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当开了电梯门发现在电梯外有一对相拥的情人,会让人觉得很尴尬,那如果 又发现其中一个是自己家的女儿呢?那会怎样? 我不知道,因为这个学校里没教过。而且学校也没教过我如果被家人看到自 己跟男孩子抱在一起时应该怎么办。等过了今天我一定要去跟学校抗议为什么他 们没有教我们那么重要的事情,但是那是等过了今天以后,现在的我只能正襟危 坐的跟梁大哥坐在我家客厅,然后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呃……我去倒水给你们喝。”说完话我就跑到厨房去了,我一边走到厨房 还一边在心里面对着梁大哥说:“梁大哥,别怪我丢下你先落跑,我相信你可以 应付那俩个人的……”等等的话。 等我拖拖拉拉的泡好要端出去的茶时,已经过了20分钟了,外面不知道怎么 样了?梁大哥应该还活着吧?可不要我们都还没开始他就先阵亡了,这样感觉起 来会很悲哀的。 我端着四杯水走到餐厅时,听到客厅里传来他们的笑声,咦?我没听错?是 笑声哩。客厅里映入的是他们正开心的在讲话,而且看来是讲我坏话。 “致渝是一个很笨的女孩子,辛苦你,要麻烦你多照顾她了。”这是我妈说 出来的话。 “不会麻烦,但是很笨到是真的。”梁大哥看了我一眼之后,笑着跟我妈这 样说。 什么话,居然每个人都说我笨!我也有很聪明的时候好不好,只是他们不知 道而已,真是有眼不识我这个泰山。我把水放到他们每个人的面前,带着一股怨 气,好哀怨啊我。 梁大哥把他们家的事情都讲给妈妈听,包括学姐的存在与情况,但是他并没 有说学蛆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想他是为了我才没说出来的吧。如果都说出 来那我想妈妈一定不会就这样放过我的。妈妈很心疼学姐,我想只要是为人父母 的应该都会心疼一个好好的女孩变成这个样子吧?她要梁大哥以后多把学姐带到 我们家来玩,这样学姐才不会那么孤单,也顺便骂了我说为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就只有说要去找学姐玩,却没说学姐怎么了。之后妈妈还问了梁大哥身上的伤是 怎么来的,梁大哥看了我一眼,我只是闷闷的偷笑,爱打架,就看他怎么回答, 他后来只是尴尬的笑了笑,说是自己不小心才会变成这样的。 梁大哥在家里面坐了一会儿之后就要回家了,他没有忘记学姐还在家里面, 妈妈约他有空到我们家来吃饭,最后她居然还说不然以后梁大哥跟学姐都在我们 家吃饭好了,反正一点也不麻烦还方便的很,人多也比较热闹。而梁大哥笑着跟 妈妈说了谢谢,要他们有机会也到他家去吃饭。我不懂这两个人到底在做什么, 就只是在对面而已,出了家门再开个门就到了,干嘛那么客气? 妈妈要我送梁大哥出门,难不成她还怕梁大哥迷路吗?我可没忘了刚刚我们 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跟他独处可是很尴尬的呐。但是妈妈强调了不可以不 礼貌,虽然梁大哥知道为什么我不送他出门,而且也跟妈妈说他自己回去就好了, 但是妈妈还是非常的坚持。 我只好跟梁大哥走到门口去。他出了门,问我还有没有要到他们家去?我看 他身上的伤都包的差不多了,时间也晚了,就干脆不要过去了。之后我们之间就 只剩沉默,他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笑了笑,跟我说了晚安之后就开门回家了。我关上了家门, 准备要回房间的时候,看到妈妈坐在客厅里面,用着很暧昧的眼神看着我。 “你那是什么眼神啊?”虽然她是我妈,但是还是被她看的很不自在哩。 “没、没什么,早点睡觉吧……”妈妈一边说着一边偷笑的走进房间去了。 还说没什么,明明自己心里就在胡思乱想,还偷笑勒。 回到房间的我,发现手机有一通未接电话,林大哥打的。看来他应该也已经 回家了吧?我打了通电话给他,他说他跟他女朋友在寿山上看夜景,问我怎么回 到家都没打通电话跟他说。 “感情好好唷,好羡慕喔,看夜景耶……”总可以换我揶揄他了吧。 “你也可以叫你的梁大哥带你来啊。”他也不并示弱的回我话。 “哼……我跟你说……”我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都跟林大哥说。 “那么快就带回家见父母了喔?”这个人不欺负我他会不自在就是了。 “不跟你说了,有空我们请你吃饭吧,他莫名其妙把你打成这样,害我怪愧 疚的。”总是需要赔罪一下,说声对不起吧?林大哥实在很无辜。 “那我就不客气了,那个斗牛士……” “随你,反正不是我付钱,越贵越好,谁要他无故打人。” “怎么说人家都是为了你,你居然这样说,唉,我要去跟他说他识人不清… …”这下居然换林大哥替他抱不平了。 “别闹了,你决定好时间地点之后跟我说,我再去跟梁大哥说吧。不打扰你 谈情说爱,晚安喽。”说完之后我就把电话挂掉了。 本来是打算要睡觉的,却发现不管怎样都睡不着。现在的我跟梁大哥是什么 关系呢?我们算是在一起了吗?这是我第一次真的跟一个人在一起,也就是初恋, 没谈过恋爱的我虽然看过很多情情爱爱的小说与漫画,但是当自己真的遇到的时 候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在床上翻来覆去,后来便决定到阳台上去吹吹风,发 发呆。 “致渝……你又还没睡啊?”我一出阳台,梁大哥的声音就传过来。 “你怎么知道是我?”他怎么还没睡? “猜的,这个时间也只有你会出现在阳台上。不是你难不成是牛吗?”他轻 笑着说。 什么嘛!拐着弯笑我笨,谁要我曾经误认他是牛在说话,早知道就不要跟他 说这种糗事了。 “对了,我约林大哥吃饭,你总要跟人家说对不起嘛!把人家打成这样,他 也怪无辜的……”梁大哥应该不会生气吧?而且我不是自己赴约!他也得去才行, 不然谁付钱?呃……我的意思是说要赔罪的是他可不是我。 “好啊,我本来也要跟你说这件事的,但是刚刚太混乱我就忘记了。你约一 约再把时间告诉我吧。” “嗯……哪我先去睡觉了,晚安。”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先闪再说。 “晚安……等等,明天我送你去学校吧。” “嗯……晚安。”走出阳台,锁上门之后我就去睡觉了,这个觉,总觉得睡 得特别的甜。 不就是谈个恋爱嘛!这世界也不会有什么不同。热天时太阳还是照晒,天空 想流泪的时候雨也不会少下…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是大太阳或是下雨天, 那嘴角的笑意却都没办法减少。无论什么时候都感到甜甜的,似乎比以前更笨了, 也老是心不在焉的在傻笑,这就是谈恋爱啊?这下子即使是笨,我也笨的甘愿了。 到底谈个恋爱让我变的多笨?根据大家的说法,都只有四个字可以表达—— 无药可救。 “致渝……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嘉玲,我的好朋友,在我有困难的时候总 是提出比我更笨的方法的好朋友,她对着傻笑了一整天的我这样问着。 “对啊……谈、谈什么恋爱?没有啊……”听她这样一问,害我顿时吓了一 跳,有那么明显吗?但是在回答她的问题之后,我又开始继续傻笑的生涯。 “不然你在傻笑什么?你颜面抽筋喔?已经这样好多天了耶。”要说她看起 来担心到不如说她想知道这个八卦还比较贴切。 “我在笑昨天晚上我跟梁大哥……”咦?我干麻把自己昨天跟梁大哥做什么 事给说出来?而且这样不就等于否认掉自己刚刚说了没在谈恋爱的话了吗? “梁大哥是谁啊?”只见嘉玲慢慢露出了‘被我抓到了吧’的微笑,然后慢 慢的朝我逼近。 然后我们就在学校玩起你追我跑的游戏了。她真的是个很八卦的人,就是要 追到我回答她的问题为止才肯放过我。 “你不要过来了喔,我告诉你就是了,累死我了……”我停了下来,对着慢 慢朝我逼近的嘉玲这样说。她真的不死心,害我跑的喘死了。 “喂……我要跟你说了,你发什么呆啊?”嘉玲到底在看什么?看到直发呆? 我随着嘉玲的视线转身过去看,看到了学长,好久没看到的学长出现在我的身后, 站在那边看着我。 “嘉玲……我们当作没看到他,然后走掉好不好?”