22 你知道这个故事,也纯属偶然,你是在住院病室认识她的,你上QQ、上e 话通、上UC,为什么要上,除了虚名下的那一点体验生活,可能更多地是想给 自己找-个倾述的对象,因为你也怕孤寂,写作寂寞时,也曾自言自语,因此, 话内话外之音都令你欣悦慰藉,由此找到了叙述的对象,犹如你笔下塑造的她, 想有多美丽,她就多美丽! 她说在中国,没有真正义意的“情人”,不管下面这故事是编造,抑或是巧 合,都旨在向你揭示一个深邃而寓意丰富的人生境界: 日本东京,在这个现代化物质高度发达,灯红酒绿,车水马龙的银座,达官 贵人,商贾政要过着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生活; 温泉、别墅、高档海鲜、艺伎 歌仕、舞伎歌女、色情游戏,一应俱全。 可是有一个中国巳婚的留日女学生,她学电影表演,姿色一代天娇,因为拒 绝了国内高官公子和巨富商贾的所谓“情人”(交易包养)的实质关系,同时, 她也看透了文坛艺界那些所谓才子们对她承诺拥有一“红颜知己”,死而无憾, 口是心非的虚伪誓言,而远走它乡。 当然,你也非佛非仙,经不起诱惑,受不了挑逗、过不了色障情魔,所以, 也就想入非非:美眉、艳体、香身、神情都勾起你对情人的渴望激情。 然而,当你明白, 你痴迷的情爱性趣,都坠入了物质利益的筹码以后,你才 明白红颜知己的真正涵义; 情义是源于高尚的牺牲! 这种感受才是真正的幸福! 她比你大十岁左左,虽姿色徐良半老,但风韵犹存,她没问你害了什么病? 你说反正不是相思病和爱滋病,你说你没有资格和条件害那些病,你就那么个穷 作家。 她苦涩地笑了,要你给她讲几个故事听。 你说你故事太长,不好讲,也不易讲清,就概而叙述网上交友的结局吧! 她嘴角流露出一种莫名的笑意:神秘、惋恻、无奈、凄美、嘲谑…… 你讲你在UC碰上的人素质都挺不错,有才华、有教养……但她们对网上的 男人, 也不轻易相信……你讲也有个别喜欢你的文采,你也欣赏她的情调,但就 是没有爱意性趣! 你说上QQ,网友来得多,也消失得快,也许这一周, 彼此视频得很感动, 但明天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也许,电话不是停机就是换号;也许今天见面,明 天亲蜜,后天就找不到了踪迹。 你说上e活通,不是碰上传销、直销,以情欲诱人,就是妓女和在网上做生 意…… 你说也有茶托、酒托外搭骗你写论文做交易,还有女同性恋; 无聊骗你排谴 心绪;你说更多的是莫名其妙, 要求一见后, 而探探虚实……玩玩游戏! 她问你想听她的故事吗?你笑道:愿洗耳恭听! 她讲她不怕你笑她讲隐情,她说她生命不会太长了!说她捐了个肾后,另一 肾也行将就木。 她叙述道: 当她到了日本,她爱上了一个比她大二十岁的中国男人,那男人并不很富有, 但他内心世界异常丰富,是个有着生术才华与感情良心的画家,如此而巳。 他也有很好的妻子、女儿; 但他同家庭,感情依托,也仅仅是那道义上的亲 情而已! 他同她好,没有物质概念,约束、羁绊,纯粹为的是思念、关爱!为的是激 情和性趣!如此而已! 不幸的是这男人,得了重病,要换肾; 而她在国内的丈夫也无独有偶,得了 要换肾的绝症。 苍天有眼,而偏在这时,她又抽中了几千万日元的六合彩奖卷,她立即给国 内不富的丈失寄去了部份奖金,但她却决意要把自己的一个肾脏捐给她在日本的 这个中国情人! 这个中国画家的妻子知道此事后, 也较宽容地默认了这一婚外情,可是他的 儿子, 却为了其母的面子,一气之下, 在激愤中同他父亲推扯,硬是把父亲推下 楼梯, 头颅大出血而死! 