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一人称“我”为苏晔) 康颜,我们的语文老师。属于八十后的典型人物。在大学生活的四年中,极为 活跃。学校里的各种活动也都获过不少奖。但,分配工作时毕竟要看各科目的成绩, 没办法,她被无情的从一所国家重点师范大学分配到这不曾给人留下印象的死胡同 —寒潭县。当她谈到这些时,不免有几分失落。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于是想过 考研,终因数学难过关而再次打入这真让人寒心的寒潭。 进入寒潭后,虽有许多怨气,但自己又不能改变。冷静的思考了一个月后还是 对自己强言:即来之。则安之!可社会总是不给人安心休息的时刻,小颜本以为进 入这寒潭一中以后能安心教书。可谁知,学校里的领导见这刚毕业的大学生不怎么 安份,让她去教初中生。小颜想来就气,本来一个重点大学的毕业生到这教书已是 委曲,现在还让去初中生,太欺负人了。小颜不是本地人,在这即无亲人,又无可 靠的人源关系。那时,她说她流泪了,觉得很无助。但,这对她来说又显得无用了。 于是,擦干眼泪工作向领导申诉。毕竟,签合同时是寒潭一中的高中部,并非初中。 她是有理由,有权力说的。 到了校长室,小颜并没有因自己的一肚子气愤而大吵大闹,而是非常有礼节的 与这位在人世间混了大半辈子而只剩下几根毛发的资深校长和气的攀谈着。怎么说 也是个领导,解决问题还得一杯茶,一把椅子,一张桌子,一张嘴的商量。那么一 切问题便如那会计室的圆桌而圆满结束。现在想想,这会计室里为什么到处都有圆 形状或图案。原来象征意义极为含蓄,这点倒是蛮合理的,中国传统文化就是这么 具有魅力和研究价值! 小颜在人际方面还是懂得许多。大学的锻炼也不是白费的。咱们的校长见此女 子态度不错,又是重点大学毕业的,去教初中还真有些浪费。抱着同情心说:“刚 开始我上准备让你去教高一。但我听说你想考研,若这样的话,你岂不是无心教书? 现在你说会一心教书。这样吧,你去备好高一的课,明天去听一下,看你教得怎样。 好的话就让你去教。”小颜见校长放话了也只好答应了。 其实,对于小颜这也是不公平的,只示过不想将事闹大。有句话讲得好“人在 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总不可能小颜在此孤军奋战。还算好,小颜也算是有才之 人。领导听完课后都表示赞赏。同意她去教高中,这也使得她与我们有缘相见。 小颜长得很秀气,不高,156cm 。穿个较高的高根鞋才显出她那老师气质。对 于她,我认为最有意思的便是她那两颗门牙了。特大!极大!一笑就露出来了,蛮 可爱的,鉴于她的身材和那两颗门牙,我给她取了个“免子”的外号。时常我们也 当着她的面叫她免子,她倒蛮高兴。跟我们这些混香还不错!上级领导不是老强调 :不仅要把老师当成老师,还要把老师当成朋友!尊重中不乏幽默,这样才能建立 起良好的师生情。我想我们与康老师做到了这点。 第一节课时,康老师说:“刚开始上课我也不讲关于课本的事。国家不是提倡 素质教育,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吗?那人就讲讲德,讲讲有关人的事。做为我们人, 我希望你们千万不要看眼前,要将眼光放远,放高,放实在。成龙大哥曾经站在美 国好莱坞的星光大道上就讲过这句话,你们的未来,你们很难定格。眼前,你可能 在寒潭县很拽,在学校很神气,以为一切风光美好。当你上大学后,发现不对了。 假使你在大学混得不错,但当你到了社会又变了。记得以前我在大学时,不管是人 际还是做事都不错。可当我出了社会才知自己的想象大错特错。现在都说大学是走 向社会的拐弯处。其实,也不那么正确。大学里最多只有百分之二十的与社会相同。 