我小小声的一边转过身 一边跟嘉玲说。 “我也是这样想,但是来不及了……他已经开始朝我们走过来了。”一听到 她这样说,我连身子都不敢转了,拉着嘉玲的手就快步的往教室的方向走。 后来我们是喘吁吁的走进教室的。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看学长有没有追上来, 直到我看到他停了下来,身影也慢慢的缩小之后我们才停下来。 “致渝……他怎么还没放弃啊?”嘉玲一边喘一边问我。 “我怎么知道?我本来还以为他已经消失了……”这种问题问我我也回答不 出来啊?又不是我要他出现的。 “那现在怎么办?对了,你还是得告诉我梁大哥是谁啊。”这个女人,到现 在还惦记着梁大哥的事情。 “还是我们先走?先走好了,不然等等学长又出现怎么办?” “那我们去咖啡厅,你要告诉我梁大哥的事情……”嘉玲奸笑着说。 “好啦……”我背起背包,正当我们要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我接到了梁大哥 打来的电话,他问我要下课了没,他要顺便来接我。 “但是我现在正要跟同学去喝东西耶……”面对着目露凶光看着我的嘉玲, 我实在不敢就这样跟着梁大哥回家。 “那不然等你喝完东西后再打电话给我好了。我先去买晚上要煮的菜……” 梁大哥真的是个新好男人,想到他又不禁让我有口水要流出来的冲动。 “喂喂喂、即使有人追也不可以那么没形象,现在在大马路边,请你擦干你 的口水与保留你那微薄的气质好吗?”嘉玲抛给我一个白眼之后把我由已经发出 嘟嘟声的电话里拉了出来。 “什么口水啦,我才没那么丢脸……”咦?好像真的湿湿的……好丢脸,我 赶紧把口水擦一擦,然后跟着嘉玲进了咖啡厅。 当我再出咖啡厅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的事了。嘉玲一逼问我就是从头问到尾。 但是很多事情我还是保留没有说,例如学姐的事情。虽然嘉玲是我的好朋友,但 是有些私事我还是会选择隐瞒。一来是我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解释那么复杂的关系, 二来我仍然希望有一点隐私,关于我不想提起的那一段、我带给学姐的痛与我自 己的难过。 虽然忙着跟嘉玲解释我跟梁大哥的关系,但是我仍然没有忘了梁大哥在等我 的这件事情。当我解释完之后,趁着嘉玲去上厕所的时候就赶紧去把两个人的咖 啡钱付一付,要老板跟嘉玲说我先闪了之后就溜了。再不溜我大概也不用回家了, 等她出来再问我问题不知道还要拖到什么时候。虽然这样很对不起嘉玲,呃…… 好吧,我承认我是个重色轻友的人。 出了咖啡厅,我站在大马路上等梁大哥。下班时间是塞车的巅峰时间,梁大 哥要我再稍等一下,他马上就到了。只是在等梁大哥的同时,学长打来了电话, 但是我不想接,接了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好当作没看到,本来想把手机给关 机,但是却又怕如果梁大哥找不到我要打电话给我要怎么办?梁大哥还是比较重 要的,所以我想了又想,只好学长打一通电话来我就切一通,如果不切,我想他 应该会把我的手机响到没电才是,这样一来我又接不到梁大哥的电话了。 突然间我觉得有些恐怖,我是不是太快的在乎一个人了?渐渐的我都会开始 凡事都想到梁大哥,凡事都会替他想,他霸占了我生活中大多的思绪。我知道这 是喜欢一个人的自然反应,但是它会不会来的太快太猛烈了?让我接受了、习惯 了、却也害怕。 “谈恋爱干麻想那么多?”如果是林大哥他一定会狠狠的敲我的头然后说我 杞人忧天。 我只是担心,担心自己会不会才一开始就陷入太多,到最后会困在里面出不 来。不是我要想那么多,而是身边就是有那么多的案例让我不得不想那么多,例 如学姐。 车子的喇叭声把我带出思绪,是梁大哥来了。他把车子停在路边等我上车。 一上车看到他的笑容,让我不自觉的也要自己不要想那么多了,梁大哥不是这样 的人,既然选择要跟他在一起,就应该要相信他才是。我并没有把我刚刚想到的 事情告诉梁大哥,因为我怕他会生气,怀疑我不信任他。