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路 房门被拍响的时候,孙贝贝已经挪不动步子了。 空调里吹出来的微薄凉气压制不住腹内酒精所带来的燥热,就连被她压着的玻 璃桌面都开始泛出黏糊糊的油腻。 敲门的声音静止了片刻,孙贝贝转过脸来将左侧的面孔压在了玻璃桌面上。 脑袋晕沉沉的孙贝贝心里还是很清楚的,她知道自己现在离昏睡的迷离境界还 差一大截子,她的酒量越来越好了,也许下次她可以直接去喝白酒。黄酒的度数到 底是太低了,再喝她就喝不下去了。 房门再次被拍响。这一次,拍门的人加重了力度。 孙贝贝支撑着软绵绵的身体晃过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人英俊高大,他的胸肌很发达臂肌也很发达,孙贝贝对着来人的胸 膛笑眯了眼。 穿着清凉的靳何从也笑了起来:“你在喝酒吗?好兴致啊。我也讨杯酒喝一喝 吧。” 靳何从的身后有三三两两的女工经过。孙贝贝所住的这间小套房就是由两间单 身女工宿舍打通了隔间改良而来的。 孙贝贝口齿不清的答道:“好啊。来喝吧。” 窄小的客厅里弥漫着浓浓的酒味儿,靳何从反手将门虚掩起来,就在他关门的 工夫里摇摇晃晃的孙贝贝已经将简易塑料板凳给踢翻了。 “我来吧。”靳何从扶起板凳后顺势就抄住了孙贝贝柔软的纤腰。 孙贝贝呆滞了片刻后才知道要挣扎,靳何从加重了手臂的力道将孙贝贝按在胸 口,而后他才贴住孙贝贝的耳边不慌不忙的说道:“贝麓远此刻不知道多开心,你 怎么就这么呆?嗯?辜负良辰辜负美景。” 说完了,舔一舔耳垂,呵口气。靳何从笑微微的看着孙贝贝瑟缩了一□子。很 好,很敏感。 孙贝贝咬紧嘴唇怒道:“松手!” 靳何从松了手:“为了那种滥情的男人守身,不值得。” 孙贝贝按住桌子稳住了身体:“出去!” 靳何从按住了桌子的另一边:“他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吧?” 孙贝贝抬头狠狠地瞪着靳何从:“滚!” “难怪!”靳何从轻佻的笑了,“我能够理解你这种心情。因为,我也讨厌贝 麓远。” “干嘛用那种眼光看着我?”靳何从敲了敲自己的胸肌,“纯爷们,你懂的!” 孙贝贝烦躁的抓起桌子上剩余的半瓶黄酒仰头灌了下去。 靳何从笑了:“说到底,贝麓远也不过是运气好了点,我和他上大学那会儿, 贝老二还没有将他认祖归宗。他是个私生子,所以才那么变态。” 喝得急了,孙贝贝呛到了。靳何从走到孙贝贝身后替她敲背:“连事业都成功 得这么变态,可见他真的不是一个正常人。有一度,我以为他爱你,可是实践证明, 你还是下堂了。” 终止了咳嗽的孙贝贝喘息着挥开了靳何从碰触她的手臂,靳何从又笑了:“我 是一个勤勤恳恳的事业型男人,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就是不如那个变态。孙贝贝, 我关注过你好一阵子,那段时间,我特别喜欢你这种皮肤白白身材纤细的女人。” 靳何从的手再度抚上了孙贝贝光洁的脖子,孙贝贝拍掉了他的手。靳何从又笑 了:“你真爱他?他爱你吗?素水心的腿很长,夹起来很有力的,咱们也试试吧。” 素水心。素水心。 素水心妖娆的身姿在孙贝贝眼前晃来晃去,孙贝贝咬牙怒道:“我不爱他!我 不爱!我只是欠的钱!他只是我的债主!” 靳何从眯了眯眼:“他跟你讨债了?你欠他多少?” 当初她借了三十万,如果违约的话需要赔偿本金的三倍。而她手头只有二十一 万的存款,所以她现在的负债是——“六十九万。”孙贝贝绝望的咬住嘴唇。 靳何从仿佛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他搂住孙贝贝的腰肢笑得无比欢畅: “这小子!难怪他发财,连泡女人都要刮一笔!这样,你跟我吧,我帮你还。” 耻辱感一刀一刀的凌迟着孙贝贝的呼吸,如果她有钱,他们怎么敢这样?他们 怎么敢! 靳何从吻住她的额头柔声劝慰道:“看看,贝麓远是怎么折磨你的?别怕,别 怕,男/ 欢/ 女/ 爱最有趣了,我慢慢教给你。” 靳何从的吻一路蔓延,他的嗓音有着说不出的邪魅:“想想贝麓远是怎么跟别 的女人做的,你就放松多了。都交给我,都给我,你只要享受。放轻松,别怕。” 