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个星期了,他没有再来学校接她,也没有一通电话,他就这样在她的生活里 消失了。她太自私了!如此深地伤害他之后,竟然还期盼着他若无其事的过着以前 的生活。她太可怕了,她根本就不配得到他的喜欢! “小灵,你怎么了?为什么最近都无精打采的,上课也常常神游太虚?”这节 课是自习课,三人躲在学生会的会议室,李鈿决定要问个明白。 看着两位好友担忧的眼神,蓝灵在心底叹了叹气。“他说他喜欢我。” 两人像是猜到这种结果似的,并无太大的反应。其实这两人也是早就猜到了, 只不过是蓝灵不相信罢了。 “那你怎么说?你对他有没有感觉?” “我也不知道。”她看向李鈿和风依颖,希望寻求答案。 “我没猜错的话,这几天你都没有见过他吧。” “嗯。自从那天,我就没有再见过他了。”他就像是从她的生命中消失了。以 后不能再跟他一起泡图书馆、不能一起骑自行车、不能再吃到他做的菜。这又能怪 谁?这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是她这自己活该! “那你有没有像他?”李鈿一步一步地帮她解剖。 “我很担心他!不知道他有没有按时吃饭、睡觉;父母不在的时候,会不会寂 寞;最近他在研发一个新的网络游戏,不知道成功了没有。”不知道那天之后,他 有没有把自己忘掉,毕竟自己把他伤得如此的重。每当她想起那天他独自离去的背 影,她都会好不心疼。他现在过得好不好呢? 看着蓝灵黛眉微触,李鈿和风依颖都摇了摇头。 “你喜欢他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你说什么?我、我喜欢他?不、不会的。”蓝灵被她们的话吓到了。 “你这几天,天天都在想着他,担心他。不是喜欢他,干嘛这么鸡婆,还担心 人家饭有没有吃好,觉有没有睡好?”李鈿真是快被气死了。平时,就精乖伶俐, 怎么在爱情面前就这么迟钝啊? “我真的……”这就叫喜欢吗?担心他过得好不好,担心他开不开心,担心他 每一件事,不管是大是小。想到他伤心的时候,心口跟着抽痛;见他寂寞时像要陪 着他;见他不开心时像要安慰他;见他开心时自己的心情也飞跃起来。想起他温柔 地对自己笑,有时他也会跟自己拌嘴,但总是让着她,想起两人在一起的快乐。原 来这就是喜欢,喜他所喜,悲他所悲,痛他所痛。原来她也是喜欢他的,可是,那 天她却拒绝了他,她拒绝了心爱的人给予的感情!她究竟伤他有多重? “去找他吧,把话说清楚。”李鈿鼓励她。 “可是,那天我伤他伤得那么的重?”他还会见她吗?她还能拥有他的爱吗? 她没有脸面再去乞求他的爱啊!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去吧。努力过了,就算是失败,也不会有怨言。”看着蓝灵由喜转悲,一直 沉默的风依颖也加入说客的行列。“离放学还剩十来分钟,现在就去吧。别错过了, 真爱只有一次。” 蓝灵收起悲伤,抬起头来深深的看着两个好友。是啊!她怕什么,有人在背后 支持她,她还有什么可惧的?人生要自己把握,爱情更是如此。 给了个大大的笑容两人,蓝灵转身朝校门口奔去。我的爱,我来了。不管成功 与否,都不后悔,因为我努力过。当初,他也是这般的想吧! 放学了,学生们一个个的从校门走出,却没有她像要找的身影。天色渐渐的暗 了,初秋的昼夜温度差大,少了太阳的保护,湿冷的秋风四面八方地吹来,侵蚀这 人们身上的温度。 尽管已经半个钟都没有一个人从校门经过,蓝灵还是不放弃的等。搓了搓冻得 发红的双手,目光仍是紧盯着培贤的校门,就怕错过一个人。 终于远处有两个人慢慢的走出来。是他!尽管天已经黑了,她仍然能第一眼认 出他。 两人一边走一边交谈,慢慢的走到校门。 “风哥,为了答谢你今天的帮忙,我请你吃饭。”说话的是一个身材娇小,脸 蛋可爱的女孩。 “见你这么诚意的邀请我,就答应你了。”反正回去也是对着四面冷墙,没有 她的陪伴,在哪里吃饭都一样。