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难办 天锦在家里等了那么久,一直悬心到现在,见秦越见了前妻回来了什么都不给 她说,装了一肚子心事想睡觉,在天锦来说男人真是不可思议,不把肚子里的内容 倒干净,如何睡得着?更何况这内容也许与她有关,不倒出来,又如何叫她睡得着? 便关了灯,把脸上的失望遮住,在黑影里坐着。秦越一见关灯心中长出一口气,见 天锦不睡却坐着,便伸了胳膊揽她入怀。天锦身上凉凉的,不肯跟秦越同睡,却扯 了被子自己躺下,心里堵气,嘴上幽怨地说:" 你拿我当外人呢,毕竟不是原配是 不是?" 秦越说:" 原不原配要看感情好坏。""你说你和韩茹素感情是好还是坏? " 天锦不知道秦越最不爱听她说到韩茹素,一听到这个名字,他的内心就有一种莫 可名状的深深的忧郁,随即就是烦躁。尤其在做爱时,天锦偏爱提起茹素:" 你跟 韩茹素是不是也这样激情澎湃?" 一提茹素,秦越就连脚趾甲都软了,草草收盘, 心里弱的没有一丝兴致。天锦只管自己说了痛快,哪里会想到秦越的感受?见秦越 一提茹素就收盘,连笑声也收回去,就是不肯批判韩茹素一句,就嫉妒的越发想刺 刺他了。 秦越越不想说茹素,天锦越是要提起,一想到茹素还在秦越内心的某一角落盘 踞着,不肯出去,天锦就嫉妒的坐立不安。" 和韩茹素谈得好吧?这时什么道义、 良心都想起来了吧?既然如此早干嘛去了?喂?韩茹素没问你能不能回去吧?" 秦 越被天锦的直觉惊的心重重一跳,连忙道:" 胡说!" 秦越读书破万卷,和天锦对 垒时也只有这么一句话。 " 我不会胡说的,只不过不像韩女士那么含蓄。秦越你别跟我来虚的,我可是 什么都交给你了,你心里要是还惦记着韩茹素我可不饶你!" 秦越淡化着空气中的 火药味儿,其实己经不想说话:" 我只惦记你呢,不然包子铺老板娘缺个老板我就 会考虑了。" 天锦笑起来, 却不忘主题:" 你跟韩茹素如果没有怕人的事就不必鬼鬼祟祟夜里见面,是吧? ""你什么逻辑啊?" 秦越有手挥不去,有口说不清。明白天锦多了心,可是秦越又觉得这时候有责 任保持沉默,那是他和茹素的事,说出来不仅会增加天锦对茹素的不满,也会出卖 小忆。就打定主意不肯泄密。天锦一见酸醋渐渐酿成硫酸,说:" 秦越你们订了攻 守同盟只让我蒙在鼓里!不过大丈夫做事在明处,背着我和她勾勾搭搭不算数的。 " 说罢被子一抖像来了一阵大风。 秦越气的浑身发抖。忙闭了口气,修养了一下,认为还是要平息天锦的怒气才 对,便动用男人的法宝,生硬地搂上去,却不料被一个爆炸似的余波抛下来;贴上 去,又被一横掌推开,只好呆在一边,再不知拿什么来招法来对付天锦。想了一想, 只好下地给天锦倒饮料,无意中拿了天锦最不爱喝的西瓜汁,这种饮料掺了太多的 色素,天锦只喝一口就恨恨地说:" 这是饮料?简直是狗尿!" 秦越再无招法,只 好发愣。 五分钟过去,天锦气仍没有消,但自觉有些过份,就转过身说:" 你和韩茹素 说什么我不管,可你总该早些回家,在我眼皮底下幽会,还回来这么晚,不知我失 眠?我死了也没人心疼!" 秦越一听天锦说失眠,急忙谴责自己:" 以后我会早些 回来。" 这话又不对了,天锦急得瞪眼,说:" 以后?还要?" 秦越忙说:" 以后不论有什么事我也不会回来得这么晚,本来跟韩茹素也没说 几句话,我饿了,到铺子里吃了一屉小笼包,又喝了一壶茶,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