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他说你痴心妄想, 就这水平也想在中国文学上留下一笔! 你明白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之所以还写, 是想倾述你的心声, 守护内心 那不多的意念; 并非想得什么文学奖, 你也做不了那御用文人, 更唱不出什么歌 功颂德的文章, 就如你不愿唱歌, 你对音乐五音不全的声调如硬要干唱, 不是唱 左, 就会跑调, 尴尬的不是听众而是你自己! 你书虽所看不多, 知识也不渊博, 但却对诸如卫慧的《上海宝贝》和《成都 今夜我将把你遗忘》之类的文学自认为还有那么一点鉴赏能力。它们所引起的轰 动效应和所谓成功, 予其说是反应了市井情色的一面, 不如说是在游离于主流文 学之外的禁止与可禁可不禁边缘, 打了个商业运作的擦边球; 但更为主要的是: 更多地迎合了社会公众的趣味和欣赏水平。 他说你这不论不类的《心灵之旅》; 有什么可读性? 说且不说没有商业市场 , 就连卖点也不鲜明; 高雅上不了天堂; 低俗又色情不够; 还说能有几个人能真 正看懂?! 他劝你几千元把它卖给盗版书商算了, 别妄想还能回报什么十几万回馈! 你说你所书写的东西, 从没抱为商业目的而写, 你也写不出为了商机的东西 和纯粹为了能获奖的主流文学;"茅盾文学奖" 在大陆不可谓级别不高, 但在你眼 中它也未必能挑战中国的良知! 他笑你比阿Q 还傻, 是痴人说梦, 不知天高地厚! 你讲你就是想在成都挑战1949——1999的中国文人! 你说你不愿炒作; 也很低调; 但你除了从心底敬畏2000年出名的某个华人作 家外, 压根在心底没有感到有哪位本土作家创作思想、形式、内容能达到颠覆灵 魂的艺术高峰! 你如果是想钱, 倒不如手持" 出卖灵魂" 的广告牌; 让新闻电视等媒体把你 当成闹剧的小丑来采访和暴光! 你没有那么下溅; 也自知自己的《心灵之旅》除了能在回归人性良知与虔敬 某些历史宗教和民间文化情怀上可以去挑战中国文人外; 就艺术表现等技艺, 远 远或许进入不了真文学圣殿之门! 从市场商业角度, 如何能评判一个作品的精神价值? 《成都今夜﹍﹍》仅写了四个月; 据网络传媒称作者也许赚了几十万收入; 而你《心灵之旅》写了近七年; 别说稿酬, 也许连发表出版也没人敢接手? 你说你一个朋友给你叙述描绘的他与网友的故事, 如果单纯从淫荡色情角度 看, 把它细述出来, 就得让《上海宝贝》、《成都今夜﹍﹍》都相形见拙; 也得 令好色的读者全都傻眼! 他说那你把它写出来得啦! 你说你不是不敢写, 也并非是虚伪怕把自已的笔和纸写脏了; 而是你即便要 写这" 可读性" 有卖点的情节, 但也得把这色情融化到作品的思想意义之中去写 , 不愿写成庸俗小说中那格调档次完全是淫秽肉欲的记叙; 即便是写七情六欲, 也要写出灵与肉的心理感受; 写出压抑在生理痛苦之后的社会问题和深层次的人 生哲理和人性思考。 你有个文人朋友老马, 过去你认识他时他身体健壮, 文思敏捷, 在县上还主 编过一份小报, 也算在当地小有名气。 今年秋高气爽的中秋节; 你在住家附近的一家园林庭茶园的树荫下喝茶抽烟 并享受秋日的阳光。 一个小老头样神色萎靡不振的男人走近你身边说借火点烟, 你看他总感到有 种似曾相识的样子, 但一时又不敢贸然就断定他是你近二十年未曾见过面的文友 老马, 彼此眼神都有某种疑虑……还是他先开口说: 你是不是在文联当过编辑? 你们这才确认了对方是久违的朋友! 你问他还不到五十吧, 怎么简直比过去老了一头? 老马说说来话长, 说他借调县文化馆主编了近十年报刊, 但就因为是借调无 法转干, 所以尽管以后又借调省作协作了三年专职作家, 但身份仍然是工人, 待 遇也比干部少了一大截; 更主要是被作协机关的人另眼看待, 精神很压抑; 意志 也消沉颓废; 后来醒悟了他就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 当利用价值被榨干后, 也如 像是被穿败色了的袜子, 到头来还不是将被扔进垃圾桶! 所以一气之下愤懑地丢 了省作协和县上的工作, 孑然一生, 下海独闯海南…… 老马继续说他在海南也曾暴发过, 起码挣了不下三四百万; 但后来一方面被 商界骗子骗了不少钱财; 一方面也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 钱被整得仅剩一百万不 说; 还痨得了一种莫名之病……所以才返回了家乡, 但剩下的钱投进股市, 却不 料屋漏偏逢夜雨多, 股票又被套了个仅值百万的五分之一。 