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 天锦浑身的火苗倾刻聚拢,变成火球,在胸中滚来滚去,庆幸多亏没打小名, 多亏没打小名! 秦越见天锦大义凛然站在门口,知道她火气还没有消。后悔刚刚忘记了,为什 么解决了自家的问题倒忘了安慰天锦?忙说:" 天锦……" 拢着天锦往外走。天锦 一甩,对小忆忆横眉注目,说:" 小忆,你对叶阿姨有什么意见没有?" 小忆一天 天长大,心里的稳定性逐渐增强,平静地说:" 没有。" " 没有为什么有话不同叶阿姨讲,而是偷偷做些下三滥的勾当?" " 我没有下三滥。" 天锦怒喝:" 嘴硬!替小名当枪手,勒索他的钱,一家人 搞这种事还不下三滥?你妈妈怎么教育你的?" 天锦怒着就出轨,心里的蒺藜疯长。 小忆见天锦拉扯上妈妈,顿时像一头小兽,莽撞道:" 我住你家我妈妈怎么教 育我?只能怪你家风气不好!" 秦越意识到不好,推着天锦要她出去。天锦已经开 爆,煞白着脸说:" 好,好,我家风气不好!风气不好都是你败坏的!你这个小白 眼儿狼!是你妈要你来气我是不是?" 一说韩茹素,天锦的怒火上又淋了汽油,一 张脸越来越苍白,只有眼睛越来越黑。小忆最不能容忍叶阿姨说妈妈,她在爸爸眼 前贬妈妈小忆己经听得心头作痛,又在他眼前说,就不顾一切道:" 还多亏我妈妈 呢!是我妈妈要我尊重你……不然……" " 你这样做是尊重我吗?" 又泛泛出击说:" 我叶天锦生来还没有人像你们这 样折磨我呢!我前世欠了你们的,这一世不得不领受!" 小忆说了一句孩子话:" 是你自找的!" 天锦被触了短处,气得说不出话来,失控中失手将一只茶杯掷过去。经验里是 小忆会侧头一躲。不想小忆倔着不动,茶杯就按目标直击过去,碰到小忆额头应声 落地,一声脆响。小忆额头一麻,仍忍着不动,秦越却失声叫道" 哎呀!" 上前抱 住小忆。见小忆额头一处迅速水肿,隐隐渗着血丝。天锦也吓坏了,从愤激中清醒, 见秦越对她怒目而视,一颗心便直往下坠,坠………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小 忆话也不说,转身夺门而出。秦越在后面抓了一把没有抓紧,小忆就像沉在水面上 的漩涡,旋着楼梯,滑到楼下。 屋子里只剩下秦越和天锦。秦越收回怒目呆了片刻,见天锦一样的发呆,顾不 得满心的灰暗,对天锦空茫无主地说:" 小忆一定是到茹素那里去了。" 天锦周身 都乏,心气低软下来,也怕小忆出事,就盼小忆是到茹素那里,总比到别处好,起 码安全。 " 可是茹素看到小忆的额头就麻烦了。" 秦越内心惴惴。 天锦也这样想,并后悔到底修养不够,小忆不知怎样恨她,嘴却硬说:" 麻烦 会怎样?我还怕她?孩子放这里不闻不问,只要我来替她操心,我的麻烦找谁来解 决?" 秦越想说" 不是你情愿的吗?" 理智上知道那样的话太噎人,就沉默以对。天 锦顾不上内心的诸多感受,脑子里激烈地分析茹素见了小忆后的反应。怎么想,自 己做得都太过了,为什么不拿杯子掷小名?对小忆未免太刻薄了一点。秦越也顾不 上安慰天锦,小忆伤在额头,他伤在心里,又不肯恨天锦,又怕茹素难过,只好讨 厌自己。天锦见秦越不说话,想起刚刚他看她时的怒目,悲伤道:" 我对你再好也 比不过小忆在你心里的重量。小忆走了,瞧你的魂儿也走了。我道歉也不管用。' 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儿子呢?如心肝,我连肝上的脂肪都算不上,只能说 是屎。" "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秦越被天锦空泛的议论激出苦笑,心里留神着茹素的 电话,一旦有电话,秦越准备接过去,让她的愤怒只对他一个人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