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杨妍 告别洋妞之后,我们慢悠悠地走出了动物园。看天色尚早,三人东街西巷地到 处溜达闲逛。 当我们想原路返回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我们迷路了! 不得已,我们唯有硬着头皮找人问路。 我们找人问路是极有原则的:第一,不是女人不问。第二,不年轻的不问。第 三嘛,就是不漂亮的不问。 有了这三不问,我们的速度慢了许多,因为不是时时刻刻都会出现美女的。由 于我们总是走一段问一段,致使我们在没有美女的时候白白走了许多冤枉路。 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到了7 点,那个叫作王诗雅的护士见了我们娇嗔道“你们 到哪去了?” 李晓伟忙上去陪笑说好话并保证下不为例。 护士渐渐消了气,白了他一眼后顺便递给他晚上需喝的药。 不一会儿,护士又推着装满饭盒的小车分发给病人,原来吃饭的时候到了。我 和李磊陪李晓伟说了会话后走了出来。 进了电梯,我按了到一楼的按钮。 “唉!等等!”就在电梯门关闭的一刹那一个声音从外传来,然后一个窈窕身 影闪了进来。 我定眼一瞧,原来又是个女护士。看着她头上那顶浅绿色的帽子我心中一动, 遂迎上对方的眼神问道“你是实习护士?” 那个护士没有说话只是点头笑了笑,神态恬静自然。 我笑了一下也没再说话。 出了大门口,我和李磊找了个小摊坐下边吃边聊。 吃饭的时候李磊总拿着一个手机在那儿不知跟谁发短信聊天呢,我见后好奇地 问他“你跟谁聊呢?” 李磊嘿嘿一笑解释道“我在跟今天上午的一个北京网友聊呢。” 我闻言忙问“男的女的?” “女的!今天刚加上的。”李磊一边按键一边吃饭还一边说着。 “呵呵!”我笑了一声没有说话,脑中却想起了杨妍,她在北京哪呢? 吃完饭后我俩各怀心事地回到了旅馆。 我头枕床被思索着是否要给杨妍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呢。如果她没有男朋友 那还好,要是她有了男朋友我这样做合适吗? 左思右想后,我决定先发个短信试试。 说点什么好呢?我看着手机屏欲语无言。 想了良久我写下了一行字“杨妍,你现在好吗?我是张宁,现在在北京!”看 了几遍觉得还行于是我毅然就按了发送键。 “铃!”等了好一会儿,手机终于有了反应。 我有些紧张又有点迫不及待地点了下“来信”键“张宁?你在北京?” 看到这两个问号我笑了,知道她有些不相信,有些把不准。 我兴冲冲地又写了一句“是我!我在北京,你在哪儿?”其实我是想写你在什 么学校,可是又怕她知道连她学校都不知道会生气。 “我在学校呀,你干嘛来了?你不是在青岛吗?”很快她又发来短信。 “我陪同学来北京看病呢。你的学校在哪儿?”我最后问出了最想知道的问题。 “哦,我的学校在海淀。” “那我能代表同学亲人们去参观你的学校吗? “呵呵!亲人不行,同学嘛,还可以。” “好呀!那你告诉我你们学校怎么走。” 于是杨妍把去学校的大致路径跟要乘坐的车辆告诉了我。 第二天,我精搓细抹洗头拍黄瓜整装待发。 李磊见状奇怪地问我“你这是干什么?” 我边剪指甲边说“去见一个同学,你去吗?” 他听后睁大眼睛说道“什么?同学?你这里有同学?” 我得意地笑了笑,说道“废话!我还骗你?!” 李磊“哦”了一声低下了头不知想什么。 我又问他“你去不去呀?” 李磊欲言又止,叹了一口气说“不去了!你去见同学,那我就去见网友!” “这么快就勾上了?” “那是!我是谁呀!” “嘿嘿!你不怕你那张晶晶知道吗?” “唉!我俩早分手了。” “怎么回事?” “她以前男朋友要跟她重归于好,她就答应了。” 虽然李磊说的若无其事表现淡然,但我能看出他不想再说这个事儿了。于是我 转移话题,问道“你见过你那网友吗?” “见过,长得还行。” 我俩吃了饭后先到医院看了看,李晓伟躺在床上正看着不知从哪儿来的书。李 磊的约会并不着急,于是留下来照看一会儿。 而我则早早走出院门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目的地出发。 我按照杨妍所说的地址又是问路又是看地图的依然走了许多错道。当我气喘吁 吁汗流浃背地走进海淀区时不禁由衷地感叹了一句:北京真他妈大! 