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关于大学(10) 那个时候,除了那些希望留在上海的外地同学,会频繁和辅导员接触,希望 能够拿到优秀毕业生的名额之外,因为从我们这届开始,不包分配,需要自己找 工作,所以也就不需要和辅导员打交道,所以对我来说,只是每个星期五的政治 学习,如果不露面太多次,会被辅导员谈谈话之外,辅导员对我的大学生活来说, 可有可无。 那天参加完香港中文大学的讲座,一个自我介绍是复旦新闻系本科毕业,在 中大读新闻系研究生的学生找到我:“我们复旦的学弟学妹还是很喜欢你的,不 过你关于辅导员的那段微博,在复旦引发了很多讨论。” 我诧异的看着他,更正他:“这不是我的观点,我只是转述。”他愣了一下, 不知道如何接下去。 “我做了一些资料搜集,政治辅导员制度是从1953年清华大学开始的,工作 包括帮助团支部以及学生会成立工作。我想,杨校长讨论的是整个辅导员系统的 问题,不是针对个体的辅导员。” 他似懂非懂的点头。 “你觉得辅导员对你有用吗?” 他想了想,“最近,我因为要申请去纽约时报实习,所以上网发了一些东西, 结果辅导员就来找我谈心了。” “那你觉得有需要有辅导员吗?有需要来和你谈这些吗?” 他摇摇头。 我想起了在杭州的演讲,一名听众站起来,介绍自己是辅导员,我马上意识 到,她肯定也也看到了这条微薄。 她的自我介绍,引发了一阵掌声。 “我想,这证明,我们辅导员还是很受学生爱戴的。” “是吗?”我对她的自信有点不以为然,“大家说呢?” 结果台下响起了稀稀落落的掌声。 我知道,她想要为辅导员正名,但是,我提醒她,如果作为老师,都用这种 把自己带入进去,而不是来从整个制度的角度来考虑的话,那我们根本讨论不下 去。 “我们批评官场腐败,但不是每个官员都是贪污的,但是这些好的官,并不 代表制度没有出现问题,对不对?” 我在想,如果老师自己都没有学会一种思考问题的方法,那末,又如何指望 他们为学生,授业解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