这儿子被关了两年即出来了,可是,她在国内的女儿在日本来探视她,她却 宽容了她情人儿子的罪过,还同意并促成她女儿同这个儿子谈恋爱。 她讲完这个故事后才对你说:小兄弟,别奢谈什么情人,说她原以为日本是 个没有人情味的国家,说来了日本后, 才发现它的艺妓伎乐,都很有艺术才气, 且情趣高雅。 她又把话题转向中国的历史追释说:历史上中国的妓女,好些都善琴棋书画, 管弦丝乐; 有诗词歌赋造诣的绝代佳人,也历代都有, 无论卖艺还是卖身,但她 们当中, 却并非都泯灭了人性中的感情与道义!还有一部份青楼烟脂女,在民族 国家存亡之际,反弹琵琶, 唱出并用生命捍卫民族尊严的救国之举! 比如,以李 香君等为代表的娱艺妓仕, 就是见证! 她反问道:而现在,风尘之中女子,能有情有义地爱上一个人的有多少?有 文化艺术修养的又有多少?关心国事民心的更为罕见! 她们根本不知“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歌!”说的是什么; 但却深 知" 商女尽知春色贵,一夜良宵赁权贵" 你骤然才发现,什么叫情人!这在大陆被时髦得太滥的玩艺,那在内地烛光 倩影的情人节闹热温馨氛围中, 爱情往往是以喜剧开头; 悲歌结尾; 高雅名词下 的实质; 原来是那么的浅薄、庸俗……鲜花背后,不是物质; 就是实惠。 你不知道她的身世,也不知她为何要谈到妓女?也不愿去臆想她是不是涉足 过风尘,你只相信她说的活是真话!因为你相信:" 鸟之将死,其呜也哀,人之 将亡,其言也善!" 你还感到,不论男女,当你们叩心自问:如果说神圣而伟大的爱情才能称其 为“情人”的话,那么当你面对你的丈夫、妻子,或婚外情之人时,你们的心灵 就真的摆脱过物质或利益的约束吗?就愿或敢抛开传统或世俗伪道的观念, 而为 纯情豁出去吗? 有的网友在聊天时,总爱对你讲:她们的丈夫, 是如何优秀,她们又是如何 地爱着她们!你不排出有这种事!美满的家庭大多一致,不和谐的爱情却千姿百 态! 就像过去时代的同志,有多少人是真正志同道合?革命工作中的结局,不是 整人,就是被整,这也叫“同志”! 你称呼“爱人”时,你敢在上天神明前, 焚香发誓:你们的心就纯得那么真? 情就浓得那么厚?爱就爱得得入此深吗?就没有一丝一毫“利与害”的全衡? 你说你没有勇气这样说!也不敢欺骗神明和自欺! 你说她们有些人, 总爱用不伤害他人家庭的慈祥宽怀之爱作托词,其实质则 是不愿充当弟三者,其动机则源于自私、名份等想长期拥有所爱! 你说她们离婚与不离婚,都是一把双刃剑,不可能不伤害良心和其他人,你 讲他们中的离婚者, 有冲出家庭,追求自由爱情的勇气; 不离婚者也有不离的道 德良知和懦弱的顾虑! 可是,难道就真的没有第三条路可走吗……? 你说她们大部份人都标榜在虚拟的网上调情,是体现能力与身份的象征, 是 语言浪漫; 行为端庄的调节感情; 排谴心情与并未越轨之举。 但是,你说她们并不深知, 心的出轨,并非就不是" 红杏出巷";满园春色关 不住,一枝红杏出墙去" ,虚伪掩饰不了" 忠贞" 德行,身的出轨, 就那么回事 ! 而心的出轨; 却遮遮掩掩; 心之不忠与身之不贞; 在你看来, 前者更虚伪生厌 ; 而身之出轨, 不是为利害, 就是为利益; 不存在思想上的阴暗不洁! 最可怕的 女人是: 既要立牌坊; 又要当婊子! 