其实我并没有不相信他, 只是有一点点不确定与担心罢了,是针对我自己。我对梁大哥笑一笑,然后跟他 说了今天在学校发生的事情。我仍然省略掉学长出现与打电话来的部分。因为我 不想要他担心与烦闷。学长带给他的烦恼已经够多了,我不想让自己也变成他的 烦恼与负担,在我自己还可以承受的范围,我是不会再说有关学长带给我的困扰 的事情让他知道的。我还跟他说我跟林大哥约好时间了,就在后天的晚上,他有 空我们也都有空的时间。 “这样可以顺便带筱慧去散心,好久没有跟她一起出门了。”梁大哥一边开 车一边说。 “其实要出门每天都可以出门啊,只是你太忙了啦……”逮到机会我又开始 抱怨他的工作总是忙碌不休,连回到家都还得加班。 “会抱怨了啊……瞧你看起来跟怨妇差不多呢!”梁大哥居然嘲笑我。我说 的也是实话啊。他本来就都忙到没时间陪我们嘛。 其实梁大哥对我很宠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少了一点什么感觉。他把 我当女朋友看吗?还是只是把我当小妹妹呢?这样若有似无的感觉很不安。不是 我没有矜持,而是他给我的感觉与其说是在交女朋友不如说是在疼爱妹妹。当然 这些话我还是问不出来。谈了个恋爱,我似乎比以前更多愁善感了。 梁大哥答应我以后会少在家办公事,而且多跟我们在一起,陪我们出去晃一 晃。无论他最后是不是可以实现这个承诺,但是有承诺总比没承诺好,听到了这 些承诺也让我变的比较安心与开心。我想,爱情真的会让人变的盲目。 回到家之后,梁大哥便开始煮饭,常常跟他一起煮饭久了,我也慢慢的会帮 一点忙,而且不是帮倒忙。对于这点,梁大哥还觉得挺得意的,他说那是因为他 训练有素。这个人,就爱臭美,虽然是事实,但是由自己的口中说出来也太臭屁 了一点。 “那也要我有天份才行。” “在你身上是看不到天份的。所以这都是我的功劳。伯母应该要感谢我才对。” 我没跟他说,我妈的确很感谢他,至少他让我不再什么都不会。 门铃声让在厨房的我们都吓了一跳。今天爸妈要过来梁大哥家吃饭,本来是 我要去开门的,但是梁大哥说要他去开比较有礼貌。于是我又开始在厨房东摸摸 西摸摸的,看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事情。 妈妈进门看到我在厨房地吓了一跳,直呼要先回家拿胃药才可以吃饭。爸爸 还说说不定要叫救护车也不一定。那三个人就这样说我坏话说得让我无地自容, 这真的是我的家人吗?除了会吐槽我以外还是吐槽我。 我们带妈妈去看了筱慧学姐。妈妈一看到她便喜欢上她了。 “怎么一样是女儿,人家的女儿那么漂亮你怎么这样?”妈妈看完筱慧学姐 之后这样跟我们说。梁大哥看到我们又要吵起来了便摇摇头的走出房间继续去做 饭去。 “什么话,基因问题也要问你们啊,长成这样是怎样,又不是很丑……只是 没那么漂亮嘛!”我嘟着嘴回答妈妈的问题。太过分了,居然这样说我。 “想当年我跟你爸可是帅哥美女绝配呢!怎么知道你会完全没遗传到我们?” “不理你了啦,我要去找梁大哥了……”再跟我妈说下去我大概会昏倒。 爸爸也不说话,只在旁边看着我们斗嘴,一边摇头还一边偷笑。我走出筱慧 学姐房间前,看到妈妈一边牵起她的手,一边跟她说话,就像是疼爱自己的女儿 一般。 这顿晚餐吃的很火爆也很和谐。火爆的是他们都只会欺负我一起说我坏话, 和谐的是说我坏话后大家的笑声很温馨。这是什么世界?让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 笑。 爸爸跟妈妈对梁大哥又更加肯定了,而且还一直帮他讲好话,有疼他比疼我 还多的倾向,我都很想问他们到底谁才是他们的小孩啊?我发现,我居然在吃梁 大哥的醋。这个想法让我不禁顾自的笑了起来。 “孟繁啊,你看她,连吃饭的时候都会发呆到笑,这种女生你确定你真的要 她吗?”当我再回神的时候刚好听到妈妈这样对梁大哥说。 “说这是什么话……哪有这样一直说女儿坏话给女儿的男朋友听的啦。”我 瞪了妈妈一眼不满地说道。 “说的也是……,不说你坏话了,不然你梁大哥如果不娶你我想也找不到人 可以娶你了吧。”这是谁的妈妈?