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改革开放的前沿----深圳,这个与香港山水相毗的小渔村,在短短的二十几年 时间里,以惊人的速度发展成了一座颇具规模的区域性国际化的现代大都市,创造 了世界城市化、工业化和现代化的奇迹,深圳以它特有的魅力吸引了许多怀抱创业 梦想的年轻人,也成就了许多有头脑敢于吃螃蟹的企业精英。 唐金发在开办富源煤矿之初,曾经携带着在黎川县挖到的第一桶金来到深圳, 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在别人开办的一家酒店里洗了两个月的碗后,突然意识到,自己 兜里的那一点点钱在没有合适的项目,没有得力人手帮助的情况下,如果贸然投资, 很有可能就打了水漂,在经过痛苦地思考之后,他极不情愿地离开了自己称之为 “冒险家乐园”的深圳。后来,趁着国家开放矿产资源的机会,唐金发重金聘请了 一家解放初期成立的,为国家找出了一座有色金属重要基地的,被原地质矿产部和 省人民政府授予“功勋地质队”称号的地质勘探队,为自己在黎川县城十五里之外 的山上,找到了一座蕴藏量丰富的富源煤矿,他凭着自己油滑亮光的头脑和善于处 理人际关系的社交能力,短短几年,就发展壮大起来了。 有了钱的唐金发再一次来到了他魂牵梦绕的深圳,他用底气十足的魄力在深圳 的福田区斥资修建了一家四星级酒店。酒店自运营以来,令唐金发头疼的事情就是 管理的问题,尤其是酒店管理人员的任用常常困扰着他,乔智科是他看上的青年才 俊,经过几年的培养和考验,他原计划今年年底就把乔智科派到深圳替他打理酒店, 但事与愿违,乔智科竟然把持不住自己的感情,一个离婚案件就把小伙子弄得狼狈 不堪,唐金发在痛惜之余也有了丝丝的犹豫。当然,唐金发在深圳开办酒店的事情 除了煤矿的三个股东、财务科长胡博和自己的秘书乔智科知道以外,其他人他从来 没有说过的。每次去深圳,唐金发总是给下面交代去谈业务,所以和他有床第之欢 的李秀莲就经常认为唐金发在深圳有了相好,包了二奶。对于李秀莲,在他的潜意 识里那就是玩玩,从来没有当做人才来使用,为了弥补他心中的歉意,一开始他就 把李秀莲安排在了煤矿的磅房,目的就是让她些许地捞几个钱。对唐金发来讲李秀 莲已经索然无味,他现在连搭理的兴趣都没有,就在他试图在外寻找和发展新的猎 物的时候,李玉莲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他顿时感觉到生命的热血再一次沸腾起来 了。 在汾阴市反贪局干警对唐金发进行询问之后,唐金发马上安排好了矿上所有的 工作,就和李玉莲拿着已经办好了的边防通行证一起飞到深圳谈业务了。对妹妹和 唐金发一起去深圳,李秀莲是极力反对的,跟了唐金发几年,唐金发的德行她是再 清楚不过了,她非常害怕妹妹也被这只色狼糟蹋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她竭力阻止妹 妹和唐金发前往深圳,但是涉世未深,对未来无限憧憬的李玉莲认为姐姐这是在嫉 妒她,因为唐金发在和她说要去深圳的时候,已经告诉过她,他从来还没有带过矿 上的任何人去过深圳,包括她的姐姐李秀莲。因此,无论李秀莲怎样劝说都无济于 事,实在找不出理由的她只好闭着眼睛遂了妹妹的愿,她总不能把自己和唐金发之 间的那点事情告诉妹妹,成为她阻止妹妹去深圳的理由吧,如果那样的话,她在妹 妹心目中的形象会被彻底颠覆的。 天真浪漫的李玉莲在设施先进、功能齐全的深圳宝安国际机场一下飞机,就对 花团锦簇的深圳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兴奋。这个在考入汾阴市会计学校之前都没有 走出过她所在的镇子,到了汾阴市还认为城里人所说的都市不过如此的山村姑娘, 用一种感恩的心情挽着唐金发的胳膊,兴高采烈地行走在深圳的大街上,临行之前, 唐金发没有给酒店方面打电话,因此也就没有接他们的专车在机场外面等候。