马克思好像说过: 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 问题是, 现在又有多少人, 敢于坦诚地剖析自己的婚姻或爱情, 敢于存认他 或是她的爱情, 是真的道德; 还是伪饰的道德? 你对她说:大姐保重!你不敢再轻用什么" 情人" 相称或相寻了,在你面前, 我做不到用生命去捍卫爱情!当然, 我所经验的所谓爱情,别说生命、虔诚,能 认真、诚信、言行大致一致,也就足为珍贵了!所以,又说:命运中是等不来什 么" 情人" 、什么" 红颜知己" 的!唯有读懂了“爱情”两字,你才会感受真正 的幸福! 你说在大姐笑容中,你读懂了她! 你对这个大姐说, 你并不是没有过纯真的爱情,你说那是你二十四岁那年。 回首追忆,已是上个世纪,你说你刻骨铭心的恋爱对象, 让你同她照个合影 , 但你却婉言谢绝了她的心意说:留下美好的影像固然有美好的回忆,可留得了 影,却未必能留下心啊? 你深知,这世上万物皆变,但什么也变不赢女人的心…… 她问你想要什么?你以甜吻回应!并说未能同她同床共寝,可否送你她那枕 巾?她笑你痴, 说你傻!她哪知道你是想闻她枕巾上那散发着她特殊气息的香味! 你想那无法国香水味的本色,才是诱惑你感观的东西,你也知道,她那气息, 你 未必就能长期保存下去。 丨她羞涩甜笑而不答! 你并未偷走那枕巾; 因为还有人格与自尊! 她送了你一个绣有精美花案,美艳绝伦的蛋糕,你舍不得吃,怕亵渎了那美 丽,她讲不吃也会溶化的,说你傻!你就用白蜡把它淋盖一层,供奉到了你祭祀 神灵的桌案上,你说每天能看上它,精神感情都充满活力! 她谑笑你说:难道就不怕被老鼠偷去吃了? 这下你可就整天神魂颠例,坐卧不宁; 思念、牵挂、惦记、相思、憧憬、珍 惜那如玉般美丽,玲珑剔透的蛋糕。 你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于是找装饰店买了个大号水晶盒子把它装了起来, 这还果真没让耗子给偷食。 可是,世间老鼠也并不就只偷饮食,半年后,当你出差归来后,才发现空荡 水晶盒里那烙有心字的" 蛋糕" 不翼而飞,东探西听后, 才知道没有什么变化能 大于心的变化……它早融化在时间的记忆里。 那大姐对你说:这不是一般人的爱情啊!只有很高境界的人,才会享受欣赏 这种美!又说难道你就只有这种爱吗? 你说在大姐面前,难于启齿,说怕亵渎了她的高贵人格和灵魂!她说她是要 死之人了,就想听斫真话, 慰藉心灵! 你说你从此就从爱情天堂, 坠落到欲望的原始森林; 不再憧憬什么崇高纯洁 的感情, 就抓住眼前机遇; 享受这种未加升华的爱,她虽粗放,但却很原始质朴, 那就是男欢女爱! 也是充溢着淫荡诱惑的性爱。 你家院落后面, 有一湖泊,明媚秋光下,湖光山水, 波光粼粼,水面如镜似 绸, 波澜不惊; 彼岸岛上,有野玫瑰红白黄交映之美,清香浪漫之气同花店所售 高贵华丽鲜花无可相比,但你更喜欢这充满山野气息,出水芙蓉般自然可爱的野 玖瑰! 恰巧,有一质朴来茶女,乖娇伫立岸边,翘首凝望。你于是喊道:喂!可否 帮我采几枝花过来? 她向你招手示意你划船过去!她见你划船笨拙,就也喊话:你能划好船吗? 你反问她:喂,你能坐稳船吗?! 你在山歌声中醒来,方知是梦!而醒来才追忆那梦中的她是那么会找平衡点, 坐得又端庄又惊艳,而你划船也不知怎么划得那么优游而安妥! 你想:或许有一天,你真的可能遇上那茶姑吗?你又真的能划过去,她又能 悠然地坐你船来往于爱的彼岸吗?今天?还是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