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终于接上了火 天锦笼罩在秦越的爱意里,心里软弱了一刻,可一刻过后马上又咽不下了,强 硬起来,虽然眼睛看着报纸,却一个字也看不进。一摔说:" 我叶天锦长这么大还 没受过这个呢!不行,我要问问她怎么敢到我头上动土?不服?她有魅力可以把你 抢走呀!" 这一回却不顾秦越的反对,气昂昂地拔了电话。 茹素知道小叶会找她算账。小叶就这样一个人:碰不得。天锦用经过克制的端 肃的语调一发问" 喂,是韩老师吗?" 茹素就知道舌战是免不了的了。 天锦听不到茹素回答以为她瑟缩,便以气势压人说:" 你是不是韩老师?" 茹 素说:" 我是。" 随后沉默以待。 天锦最受不住的就是这种沉默,秦越还说什么" 君子敏于行,而讷于言。" 什 么叫讷于言?就是蔫儿屁,闷蛋!对此她更加不把茹素放在眼里,爱情上占上风会 给女人绝对的力量。 既然对面是韩茹素,天锦便有目标冷嘲道:" 听说韩老师到我家打扫卫生了? " 并自觉这句话把韩茹素贬损不轻。 想不到韩茹素并不为天锦的挖苦所动,只简短地回答:" 是。" 让天锦一时没 有了下文。第一次过招,不能马上占上风,天锦开始急躁,加重了话里的不敬,就 像做菜一旦不咸,只好再放一勺盐。说:" 韩老师到我的家里做保洁工,觉不觉着 折身份?" " 不。" 这一个字彻底激怒了天锦,一次迸一个字儿,急死人不? 于是天锦不管茹素怎么样,只管流水一样自说自话:" 韩茹素,你有什么资格到我 家撒野?是不是对自己太不自信?因为没人爱你觉得自卑?" 茹素只静静地听,内 心在分析,觉得小叶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天锦见对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担心茹素因 为受不了她的话而不再接听,赶忙" 喂" 了一声,茹素却不愠不火地说:" 我听着 呢。" 冷静里分明有一种漠视,天锦大怒,语速比平时讲课还快起来:" 你是应该 听一听的,如果我能早一天告诉你,你就会早一天清醒,少做一点蠢事。" " 人的一生总要做一两件蠢事,不然怎么进步?" " 不错,我做蠢事从来光明正大,不像你,专门候着主人不在家偷偷上门。撒 野放泼,搞了半天只让自己受累。那几个茶杯我早就不想要,一时拿不定主意,谢 谢你替我把它们清出去。" 茹素若有所思地" 哦" 了一声。话筒中是个暂短的沉默。秦越要替天锦放下电 话,天锦险些把他推翻。虽与茹素同事,天锦却从未与她打过交道,因此心中奇怪, 学院竟有这种闷蛋,感叹平时缺少发现。偏要惹个痛快:" 你无论怎么发疯也无济 于事。如果活到这个岁数还不懂,我只好告诉你:要想获得一个男人的爱情,这样 闹是不成的," 不知不觉把别人的观点融汇进去," 爱你爱的人是一门艺术,要爱 的让他舒服,让他离不开你。如果一个结了婚十几年的男人离开了你,只能怪你不 具备情爱上的魅力,是自然而然的淘汰。" 天锦的话毫不留情,像刀子,切割着茹 素的内心最脆弱的部位。茹素意识到她也许正说中了要害,愤然回击道:" 也许是 我不具备情爱上的魅力,更重要的是缺少警惕,我没有失去过爱情,所以没有危迫 感。""为什么不说你己经对她失去了吸引力?" 也许。这个念头一转,强烈的失败 感顿时又一次涌上心头。即便这是部分现实,小叶这么放肆地伤害别人也十分可恶。 天锦以为茹素给说下去,得意地反问:" 韩老师,我说得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