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有 然而出了医院,我又再度陷入了迷惘的状态,我发现我根本不知道Jamfer的下 落,他现在在哪?跟什么人在一起?在做什么?贩毒?还是畏罪潜逃?这所有的一 切我都不得而知。我坐在出租车上让司机漫无目的地载着我开来开去,到最后司机 终于憋不住地问我,“小姐,你到底要去哪?我们都已经绕了三、四,圈了!”我 心里正烦着,对着他大叫,“你急什么急!我又不是不付钱!”司机忿忿地骂了几 句,把车开得贼慢,还掏出手机褒起了电话粥。 我喊了一声“停车!”,然后随手从包里抄出一张百元大钞就朝他身上丢去, 顺便甩给他一句,“问候你妈。”我刚下车,手机就拼命地响了起来,我一看来电 显示,是萧逸的号码,我按掉,然后关机。 对不起,萧逸。但是有些事谁都帮不了我。我在心里嘀咕。 我在外面转了一圈,都没有想到Jamfer会在哪里,我想他应该不在上海吧,我 这才发现自己对他竟然一无所知,包括他的身世他的家庭背景他在外面开的公司到 底是做什么的,这一切我都不知道,我所拥有的对于Jamfer的记忆只限于他清澈得 可以倒出蓝天白云可以感化我的纯净眼神,还有他均匀的呼吸,他的宠溺我时的表 情……然而,这些都是我所能看到的所能触摸的,关于他的生活,我真的是一点都 不了解。 我很饿很累,但是我还是在走,我没有办法停下来,我怕我一停下脚步 就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在干什么,想干什么了。 迷迷糊糊中我走到了Jamfer的楼下,然后掏出手机打上去,电话铃不出所料的 响起,但是依旧没人接听。我挂上电话嘲笑自己的愚蠢,Jamfer又不在家,怎么可 能会有人听电话。我想我真的是被事实击倒了,带着无法挣扎的痛慢慢的倒下去, 我希翼中的能搀扶我肩膀的手臂最终还是没有出现。 我坐在台阶上,我想Jamfer总会回来的,我一定能等到他回来的。 然而我最先看见的不是Jamfer也不是小皮,而是萧逸。他两只眼睛呆呆地望着 我然后朝我走过来。 我先哭的,紧接着是萧逸,他蹲下来看着我,然后忽然很紧地抱住我,他说, “小布,你跑哪里去了,真的急死我了!”我倒在萧逸的怀里贪婪地吸取他的温度, 我说萧逸我好冷,我好冷,你抱抱我。 萧逸抱着我一直没有放开,我伏在他的胸口听到里面有心脏踏实的跳动声,我 就一下子觉得心安了。 “小布,会有办法的,Jamfer不会有事的。”我抬起头,眼泪已经让我的视线 模糊不清了,可是我仍然眨着肿肿的眼睛问他,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 萧逸一遍遍地点头,他说你们一定会幸福的。 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一晃而逝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