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坐庄 单羽此时已经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思绪也清明了起来,昨晚发生的一切,也都 很清晰的历历在目。 白少炎冷着脸,有些生疏的帮单羽穿上衣服后,单羽睁开眼睛叹了口气道: “放我下去。”声音沙哑异常,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啊,你……还是我抱着你吧。”夏允风很厚颜无耻也很心疼的说道:“你现 在这样……我不放心。” 单羽无语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放我下去,我又不是残废。”只是这身子也 离残废不远了。 白少炎像个做错事情的小朋友一样低着头站在一边,闷声道:“大叔让你放他 下来,你就放他下来不成吗?” 夏允风皱眉,做出痛心疾首状,“可是……他如果再昏倒了?” “啰嗦。”单羽忍不住小声低咒了一声,自顾自的挣脱夏允风的怀抱站在了地 上。 “还出不去吗?你们的药性解除了?” 夏允风一脸餮足的微笑,且十分温柔道:“……羽儿那个……我们……” “你们怎么?”单羽突然也冷冷一笑,哼道:“要感谢我吗?还是要俯首向我 跪拜对我感恩戴德?” 夏允风愣在原地,心中暗道:几日不见应当刮目相看,古人诚不欺他,原来羽 儿已经成长了那么多啊! 白少炎抿着嘴唇,“那个……对不起。”他低声下气的说:“因为药性太猛烈 了,我们控制不住,所以……” 单羽扫了他一眼,白少炎解除到那冰冷的眼神后,立马识趣的噤声不语。 “羽儿,我们重新开始吧!”夏二少眼珠子一转,脸皮其厚无比的说:“反正 咱们昨天都再续前缘了,就这样重新开始好吗?” 单羽募地僵直了身子,细细的思忖着对策,既然木已成舟,这一切一成事实。 他们三个也很坦荡的裸裎相待过了,他昨天晚上也都做出了选择,下定了决心, 那为什么还要抗拒他们呢? 如此想着,单羽淡淡的扬起了嘴角,却是又冷道:“我是商人,而我最注重的 就是利益关系,既然你们觉得昨天晚上所做的一切亏欠我了很多,那么咱们是否可 以用别的条件来补偿我昨晚的损失。” 恍惚间,他记得昨天在翻阅某本书籍的时候曾经看到过:马克思曾经说过,资 本家向来为了利益都是不择手段的,即使你要向他买一根用来杀他的绳子,为了利 益他还是会卖给你。 “啊……”夏允风震惊的睁大了眼睛,“那……羽儿想要什么?” 单羽哼笑:“白总裁呢?” “你说吧,就是你让我现在已死向你谢罪,我也做的到。” 单羽的耳根子攸地发热了起来,白少炎这话说的太煽情。 就连夏允风都甘拜下风,别说才刚刚进入上流社会,修炼了三五天而已的单羽 了。 单羽心中有点摇摆不定,想了想深呼了口气说:“现在最关键的是从这里走出 去,至于条件么,等我想好了会通知你们的。” “想办法去撞门吧。”夏允风耸肩无奈又苦涩的说道:“走吧,白少。” “……那重新开始的事……”白少炎心有不甘的问道:“你给我们的答案是什 么?能不能考虑一下?” 单羽垂眸,沉默不语。 夏允风潇洒的甩了下早已成了一窝稻草的红发,“来吧白少,咱们撞门。” 两人那颓靡而又失望的表情当然也落到了单羽的眼中,只是他没有再开口说什 么。 如果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那就重开一局,自己坐庄。 这是他从自己的经历中整理出来的真谛。 不管是平凡的百姓,还是富有的商人,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主宰,即使偶尔在 生活的压迫之下变得胆小如鼠卑微了起来,可这一条生存的路我们还是要继续走下 去。 命运就是这么的让人出乎意料,观念决定行动,性格决定命运,而有时思想有 多远,我们却不能够走多远。 只因为在苦难面前,我们畏惧着那份未知的前途,我们害怕着会发生那我们不 能够力所能及的事情,所以禁锢住的脚步就不能够前行。 然而……如果上天给你了一个可以摆脱那一切的机会,你会让那个机会白白溜 走吗? 现实告诉我们,不会。 你不会,我也不会,当然就连曾经善良的老好人单羽也不会。 不是因为他受够了那些对他有所伤害的经历,只因他需要面对现实,继续生存 下去。 在选择现实中生存下去的那一刻,他也就明白了他要的是什么。 