有时他真的想好好地嘲笑自己,在她那么明显的拒 绝之后,为什么自己还是死不了心? “那地点我选罗。我听说附近有间泰国菜馆,挺好吃的,咱们去试试。”女孩 开心地挽住擎风的手臂,而擎风也没有挣开。只是伸手揉了揉女孩的头发,对她扯 了扯嘴角。 眼前熟悉的情景,在自己身上也发生过千百次。可是如今,那个女孩已不再是 她了。他已经属于别人的了,她再也不能享受到他的温柔了。她没有资格怨恨,因 为这是她咎由自取的,她活该!该放手了吧,她给他的伤害已经够多了。看到他这 么开心,她也应该替他开心才对啊!可是,为什么她的心这么痛?一阵风吹来,脸 上湿湿冷冷的,是泪。呵!蓝灵你是个大骗子,什么喜他所喜,悲他所悲,你根本 做不到!永远都做不到!因为她是个自私鬼! 但不可以再伤害他了,就算心里多么地想告诉他,她喜欢他。她不能再自私下 去了,不能让他看觉自己,让他幸福快乐的吧。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想要穿过 马路,却没留意身后一辆车驶近。刺耳的刹车声响彻天际,蓝灵跌坐在地上。 “喂!会不会走路啊!瞎了啊!”愤怒的叫骂声,从车声传来。 蓝灵没有理会司机的叫骂,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脚上传来剧烈的疼痛,使 她出不了力。 擎风望向意外发生处,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不可能是她,这么晚了。即 使不相信那个女孩是他,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走向那个女孩。 感觉到背后的灼热的眼光,蓝灵强忍着痛站起来,没有回头,忽视疼痛往一边 跑去,即使比走快不了多少。 看着拖着脚跑的女孩,擎风心里升起一股不安。“小灵。”没有犹豫,他叫了 出口。 蓝灵不理会身后传来的声音,拖着距疼的脚,坚定的走着。 真的是她!擎风看着着一瘸一瘸的身影,心里疼得几乎不能呼吸。在她那般的 拒绝他之后,他还是会为她担心,为她心疼,无奈啊!提起脚向前面的人追去。 “别跑,你脚受伤了。” 蓝灵仍是不理他。 加快脚步追上她,两手握着她的肩膀,低吼“叫你别跑,听到没有。就是这么 不想听我的话?你知不知到我会心疼!” “对不起!对不起!我已经尽快了。我没想过要让你看到的,我不知道身后有 车。抱歉!我这就走。”没有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只以为看到她让他想起那晚的 痛。蓝灵挣扎着要离开。 “该死的!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他的心不是已经麻 木了?怎么还会觉得痛? “不!我没有讨厌你!我只是不想伤害你。对不起!我真的没有讨厌……”泪 水再度布满脸颊,她泣不成声。 她晶莹的泪水就像一把刀,狠狠地插进他滴血的心。 “别哭。”伸手擦掉她的泪。 “你怎么会在这里?”在等他吗?别痴心妄想了!她连见都不想见到他。怎么 可能等他? “我,我……”想起来这里的目的,刚收起的泪水又溢满了眼眶。那些话,她 还可以说出来吗? “我送你回去。”是和“他”吵架了吗?所以才一个人徘徊在学校附近不肯回 家。 他还肯送她回家吗?她还能接受他的温柔体贴吗? “风哥,你们……认识吗?”跟着跑过来的女孩迟疑地问。 “嗯,小珩,你先回去吧,我先送她回家。”擎风转头对名唤小珩的女孩道。 “那我们的饭……”付织珩犹豫着。 “下次吧。”擎风耐着性子,平淡的道。 “不,你们去吃饭,我可以自己回家。”蓝灵挣扎着想要自己站着。她不想那 女孩误会擎风,她不能再伤害他啊。 “你脚伤了,自己怎么走?”擎风低吼,怒火把俊脸都烧红了。 “好。那我先走了。”付织珩说完转身就走。她还没见过风哥这么生气的,还 是走为上策。 “不,我可以自己走,你看!”说着,蓝灵挣扎着要自己走。 “别动!你一定要这样伤害自己吗?”他恼火极了!