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帮忙越帮越忙 天锦说:" 学院既承认我们家秦越是个真正搞学问的人,就应该让他来做系主 任。一个真正做学问的人做系主任只会对学风有利。别的不说,现在全国各大专院 校,哪个不是学术尖子牵头?比我们级别高的大学都不怕影响学术研究,一个师范 学院倒怕影响学术研究?" " 也许那些学校的情况和我们不一样,学术尖子的情况和秦老师也不一样。" " 有什么不一样?他们三头六臂?陈校长,让谁做系主任是学院领导的事,我 们做教师的不配插言,可事关我们家秦越,我不能不说,我这人习惯吃亏吃在明处。 " 陈校长虽然对天锦的质问有些不悦,但却欣赏天锦的勇气。别的老师有这样的想 法或许做清高状,以掩饰自身的怯懦。或以物质拍倒他,再柔软地说话,像小叶这 样无畏直接地杀过来,未曾有过。于是和蔼地说:" 我是校长,自然有我的打算, 我很想在我任职期间内推出几个名牌教授," 这是陈校长刚刚涌出的思路,一时深 为陶醉,说:" 所以学院要创造条件,让秦老师这样的教学骨干多出成果,给学院 带来品牌效应。你知道,现在招生己不像从前那样容易,各大学都打招生战,我们 学院下一步要面临与教育学院、体育学院合并的事,合并后变成综合大学。不上档 次,招生招不进来,我们只有下岗了,谁说教授不下岗?" 这倒是真实的忧虑。 天锦并不知道陈校长的忧虑和打算,听陈校长这么一说,大受感染,尤其陈校 长承认秦越是骨干,要把他变成学院的名牌,心里的气顿时消了很多并得到了满足。 她不知道水稻高粱新品种需要培植,一个人做名牌并不需要培植,那时他的天分, 你能让石头生出小鸡吗?只要少给他干扰就不错了。秦越这样的读书人,即使在另 一个地方,也会做名牌,指不定会成名得更早呢,陈校长给天锦的是一套大空话。 这时陈校长的手机响了。陈校长见天锦几句话就被他安抚下去,兴致大增,与 手机那边的对话也显得热情洋溢。一手抚在西瓜肚子上,一味地说" 好".天锦猜陈 校长可能有请,就起身告辞。陈校长也为问题解决得美满而笑容可掬地送客。 天锦回家即告诉秦越:下午到陈校长那里去了,替他讨说法去了!并安慰他, 陈校长说没让你做系主任,并不是学院不承认你,不重视你,而是要把你这样的教 学骨干从事务性工作中解脱出来,专心治学,给学院创品牌呢! 天锦一说为系主任的事找过陈校长,秦越立刻大面积的火药一样泛炸! " 谁让你自作聪明地找他?" 秦越光火的眼皮都红了,一双近视眼被厚厚的镜 片缩成两个亮亮的黑点,五官狰狞,毛发直立,像马上要咆哮着咬过来。自从那天 劈面从陈校长手里把书夺过来,连同那本书都被他撕碎扔了垃圾箱。这一天被秦越 定为国耻一样的日子,当做奇耻大辱,恐龙骨一样梗在心里难以消化。连看到陈校 长的专车都厌恶,像厌恶主人的一条狗。可恨陈校长见了面居然笑得出,还无事一 般跟他打招呼,秦越专心地上的蚂蚁,视若无睹,不肯回答,连面子上的妥协都不 做。他心里己对陈校长失去了信任与尊重,只当他是块会走步的肉,不配给自己做 领导。关于系主任的心动早己变成了幼稚的回忆,冷静下来,秦越己经在心里批判 了自己,认清了自己,他是不适合做什么系主任的,并保证以后那样读书做官的思 想不会再有了!另外,只要陈校长还在校长的位子上,就是八抬大轿来接他,秦越 也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