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不掉她烦恼更多 秦越知道天锦有话,可是他疲倦之极,睡意像雪崩一样把他埋住了,只好歉意 地用手抚着天锦的脸,说:" 对不起……" ,天锦懂事地回答:" 不要你对不起, 睡吧。" 秦越拍拍天锦。雪崩越来越厚,他很快进入了一个跟雪一样白的空旷世界。 这世界给了他性的满足,却给了他性之外的遗憾。天锦却睡意皆无。虽然也幸福, 也快乐,可心灵深处的委曲和伤心却在深夜里悄然上岸,她为自己不能明白秦越而 寂寞惶惑;又为穷尽心力,终不能让秦越像她爱他那样爱自己而伤感,眼里慢慢有 了眼泪。 如果清晨六点钟就有了电话,主人是够烦的了。天锦的电话不分昼夜,秦越免 不了心烦,对天锦说:" 以后把分机撤了,再接电话到厅里,在我的床上却和别的 男人聊的火热,什么意思嘛!" 天锦笑道:" 清早起来空着肚子吃醋,小心胃疼。 " 拿起电话,是方超。老方在电话那端发问:" 天锦,副教授的论文该写完了吧? " 天锦忙把话筒捂上回头对秦越说:" 是为韩茹素哪!" 秦越一听到韩茹素三个字, 耳朵顿时变作猎狗一样竖起来。 天锦道:" 老方,看不出你用情蛮专的啊!是这样,副教授的论文写完了,可 是又开始写下一篇了。""天锦你也骗我?""你是不是让小姑娘骗了?" 老方声音低 下来:" 我是认识了一个小姑娘……你说对了,这小姑娘跟钱跟得紧哪!这个年代 还有不爱钱的人吗?有了,我怎么也要亲眼看看。" 天锦眼也不眨地说:" 那要看 人家愿不愿意见了。" 老方一听气道:" 天锦,可是你说她千好万好劝我和她见面 的,怎么,耍戏我哪?你说着有文化的人怎么怎么好,你也是个有文化的人,怎么 跟我们开这样的玩笑?" 天锦被老方说的气短,可是这气又不知找谁算账去,只好 直奔老方:" 我本来是好心,可是情况在不断地变化,好心有时又不得好报。你这 人怎么这样恶?说一件事儿你就叮住不放,一点不体谅情况是不是有变化。我欠你 的就是,副教授忙,讲师有不忙的,我再帮你考虑。""我不考虑别人,就考虑副教 授。你说了话就要为话做主。" 天锦听老方这样说,没错儿,他有权对自己说这话。 想想全是韩茹素不识好歹,害自己言而无信。生气说:" 你一定要见她,也行,不 怕等下去就行。" 心想慢慢拖下去,时间可以解决很多问题。老方却一口应下来: " 不怕等,好饭不怕晚。这回说定了啊!" 放了电话。 天锦心里知道这事恐怕不成了,可还是存了一点点希望。放了电话对秦越说: " 韩茹素怎么就是不知好歹?看看老方多主动?" 秦越一边穿衣服,不作答。天锦 藏了他的袜子,说:" 怎么不说话?让韩茹素见一见,对她不是什么坏事。难道她 会一辈子不谈男朋友?" 秦越说话了:" 谈不谈是她的事,不要别人来操心。" 天 锦觉着秦越的话里有异味儿,可是握不到把柄,只好生气说:" 说的是,谁为你们 操心谁就是活腻了。" 话一出口发现一个" 你们" 把秦越划到韩茹素那里,忙改口 :" 我再不会为韩茹素操心就是。" 秦越心里但愿天锦如此。天锦见秦越仍旧不说 话,心里的刺又刺痛了自己,摔了秦越的袜子,出了房间。 晚上回来时心里的伤痛经过一天的发酵,己经像雨做的云那样变大,又把白天 的疲劳带回来。人疲劳时没有好脾气,天锦的脸色就很难看。秦越和小忆都小心着, 小忆勤快地擦地,秦越也笨手笨脚地帮厨。混过了吃饭,秦越和小忆总算太平无事, 天锦却让小名给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