就算是受伤了,还是不肯 要他的一点关心吗?为什么? “不是的,我只是不想伤害到你。”她会心痛啊! “可是你已经在伤害我了。”难道她不知道,她伤害自己就等于在伤害他吗? 蓝灵却以为他伤心事为了不能和家人约会。“对不起!我帮她找回来。”只要 他开心,就算自己伤心欲绝,她也愿意!这是她欠他的。眼泪却不听话地流的更凶, 像要吧这辈子的都流干。 触及她满脸的泪痕,他的心犹如刀割。抓住她肩膀的双手一紧,把她整个困在 怀里,制止了她的挣扎。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她,就如那天晚上。 她知道他是伤心地,但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而伤心,只以为他是为了未能和家 人约会。“别伤心,我不要你伤心,我帮你把她找回来。”双手轻抚他的背,就像 那一晚。多么熟悉的怀抱,一样温热的胸膛,一样的的令她安心,却不再属于她了。 “之前都是你在保护我,现在换我来保护你了。虽然我再也没有资格喜欢你了, 但我还是会在旁边看着你,守护着你……”感觉到他轻轻一颤,“对不起!我不是 要让你烦恼。如果你不喜欢听,我不想说,你就当没有听到……唔”接着的话被两 片薄唇吃掉。 她喜欢他,他喜欢的人也喜欢他,不是他自作多情!喜悦顿时溢满心中,这他 每晚午夜梦回的感觉,但唇上的温热告诉他,他不是在做梦,这是真的! 柔软的唇由温柔转为狂野,辗转反侧,以舌头撬开蓝灵的唇齿深入探测,吸取 着檀口中的甜美。温文的外表下是炙热的心。蓝灵没想到他竟会吻她,一时反应不 过来,只能任他掠夺。 一吻罢,两人都气呼喘喘,擎风的额头抵着她的。 “明明听到了,怎么可以装作没听到?”他对她柔柔的一笑。 “我可以收回来,你就当作没听到。”蓝灵赶紧解释。 一指点住有点红肿的朱唇,“不,我不许。我要你天天说喜欢我。” 说喜欢他?蓝灵有点茫然了。“你不是和那个女孩?” “你当我是什么人?失恋才几天就会喜欢上别人,只知色欲的种猪?我不知道 我在你的心中是这种人。”他气闷。低头狠狠地咬着她粉嫩的嘴唇,以示恼怒。 蓝灵吃痛,却不敢躲闪他的撕咬。“那你们怎么这么晚还……”话只问了一半, 顿觉得不好意思。她好像是个吃醋的妻子审问晚归的丈夫耶! 看出她心底的疑问,“她只是学校的师妹,只是今天有点麻烦,而我又刚好经 过帮了她一个忙。你就爱胡思乱想!”语罢,以一指轻蛰她的脑袋。显然她是误会 自己移情别恋了,幸好她还是说出来了,不然他们可能就此错过了。幸好! “我、你。”她变得语无轮次了。他还是喜欢她,没有放弃她!双手紧紧的回 抱着他。 “谢谢你,喜欢我。”他感谢她,也感谢老天,将她送到他身边。 此时,没有人说话,什么的语言都是多余的,只有两颗相属的心紧紧的靠在一 起。 良久,相拥的两人才微微拉开距离,四目相对,互诉衷情。 蓝灵伸手抚上他略显憔悴的俊脸,想起之前自己是怎么伤害他的,心中愧疚, 眼眶又红了。 擎风伸手拉下她冰冷的小手,包覆在宽大的掌中,传送自己的温度。“你在这 里等多久了?”连手都冻僵了,而且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校服! “不重要了,只要你回到身边,等多久都值得。”两眼坚定地与他对视。 “我送你回去。”擎风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蓝灵的身上,两手扶着她的腰。 “啊……痛,脚痛!”激动的心情平复后,才感觉到脚上的痛。 现在才知道痛,真是个小笨蛋。擎风二话不说,一把将蓝灵抱了起来。 挥手召来出租车,报了地点。 即使有太多的话要对她说,可是脚上的伤要赶快处理才行。 幸好只是脱臼,接回后感觉也不是很痛了。从铁打诊所出来,擎风像要送蓝灵 回家,可她说什么也不肯回去。擎风只好带她回到自己的住处了。擎风的父母不在 家,两人煮了两碗鸡蛋面吃。 又可以吃到他亲手做的东西了,感觉真好! 饭后,两人肩并肩坐在沙发上。 “对不起!之前,我没有弄清楚自己的心,害你这么伤心。”