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尸体见多了,也没什么好怕的(7) 肖克打趣道。这个女孩的到来犹如一片新绿,使得屋里的气氛轻松了许多。 我突然觉得这个女孩子很面熟,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肖哥,我爸一个多礼拜 没回家了,我给他送点吃的。” 原来她是刘队的女儿刘洋,而我却没听刘队提起过她。他们都认识她,只有 我不认识,我起身去厕所,回来的时候,在走廊里正好遇到准备离开的刘洋。我 稍微停顿了一下,我们的目光停留了一秒后,她给了我一个很难忘的背影,就像 她后来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一样缮大概过去了有一个多小时,老黄才跟刘队回来了。 老黄没有继续抽他的烟斗,而是从刘队手里接过了一支卷烟。刘队向大家布置了 下一个任务缮第二天,我抱着一大卷从电信局打出来的电话清单,开始了我的 “职业电话查询”:核对每一个电话的时间、通话内容、电话地点。我看着像一 卷手纸一样的号码和打印得不是很清楚的字,晕乎乎地筛选着。足足一天时间, 我终于将近3 个月周家的座机电话、周继海及钱云的手机的通话记录看完了,划 出了近300 个可疑的电话号码。当我拿着这些筛出来的单子找到刘队时,他正神 情专注地看着桌上的照片。我走过去,发现那是刘洋的照片。“头儿,这是缮” “放这吧!”“哦!那我先出去了。” 我还没走到门边,刘队就叫住了我:“小赵,你等一下,你去一趟我家缮” 我按照刘队给的地址来到了他家,一幢很普通的平房,院门几乎快要贴到屋门, 在这窄窄的缝隙中还有一棵杨树,高高地漫过房檐,伸向天空。敲了几下门,屋 内没有声响,我站在外面向里张望着。好久,门才打开。我看见刘洋站在门边, 才一天不见,她突然憔悴了好多,脸色异常的苍白。“刘——洋,头儿让我过来 看看你,他走不开。”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叫我洋洋就行了。” 我随着她走进房间。屋子不大,因为背光,所以略显阴暗。“你是新来的吧? 喝水吗?”唉,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不是新来的。“不缮不用了,你没事吧?” 我试探着问她。“没事,有事又能怎么样?”她苦笑了一下,站起来去给我倒水。 她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差点摔倒,我急忙把她扶住。“你生病了,我带你去医 院。” “不用了,老毛病,一会儿就好。” “你等一下,我给刘队打个电话。” “别打了,打了也没用,他不会回来的。” 说完沉沉地坐在床上,低着头不说话。我坐在她的旁边,看着刘洋。说实话, 刘洋跟刘队几乎没有相像的地方。刘队的棱角很粗犷,而刘洋却有着一副很细致 的面孔。许久,我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呆呆地坐在那里。“你们为什么都喜 欢当警察呢?”她突然问道。“我喜欢这个职业,当兵的只能干这个。” “怎么跟我爸说的一样。” “头儿也当过兵?”“是啊!他没跟你说过吗?”“没有,他很少说家里的 事,你昨天要是不去,我都不知道还有你的存在。” 我笑了笑。我们就这样东一句西一句地聊着,我喜欢看她微笑的样子,很甜 美,没有那些世俗的污浊。“你当兵回来,为什么不再重新学习呢?”“学习? 算了。我要是学习好,我家也不会让我去当兵。我压根就不是那块料。” “我觉得你应该再学点什么,你年纪又不大。” “别提‘学习’两字,我听见就头疼。再说队里这么多的事情,我哪有时间 啊。” 她看着我,“你叫什么名字?”“叫我少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