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又一山 因为孙棒槌又吹了个缘分,还落了个“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不对!我和孙 棒槌只是因为倒腾饮水机而相互依赖、寄生的关系;我和他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再 说劝赌不劝嫖嘛,我在为自己的人品找借口?算了,我打开了VCD ,一曲清朗婉转 的歌声飘出来: “山不转呐水在转,水不转呐云在转,云不转呐风在转,风不转呐人也转……” 一个包头“转”过来的女人给我打来电话:“周先生,你好,我今年39岁,已 经离异七年,单位在包头,已经买断,不知我们是否有缘?”我说有缘,山不转水 转嘛。她在那头不大理解的停顿着,我说你这不是从包头转过来了吗?她在电话里 笑:“您挺风趣啊,我们见个面吧,好不?”我说不见还好,一见就散!她沉默了 好半晌:“您是否条件高,很重视相貌。”相貌?我说我已经是剜到篮子里就算菜 了。她说:“那咱们就不见不散,您选个地方,我对呼市还不太熟悉。” 夏天好还是秋天好,夏有夏的葱绿热烈,秋有秋的金色宜人,但对约会来说还 是夏天好,方便。可今年的秋天气温降的晚,所以,我在家电城附近的路边等她。 她说她姓赵。 小赵,一边听手机一边朝我这边儿走;因为她说她穿一件绿风衣,要么我怎么 知道这就是她?我凝视着她:已近中年,风韵犹存。她压了电话,四周顾盼一下朝 我走来,走着,她放慢了脚步,我也更清楚的看清了她:风韵犹存是绿色风衣的缘 故。 “很高兴认识你。”她热情的和我握手,我说:“怎么样?”她愣怔了一下, 明白了我的意思:“你的情况条件我都了解,人嘛,我觉得挺好啊,什么一见就散。” 我这才不再吝啬语言,问她来呼市有多久,在包头什么单位。她说刚来一年,姐姐 在呼市,她是“包棉”的职工,挡车工。 包头,全国知名的钢城,“包钢”就是包头炼钢厂,工人上万,“包棉”就是 包头棉纺厂,女工上万,看来包棉是为包钢建的,也可以说是龙风胎:否则包钢就 成了光棍厂,无意有时就是天意。可她怎么就来呼市了呢?在包头混不下去了?这 念头,没有我这么浑的人吧。不过,在异地找个伴侣是明智的,就像做生意,在当 地混不下去的人就往外地跑,外地人不了解你,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嘛。她说她见过 几个男人,但没看上,又说有空的话晚饭后到她姐姐开的文具店坐坐,她有钥匙, 晚上就住在那儿;她看上我了? 晚上见面比白天融洽多了,她果然是专程来呼市找伴儿的,而且强调说这趟没 白来,她琢磨了一下午,觉得我就是她要找的人。正准备到文具店,她手机响了, 她看了下号码匆匆接听:“你好你好,我还以为你……”突然她那样望了我一眼, 退后了两步。是回避我吗?我不是傻子,隐约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索性我退后几 步吧,因为我想起她说的已经见过几个男人,莫非到我这儿就“顾客止步”了吗? 果然,到文具店的计划取消了,她说有个朋友临时约她,显然就是这个电话。 她刚才和对方说的话使我猜想,这男人的条件肯定比我强,她只是误以为对方不同 意?我又重复开头的话:“怎么样?”她说什么怎么样?我说我条件高吗?她说我 没说高啊,我说你高,她笑着说:“我也不高。” 我说:“这山望着那山高!” 她又笑,笑的很勉强,勉强的笑也很灿烂。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