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是素药 天锦生气地说:" 你让我容谁?韩茹素?" 一提起茹素,天锦就失控,满肚子 的醋不知怎样消化,消化不了,更加难受。 " 怎么又绕这儿来了?我说,你能不能不提韩茹素?我真要让你给折磨疯了, 你可比陈列劲多了。你知不知道嫉妒是毒药?你最后要我们都死在这副药上才罢手? 我告诉你我和茹素没事没事,你看,现在我连见她也不见了吧?" " 人不见挡不住心也不见!" " 那你把我的心挖出来好了!" " 挖出来你死了我怎办?" " 不挖出来你怎么知道我怎么想?" " 就因为不知道你怎么想我才要知道你怎么想。" 秦越觉得这话像参禅一样晦 涩,就颓然道:" 你这么折磨我,总有一天我不死也够够的了!" " 可是你总想着韩茹素也让我受够了!" " 谁告诉你我想她?" 天锦鼻子里一阵酸楚:" 想就是想,我也能理解,可你 为什么总是不肯承认?以为我是傻冒?" " 我没想她,是你总想她。" 秦越的声音弱下去,因为是言不由衷,哪有底气? 就宣布困了,要睡觉。一闭眼,茹素的影子真的顽强地从他内心最深处的岁月里扶 摇上来。秦越在心里努力睁大眼睛看着从前那个家里的韩茹素,要看清这个时候茹 素做什么?煤气关好没有?门上那把锁的弹簧旧了,有时会自动打开,茹素换锁了 吗?秦越遣责自己离婚时的忘形,没有把最后的一点责任尽了,搞得现在像是得了 强迫症,一想起来就担惊受怕,牵挂到睡不着觉。 天锦在一边观察了半天,见秦越呼吸不畅,说:" 说是没想,没想怎么睡不着 了?" 秦越只好坐起来,承认道:" 是想了,但是和想你不一样。" 天锦追问:" 哪 里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难道想她是用脚想?" 秦越不顾天锦的挖苦,痛苦地说 :" 说不出来。""是说不出么?我看你是不想说!" 天锦恨得眼睛纵是在夜里,也 跑光一样闪亮。 " 好,算我不想说,我就是不想说!" 秦越今天干脆硬到底了。 天锦没辄,对着秦越做了个狰狞的表情,并说了一句伤切肺腑的话:" 你还不 如狗呢!给狗爱心狗会对我摇尾巴,我把心都掏出来给你,让你吃我喝我对我却没 一点真心。" 秦越见教育了半天,天锦又说这样的话,不由愤然道:" 叶天锦,你 混蛋!" " 好,我混蛋,你这么没良心连混蛋还不如呢!" 一场好戏跑个净光,这己不 是第一次。二人都不说话,分两处劳神。 天锦拿毛巾被捂了头,秦越一颗心遇冷,也头疼起来。刚刚还好好的,身体的 热情一经发动,就要进行一场爱的较量,那可是件特过瘾的事,怎么转眼就完蛋了? 事情不是朝着期望的方向发展,两人嘴上不说,心头同样对无力绕过内心的陷阱而 充满沮丧。天锦妒恨茹素,同时对这种现状又无能为力。也知道自己有些卑鄙,私 下里客观一点地想想,韩茹素孤零零一个人,难免秦越不惦记她,秦越移情的事儿 从始至终她没找自己闹过一次,如果这事儿放了叶天锦,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为 什么不找男人?天锦又贬茹素道:那样的温吞水性格,恐怕没有哪个男人会爱她。 可是如果她开始了新的生活,身体有了新主人,秦越就一定会放下了。这样一想, 突然心头一个闪电,一个念头清晰起来:为什么不帮着韩茹素找个男朋友?安顿好 了她,自己的生活再也没了干扰,秦越才会一心一意的爱自己。 这个念头一旦落定,天锦几乎高兴得要把计划说出来,忘记和秦越的口角,迅 速在头脑中翻开异性友好的花名册,一一流览。睡前朦胧的意识里还在她的朋友中 飞翔着,只等物色好了人选,就给茹素做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