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 这话让秦越头皮发麻,想着天锦缠人时的坚韧,又想到早晚搞清楚后的被动, 再说夫妻之间应该坦诚,任何的隐瞒都显得下作,秦越思想先行崩溃,低头不语。 天锦见状心跳加快,头果真疼起来,气短得像一个逗号,又急又怕地问:" 是 不是?你说,是不是?" 秦越委婉地说:" 你既然对我了如指掌,还问什么?" 天锦脸慢慢地青了,呆呆注视了秦越好半天,突然把一个枕头扔过去,岔了声 地喊叫起来:" 你这个……你,你,你……" 秦越大惊,迅疾扑在炸药包上一样扑 过去,紧紧捂住她的嘴,怕孩子们听到。天锦一个气浪将秦越掀到床下,又撒网一 样甩了被子过去。秦越好半天才从被子里面钻出来,刚探头又被拖鞋击中。黑暗中 看不清天锦在哪里,只觉她仙女一样,飘逸着水袖呼风唤雨,床上用品经她仙手一 点,便矢雨一样纷至沓来。秦越不敢开灯,只好深一脚浅一脚地试图捉住天锦并把 她捂住,可是他的高倍近视在这时只能闻其声而捉不到人,只好摸索着找眼镜。多 亏秦越做事有序,每天睡前把眼镜放在床头柜上,一摸就摸到。戴上眼镜世界才在 黑暗中清晰起来。见天锦头发披散,状如女鬼,好在这鬼是他亲爱的,上前一把抱 住她,结结巴巴地说:" 天锦,你听我说,听我说!" 天锦气喘嘘嘘与他对视:" 你说,你是不是在欺骗我?暗地里和她……""你要 尊重我,尊重自己!我和她不是……" 有口难言,于是跺脚辅助语气,说:" 我对 你的真心苍天可表,你要这样说话,我马上去取刀来,你把我的心剖出来看看就知 道了。" 说着气咻咻地下床。 " 不用拿刀。你说……" " 说了你又不相信,我己经走到这步,还想什么?" " 听你这话好像后悔了?" " 我没有后悔!" " 后悔还来得及,韩茹素现在还等着你回去呢!也许你们密谋好了也难说,所 以她不谈男朋友也不结婚。" " 她不结婚我又能怎样?" " 找她去呀!和她拥抱呀!破镜重圆呀!" " 跟她拥抱和跟你拥抱不一样呀……别误会。" 秦越就像个叛徒,面对感情这 本密电码,自己也说不清楚,满肚子墨汁竟不知怎样告白。 " 你总说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我就不明白!说到底你不过个吃着锅里扒着盆 里的臭男人!还以为你崇高,有什么不一样?!" 秦越的辩解只能增加天锦的愤恨, 就像一只皮球,越拍就越高,你拿它没办法。软了这半天一点不生效,秦越索性闭 眼调整心态准备再一次把自己变成死猪——死猪不怕开水烫,让她烫了吧!这都是 为茹素。一想到这点,秦越竟有了一丝病态的受虐快慰,天锦虐他一下,他内心欠 茹素的债就还了一还,盼天锦把他虐待至死,他欠两个女人的债就两讫了,不然比 掉进热油锅里还难受,听说人做了鬼第一道关口就是下油锅,自己己经提前下了。 秦越见天锦的话头软下去,从枕下掏出表,借着一线月光见还有小半夜的觉可 睡,赶紧动用法宝,不停地吻着天锦混淆着矛盾,说:" 我己经和她离了婚,如果 还有别的心思,何必当初?别说那些伤感情的话了。睡觉睡觉!" " 我不知困?可是不把话说清楚谁也别想睡觉!你说,你为什么和她扯不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