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中笑谈失口说失身 因为夏天的第二次婚姻,姜雅和夏天几乎断了走动,夏天好像忙于上班过日子 也忘记了大家。 这天姜雅去医院看一个住院的同事,正好遇到夏天。 已经走出大门了,姜雅回想起来感觉刚才大厅里那个穿黄裙子的好像是夏天, 就又折回身进大厅看看。夏天正好追过来。“呀!我觉得看着好像是你,还真是。” “你怎么了,来医院干什么?” “和我们家老冯一不小心,又有了一个。”夏天的声音好像广播一样,周围的 人目光都围拢过来。 姜雅揪揪夏天的耳朵,“你小声点。” “真没想到遇上你,哎,前些日子听说你们招了不少同学聚会,你怎么不叫我?” “你搬了家,既没留地址也没留电话,你怪我。” “那我们厂也没搬啊,你要是想找还有个找不到的?” “你这不是猪八戒倒打一耙嘛,你忙着过自己的日子不和大家联系,反而是我 们错了。” 两个好朋友互相埋怨了半天,最后说好了星期六去夏天家吃饭。夏天说:“我 让淑玲去找你,她知道地方,你和淑玲一起去。” 夏天提都没提李靖宇,让姜雅心里有一些不满。 回到家看到李靖宇正坐在沙发上看杂志,姜雅随口问,“你怎么没做饭?” “感觉特别累,先休息会儿。反正从从今天也不回来,咱们俩早点晚点怕什么。” 看着姜雅换好了衣服从里间出来李靖宇笑嘻嘻地问:“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动听的 话是什么吗?我经常说的一句话。” “你经常说的?你经常对谁说的,你也没对我说过啊!” “你猜到了?”李靖宇惊讶地问。 “不就是‘我爱你’嘛,不会是这么弱智的答案吧。” “多俗,那是最肉麻的不是最动听的。”接着李靖宇换上一幅对患者充满安慰 的语气严肃地说:“你的瘤子是良性的。” “三句话不离本行。” 李靖宇把手里的《读者》举到姜雅面前,“不是我总结出来的,是一个外国专 栏作家身临其境后的感慨。” 姜雅接过《读者》坐在李靖宇身边随便翻了翻,然后和李靖宇说起夏天星期六 请客的事,李靖宇立即接口说:“星期六该我值班。” “那个没心没肺的狗东西也没说叫你去。” 自从夏天和冯德生结婚以后,姜雅还真的没去过夏天的家,夏天搬了家以后更 是第一次。这么多年过去了,从以前的来往和夏天现在的日子看,夏天和冯德生应 该是过得还不错。冯德生对夏天也确实挺好,夏天嘴上没把门的,心里也没系扣, 所以她的话是可信的,只是姜雅自己开始对冯德生的那些看法放在心里还有些别扭。 冯德生简单地招呼了她们几句,“你们说话我也插不上嘴,你们慢慢聊着,我 去给你们做饭。”姜雅虚张声势地站起来问了句要不要帮忙,冯德生一叠声的不用 之后就独自去厨房忙起来。 吃饭的时候冯德生只简单地吃了几口,看到女儿已经吃好了玩了起来,就借口 说要给孩子去买鞋,带着女儿离开了家。 姜雅看看夏天,“你们家老冯还挺懂事。” 夏天不满的白了她一眼,“哼,好像全世界就你们家李靖宇是好男人。” “我可没那么说,好男人有的是。” 王淑玲接过姜雅的话说:“姜雅,既然好男人有的是,那你在天津上了好几年 大学你怎么没跑了,不是天津的好男人都瞎了眼吧。” 听到王淑玲的话,姜雅笑呵呵地应道:“当时已经失身给李靖宇,没法跑了。” “失身了?”王淑玲立刻接了一句。姜雅脸“腾”一下就红了,扔下手里的筷 子揪着王淑玲边打边说:“别胡说!” “谁胡说了,我可是什么也没说啊。嗳,是不是真的,什么时候失的身?是咱 们毕业之前还是毕业以后?”王淑玲仍然不依不饶地追着姜雅刚才那句话。 