即便是不求大富大贵,他也想能够靠着自己的能力养活着女儿平安的度过一生。 人是脱离不了社会的复杂动物,且不说那些外界错综复杂的关系,就是单一的 血缘,我们就无法都割舍的掉。 所以……单羽在决定借助那个机会继续生存下去的时候,他心里已经全部明白。 有的时候,在现实的面前,那些个让他痛苦带给他伤痕的经历是那么的微不足 道。 只因为他心中有所畏惧,所以他思前想后之后还是选择妥协。 然……当他解开禁锢住思想的束缚,准备昂首挺胸接受生活时,那他就不会再 如同以前一样有所畏惧,他的生活需要他来坐庄,他也绝对不会再懦弱的让人牵着 鼻子走。 思忖间,夏二少和白大少站在禁闭的铁大门前擦拳磨掌准备撞门,其实并不是 他们太愚笨没有想其他的办法。 只是在两人围着铁门寻找了两圈,也没有找到可以空手让他们拆下那厚重大门 的机会。 没有办法了,两位锦衣玉食风流潇洒的夏二少和白少炎请做准备吧,撸起你们 的袖子拿出你们昨晚的干劲来,用你们的体力和健壮的身躯跟铁大门对抗吧。 各就位,预备……撞——两位少爷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势如破竹足以媲美星际 导弹的速度向铁门冲去。 “哐当——” 下一瞬,刺眼的阳光从外面倾斜进来,站在厂房内的单羽不觉抬手遮了一下那 样的光芒。 “啊……” “哎呦……” 而接踵而至的是夏二少震破耳膜的惨叫,和白少炎郁闷的冷哼。 于是,单羽的眼前又呈现了这样的一幕。 夏二少和白大少正狼狈的如同被不小心落入猎人陷阱中的猎物一样,以很不雅 观的姿势呲牙咧嘴在满地打滚哀嚎着。 单羽讶然,“你们这是……” 夏允风委屈的捂着漂亮的脸蛋,“妈的!锁也太不结实……” 单羽呆愣在原地,心中出现一排感叹号! 他有些哭笑不得的想,这两位潇洒的公子难道智商有待商榷吗?还是外强中干, 本来就是不折不扣的刘阿斗? 夏二少骂骂咧咧咬牙切齿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老子真是背到家了!” 杜以然,你给我记着。 其实夏允风所气愤的并不是因为杜以然昨晚跟他下春药的事情,他不但不能够 气愤还应该去高唱赞歌感慨一番杜老板,多亏了杜老板的这一招苦肉计,他跟白少 炎才能借助机会尝到让他们魂牵梦萦的男人的滋味。 之所以让他气愤的是,虽然他们尝到了甜头,可单羽却是性情大变,完全不买 他们的帐,而准备跟他们正儿八经用做生意的手段接触了。还有……他以前的计划 完全付之东流,打水漂了。 还有……最最重要的是,昨晚他成了一个不折不扣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而且说的不好听点,他还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 貌似是他跟白少炎用某些强势的手段,强行占有了单羽。照书面上的官方话来 说的话,白少炎和夏允风很可能会被规划到“强奸犯”那个类别离去。 何其可悲,想他夏允风混迹风月场所多年,在社会各个行业中摸爬滚打,都没 有犯下过这么大的错误。 暂时不提那次因为夏家的堂口坐牢的事情,他夏允风在私人生活上还是属于花 名在外的风流公子。 可如今……有前科加强强奸犯这两个标签像是一个紧箍咒一般环绕在了夏二少 那颗敏感脆弱而又一往情深的心口。这让他怎不难过,怎么不气愤。 那端,白少炎脸色铁青,咬牙忍痛闷声不吭的站了起来。 夏允风羡慕的看着他,心中暗叹,年轻就是好啊!瞧瞧那不服输的脾气,瞧瞧 那坚强挺拔的身板,而且人家还身家世清白,身价极高,唉……白少炎你以后就是 我的偶像了! 夏允风抹了一把崇拜泪,讨好的看向单羽:“咱们走吧。” 单羽淡淡的应了一声,垂首整理了整理身上已经有些不堪入目的衣服道:“昨 晚门还是锁着的,今天为什么……”他昨天可是很费力气的试过撞开他的,可是他 们怎么。 “我们力气大。” 夏二少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嬉皮笑脸的说:“找个地方打个电话,我叫人来接 我们。” “嗯。” 白少炎看着夏允风的笑脸,阴恻恻的勾了勾嘴角。 夏二少视若罔闻,完全忽略掉他那冰冷锐利的声线,继续朝单羽点头哈腰的买 着乖。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