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我是说它有点像酒吧招待,完全看客人的需要,优秀的陪聊能够满足客人各 种各样的的要求。” “优秀的陪聊是不是还能看出客人心里想的没有说出口的要求?”徐莉发现自 己跟米酒在一起时就有一种把持不住的放纵欲。 米酒笑了,“你什么都知道,不用我说你也都知道我要说什么。” “你过奖了,因为陌生。我对你的行当很感兴趣。” “那好,我尽可能地回答你的问题,希望能让你满意。” “你都接什么样的客人?” “您这样的客人我从来没接过……” 他重新在用“您”跟徐莉讲话,徐莉猜想他有意拉开与她的距离是怕她不付账, 或者是自己的口气有点咄咄逼人了。她笑了:“别那么紧张,我真的是出于好奇。” 米酒似乎喘了一口气:“是的,所以我说您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客人。” “别的客人都是什么样?” “样子倒没什么,都是普通人,跟您不同的是先享受服务,再谈别的。” 这一次是徐莉的脸红了,米酒的这句话有没有提醒她该干“正事”的意思?可 她还没有这个思想准备。她不知道米酒服务过的那些女人都是些什么人,也不知道 她们怎样跟他开始,这些对她来说太陌生了。“他们……怎么对你……” 米酒嘴角上掠过一丝微笑,事后徐莉才想明白,米酒正是通过她的这个问话才 判断出她真的动心了。 “用不着说什么,投其所好,我能看得出来她们在什么阶段需要什么。” 他是不是也看得出自己现在需要什么:“你的客人都是些什么人?” “各种各样,已婚的未婚的,偶尔也有男客人。” “男客?”徐莉睁大了眼睛,见到米酒很平静才想到他是陪聊先生,男人要他 大概就仅是聊天而已,她对这并不感兴趣。“你经常有这类的应酬吗?” 米酒听得出她想问什么,他点点头:“是的,大家不都在讲接轨吗,女人要求 独立自由的意识也在走向世界。已经有些城市有了单身女人俱乐部,这种俱乐部有 的是聚会场所,有的却是一种松散的组织。” 米酒的话让徐莉感到自己就像从乡下来的土老冒,这些东西她听也没听说过。 她不知该说什么好,冒了一句:“你的身体一定很棒。” 说过这句话徐莉和米酒都笑了。米酒站起身对她伸出手,像是在舞厅里邀请他 的舞伴:“噢,徐小姐,别光这么坐着,我既然来了就给我一个工作的机会,先体 会一下我的按摩手法。” 徐莉本不想应和他的邀请,却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的手放进他的手里,身子也违 背了自己的意志站起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房间号?” “总台有每个房客的名字。” 米酒拉着她的手走到写字台旁边稍微宽敞的地方,声音里带有很强的磁性: “让我先替你检查一下。”说着轻轻地拥抱了她,把一只手放在她的肩头,另只一 手放在她的后背,后背上的手,沿着她的脊柱轻轻地向下滑动,徐莉不知不觉地投 入了他的怀抱,这是检查吗?不是,徐莉明明知道不是,可她却不由自主地配合了 他的动作,搂住了他。她按照他的要求用两手勾住他的脖子,她已经能够闻到他头 发上飘下来的洗发液的香味,他略略有点粗重的呼吸喷在她耳边的鬓发上,她的乳 房按压着他的胸膛,此刻徐莉真有点嫉妒米酒的工作:玩了女人还要她们付钱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