我小时候就对海淀这两个字有极深的印象,并不是我对它有多么熟悉,而是因 为从小我就从各类参考书的封面见到这两个字。记得当时还挺好奇,起初还认为这 两个字代表的是个学校,后来才明白这原来是个地方。 如今,终于来了! 抬眼一瞧,前方是一个车牌站,在它的下方不远处站着一位头发半长身着红色 上衣兼牛仔长裤以及白色靴子的白发女孩。 感觉快到指定地点了,为了杜绝再次迷路的现象我毫不犹豫地向她走去。当我 拍上她的肩膀的时候看到她转身后的面容时不仅吃了一惊“是你!”正是杨妍。 “你怎么才来呀?我都等了你半天了。”杨妍边上下打量我边冲我抱怨道。不 知为什么,看样子她比上次见面放松多了,连说话的语气跟神态也比上次自然了许 多。 “你怎在这儿?”我看周围不像是电话中所说的地点便问道。 “这是去我们学校的必经之路,我怕你不认识路就到这儿等你了。” “那现在咱们去哪儿?” 杨妍抬手看了一下手表说道“现在快中午了,要不先吃点饭吧。” 我凑过脑袋瞧了一眼,可不是嘛,从医院找到这儿就用了我一上午的时间,虽 然我是从10点出发的。 走了一段路后杨妍领着我进了一家小饭馆,我们挑了一个临窗的位置坐下,当 服务员过来问我吃什么的时候,杨妍没看菜单便说了几个菜名,有“宫爆鸡丁” “糖醋里脊”“干煸蘑菇”还有两碗米饭和两瓶啤酒。 在高中的时候我们经常点这几样菜,前两样是我爱的,后一样是她爱吃的,没 想到她还记得这些。 不一会儿这些才被服务员陆陆续续地端了上来。 看着桌上的啤酒被服务员启开并被杨妍倒入杯中喝掉一口的时候我好奇地问她 “你什么时候学会喝啤酒的?” 杨妍放下杯子用手背轻轻拭了拭嘴边的酒渍说道“来北京学的!” 望了一眼杨妍脸上因喝了一口啤酒而升起的一抹红晕我颇为担心地说道“没事 学人家喝酒干嘛?”说完我给自己倒了一整杯然后一饮而尽。 “呵呵!酒力见长啊!我记得你原来是一小口一小口喝的,还告诉我说喝酒不 是牛饮,得喝出男人的风度来。”杨妍眯眼望着我说道。 “我这不是见了你高兴嘛。” “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腔滑调了?” “向毛主席保证,我说的话句句属实若有一字虚言,叫我生孩子没——屁眼!” 我本来想说没小鸡鸡的,犹豫了一下改成屁眼了。 “得了吧,你要是能生孩子我就能上月球了。” “呵呵!来,吃菜!”说着赶紧夹了一块“干煸蘑菇”到她碗中。 吃完饭后我跟着杨妍迈进了她的学校,看着周围的高大建筑我边走边问她现在 住的宿舍楼在哪儿。 杨妍指着远处一座高楼说那就是,不过她不住那儿。 我说那你住哪儿。 她说她现在跟同学在外面租了一个地方住。 我听后吃了一惊,愕然道“跟同学住?” 杨妍见状那还不知道我在想什么,脸色潮红地嗔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跟 一个女同学在一起。” “哦!” 我暗暗松一口气的同时心中不禁生了一个疑问:为什么我会这么紧张呢? 再看杨妍,她此时正低着头独自在前面走着,不知在想着什么。 心想这学校也没什么可看的,倒不如去看看她现在住的地方。 我紧走两步赶上若有所思的杨妍问道“你想什么呢?” 杨妍用手往耳后挽了挽乱发,口中若无其事地说道“哦,没什么。” 我怔了一下,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 “学校你也看了,接下来要去哪儿呢?”前面的杨妍忽然转身说道。 “我现在就想去你的闺房看看!” “行啊,那咱们走吧。” 出了学校,约走了半小时后我们终于来到了一个四合院内,一眼望去,院内那 棵不知何时生长着的大槐树最为显眼,一只黄色的大狗正悠闲我在树根下,见到有 生人进来猛地跃起向我奔来。我当时只觉一个黄色的物体向我迅速接近。感觉有些 危险,我赶紧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块板砖向黄色不明物打去。 “汪汪!”黄狗见我手中拿着武器及时知机地停了下来,然后在我的手臂加上 砖块的长度范围外向我这个不会狗吠的人狂叫。 直到黄色物体停下,我用眼睛看了看它,然后用耳朵听了听它的声音才恍然大 悟。 哦!原来是条狗。 我敢过分逼近,因为听人说狗急了能跳墙,我怕这条狗急了会跳到我背后咬我 没有任何抵挡能力的屁股、后背以及大腿。我小时候吃过狗咬的亏,不仅被咬的生 疼还要去医院打针。