所以,有远见之人我希望不要把大学当成梦。大学不是梦只是一条通向你梦想中该 不该走的路……” 她的想法似乎与我的大为相同,觉得不谋而合。看那香蕉为什么要向里面勾? 从哲学的角度来讲,它是要面对自己,看清自己,了解自己,把握自己! 康老师,这只爱蹦的免子,虽然上课时爱开玩笑,对课本上的知识并非其他老 师那样重视。就因她这种情况,所以我常在她的课上养神睡觉。不过,若她讲到非 常之处我还是会认真听,而且还会比别人听得入神。记得她给我们讲过这么一个寓 言:一块地上有两棵苹果树,它们都是同样的品种,同样大,同样的时间种的,刚 开始,它们都努力的开花结果。但,可悲的是每到收获时都被别人给摘了,一个也 不留。几年后,它们都有些失落,觉得自己辛辛苦苦一年供果实营养,到头来却被 别人给抢了。其中一棵觉得自己很不应该,很不值。一个也不留给它。后来这棵开 花越来越少,果实越来越少,但还是被别人摘完。最后,它一朵花也不开了,果实 终于没有了。而另外一棵,喝它有些失落,但它总抱着一希望:我结多点果实,那 些农夫可能会给我留一些。于是它每年都努力开花,努力供营养,结的果实也越来 越多。即使,它每年的果实都被摘完,一个都没留。但它还是努力着。 康老师说:“其实这苹果树和我们人一样,当你进了社会在公司工作后,当你 激情昂仰的为这个公司努力工作时,可能你所努力的成果被上级或领导给领了。而 你,仍然是个员工,并没有一丝一点的回报。此时,你肯定很气愤,很不想干了。 或者马上辞职。其实这些都是你的选择,你辞职没错!但我要告诫你们的是,不管 你做出怎样的选择,不管你走向哪里。你们都要记住,一定不要对工作、对未来、 对自己所追求的事业失去激情,失去斗志,失向上的方向。就像苹果树一样,失去 了开花结果的信心,就永远没有苹果了。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不怕你摘 它的苹果,折它的枝。只要有根就能长、能高、能成参天大树!所以,当你刚出社 会时,要的是怎样去发掘自己,完善自己,而不是去计较被别人抢走了多少,你们 要记住:不怕别人争就怕自己不创造了。要知道,哪位有地位的人也曾被别人争了 很多,而他们之所以能有成就,就是曾经没失去过对未来事业的激情和斗志。” 康老师就是这么一个简单中不乏深刻的人。她是北方人,接近北京。普通话比 我们标准多了。有一次我私下问她:“你普通话也标准,才艺方面也不错,为什么 不考虑去当播音或主持方面的事?”她用手往额头一比,向我一笑说:身高问题!” 很遗憾,我讲到了她的伤心处。我没向她道歉,她也没介意。 中国虽礼仪之邦,也不见得很有礼节。唯一能认真感觉出中国礼仪之气的也不 过为电视和书中罢了。而那个只是电视和书中的礼节,与现实生活相差太远。且不 说与现实生活比,电视上的礼节真正的跟韩国等国比,也显得稍稍逊色。特别韩国 的,不管如何生气烦闷总会有理制的用上“礼”。美国接电话也是说:“您好!有 什么能为您服务的。”中国只多一句“您好!”罢了。当然,电视上的终归电视, 只不过说明咱们的电视文化礼节也有所相差。 这也说明了中国文化的接纳与包容性极大。无论哪一国的文化侵袭中国,即会 给中国文化所接受,并无巨大的排斥力,海纳百川。但这对中国自己的传统文化又 显得是一种悲哀。正因中国文化的包容性强,使得异国很容易风靡中国。而中国自 己传统文化像是吃过的饭菜—一冷了。曾经的儒家思想正一步一步被冷漠、被简化。 韩流涌入时,中国人第一时间学会了。看好了进口货,轻视了国货。而韩国人永远 把国货放在第一位。这也使得韩国在外交方面与中国会谈了又会谈。 没办法,中国虽强大但毕竟还是挺落后的。为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政策一时半刻 是不会变的。政府要考虑的是全局,考虑中国公民的实在利益和生活水平。