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三 莫大听了有一点感动,可他终究害怕,害怕她的真情,她的话让他明白,她对 他有了一丝真情意,都说女人容易因性而爱,寂寞的女人更容易为性而爱,雷盈盈 苦了这么多年,一旦放纵,这隐藏的欲望一下子全都冲出肉体,她就会想要得到更 多的满足,起先她因报复辛安丘而出轨,可发现,这人性的肉欲才是最可怕的东西, 它一旦长了起来,便是魔鬼,所以她便爱上了莫大,她想了几天,还是下定决心要 做他的情人,她想,反正她与他之间已经不清不白,这爱,逃不掉了。莫大对她说 :“雷盈盈,你知道,我与辛安丘是最好的哥们。” 雷盈盈说:“难道你不知道他想与我离婚,不正闹得不可开交吗。” 莫大说:“这我知道,我正是受他嘱托,劝你离婚。” 雷盈盈白了他一眼:“可你这一劝,倒把我劝上床了。” 莫大有些尴尬,陪笑说:“你先主动,我那受得了。” 雷盈盈说:“我怎么主动了,难道你不承认是你动手脱了我的衣服。” 莫大说:“我必须要指出,一,那不算衣服,那是睡衣,二,那睡衣有点透明, 三,你扑倒我怀里。所以,我很难把持。” 雷盈盈扑哧一笑说:“可你今晚又怎么能够把持,说要回家。”她身体贴了过 去,撩开裙子的将光滑的大腿压在他的腿上,然后坐了下去,她揽住他的脖子,然 后摇晃着身体。摇得莫大心旌摇曳,心猿意马,难以把持。她对着他耳边很轻地说 :“今晚,真的要回去。” “这……”莫大沉默了,手脚有点不老实,可他一想起辛安丘,心中便十分不 踏实,他说:“你说,我到底要和辛安丘说什么?” “这有什么,说你上了他的老婆,反正他已经不爱她了。”雷盈盈说。 “这种不轨之情终究不妥,况且我任务是说服你与他离婚。”莫大说。 雷盈盈抬头盯着他的眼睛,她眼睛突然闪着一种熠熠神采,她说:“莫大,如 果你真爱我,我便和他离婚。” 莫大痛苦的摇头,说:“这不是我本意。” “那你本意是什么?”雷盈盈问。 “我希望你们好说好散。”莫大说。 “是吗。”她拎住他耳朵,一边蜻蜓点水似的吻他,一边伸手进他的怀中,胡 乱抚摸。他痒痒,挣扎了一下,她突然惊叫,身体一晃,眼看要跌倒,他一惊,伸 手紧紧抱住她,温热而馨香的女人肉体贴在他脸上,他本来喝得不多,可忽地酒气 上头,他晕晕迷迷起来,有种漂浮感,他感觉他的手掌被一只柔弱无骨的手掌牵引 着,带到一光滑细腻饱满的凹凸之处,他温柔地抚摸着,一粒如花生米似的的肉蕾 渐渐坚硬,散发成熟女性母乳的馨香,他醉了,渴了,想俯下身体畅饮某种美酿。 她抱紧他,喘着娇嘘问:“莫大,今晚,你真的要走?” “不走了,我陪你睡。”他呻吟着说。 雷盈盈嘻嘻笑,说:“我告诉你,我的早餐有一份特别的爱在里面。” 那一夜之后,雷盈盈发现这种出轨的感觉很痛快,她爱上出轨,是报复也好, 是人性的自私也好,她只想让辛安丘知道,她也可以出轨,也可以去做自己从来都 不敢去做的事。她与辛安丘感情早已破裂,性生活不和谐,性是夫妻感情的基础。 没有性的婚姻,不变态才怪。女人心里一旦埋下仇恨的种子,尤其是圣洁的感情遭 到羞辱和背叛,她们报复的心理会比男人恶毒疯狂,只有折磨对方,以牙还牙,她 们才能让自己平衡。她恨辛安丘带着爱离开这个家,她变了,变得很古怪。 莫大对她说:“我们应该像两个走夜路的人,在黑暗中互相依偎了一夜,天亮 了,就该各自出发。”可是,要她将与莫大的感情当做一次艳遇,或是一夜情,她 不想,也不愿意,她觉得,她与这个男人的心已经靠得很近,而当她从婚姻的痛苦 的漩涡破跃而出,重新感觉酣畅淋漓的滋味,她要得到安慰的冲动变得更强烈了。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