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婚的陷井 秦越一高坐起,又惊又怒。担心天锦真的会翻他日记,响尾蛇般昂起身子,叫 道:" 你不许翻我抽屉!" 天锦见秦越日记果真放在抽屉里,得意说:" 这是我的 房子,所有东西都是我的,你的抽屉?不过是你享有使用权而己。好啦,我不会动 就是了,你放心!不过你要坦白,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秦越被缠的扯不 开,苦笑说," 告诉你,没有。你让我睡觉,我在梦里会给你赚好多钱。" 天锦第 一次听秦越说到钱,惊奇地笑了,叹气说:" 我从来不在意你有钱没钱,我只要你 这个人。不要哄我,我觉得你有心事。好吧,不想告诉我也不问。" 说是不问,又 忍不下去,翻身坐起,说:" 是韩茹素有什么事吗?" 心里的刺像童话中的魔刺, 一触到" 韩茹素" 三个字,就又发挥魔力,难以自控。 秦越一听她又提茹素,焦躁的要跳起来,脸色红胀地说:" 告诉你没事没事。 嗨,我和你一样看不到她,哪里知道她现在什么样子?你总这样放不下,还让不让 我活?" 心里也盼着知道茹素现在的情况。下午蹭到小姚对面坐了好一会儿,小姚 对他不理不睬。小姚现在掌握着谈话的主动权,不想理他时秦越问话只当没听见。 秦越与原来的朋友圈子疏远,又不屑进入天锦的朋友圈子,感到自己像一只没处落 的孤独的苍蝇。 秦越这个学期课多的每天都要到系里,有时一天六节课。六节课下来,口干舌 燥,气息奄奄,几乎把所有的气力都用光了,果真像蜡烛一样,烧光了自己,只剩 一堆灰坐在那里。下了课一句话也不想讲,心意沉沉,只是一心一意地喝水,每咽 一口水都有一阵小小的不适,搞不好咽炎又发作了。别的老师在他身边说笑骚乱, 秦越视而不见,只有小姚在办公桌前一坐,秦越的眼睛才会有光感。按惯例,如果 小姚心情不错,会告诉他一点茹素的近况。今天小姚情绪不错,坐在秦越对面骨碌 着眼睛,有话要说的样子。 " 姚老师下午有课?" 秦越主动问她。 小姚脸一扬,说:" 没课就不许来吗?" 秦越领教她一惯这样对他说话,习以 为常地笑笑:" 没课还来?系里今天可不分钱呐!" 小姚瞅着身边的人没注意,小声说:" 来找你的。" 秦越条件反射地想到茹素, 口中问:" 什么事?" " 一两句话说不完,你一会儿还有课吗?" " 没了。" " 那好,我到计算机室等你。" 说完地下党一样先走。 秦越狐疑着,把杯子里的水喝干也尾随着下楼。系里计算机室是个空旷的所在, 当初计算机不普及时建的,现在名存实亡。小姚也不弹椅子上的灰尘,像她的性格 一样迫不及待地坐上去,似笑非笑地说:" 秦老师阔了是不是?" 秦越明白她的所 指,三万元还没到手,就己沸沸扬扬。感慨说:" 腰阔不如心阔。""别清高。阔出 多少?""三万。""最少也该有茹素一半儿吧?茹素为你查出典还朝我借过资料,我 那份儿就免了,可茹素为你穷经皓首,你总不至于说那本书都是你一个人的研究成 果吧?茹素可以不要署名可该得实利,你不要独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