我从小就怕打针,所以对于那次的经历我至今记忆犹新。当然, 大黄狗也不敢进我的身,因为我不仅手中拿着武器,还具备身高上的优势。 就在我和黄狗相互对持的当儿,黄狗的主人也从屋里走了出来连忙喝住黄狗。 站在我后面的杨妍呵呵一笑,走上前来弯下身摸了摸黄狗的脑袋。黄狗这时也不叫 唤了,只是边享受着杨妍的抚摸边轻轻歪着脑袋注视着我们,身后的尾巴还一摇一 摇的,看样子好像向我炫耀似的。为了让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弄清楚,它是狗, 我是人,要它不要在痴心妄想和我作对了,于是我就蹲下身缓缓向它的大头伸去。 这只黄狗竟没有反抗,只是四蹄站在原地抬起狗脑袋望着我。我这时才轻轻把手放 在它脑袋上摸了两下,见它不叫不咬便放心地把左手也放在了它的身上。 如果有人问我最喜欢的动物是什么,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说是狗。因为这种动 物既通人性又能看家护院,挺好!狗不像猫一样被主人打两下就乱发脾气,更不会 在被打之后偷偷撕咬主人的衣物或者悄悄抓一只死老鼠放在主人的床上,所以有人 说狗是忠臣,猫是奸臣,又有谁不喜欢忠臣的呢? 正在我逗狗的当儿,杨妍掏出钥匙打开其中左侧靠近大门的房门,我撇下黄狗 跟了进去。 屋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左边是沙发电视,右边是做饭用的灶台,靠沙发的 那边墙上还设有一扇房门,推开门看去,里边有两个床铺分居角落的两边,左面的 铺的是蓝色床单,右面的则是粉色床单以及叠放整齐的被子上趴着一个特大号的白 色玩具狗熊,不仅如此,这边的墙上还贴着几张刘亦菲的海报。两床中间放着一个 小柜子,而小柜子上边的墙上竟钉着一个悬空书架,书架上也堆满了书籍。 我问她为什么不住学校。 她说在学校不自由。 我又问她哪张床是她的。 她说你猜。 我指着左边那张床说是这个。 她说为什么。 我说你喜欢蓝色。 随后她沉默了。 过了十几秒,杨妍让我在她的床上坐下吧。 我说不用,我习惯站着。 两人聊了一会儿后杨妍看了看表说道“我下午还有课呢,怎么办?” 我想说那我回去,但我俩才见面没多长时间,要现在就离开还真有点舍不得。 于是我说道“那我陪你去上课,看看青岛的老师跟北京的老师有什么不同之处。” 杨妍一脸难色的说道“这不行,我们老师认识所有的学生,没人还要点名呢。” 我以退为进道“那我还是回医院吧。”我嘴上这样说,可是脚还是没动。 见杨妍没有留我的意思,我心中没来由地一阵刺痛。 也许她心里再没有我了吧。 我暗叹一声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我走的故意很慢,期盼着她能叫住我,可是没有,我也始终没有回头。 出了门后我心情失落地往前的时候一个打扮靓丽的女孩从远处向这边走来,我 俩距离越来越近,她看着我,我望着她,彼此都有点奇怪。 那女孩长的乖巧秀丽,给人一种小家碧玉的感觉。 女孩从我旁边走过后我回头望着她,只见她走到四合院大门处闪身走了进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女孩可能就是杨妍的“同居者”。 望着那个朱红色的大门几秒钟后我再次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向原路走去。 可能是我心情低落无心认路的缘故,当我走到路的尽头后看着眼前的陌生街道 不禁傻了:这他妈是哪儿呀? 再回头看,发现站着的这条道根本没走过。 我跑到前面看了一下马路,发现这条路不同于来之前的那条。无奈之下,我只 得慢慢往回走,就算不能找回原路至少也能寻得见那个四合院,既然杨妍把我带了 进来自然就有把我送出去的义务。 五分钟后我才发现这处的各个胡同错综复杂要想自个儿独自出去根本不可能, 于是便放弃了自己走出去的打算。 希望杨妍还在家或者去学校没走太远。 叹了口气后我只好翻出手机给杨妍打电话,接通后我颇感难为情但还是把情况 说了。杨妍问我在哪儿呢。 我说我不知道。 她又问我旁边有没有明显的建筑物或者其他标志。 