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星星偷吻了月亮 月亮的娇羞将黑夜点亮 清风偷吻了云朵 云朵的欢快被天空收藏 露珠偷吻了荷叶 荷叶的伤感让荷花绽放 哦,我亲爱的姑娘 我若偷吻了你 会是什么模样 也许只是 一记给我的 响亮的 耳光 这夜,我兴奋得实在是睡不着了。我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我只是感觉到灵感已 经敲开了我心灵得大门。千万波涛汹涌的激流向我涌来,我被这浪花一阵又一阵的击 打,我几近疯狂。在上帝的亲吻中,我将幸福地死去。但是在我心爱的姑娘的吻中, 我将得到永生。我想要吻她。我想像着,我的嘴唇在贴到她的嘴唇的那一刹那,世界, 时空,宇宙会发生怎么样的变化。我会感觉到她的嘴唇的热度。我会将我的心的热度, 通过我的嘴唇传到她的嘴唇,一直传到她的心里。让她的心也可以感觉到我的心的热 度。 想到这里,我感到燥热不安。我抓起笔,写下了,以上的诗句。 我是在这样的兴奋中度过这个夜晚的。而我焦急地等待着新一天地到来,这样我 就可以拿着这个还带有我体温的诗句,去见她,见这个,我在梦中偷吻了千万次的天 使。也许,我是真的希望,我的诗句可以换来,她的一个热吻。 当我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和她的男朋友在一起。她和我打招呼,然后停住了脚步。 我也冲着她笑了笑。然后走过去,把纸条塞到她的手里。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说就走 了。 其实我并没有走多远,或者,即使我走了,我的心还留在那里。我听到了她的男 朋友似乎在开玩笑地说。你是不是收到情书了。那个男生也真够大胆的,居然在我的 面前给你丢情书。 或许,她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了。忙着打开纸条来。看到了上面的那首诗。笑 了笑。 真美。我听到了她的声音。我的开心,快乐。就可想而知了。 去,真没用。她的男朋友不屑地说。对了,你们是…… 他是我们文学社的,他是个天才。她激动的地说。绝对地天才。但是他似乎对文 学不是很感兴趣。 我想也是,我估计他对你比较感兴趣。她的男朋友笑了笑。是不是那些文人,都 喜欢拿着这些诗句去骗人的欢心啊。 他们渐渐走远了,而我也没有继续跟上。我想。我的目的是达到了。我将我的吻 化作了诗句,而现在这些诗句也到了我爱的手中,它们将在她的手中,化作热吻,替 我去吻这个我爱的姑娘。 我为什么不可以吻她。我问我自己。我为什么不可以去爱,去疯狂,去追求。我 不是这样的冷漠的人。我有一颗火热的心。我需要去爱,也需要被爱。 如果她因为我的偷吻而给我一记耳光,那我该是怎样的幸福呢。也许她会感觉到 我火热的心,会感觉到,我也是疯狂的化身。我是恶魔,我会像魔鬼一样去爱,去追 求,而不是天使那般的温柔。 在离开他们以后,一个人来到学校的小湖边,在一棵树下,躺下了。我感觉到很 累。也许是因为持续的兴奋的缘故。我躺在这里。透过树阴,看着天上飘动的白云。 看着水中,云的倒影。心情也逐渐恢复了平静。狂热,诗人般的狂热,已经从我身上 退去,我也被这样平静的气氛感染,居然肯在这里躺下,而不去上自习。 湖中有三只天鹅在游水,我发现,其中的两只是一对,而另外的一只,似乎是插 足进来的。每当那一对要亲热的时候。这个家伙就会忽然跑过来闹事。 我看着他们一直都在这样闹着。一个在尽力维护自己的爱情,一个在尽力追求自 己的恋人。这样的事情。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我知道的是,从我开始 关注他们,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停止。 我不知道动物世界的情爱的规则是怎么样的。也许在他们那里,恋爱,追求有更 高的自由。但是更高的自由,似乎也说明了更大的危险。——在傍晚,天快要黑的时 候,我发现,这个第三者已经成功地拆散了那一对。而且和自己现在地伴侣很是火热。 天,已经黑了。但是,我还是不想离开这里。我知道这个时候,会有很多的情侣, 会在这湖边,会在这树阴的掩护下,练习接吻。——也许,不是练习,而是预习,或 者是温习,或者是复习。 也许是平常的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开。但是今天,我却没有一丝想要离 开的念头。我是想要在这里做什么啊。我问我自己。——吻。我是想要知道,吻是怎 么一回事。我听到了我自己的回答。——上帝的亲吻,在上帝的亲吻中死去。但是, 我却还不知道吻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真的在这里留下来了。虽然肚子很饿,但,我还是感觉到了力量。我希望我自 己可以在这样近的距离里,看到吻,感受到吻。这个想法,居然会比我吃饭还要重要 ——我想,我大概是真的疯狂了。 陆续有情侣,在湖边走动了,但是他们只是相拥,并没有接吻。虽然可以听到他 们在谈论一些什么。但是这时的我已经对他们谈论的东西,没有半点兴趣。我只是想 知道吻。 但是,我为什么不去谈恋爱,然后去尝试体验上帝的吻呢。我在事后也这样问我 自己了。也许,当时我的急切,我的狂热,已经让我没有能力进行理智的思考。 也许天色还不够黑。我想。 