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是妻子的人质 天锦没想到茹素会这样说,暴跳起来:" 你敢?" " 首先是你敢,然后我才敢。叶老师,但愿我们别发展到那一步。我只要儿子 能平静生活,个人受什么样的苦都没有怨言;也希望你和秦越能平静生活,可是你 做不到,那就对不起了。" 放下电话,茹素心里澄明了许多。默默坐在灯下,所有 的电话一概不接,受伤的自我只要求回归内心,把心上的褶皱慢慢抚平。 电话放下好半天,天锦仍没有从失败的情绪中解脱出来,突出的感觉是愤怒, 是受了一次很有效的挖苦。虽然生气,倒也生出对茹素刮目相看的心情。仔细回味 茹素的话,句句皮里春秋,每句都暗含着贬损和挑衅,这也是学中文的人的可憎, 他们说话完全不如学法律的人那样直接、明确,所以天锦还不习惯,思维上慢了半 拍,居然给她先放下电话,占了主动。这点尤其可气。怎样想都不甘心,重又拔了 电话。天锦把电话拔了再三,茹素居然沉得住,根本不接。天锦又认为她是算对了 自己,失败与愤怒交织得难受,无法直接痛击对手,生出的气痞只好找对手的人质 治疗。秦越见天锦看他的眼睛越来越圆,己经料到她会找自己出气,在劫难逃,只 好先发制人:" 天锦,你平常太张扬,今天比较有风度,话说的也得当。" 天锦一愣,却不买账,怒目圆睁:" 你烧瓷儿呢!得当个狗屁!韩茹素要等你 回家呢!怪不得你身在曹营心在汉,怪不得!姓秦的,原来你想尽了好事儿!" " 天锦你不要胡说!" " 我胡说?你和韩茹素早就谋划好了吧?别把我蒙在鼓里,说出来,让我清醒 清醒!" 秦越见天锦一团怒气不化,难以买账,说不清,只好再度失语。天锦见秦 越不说话,心里的刺痛加倍,吼道:" 你说!你什么时候回到前妻身边?我好给你 开欢送会呀!" " 无聊!" 秦越闭眼不听。天锦拉他睁眼睛:" 喂,你不要装死,韩茹素可是 亲口对我说的,她在家等你们哪!为什么不早说?成天拿爱情来骗我。我出钱来供 你儿子读书,出感情来供你践踏。噢,原来如此啊?什么时候回归呀?我说我是个 冤大头!" 秦越打定主意,横竖不说一句话,既然韩茹素惹了她,自己只有毫无怨 言地受着,夫复何言?天锦还不知道茹素在医院里还和他见过面,要是知道了,自 己更要受罪。天锦见秦越不说话,表情落寞,也有些悚然,可气没消,又忍不住要 开口,说:" 喂,你跟韩茹素怎样密谋的?为什么不说?" 秦越坚决否定:" 根本 没有的事,我对你是什么感情你不清楚?" " 可是她明明是这么说的。" " 她这么说你应该问她,我说了没有?说了没有?" 天锦想了想,张着大眼睛 声息弱下来。秦越听见门响,猜是小忆回来,忙给天锦一个暗示,做了一个不得己 的乞讨表情,小声说:" 给我留口活气好不好?小忆回来了,等他们睡了再说吧! 你就是吃了我,我也绝不哼一声。" 天锦也不想当着小忆再起风波,却说:" 你前 妻砸了我,又在电话里损我,我还要看你儿子的脸色,我就这样命苦?" 说着扭过 身去。秦越急忙做贼一样在天锦腮上匆匆一吻,叩头捣蒜地说:" 都看在我面上, 看在我面上。我向你发誓韩茹素是为了气你。你为我受的委曲我心里清楚得很,下 一世到阴间,衔环结草也要报答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