我把身处的环境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杨妍听后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你站着别动,等着啊。 然后我挂了电话。 大约一根烟的功夫以后我看见一个人影由远及近,是个女的。 是杨妍! 我大睁着眼睛看着来人渐渐靠近。 待我仔细一看登时愣了,竟是刚才出门时遇见的那个女孩! 只见她扭动身姿不紧不慢款款而来,最后在我面前停下,问道“你是张宁?” 疑问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好奇。 望着她一眨一眨的大眼睛,我含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中却猜出她的来意。 杨妍肯定是在去学校的路上,估计是时间来不及所以让她来助我。 果然她见我点头后冲我甜甜一笑,说道“是杨妍让我过来的,走吧!”说完转 身领先走了去。 我跟在她后面默默而行,心里对她也挺好奇的,可不好意思问。可好几次我都 忍不住想要搭话,可开场白又没想好,直接问人家的姓名显得太唐突佳人,但也总 不能像平常见熟人一样地跟人家打招呼:嗨!你吃饭了吗? 走了好一会儿,那个朱红色的大门又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本来我以为那个女孩会继续带我走出困境重见光明的,谁知她忽然停了下来回 过头问我“你不等她回来么?” 我被她忽然问的有些不知所措。 她见我有些发愣便又问了一遍。 我呆了一呆,怔怔地说道“她让我回去,那我就回去吧。” “哦!那咱们走吧。”说完女孩又向前走去。 这次女孩走得很慢,我急走几步赶了上去与她并肩跨步。 女孩好奇地看了我一眼,轻声问道“你是杨妍的同学吗?” “恩!” “你真的是张宁?” “怎么?不相信?让你看看我的身份证!”说着我往兜里掏去。其实我根本没 拿身份证,因为现在出来一种新的身份证,所以我的身份证留在家里准备去替换一 下。 “哦,不用不用!我就是有点好奇。” “为什么?” “因为我常听杨妍提起你。” “是吗?那她都说我什么了?”我听着有点意外。 “她说她被人狠心地甩了。” “哦,呵呵!”我摸着头干笑了两声,心里颇不是滋味。 “你刚才怎么着她了?” “什么?”我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是说,你刚才出门的时候是不是欺负她了?” “没有啊!”这倒是她真冤枉我了。 “那为什么我进去的时候见她直掉眼泪?” “什么?!”我傻了。 女孩见状皱起眉头嗔道“你这人怎么就会说什么什么的。”她虽是骂人,但模 样也秀气可爱,让人很难真生她的气。 我哪有心思跟她计较这些,急忙上前问道“她哭了?真的吗?”说着我低下头 自语道“可我记得我没怎么她呀!” 女孩听后白了我一眼说道“当然是真的,我有必要骗你吗?我问她怎么了她都 不说话,哼!肯定是你欺负她了。” “真的没有!”我苦着脸说道,心中直感自己比窦娥还冤枉。 那女孩明显不信我话,但苦于找不到证据证明我说假话,只得又在鼻腔中哼了 一声。 我见这女孩虽有点霸道蛮横,但看在她维护杨妍以及长得挺漂亮的份上还是不 跟她一般见识。 那杨妍为什么哭呢? 应该跟我有关系吧。 想着想着忽然心中一动,记起临走时她的神情有些复杂。 难道是- - - ? 想到这里,我豁然开朗,心中的疑问也有了答案。 杨妍肯定是见我走的坚决,所以就哭了。 这个答案虽不中亦不远矣。 这么说,她其实也舍不得让我离开吧。 “咦!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杨妍都哭了你还有心思笑?要不是杨妍让我帮忙你 看我理不理你。”女孩见我眉飞色舞有点生气地说道,看样子好像真生气了,没想 到她还挺讲义气。 “你错了!我知道杨妍为什么哭了?” “你当然知道,就是你惹的缘故。” “你的话也不错,她哭是我惹得,不过真正的原因是- - - 嘿!”我倒有点不 好意思开口,总不能说我觉得是杨妍舍不得离开我吧。 “哼哼!理屈词穷了吧!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想通了杨妍的事,我心情极为畅快,看这个讲义气的女孩也越来越顺眼起来, 哪会把她的话当回事。