什么娶不娶的,怎么这样说嘛! “孟繁啊,其实我们家致渝唯一的缺点就是找不到优点啦,这仅有的缺点就 请你多多担待了。 “噗哈哈哈……” “爸爸……请把你的老婆带回家谢谢。”我转过头去对着只有傻笑什么都没 说的爸爸这样说。顺便还瞪了一眼笑的跟什么一样的梁大哥。 “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老婆比较大啊……”爸爸看了妈妈一眼 之后这样对我说。 “不理你们了啦,我去拿水果。”说完话我就跑到厨房去了,这群人到底是 怎么一回事?除了讲我坏话之外都没什么话可以讲了喔?为了不让自己再陷入被 嘲笑的困境,我找了借口就离开饭桌,要离开之前还听到他们的笑声。 爸妈吃完饭后还在梁大哥家坐了一会儿才回家,他们尽是说跟我有关的事情。 妈妈把我小时后的糗事都讲给梁大哥听,包括我到国小还尿床且戒不掉奶嘴的事 情都说了出来。 “我跟你说喔,她啊,到幼稚园要上大班的时候还戒不掉奶嘴耶,每次都要 带一个奶嘴在书包里面,想吸还怕丢脸,每次都趁着人家不注意的时候拿出来偷 吸之后再收起来。还有啊……”妈妈在客厅滔滔不绝的说,这些话我已经听过很 多次了,每次只要有人到我们家来她就会说一次,说到我都快要会背了。听不下 去的我只好跑到厨房去洗碗,当我洗完碗到客厅的时候妈妈跟爸爸已经先回去了, 而梁大哥正在收拾桌上的水果盘。 “想不到你小时候就很呆了耶。”梁大哥看到我走出来之后笑着这样跟我说。 “这叫天真,什么呆……”居然说我呆,真是够了。 “好……你最天真,这样可以了吧?我就是喜欢你那么天真。”梁大哥摸着 我的头这样跟我说。 “呃……我去找学姐去了。”后来我丢下这句话之后就跑去学姐房间找学姐 了,梁大哥干麻突然这样说,害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才好。 我到梁大哥的书房去拿了一本书到学姐的房间内去念给学姐听,我选了一本 诗集,打算念诗给学姐听,学姐就是适合这样的书本的人,她一点都不适合纷乱 与吵杂。只是我没想过原来梁大哥也看诗,所以当我在他书房内看到一些跟诗有 关的书的时候有点错愕,但是到最后对于可以在他书架上看到许多种类的书也不 会感到奇怪了。 “致渝……很晚了你还不回家吗?”梁大哥走进房间里面看着时钟这样问我。 我听到他这样问也抬起头去看了时钟,发现已经十点半了。我跟学姐说了晚安, 然后跟着梁大哥走到客厅,出门之前我还特别提醒了梁大哥不要忘了明天晚上要 跟林大哥吃饭的事情,我跟他说一共会有五个人,包括了林大哥的女朋友。 “你那天也吓到小苹姐了……”我这样跟梁大哥说。 “嗯……我知道,对了……有些话我想跟你说……”看梁大哥说话说的不清 不楚的,他到底要说什么? 后来我是红着脸回家的。梁大哥说能够认识我让他感觉到自己很幸运。因为 我带给他开心而且我的家人带给他们温暖的感觉。这是一种家的感觉。 “我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家的感觉了。”梁大哥笑着跟我说。 “因为我们都喜欢你啊,而且妈妈很喜欢学姐……,以后你有的事机会可以 享受家的感觉,还希望你不要觉得烦呢!我想以后我妈会很常来打扰你们的。” “如果可以天天来打扰那是最好的了。” 我很开心爸爸跟妈妈会喜欢梁大哥跟学姐,也很开心梁大哥并不会排斥我那 有点三八过头的妈妈。与其要说梁大哥是幸运的,我想认识他的我还比较幸运得 多。因为我觉得自己好像又找到了另外一个可以让我依靠的地方一样。在梁大哥 身边可以让我觉得很安稳。也许是因为他总是带给人可以依靠且很成熟的感觉吧。 “那我先回去了喔……”后来,梁大哥帮我开了门,这都不是会让我脸红的 原因,那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梁大哥亲了我一下,然后跟我道晚安。虽然只是额头, 但是也已经足以让我明天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了。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