出了 机场,唐金发顺手挡了个出租车和李玉莲一起坐在了车后面的座位上,路上,热情 的出租车司机扭过头对他们说道:“老板,你们是从北方过来的吧?” 唐金发故作惊奇地问道:“小伙子,你怎么知道的呀?” 出租车司机卖弄地说道:“我当然是知道的啦,你看看你女儿穿着的衣服是深 颜色的,也不是很时髦的呀,你们穿的皮鞋也是沾满灰尘的啦。” 听完出租车司机的话,李玉莲往自己的身上看了看,又往车窗外一看,顿时脸 就红了,自己虽然在富源煤矿上了班,但还没有到领工资的时候,来之前和姐姐一 夜谈话,几乎是赌着气的,因此她也没有向姐姐伸手要钱,她现在身上穿的还是从 家里带来的学生时期买的衣服,寒酸程度就可想而知了。再看看唐金发,浑身的名 牌光彩亮堂,看起来就是有身份的人,看完了这些,李玉莲突然松开了挽在唐金发 胳膊上的双手,脸上露出了羞答答的神色。这一切都被唐金发看在了眼里,在他的 脑海里马上就想起了明末著名战将洪承畴被清军俘获后,脖子硬的谁都劝降不了, 最后,一个轻掸落在身上灰尘的一个小动作被劝降的人看出了破绽,一世英名就毁 在了一个女人石榴裙下的典故,他不由得放声大笑,莫名其妙的笑声,使得开车的 出租车司机和坐在自己身边的李玉莲露出了一脸的诧异。 笑完之后,唐金发对司机说:“师傅,麻烦你把车开到一个好一点买衣服的商 场。” “好唻。”出租车司机痛快地答应着,半个小时后就把车开到了具有中国零售 百强企业之称的深圳天虹商场门前,唐金发付了出租车钱,领着李玉莲来到了商城 三楼衣服专卖区,跟在唐金发身后的李玉莲不好意思地说道:“唐总,怎么好意思 花你钱给我买衣服呢?” 唐金发大大方方地说道:“人是衣马是鞍,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城市,人们太看 重你的衣着打扮了,尤其是在商业活动中,第一印象很重要,然后才是你的才能和 学识。我给你买衣服,是企业的需要,也是我的一片心意,你难道不知道吗?” 对于唐金发前半部分话李玉莲是听懂了,后半部分她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点点 明白,只是她觉得这种明白似乎是粉红色的。令李玉莲没有想到的是,唐金发还把 她领到了女士内衣专卖区,陪着她挑选了世界顶级名牌的内衣,她心里感到了股股 暖流,相对于自己的大哥和姐姐来说,唐金发真是心细的让她感动,她的心情有了 一种欣然释放的激动,她甚而至于想到自己为什么不是唐金发的女儿呢?如果是那 样,自己一定比现在幸福得很多。 买完衣服就到下午四点多了,这个时候的李玉莲看起来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穿 着不仅漂亮而且性感,走在路上的李玉莲,再一次依偎在唐金发的身边挽起了他的 胳膊,两个人亲密得像一对父女,抑或一对恋人都不为过,因为在这个时代里,爱 情已经超越了年龄的限制。 他们再一次坐上了出租车,唐金发给司机说:“师傅,你把我们送到黄河大酒 店吧。” 出租车很快就在酒店旋转大门前的停车道上停了下来,站在门前面的两个英俊 门童把车门打开,护送着他们进了大厅。一进门,坐在宽敞明亮富丽堂皇大厅一侧 的,那位年轻漂亮的大堂女副理就急忙跑到唐金发的面前,十分谦恭地哈着腰对唐 金发说道:“您好,唐总,您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也不给酒店打个电话,我们也好 派车接您去呀。”柔声细气地问候,连跟在唐金发身后的李玉莲都感觉到了浑身的 舒坦。 唐金发没有说话,也没有去前台进行登记,而是脚步匆匆地走到了大堂角落里 的电梯口,紧跟唐金发后面的大堂副理,急忙用手中的无线对讲机呜哩呜啦地讲了 一通后,然后跑到电梯口用手在旁边的按钮上按了一下,等唐金发和李玉莲都进入 了电梯里后,大堂副理也跟着走了进来,把按钮定格在了“5 ”,这个时候,站在 唐金发身边,对女副理的表现一脸狐疑的李玉莲这才发现,个子高挑的女副理和她 差不多一样的身高,长长的头发挽起来用一个漂亮的红色线网头饰包起来,齐刷刷 的刘海紧贴在额头上,看起来精神极了。 