蓝灵微微转头对 上擎风,眼中一片愧色。 擎风伸手顺了顺蓝灵及耳的秀发,精亮的眼眸有着浓烈的情意。 “傻瓜,爱情本来就是毒药,伤害也是难免的,重要的是最后两人找到彼此相 属的心,那之前所受的苦都值得了。” “风……”蓝灵此刻感动得无法言语,只是紧紧的抱着擎风,把脸深深地埋在 温暖宽厚的胸膛里。 “谢谢,谢谢你最后还是喜欢上我了。”他把下巴顶在蓝灵的头顶,轻轻地磨 斯着。 蓝灵没有回答他,只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拥着他。此刻,无声胜有声! 擎风的成绩一直都盘踞在年级第一。虽然擎风有十足的把握考上T 大,但被人 称为炼狱的联考生活,不体验一下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呢?所以接下来,擎风一边 忙于学业,一边也忙于软件的开发研究。纵使如此,擎风仍然坚持每天去接蓝灵放 学。对于蓝灵每天放学就和擎风失踪,李鈿只怪当初自己多事叫蓝灵去告白。扼腕 啊!只是两人的约会地点不是图书馆就是擎风家,当然也是在擎风的父母都不在家 时。日子就这么平淡而快乐的过着。 为了角逐“最佳女友”的头衔,蓝灵担起二十四孝女友了。每当擎风忙得较晚 下课时,她会主动的到他学校等他或是买好食材到他家等。为了掩人耳目,她还苦 苦哀求李鈿让她加入学生会,当然只是加入而已,其他什么鬼活动她是一概不参加, 为的只是一个能经常晚回家的借口。由于蓝灵是校里的才女,为人也是大方豪爽的, 而且还有李鈿这个学生会撑腰,也就没有人说什么了。直让李鈿大喊重色轻友,而 擎风只是掩嘴偷笑。 终于到了放榜日,擎风毫不意外考入了T 大的软件开发系,而吕凯迪也考入了 T 大的商学系,两人成了校友。为了庆祝,他们决定去宜兰玩。 再一次来到宜兰,一样的田园风光,一样的宁静安逸,不同的是这次只有他们 这对小情侣,目的是玩。两人在一民宿租了两间房。放下行李后,开始两天一夜的 宜兰之旅。 由于擎风的软件开发颇为成功,自然“私房钱”也不少,所以两人并不为旅费 担忧,只管尽情游览祖国的湖光山色。 夕阳西下,玩了一天的两人相携来到一餐馆祭祀五脏六腑。擎风不主张喝酒, 可是蓝灵说既然是庆祝怎么少得了酒水这玩儿,而且她也满十八岁了,也就不顾反 对硬是点我两瓶啤酒。 “来,为了庆祝你考上全台湾最出名的学府,干杯!”说完就灌了一杯。虽然 早就知道他的厉害,但是怎么也想不到他轻轻松松地就靠了进去,而且还是状元, 高出榜眼足足五十分。她是自豪的,得意的,更是真心的喜他所喜。 “喝慢点!别呛到了。”擎风只是无奈,谁叫他惹上了这个特别的女子呢? “我又不是娇娇女,哪有……咳咳……”话还没说完,一口啤酒呛到脸都红了。 “乌鸦嘴!咳咳……” “你啊!”擎风轻捏她小巧的鼻尖宠溺一笑,伸手顺着她后背。 蓝灵对他办了个鬼脸,她就是这样,不爽?找别个女人罗,不过后果要付得起 才行。 愉快的谈笑,一箸箸美食下口,一杯杯黄酒下肚,酒足饭饱后,人也有七八分 醉意了。擎风扶着醉得一直在胡言乱语的蓝灵回到民宿。说实话,平时就没什么淑 女形象的蓝灵酒品更是让人不敢恭维。乱喊乱叫不止,说到气愤时还乱踢乱咬,十 足一只野猫。 一手抱着蓝灵,一手翻找着钥匙。 “姓擎的,告诉你,上到大学给我离那些女的远一点,不然小心我的拳头!” 她还煞有其事的挥了挥拳头,以示警告。 对于她的疯言疯语,他只有无奈加摇头啊!一张嘴,在擎风的脖子上狠狠咬了 一口。“听到了没有?你是我的!”她霸道的宣示占有权。 擎风忍着脖子上的疼痛,“是是是,我喜欢的一直都只是你啊!现在是,以后 也一定是!”知道她不听到是不会罢休的,也是好顺着她说出这些肉麻的话了。擎 风是个注重现实的人,通常他都不会多说什么承诺,而是认为行动比较重要。而蓝 灵本来就是粗性子,根本也不会成天缠着擎风要甜言蜜语,所以自从两人在一起后 擎风也没有对蓝灵说过喜欢她,爱她的话,只是以行动证明。 一手开了房门,把她抱进屋里反手关了门,以防她把更多的“丑态”暴露在外。 