老胡不 也提出“权为民所用,利为民所谋,情为民所系。”的口号吗!中国的发展不能因 什么什么而轻意的像车一样叫停就停。每当一个地方挖土机推土机将一座座古老的 建筑物或曾寄托着人们很深情感的物体被倒挖走时,总会引来不少争论和评说。特 别是拿笔杆的文化人。以他们的文笔为曾经历经沧桑或见证历史的文物古迹而大评 特评。用凄凉的笔调痛诉着为利益而疯狂的发展。记得那个为找写作灵感而游名胜 古迹,看名山大川,自称飘零游子的余秋雨也写过不少诸如此类的文章。其中一篇 叫《废墟》的文章写得有声有色,对废墟的评价是淋漓尽致。韩少功也写过,贾平 凹等也不得不发生感慨。季羡林这位老者就显得无力了……不记得是某年某月某日 的新闻了。说是在铺设高速公路时,有一棵有了年伦的千年古柏挡了道。正准备砍 时,被许多不名之士给拦住了并共同反抗着。最后因社会的各种压力,施工人员不 得不上报领导。在各种大小官员和各种大小会议的研究下,决定为这棵千年古柏让 道。花了几百万人民币,各界人士大为赞赏。想来也很好笑,却又值得深思。还有 一则即是推土机推向那古老的城墙时,在那城市工作的众多作家们联名反抗,上书 国务院。这些作家们都是全国有名之士,国务院自然会批准,总不能将这事再扩大 吧!作家之类的人物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们都是舆论中一等一的高手。 虽然,在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政策下,有着对古物们惨痛的破坏,但终究是为 了发展。作为有一定社会观的人士来讲,似乎有许多地方难以接受。对我们这些来 讲,就晃那么看重了。毕竟我们对那些还没产生许多深厚感情。其实,每个时代都 有每个时代的文化,一个文化的兴起必将引起曾经文化的没落。时间是在走的,曾 经有剪不断理还乱的乡土情节;此时也有了小区文明的城市文化。我也曾想,如若 几十年后另一种生活方式崛起,那么我们那时也会为现在的城市文化或建筑物打报 不平。因为,那时我们也有了心中的标志,有了历史有见证,有了不舍有情怀。 当然,他们的情感我是很能理解的,毕竟是放了几百年或几千年的东西,说没 了就没了谁也难以接受。毕竟一个时代文化辉煌的标志,凝聚着的是见证、是精华、 是精神!能留的也就尽量留吧!也让这里面一切内涵像蜡烛一样烧到尽头,相信它 是自然的消失于大气层,有始有终。我想这也是人们最能接受的事实。它消失了, 人士们可能会写上几篇优美而凄凉的怀念文章,以至心中的情感不再飘零。 对于这些凝聚着中国传统文化、风格、精神、思想的文物古迹,我想也留不了 多久了。毕竟是“一天子,一朝臣。”它们也将陆续被毁或被改,历史的进程总是 充满着惨痛、悲伤和感慨;但又充满活力、激情、和向前。一只母羚羊带着小羚羊, 因天气和环境的改变而不断迁移。母羚羊老了,给虎视眈眈的老虎吃了,小羚羊亲 眼看着被吃。不管小羚羊多么的伤心和痛苦,它还得跟着羚羊群走,还得继续前进 ……只有羚羊的继续前进才能使更多的羚羊活下;只有羚羊一次又一次的迁移才使 青草一次又一次伯发出青芽,长得茂盛;只有羚羊一次又一次的奔跑才能使羚羊群 强大! 中国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政策仍要继续施行;中国的发展速度仍不会减慢,仍 要走在世界前沿;中国的挖土机仍要不断地努力工作着。不管是由计划经济领导还 是市场经济领导;不管是粗放型向集约型转变、发展、领导,都免不了文明的牺牲 和贡献。正所谓放在口中的糖,不管你再大、再硬、再有份量都要融化,最后消失 在无形中。风过沙丘移,水过石头搬。中国的众多传统,让我们向它,这个中国的 伟大,敬礼吧!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