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个爱情的当男人都是乐意的 小姚继续说茹素:" 可惜你厨艺不佳,那是因为你自己不馋。这是一个可以充 分释放欲望的时代,好的不得了。人人都在琢磨事儿,包括琢磨吃的,馋也是热爱 生活的表现,你为什么不?记住,做人一定要馋。" 见茹素听得认真,小姚呷了一 口水,开始第二讲。茹素的第二个弱项是废话太少。" 你不能小看废话,人每天有 百分之九十的语言都是废话,废话是生活中的滑润剂,许多尖刻的语言只有裹在废 话里,才容易被人接受。用废话与人沟通,是最划得来的了。可是你呢,几乎没有 废话,在学生面前少,在秦越面前也少。没有废话的女人给人的感觉不是闷就是高, 你不闷,但你的孤高跟莲花一样,' 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男人是最渴望肉体感 的,而你只给他骨感。性感从哪儿来呀?还有很大一部分是语言。茹素,女人话太 少,不刺激,就等于性的问题上不成熟,这方面不成熟,做女人就没到位。就像喝 酒不够度数,吃辣椒不出汗,会让男人感到缺少一些做人的淋漓尽致。反过来,女 人对男人的要求也是一样的。" 茹素痛苦又惶惑地说:" 我懂了,都是我的原因。 ""也别那么说,你又没有婚外恋,怎么怪你?有问题他应该主动去解决。""你说的 都是理论上的。""哦,说得是。秦越这样的人都能疯起来,爱情这东西的确可怕。 我先别嘲笑他,有一天我也爱上了,说不定会杀人呐。" 小姚作了个野兽的表情, " 不过我怎么也不懂,你既这么痛苦当初为什么轻易就同意离了?" 茹素回忆起离 婚之前的情景,心一抖,眼泪不听话地涌出来,说," 我不忍心看他痛苦。后来他 饭也不吃了,心里只有叶天锦。我劝也不听,不同意他也不说离,也不说话,只求 速死。""这是吓你呢!装神儿呢!要是换了我,叫他死也死在我手里,这没心肝的! " 茹素抑不住一阵哽咽,默默流眼泪。放大所有的回忆,相信秦越并不是装的,他 不会装,是真的,疯了,茹素觉得那时他有一种神鬼附体的固执,可怕的认不出了。 便把自己一直存在心里的思考和分析说出来:" 小姚,我了解秦越,他不是不爱我, 也不是不爱这个家,他是个很有责任感的男人,是架不住叶天锦太热烈了,才把他 搞疯了。""没有这回事!有什么架不住的?架不住就拿刀往脖子上一抹,问他肯不 肯?""他不是圣人,一个女人那样烈火烹油地向他进攻,血肉之躯都会招架不住, 我看秦越是上了她的当了!""他爱上当呢!上一个爱情的当男人都是乐意的。如果 真的是爱情就让他上天堂,如果是上当,就让他下地狱好了!只怕他上不了天堂, 那可就白折腾了,如果下地狱,还不如原来好受呢!" 说完两人都愣住了。 天锦希望蜜月一直延续下去,可是蜜月跟生命一样,总要过完。所有的缠绵都 掩不住迫切到来的日子,而日子才是最磨人的,蜜膏子吃完了就要露出生活的本色。 天锦这个学期排满了课,和系主任发了几次火也没有推掉,系里有两个产妇,把她 休整半学期的计划破坏了。 天锦对本院学生历来没有好感,所以天锦跟厌恶自己为什么做师范学院老师一 样对学生也因为烦而很少和颜悦色,上完课就走人,如果有学生想以请教的名义跟 她多说几句话,她必是怀着一腔厌恶勉强作答,或让他们自己看书,捉着问题再来 问她," 我不是保姆,也不是教小学的。" 她扭头走时在心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