听到保证的蓝灵,娇憨的笑了笑,把头靠在擎风的肩上,双手仍抱住他的脖子, 像是怕他跑掉似的。 把她轻柔地放在床上,把放置脖子上的手拉下放好,转身为她倒了杯热茶。 “小灵,来,喝口水!”他温柔地诱哄着。 蓝灵嘤咛着小脸上有点苦色,擎风将她扶起让她把重量都放在自己身上,把杯 子递到她的嘴边。喝了一口,蓝灵推开擎风的手,跑到厕所,一阵阵恶心涌上心头, 这就是贪杯的代价。几乎晚上把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蓝灵无力的瘫坐在边上。擎 风又把她抱回床上,安置好。在床边坐下静静地凝视她醉后微红的脸蛋,长长的睫 毛,挺翘的鼻子,红润的小嘴,这一张脸他看一辈子都不会厌。伸手想要帮她抚平 微皱的眉头,他的灵儿在做什么梦呢? 蓝灵皱着小脸呓语道“别走!风,别离开我!我真的很喜欢你的,求你不要走!” 擎风拉过在空中挥舞的柔荑,包覆在一距掌中,另一手抚上她微皱的脸庞,心 疼她兀自咽呜。轻声道“我不走,我就在这里。” 酒醉的人会显露出他最脆弱,最彷徨的一面,想不到平时哈哈笑的蓝灵,心里 最害怕的是自己会离开她,这叫他怎能不心疼?像是浮萍找到依托般,蓝灵用力的 抓住擎风的手。看来他以后要多点灌输他爱她的信息给她才行。 蓝灵睁开迷蒙的双眼,眼眸中带着悲伤,反手双手紧紧地的抱着擎风的腰,把 头埋在温暖宽阔的胸膛里。“风,我梦到你离开我了,跟别人走了。” 咽呜的声音从怀中幽幽的传来,让他的心不由得一紧。 “风,答应我,别走,永远都不要离开我。”蓝灵不知是醒了还是仍停留在梦 中,只是双手死死的抓紧擎风的背。 擎风轻抚蓝灵的背,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不走,哪里都不去,以后也只留在你 身边。”用最温柔的话语,说出的却是一辈子的承诺。虽然他现在只是一个刚升大 一的学生,不过他在网络界也算是有点名气了,不敢说能给她优裕、奢侈的生活, 但肯定可以养活她,以后他们可以一起努力,为未来的蓝图奋斗。 蓝灵听言抬起早已布满泪痕的脸,定定的凝视着擎风,寻求最真挚的情意。 擎风对她扬起一抹笑,眸中有着温柔,但更多的是坚定,是一辈子的诺言。 “风……”蓝灵勾下擎风的头,主动吻上他,感觉到他一颤,却没有停下来, 只是跟加深入的吻着他。学着他以往,吸允着,轻咬着,以舌头轻轻描绘着他的唇 形,热情而生涩。 虽然擎风没有喝醉,但是也被蓝灵灌了不少酒,哪经得起心上人的热情挑逗? 惊呆了一瞬,很快就反被动为主动,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固定她的后脑勺,伸出 灵活的舌头与她共舞,吸取着她檀口中的蜜汁。 不知是酒精作祟还是梦里的余悸未平,蓝灵热烈的回应着,狂野的热情几乎烧 尽擎风的理智。压抑着下腹的燥热,擎风离开了蓝灵的唇,他怕自己克制不住啊! 然而喝醉了的蓝灵才不管这么多,转而攻击他的脖子,生涩的撕咬着。“风,抱我 ……” 听言,擎风身体猛的一震,下腹的燥热让他疼痛难耐,可是理智却让他不敢越 雷池一步,只好狠狠的抓着蓝灵的肩膀,将她从身上拉离。“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吗?”他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占有她啊! 蓝灵抬起头,泪水在眼眶打转,一脸无措的道“你不要我了吗?” 该死的!每次她这种表情他都无法拒绝她,知道这只在她极度伤心时才会出现, 所以他该怎么拒绝她?这个磨人精,真不该让她喝酒!眼看她眼眶的泪就要夺眶而 下了,他真的被彻底打败了。俯在她耳边道,“你会后悔的!”说完再度袭获她的 唇狠命的撕咬着,以惩罚她,然后又转为温柔,轻舔被咬得红肿的双唇。 衣服一件一件的离开身体,两颗相属的心彼此靠近。夜正深呢!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