你不关心他的钱, 只感兴趣他那骄奢淫逸, 挥霍无度的往事, 就问他是怎么 个挥金如土, 方不方便略举一两个例证? 当然, 也关心他那莫名之病。 他说那些事也并非有多么稀奇古怪, 都是逢场作戏, 同现在内地的吃喝嫖赌 大同小异; 只不过排场大些; 所谓规格高些而已!(他用手做了个搓票子的怪相) 。 他说真正让他刻骨铭心; 当然也是后来扭曲了心灵的女人, 却是回到家乡后 , 他在网络聊QQ时认识并奇缘荒淫的那个三十五岁的女副教授。 他讲那女人女人味特浓, 也很有风韵。 第一次见面就在那情调爱昧, 氛围朦胧的卡拉OK的歌吧。 她身材均匀, 上身穿了件休闲浅紫色低胸毛衣, 下穿淡蓝色牛仔裤。他要了 两杯鸡尾酒, 在射灯映衬下; 鸡尾酒流光溢彩, 她淡妆的眼影和长长睫毛下那双 明媚眼睛充满了慑人神魂的诱惑。 她音域很广; 从女低音到女中音; 乃至女高音都能唱; 对民族唱法到美声唱 法和通俗唱法及流行歌曲都唱得娴熟; 而且还能唱外语歌曲。 他说他听她歌声, 总有一种很性感的韵味, 他说他特别欣赏的是她笑容常开 , 很青春靓丽; 她那笑口中齿皓如玉, 唇型不薄不厚, 不大不小, 特别性感! 还 说从她身上散发出的一阵阵体香, 不像是名贵进口香水气味, 总有一股特别女性 的诱惑性欲, 使人想嗅, 又情不自禁的感觉。 他说要说他学坏, 也是受那女人引诱教唆, 说那女人虽然是离了婚, 也在教 大学外语; 说她大学留学在又称" 性自由之都" 的荷兰的阿姆斯特。 她们第一次做爱就发生在她书房的钢琴橙上, 她不但在做爱进行曲中扭身弹 琴; 还自编自创了叫床呻吟的" 做爱进行曲";她还告诫他做爱运动节奏不能间隙 停顿; 得跟着曲调走直至音乐和她疯狂的高潮! 累得他大汗淋漓, 上气不接下气。 老马接着讲述: 说她性欲怪异到令常人惊异, 说她不但需要性虐待; 还引诱 他接受性虐游戏; 更不可思议地说她甚至诱骗她女友前来同他做爱; 而她却在傍 欣赏乃至和她女友同性恋。 老马说她不该对他不守信, 不该同时玩弄四五个男友! 但又说她最不该隐瞒 他给他下药…… 你惊讶地打断他倾述问是下的海络罂还是春药?! 他说都不是! 说是她后来单方面才性交了一个月, 就中止了本来默契定下三 至五年" 性和情互补协议" 后, 她卖了住宅消失后, 在QQ留言中透露出来的…… 他说她那无色无形从国外带回的莫名之药, 是男女均服用后, 会产生一种奇 特的化学反应, 让人格意志失去尊严, 情欲需求变态异端。 你急于想知道究竟, 就催他快讲! 他有点难为情地点燃一支烟深深吸吐了后 才讲, 说他也不知其中奥妙, 说开始只是觉得他和她接吻后她那残存口液气味特 别…… 你问怎么个特别? 他说后来他才发觉他自己的口液也有那种像麝香或抹鲸香那种嗅欲出强烈性 欲的气味; 他说她在QQ上坦言那:"荷尔蒙变异" 的气味, 才导致了他当时为何没 有了难堪、尴尬别扭的心态和不顾廉耻, 嫌脏厌恶的行为, 只听从她召唤; 她还 要他把舌头伸进她洞穴去搅动; 并要求他像狗儿样舔她阴蒂; 还要他一边舔她奶 头! 他一味不可竭止地为她口交; 乃至嗅、舔、吮吸她" 爱液" 的诱因却是他受 不了那奇特气味的" 嗅惑" 。 她为了享受极端感官刺激才出此阴谋; 他为了极端满足这变态后的心理欲望 才如此纵欲! 他最后总结道: 关键并不是他怨恨是谁玩弄了谁; 而是她无信赖, 不守约和 为情欲而背叛道义……说对他而言, 那改变了他心理爱欲常态结构的这种变态欲 望; 最后弄得他同自己老婆正常夫妻生活没法能做得下去……他说他也并不认为 那就是病态, 但也说从此传统女性, 要不认为他是个" 怪物";就认为他人格心理 病态肮脏, 不可救药! 但普通人又哪明白他的这段" 罂粟花之梦"? 你问他身体衰弱, 为何不去医院做个全面体检? 他说他知道过去纵情声色, 也去医院做过爱滋病检测和其它体检, 但除了每 天一身酸痛外, 也没有查出明确病因, 反正除了精神颓废, 就怎么也打不起精神 ! 他自嘲地笑了说这样也好, 如大彻大悟, 得到了解脱, 对女色之欲, 如大江 东去不复回盼! 还说即便他现在娇妻要红杏出墙, 偷人藏汉, 他也无所谓在乎了 ! 你说他提前预支享受了七情六欲的大餐, 这代价也免不了日后消化系统会吃 不消" 山珍海味" 乃至只能吃素! 他语重心场地同你握手言别; 并说: 身体健康, 精神不跨比什么都重要! 你和他告别在久久对视的傻笑中, 临别时互道保重! a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