电梯开了,大堂副理已经走到前面带路了,等走到518 房间门口时,已经有一 个女服务员站在了门口的一侧,见唐金发过来了就哈着腰问了一句:“唐总,晚上 好。”进了门,是一个装饰豪华的里外套间办公室,办公桌对面沙发前的长条茶几 上摆着几盘稀罕的水果,唐金发坐到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子上,马上就有服务生进 来用托盘把两盒软中华烟送了进来,放在了唐金发的面前,服务生拆开一盒取出一 支递到唐金发的手里,然后用随身携带的打火机给唐金发点上后就转身出去了,站 在唐金发对面的大堂副理请示道:“唐总,晚饭看给您怎样安排一下,晚饭后还需 要安排什么活动?” “小金,晚饭你看着安排一下,让服务生把饭送上来,另外,你再安排一间标 准间给小李住。”唐金发对金副理说道。 金副理听完唐金发的吩咐,扭头对李玉莲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就轻轻地带住门 走了出去。 看着还是一头雾水的李玉莲,唐金发笑着说道:“玉莲,不知道吧,咱们富源 煤矿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包括你的姐姐秀莲。这是咱们的酒店。” “唉,唐总,你真是能深藏不露呀。早知道这样,我还紧张个啥呀?”说完, 一直站着不敢坐的李秀莲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抓起放在茶几上盘子里的一个黄灿灿 的芒果,剥着就吃开了,边吃边说道:“真是累坏了,唐总,我们在深圳呆几天呀? 出去逛吗?” “这个城市是忙碌的,没有一个闲人,等忙完了事情,我就带着你出去逛逛。” 唐金发笑呵呵地说道。 正如唐金发所说,这个人均国民生产总值位列中国内地第一的城市,人们生活 的节奏是快捷的,脚步永远是急匆匆的。可是几天了李玉莲都没有见到唐金发,临 来之前,唐金发所说的商务活动她一个也没有参加到,每天早上起来,服务生就敲 着门把早餐送上来了,吃完饭后,她一个人呆在房间里除了电视就是电视,寡淡无 味的她去大厅问金副理唐金发的去向,金副理摇摇头告诉她,唐总每天早早出去, 很晚才回来,谁敢问他干什么去呀?似乎有点明白的李玉莲,不好意思地试着走出 去逛逛大街,可又怕不熟悉城市的街道,不认识回来的路,只好回到房间里心烦意 乱地不停地按着电视遥控板,一个一个地换着节目异彩非常的电视频道,可她却一 个也看不进去。 这天晚上,呆在房间里的李玉莲无聊地看了一会电视,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 就胡乱地洗了个澡,刚穿上睡衣躺到床上,就听见有人敲房间的门,她下了床把房 间的门打开,见脸红脖子粗的唐金发满嘴酒气,愣愣地站在门外边,她急忙把他让 进来。唐金发摇摇晃晃地走到床边,一下子倒在了床上,李玉莲赶紧泡了一杯茶水 端到床边,扶唐金发起来,让唐金发趁热喝了解解酒,唐金发端着李玉莲递过来的 茶杯,一边对着茶杯口吹着,一边转着茶杯踅着圈一会就喝完了。李玉莲接过茶杯 放在了茶几上,唐金发满嘴难闻地喷着酒气,拍拍床对李玉莲说:“来,妹妹,坐 到哥身边来。” 李玉莲对唐金发这样称呼自己稍微感到了一点不适,这种不适,在她看来仅仅 是年龄上的差异而已,不过,她还是乖乖地坐在了唐金发的身边,她的这种稍纵即 逝的神色,哪里逃得过唐金发的细心观察,唐金发直勾勾地瞪着眼睛盯着她说道: “怎么?玉莲,我给你当个哥,冤枉你了?” 李玉莲马上就笑着说道:“哪里,你要是当我哥,我真是求之不得。不过,你 把人家带到这里不是谈业务吗?怎么把人家一个人撂倒房间里也不管了?” “哎呀,你一个小娃娃家懂得什么?谈什么业务?你现在重要的是学习业务, 锻炼能力,商务活动你现在还不到参加时候。”唐金发结结巴巴地说道。 “那你把人家带到深圳干什么来了?就在房间里学习锻炼?”坐在唐金发身边 的李玉莲不快地质问道。 “你先说说,深圳美不美?”唐金发问道。 “当然!比咱们黎川县的天空要好的多了,美能顶什么用?”李玉莲不懂唐金 发的意思,漫无目地的回答道。 “那你愿不愿意在深圳咱们的酒店工作呀?”唐金发突然这样问道。 “啊?这是真的吗?唐总!”李玉莲激动地一下子站起来,拍着双手叫了起来。 “当然是真的!你唐哥是那说假话的人吗?”唐金发一脸正经地说道。 “谢谢哥哥!我真是太激动了!”李玉莲突然转过身子抱住唐金发的脸狠狠地 亲了一下,亲完了之后,连李玉莲对自己的这种举动都感到了意外,毕竟在富源煤 矿上班期间,唐金发对谁都是板着个脸,她以为唐金发生来就不会笑,想不到唐金 发除了心细之外,还是个热心的人。 唐金发需要的就是李玉莲的喜出望外,诱惑对于女孩子来讲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见李玉莲还在兴奋之中,他拉着她的睡衣让她坐下来,然后把李玉莲抱在怀里在她 的脸上舔了一会,又在李玉莲的怀里胡乱地揉搓了很长时间。李玉莲虽然在学校里 也是谈过恋爱的人,但对于唐金发的这种粗鲁地举动多少还是有点害羞,怯怯地躺 在唐金发的怀里心里不停地跳着,但她的心里象吃了一颗酸酸的柠檬一样,是的, 柠檬她是在汾阴市上学期间曾经吃过的,味道是那样的甜蜜,似乎还停留在她的唇 齿之间,那个柠檬还是她初恋情人曹建明买来,在学校的操场上硬塞到她嘴里的。 许久,唐金发放开李玉莲站起来,满嘴喷着酒气地对她说道:“我忙了一天, 累得不行了,你先休息吧,明天我陪你四处逛逛就准备回呀。” 说完之后,唐金发丢下还坐在床边,怅怅地傻楞着的李玉莲,连门都没有关, 就跌跌撞撞地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了。看来,嗜性如血的唐金发还是有所顾忌的。 激动了一夜的李玉莲,一早就接到了前台的电话,说唐总在餐厅等着她下去一 起用早餐,她迅速地洗漱完毕就来到了餐厅。唐金发已经在餐厅等了她一会儿了, 因为有了昨天晚上的亲密接触,两个人在一起就自然随意的多了,吃完早餐,唐金 发就在酒店的门口,开上了酒店已经安排好的越野车出发了。 十二月初的北方已是天寒地冻的严冬了,可是深圳所处的纬度属于热带海洋性 季风气候,风清宜人,常年的平均气温保持在24.0℃左右。唐金发开着车首先拉着 李玉莲来到了深圳的世界之窗,唐金发告诉李玉莲说,这是来深圳必须游览的景点, 两个人在导游小姐的陪同下,在荟萃了世界几千年人类文明的精华,有历史遗迹、 名胜、自然风光、世界奇观、民居、雕塑等很多景点,以弘扬世界文化精华为主题 的大型文化旅游景区舒心的逛着,兴奋的李玉莲不时地回头看看脚步匆匆地唐金发, 幸福地牵着唐金发的手愉快地欣赏着。 出了世界之窗,他们驱车来到深圳锦绣中华园区,锦绣中华是中国各地旅游景 点的缩小版,整个园区犹如一幅按比例绘制的中国地图,李秀莲随着唐金发从感觉 肃穆庄严的明十三陵到畅游如诗似画的漓江山水,从瞻仰海拔最高最宏伟的布达拉 宫到体验险峻挺拔的长江三峡,从仰望最大的佛像乐山大佛到饱览最长的石窟画廊 敦煌莫高窟......,短时间内李玉莲就将祖国的大江南北尽收眼底。唐金发说,他 要让李玉莲在半天之内周游世界列国,踏遍祖国的山山水水,几句话说的李玉莲心 中顿起感激之情,她已经双手抱着唐金发的左臂,仿佛疲倦地黏在了唐金发的身上。 从锦绣中华园出来,唐金发又把李玉莲拉到了位于深圳沙头角的中信明思克航 母世界,这是目前中国乃至世界上第一座以航空母舰为主体的军事主题公园,被授 予“全国科普教育基地”及“广东军事科普教育基地”等荣誉称号。唐金发告诉李 玉莲商场如战场,带她来参观这里,就是要她知道世界上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受 不了的苦,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人生的进步,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和泪水。