贝麓远是怎么做的?最初的那一阵子她怕极了这件事情。贝麓远的力道永远蛮 横,体贴和温馨是幻想中的事情。 他甚至从不调笑。 靳何从的手指仿佛带着魔力,他灵巧的挑弄着孙贝贝的末梢神经。也许酒精原 本就带着催/ 情的作用,被挤压在墙壁上的孙贝贝竟然感觉到了一丝轻飘飘的快感。 靳何从低低的笑着啃咬着,粗粝的墙壁磨蹭着孙贝贝的后背,皮肤的疼痛和反 叛的刺激同时作弄着孙贝贝的身体,孙贝贝模模糊糊的嘶哑出声。 暗哑的嗓音调笑着说道:“对,就是这样。闭上眼睛。享受一切。就是这样。 宝贝儿,我想了你很久了。你的身体和我想象的一样敏感。” 有一瞬间孙贝贝以为这个爱/ 抚着自己的男人就是贝麓远。如果没有发生意外, 她也会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好女孩。 一根手指突然探入她的体内,孙贝贝猛地张开眼睛夹紧双腿下意识的推开靳何 从抵压着她的腹部。 靳何从含住孙贝贝的耳垂晃动着手指,他含混不清的哼道:“享受,乖。” 激烈的快感残酷的撕裂了孙贝贝的意志。靳何从的动作越来越大,孙贝贝软软 的卸掉了力气。 靳何从低笑着撤出了手指,空虚的感觉爬进了孙贝贝的脑袋里,孙贝贝茫然的 看向靳何从。 靳何从坏笑着说道:“这个姿势不错,宝贝,你说呢?” “唔——”孙贝贝发出了急促的嘶鸣。 靳何从的力道由缓转急,孙贝贝手足无措的揪住了他的肩膀。汗珠从靳何从的 额角滑落,靳何从邪魅的眼睛里一下一下的摇晃出放肆的笑意:“这个姿势不错吧? 嗯?贝麓远他做过没有?” 眼泪从孙贝贝的眼角滑落,痛快的欢愉开始包裹她的神经。靳何从抄起孙贝贝 的双腿用力一提:“夹紧了!” 慌乱无措中,孙贝贝抱紧了靳何从的脖子死死的贴住他。 靳何从一遍一遍的问她:“爽不爽?贝麓远有我这么棒吗?说啊!说!” 热辣辣的陌生男子气息扑满了孙贝贝的鼻腔,孙贝贝痛哭出声,地狱式的欢愉 撕心裂肺的快感彻底的击垮了她。 末路,末路,这是末路! 她错了,让她回头! 房门被人大力的推开,贝麓远的神情由呆滞转化为狂怒。 她一定是高/ 潮了,否则她的眼前如何会出现贝麓远? 与此同时,靳何从大吼着到达了巅峰,一只拳头砸上了他的后脑。 失去控制的孙贝贝跌坐在了地上。幻觉,一定都是幻觉! 贝麓远和靳何从已经缠打在了一起,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靳何从夺过一张凳子抵住贝麓远的胸口将他死死的压制在了墙上。他喘息着吼 道:“你疯了!” 贝麓远暴喝一声砸翻了两人间的间隔。 靳何从瞬间被掐住脖子钉在了墙上,靳何从竭力说道:“我们两厢情愿!孙贝 贝,告诉他,你跟我了!” 孙贝贝仍旧呆滞,她哆嗦着缩在地上不能言语。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她怎 么到了这个地步?她做了什么? 贝麓远甩掉了靳何从冲过去提起了孙贝贝,孙贝贝的棉质连衣裙发出了哧啦一 声巨响。 孙贝贝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胸口,贝麓远的嘴唇也是哆嗦着的:“你卖给他了?” 卖什么?什么?孙贝贝的嘴唇已经不能蠕动。 靳何从慢条斯理的理着裤子:“她欠你的钱,我来还,以后她跟我,是我的女 朋友。贝麓远,请你松开她。” 贝麓远死死的瞪着孙贝贝:“你说。” 说什么?什么? 靳何从笑了:“宝贝儿,告诉他,我是多么的强壮,我的床上功夫比他强百倍。” 孙贝贝一直在哆嗦。除了哆嗦她不能做其他的任何反应。 贝麓远捏紧了她的脖子,靳何从按住了贝麓远的手臂:“这可是个法制社会, 贝麓远你这样是违法的。我的宝贝儿被你吓到了。” 贝麓远迟钝的松开手臂后退了一步,垂下眼睑的那一刻他看见了地板上那一滩 乳白色的液体。 偏偏靳何从还在阴阳怪气的说:“贝总你可真是守时啊,我约你八点过来你就 真的八点过来了。还好贝贝配合,否则我还真是难以想象你也会有失控的时候。” 够了!贝麓远挥出去的拳头打了个空,靳何从凉凉一笑:“你不会是爱上这个 女人了吧?不好意思,我刚用过,怎么办?”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