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为了套取更多的情报,我又不得不跟眼前这个女孩 搭话。 估计是我语气温和或者笑容灿烂又或者是对我有点意思,当我问出这句话的时 候她只是悻悻白了我一眼才不情不愿地吐出两个字“张洁!” “是嘛?太好了!你我都姓张,原来咱俩还是本家呢。”我故意讨近乎。 “呵呵!好稀罕么?”张洁撇了撇嘴巴哼道,样子俏皮可爱宛若孩童,让人不 自觉地对她生出亲近之感。 见这女孩天真烂漫,我口中讨好她“你自然不稀罕,可是我却觉得无比荣幸。” “呵呵!”她掩口失笑,脸上毫不掩饰流露出得意神情。 看着张洁毫无机心的模样,我心里自然而然地生出好感,却不属于男女关系, 只是朋友之间的那种亲近感觉,越跟她交谈,越能体会到她那纯洁少女的一面,这 也是张洁虽然表面一副大人模样但却总给我小孩童般感觉的原因。 “喂!不要那样贼兮兮地盯着我看!”张洁忽然顿足生气地说道。 原来心里想着关于她的事,眼睛也就盯在她身上了。 听了她的话我摇头失笑道“放心吧!我可是好人,对你更没恶意。” “好人吗?不见得吧,如果你是好人就不会害得妍妍姐哭了!” 听到这里,我脑子里似乎想到了点东西,于是试探地问道“要你看,你杨妍姐 还喜不喜欢我?” 女孩显然没料到我会问这个问题,听到后怔了一怔,然后脸上又现出一个苦苦 思索的动人表情,半响后才说道“好像是喜欢吧!” 我听着精神一振,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张洁闻言皱眉想了一下,似乎没找到什么可供人信服的理由,于是摇头晃脑道 “这个嘛,是女人的直觉!”说罢得意地瞧着我。 “女人?我看是小丫头还差不多,年纪不大就别学大人说话!”我看张洁说话 有趣,逗她道。 张洁一听好像很是气愤,待与我争辩的时候又似想起了什么,笑眯眯地说道 “差点上了你的当,我才不说我今年20多岁呢。” “哦,原来是位老婆婆!”要说她有20多岁,打死我也不相信,看样子顶多十 八九,撑死了二十岁,但我还是很配合地点点头装作恍然大悟地自语道。 “哼!你才是老爷- - 哦!不!是老坏蛋!老混蛋!” “叫爷爷倒不用,我还没那么老,叫一声大哥哥也就行了。” “要我叫你哥哥?没门!” “你不是管杨妍叫姐姐吗?叫我哥哥也正合适。” “我才不叫你哥哥呢!哼!” “那你要叫我什么呀?”我语气中带了一丝疑问跟蓄意装出来的不耐烦,听起 来好像张洁非要叫我什么哥哥之类的称呼似的。 “叫你- - 嗯,”小妮子偏头想了一下,说道“就叫王八蛋好了!”这一句话 语气严肃面色正经,听不见的还以为她叫什么尊敬的称呼呢。她说罢还自顾自地点 点头,随即自己忍不住又咯咯笑了起来。 我心挂杨妍,听她骂我也只是微微一笑并不以为意。 见我不顶嘴,张洁先是诧异地看了看我,见我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即明白了我心 中所想,口中缓缓说道“其实你这人虽然样子难看了一点,脾气臭了一点,但我感 觉你人还是不错的。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我摸了摸了自己的脸,心想我很难看么,然后摇头笑道。 “你现在喜欢妍妍姐吗?” 她的一句问话登时勾起了我和杨妍高中时一幕幕的记忆片段,两人晚自习时在 操场中并肩漫步的身影,一起坐在双杠上吃冰激凌的画面以及杨妍的一颦一笑等等, 它们如电影镜头般在我脑中快速划过。半响后,我叹了口气,脑袋轻轻点了一下, 算是回答。 我从未像现在般深刻思念着杨妍,尽管才刚见面不久。 于此同时,我对杨妍尘封的感情也如洪水破坝般势不可挡,原先对杨妍因离别 半年而带来的陌生感一扫而光,我只想现在就想见到杨妍,把她抱在怀中永远也不 放开,一瞬间,我忘了站在我面前的张洁,忘了我所有交往过的女孩,甚至我也忘 了莎莎! 我忽然明白,我对杨妍的感情并没有因时间的流逝而变淡,恰恰相反,我对她 竟有了一种刻骨铭心的感觉,仿佛一生一世也爱她不尽。 我不能离开她!不能离开她!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我心情激动的直想颤抖。 我在心中大声叫着:我也再不离开她了! 对! 再也不离开了!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