李玉 莲刚来到富源煤矿时听姐姐李秀莲说,唐金发是没有念过几年书的大老粗,什么都 不懂,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可是现在,她依偎着的唐金发竟然是一位饱经沧桑, 阅历丰富而且善解人意的有学识的民营企业家呀,难道姐姐真是嫉妒她,怕自己以 后超越她,而在自己的面前肆意诋毁已经成为她心目中的英雄唐金发吗?李玉莲对 姐姐的猜忌,在唐金发带着她来到深圳的地王大厦,特意让她来感受当年被国人赞 誉的深圳速度和大厦里的讲解员讲述了当年的创业者闯深圳的艰难经历后得到了彻 底的印证。李玉莲想,也许是心爱的唐总对自己产生了好感,勾起了当年艰辛创业 的无限激情,才把她放到深圳锻炼她的毅力,培养她的能力,塑造她未来美好人生 的吧,想到这,一种知遇之恩的感情油然而生,她对心爱的唐总有了更加美好的认 识。 最后,唐金发带着李玉莲来到了有“特区中的特区”之称的中英街,他们手持 公安部门签发的“特许通行证”在中英街恋恋不舍地走动着,唐金发指着近在咫尺 的香港对李玉莲说道:“妹妹,用心在深圳好好干一番事业,干好了,对面的香港 我们也能去。”强烈的煽动话语,使得李玉莲心中不时地泛起阵阵激动的波澜,她 由衷地靠在唐金发的身上点了点头。 冬日的白天是短暂的,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在回来的路上,坐在车里的李玉 莲还沉浸在白天的欢乐中。越野车慢慢地走着,仿佛在寻找什么一样,唐金发缓缓 地把车停在了一个清新优美,路边有奇草异卉却没有路灯的黑暗中,他抽了一支烟, 轻轻地对李玉莲说道:“你在深圳上了班,怎么给你家里,尤其是你姐姐说呀?” 李玉莲说:“我是在什么情况下来你矿上的,哥,你是不知道的。我毕了业找 不到工作,家里人都不待见我,我只好来找姐姐,想让她帮我想想办法,想不到她 不仅不帮我,还要让我离开黎川县回老家去,要不是那天在煤矿办公楼后面的公园 里遇见你,我现在还能和你来深圳吗?还能有在深圳工作的机会吗?我活了这么大, 第一次碰见了你这么个好人,只有你能真正地看得起我......” 李玉莲说着说着就伤心地哭开了,唐金发趁机抱住了李玉莲,李玉莲顺势就躺 在了唐金发的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了起来。唐金发对李玉莲说:“妹妹,咱们还是 坐到后面去吧,前面地方太窄不如后面宽敞。” 李玉莲点了点头,不知道唐金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唐 金发下了车拐到李玉莲坐着的一边,拉开后车门,把已经推开车门不知所措的李玉 莲抱起来放到了后面长长的座位上,然后他猴急地上了车,将李玉莲一把推倒在座 位上,日急慌忙地就胡乱动作起来了,此时的李玉莲又一次感觉到了昨天晚上吃剩 下的柠檬,经过一晚上的发酵,味道越发的醇厚了,只是那种害羞的被动变成了主 动地配合。 第二天早上,唐金发在黄河大酒店里的小会议室里宣布任命李玉莲为酒店前台 副经理。临走之前,唐金发叮咛李玉莲不要告诉任何人,是他安排她在黄河大酒店 上班的事情,就说是他深圳的一个朋友介绍的。李玉莲当场表态,让他放一万个心 地回去吧,她是打死都不会说的,表完态的李玉莲抹着眼泪对唐金发说,哥哥,你 可千万不敢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不管了,要经常过来看看我。唐金发话里有话地说 道,十冬腊月的桃子吃了就忘不了了,哪里能忘了呢?李玉莲不顾一切地在唐金发 的胳膊上掐了一下,然后甜甜地笑了。 李玉莲哪里知道,在唐金发的心里,她的长相和当年的水蛇腰简直就是一个模 子里刻出来的。作为那个红色年月里的梦中情人,水蛇腰一直是唐金发魂牵梦绕的 神话,他是在李玉莲的身上寻找当年没有得逞的心理感觉呢。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