天色逐渐黑了,我该说是,娇羞的天使,已经为这些急不可耐的恋人拉下了帷幕, 让他们可以在夜幕的掩盖下,去大胆地表达他们的爱意。但是,如果他们知道,在这 样的黑暗之中,还藏着,这样的一双深邃的眼睛,在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甚至细 致到每一个细节。我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样想,会怎么样看待。 一对恋人,来到了我的身边,在我旁边的石凳上坐下。像其他的情侣一样,女的 坐在男的大腿上,而男的坐在石凳上。 我没有听到他们有什么言语的交流,也许他们只是默默地相互看着。而他们的脸 庞,因为夜色,我全然看不清楚。我能够看到的是,他们的脸,渐渐地凑到一起。接 着,是嘴唇,紧紧的贴在一起。我能够看到的只是脑袋的晃动。我能够听到的只是急 促的呼吸声和嘴唇碰撞的声音。 我听到路过的人,指点着他们,然后发出了羡慕的笑声。我听到,我自己的心, 在怦怦地跳动。我感觉到,我的血液,在沸腾。而这沸腾一直在持续。 我看到,女孩,像是一条缠绕在男孩身上的蛇一样,在接吻中,扭动着自己的身 躯。我似乎都可以体会到,她的手抓住男孩衣服时的力度。我似乎,可以感觉到,她 的身体在接吻时的热度。 如果有一个温度计,我想,我会去测量一下,在四片嘴唇的交接地带,摩擦产生 的温度会有多高。我说过了,我是不相信,那些不切合实际的文人的描述的。如果可 以。我也许会真的去测试一下。我知道现在有用红外线测量温度的仪器。我不需要知 道,温度的确切的数据。我只是想知道能够让人愿意为之死去的,上帝的亲吻,温度 到底有多高。 我想到了我的诗句,想到了她。也许我的诗句已经化作了热吻,替我去亲吻这个 我爱的姑娘了。我甚至都在幻想了。我幻想我眼前看到的就是那窗帘上的影子,是我 站在了窗外。而我的另一个分身却是在里面,是我的诗句,把我带到了她的身边。我 用我厚实的嘴唇压在她的嘴唇上,我可以感觉到,她拥抱住我的力度,我可以感觉到 她急促的呼吸,是那样的一股热流,冲向我的脸颊。而我在我爱的热吻中知道了永生。 我感觉到了,我抱住她的力度。一切都是这样的真是。我甚至感觉到了,我是汗 流浃背了。 也许是在我想着这件事情的时候,他们的接吻,已经结束了。当我知道的时候, 事情已经是另一个样子了: 那位男孩,在搂着她的女孩,刚刚起来,没有走几步路,就因为没有看到我,而 被我的脚给绊倒了。于是我忙着起身。我站起来,呆住了。因为我看到了女孩的脸, 知道了她是谁。 石头。她的声音是震惊的战栗的。 呵呵,居然在这里也会碰到这个家伙。她的男朋友,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这个家伙,在这里干什么,该不会是在这里睡大觉吧。 我一直没有回过神来,一直都没有办法把现在看到的脸和刚才看到的影像联系起 来。我是看错了。我真的是看错了。我对我自己说。但是我没有说话。我仔细地看了 看她,我感觉到我所有的梦幻全部在一刹那间破灭了。而那残留的幻象,我双手感觉 到的力度,我身上因为激动而流下的汗水。我无法在这个现实和梦幻的巨大差距中找 到我自己。我也找不到只字片语。一切时间,空间都发生了扭曲。 你刚才……这个又是她的声音。 刚才?我故意装糊涂。刚才怎么了。对不起啊。我刚刚实在是太累了,哪知道在 这里躺下,就睡着了。哦。现在都这么晚了。我居然睡了这么长的时间。我想,我该 去上自习了。就不打搅你们了。 我转身就走了。但是我还是一直都留心听着他们的对话。 他不会刚才看到我们…… 看到就看到了,我们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对了,你为什么会这么在意 他是不是看到我们了呢? 没有啊,只是这样的事情,被自己认识的人看到了,多少还是会不好意思的。 但是,我觉得你…… 我现在忘记了是他们没有再说下去,还是因为我没有再听下去了。因为我当时是 怎么样的情况,我自己现在也是不清楚了。我也不知道。那个夜晚我是怎么样过去的。 也许我只是傻傻地笑了笑。我的偷吻。上帝的吻。在上帝的吻中死去。 我将诗句的原稿撕了个粉碎。然后就去喝酒了。喝完酒,我记得我是去上自习了。 但是其他的,也许是因为酒的影响。我是不记得了。 为什么会是她? 也许我在喝醉的时候一直都在问这个问题,于是在睡觉的时候我也在问这个问题。 第二天我听我寝室的兄弟问我,她是谁啊。你昨天晚上在说梦话的时候一直都在重复 这句话,把我们都吓坏了。 你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了啊。昨天很不正常啊。按理说,只有失恋的人才会有你 昨天的表现。但是你这个家伙都没有恋爱过又怎么会失恋呢!小猪问我。 是不是单相思啊。老驴说。 搞文字的人啊,就是神经不正常,没办法啊。王二说。我想,估计他又是那根筋 搭错了,现在出现了电路故障。 失恋了。我自言自语。没有恋爱过,又怎么会失恋呢?我重复小猪的话。 原来,我是连说是失恋的资格都没有。 我多想等到那一天 烈日, 黄土, 细风, 短树, 有你,我, 什么都不觉得苦, 自给自足,无争无禄 当我想偷懒的时候, 抬头看见你的笑脸, 一切疲惫都不见 门前, 河旁, 鱼肥, 谷香, 蝶飞,唱, 幸福像花儿一样, 华发素裳,淡茶粗粮~~~` 老头子唤, 老妈子喝, 当我们都很老的时候~~``呼呼~`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