夏天也凑过来,“听班长说句这话可是挺不容易的。来,好好说说,都老夫老 妻的了,现在说说这个没什么害羞的。” “滚蛋!”姜雅推开凑过来的夏天,突然又好像想起什么来似的对夏天说: “嗳,咱们这儿可就你经历过两个男人,说说有什么不同的感觉。”姜雅知道夏天 一贯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有话不能放在肚子里要立即说出来才痛快。果然,这一句 问话姜雅就巧妙地把自己的问题躲过去了,夏天话匣子一打开象放机关枪一样,不 容别人插嘴。 姜雅说走嘴的失身是结束大一学习的那个暑假。八十年代末的大学管理,五十 年代制订的大学生不准谈恋爱的规定还名存实亡地写在学生准则里,而进入大学学 习的少男少女们却很快都找到了自己的意中人,等到大一结束的时候,出双入对的 恋人已经很坦然地在同学们面前表现他们的亲昵了。这让姜雅很羡慕他们,因为和 李靖宇恋爱快两年了,李靖宇还没敢吻过她。 放暑假回到家姜雅和李靖宇几乎天天都在一起,有一天两个人心不在焉的一边 看电视一边闲聊,屏幕上出现了一对恋人机场的送别,细腻缠绵的亲吻。姜雅侧过 脸看了李靖宇一眼,李靖宇也正好看她。姜雅瞪起眼睛,“看什么!”李靖宇腼腆 地笑笑,目光又回到了电视上。姜雅心里不满地想,说不让你看你就不看,简直不 象个男生。想着那些校园里亲昵的恋人,她在沙发上跪起身来,笑眯眯地噘起嘴凑 到李靖宇眼前。李靖宇一把抱住姜雅,令人激动的亲吻不知持续了多久,他的手竟 然滑到姜雅的恤衫里去了,然后又得寸进尺地伸向姜雅牛仔裤的腰带。沉醉在甜蜜 里的姜雅头脑是清醒的,她没想到一向腼腆的李靖宇今天会这么大胆,她只想享受 一下恋爱的亲吻,在心理上没有更多的准备。姜雅下意识地紧紧攥着腰带,两个人 相持了几秒钟,李靖宇放弃了努力。谁也没说话,李靖宇低着头坐了一会儿,只说 了句我要回家了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姜雅叫他他也没应声。 李靖宇就这么走了,姜雅心里一个晚上都没踏实下来,她想李靖宇是不是生气 了? 第二天一早姜雅吃过饭就跑去找李靖宇,出门的时候是穿裙子还是穿牛仔裤, 让她很费了一番心思。 李靖宇看到穿着大红连衣裙的姜雅,脸立即羞的象块红布似的躲避开她的目光, 姜雅心里的一块石头立即就落了地。 “你妈呢?”看看家里没人姜雅问了一句。 “我哥陪她去医院了。”李靖宇低着头坐在床边应了一声。姜雅的调皮劲来了, 凑到李靖宇面前用已经发育的很好的胸部碰碰李靖宇的脸,笑盈盈地说:“嗳,臭 流氓,昨天解人家裤子的胆都跑哪去了?” 李靖宇其实也为自己昨天丢人的举动忐忑了一晚上,今天见了姜雅还有点难为 情,姜雅这么一问,他知道姜雅并没生气,鼓起勇气一伸手把姜雅拽倒在床上。两 个人缠绵缱绻闹到最后,由于都是懵懂羞涩的第一次,姜雅竟毫发未伤,李靖宇青 春的冲动只在床单上留下了斑斑印迹。 之后两个人慌忙把家里的床单、窗帘、衣物等该洗不该洗的收拾起来洗了一堆, 用来掩盖这场羞于示人的浪漫。 洗衣服时李靖宇才不安地问:“不会怀孕吧。” 姜雅羞红着脸,“胡说什么呀,亏你还是医科大的。” 那个暑假结束临回学校,两个人按捺不住青春的冲动在姜雅的小屋里又一次偷 尝禁果,姜雅才真正的失去了女儿身。回想起曾经在父母眼皮底下那次偷偷摸摸的 甜蜜,姜雅心里不由得还有些隐隐的打鼓。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