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第五章阴谋与爱情(3) 所朗益西的心被丹增的爱打动了一下,他深深地注视着丹增的眼睛: " 我这次回来,有点儿不认识你了。丹增,你比以前成熟了。" " 只是成熟了吗?你怎么不说我比以前更有女人味、更可爱了?" " 可爱,但也有点儿可怕。" " 让你怕一点也好。你记住——你要是不真心待我,我会杀了你!" 说着,丹增慢慢地将嘴唇送上去,紧紧地搂着所朗益西,动情地呢喃: " 搂搂我,所朗益西,亲亲我……" 所朗益西的感情终于被丹增点燃。俩人热烈地亲吻…… 丹增突然推开所朗益西:" 所朗益西,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什么坏事,那是 因为我想和你生活在一起,想有一大笔钱来帮助你的事业,我希望你能理解。" " 你别说得那么可怕吓唬我啊,你知道,我的胆子小。" " 不,我说的是真话,而且我会说到做到!" 所朗益西担心地望着丹增…… 扎西梅朵与纳昌在一片草地上骑马。扎西梅朵骑着一匹黑马在前面奔跑,纳 昌则骑一白马在后面追赶……扎西梅朵秀发飘逸,笑声朗朗…… 草地上搭了个简易的凉篷,丹增与辛各坐在一小块地毯上饮茶聊天。一旁, 还有好几匹骏马。次兰姆和两三个身强力壮的男仆守候着。 丹增将视线投向远处,纳昌在狂奔狂笑…… " 您看我那个老丈夫玩得多开心!如果现在有什么事去求他,他准保答应。 " " 难道夫人还有什么要求不好和纳昌先生谈吗?" " 我想到印度去看看病。近来我的心脏不太好。" " 夫人过去有过心脏病吗?" " 说不清楚,可最近心口常常发疼,所以想去印度检查一下。当然,也想顺 便去印度玩玩,要是老师也能陪我去就更好了。" " 我年纪大,身体又不好,和我一起旅行会让你扫兴的。" " 哟,您是客气呢,还是不想和我一起去印度?" " 怎么能不想!那毕竟是我的故乡啊!真要能去,我希望扎西梅朵也去,我 会非常高兴地向您和扎西梅朵介绍印度。我自己也很想到科纳拉克太阳神庙和泰 姬陵去看看,太阳神庙是印度教最著名的圣殿,泰姬陵则是印度古代灿烂文化的 象征,被称为世界建筑的奇迹。年轻时,我就有过要把印度最著名的宫殿、庙宇、 陵墓都参观一遍的计划,但我的愿望始终没有实现……" 丹增听得很认真,那副纯真和懂事的样子,很难说是装出来的。 他俩的谈话被远处传来的笑声打断了—— 纳昌父女骑马追逐着。纳昌终于追上了扎西梅朵,父女俩并肩而行,游兴正 浓。 " 玩得痛快吗,扎西梅朵?" 纳昌问女儿。 " 痛快。" " 是啊,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扎西梅朵,你妈妈在的时候,常说最喜欢 看我骑马的样子,经常陪我出来骑马。其实,她好静,一点也不爱好这种奔放的 运动。她宁愿文文静静地待在家里给我读英文小说。她那把本《苔丝姑娘》不知 道读了多少遍,流了多少泪……" " 后来,妈妈爱坐在沙发上,一边织毛衣,一边听我弹钢琴,肖邦的那首 《b 小调谐谑曲》,她不知道听了多少遍,流了多少回眼泪……" 父女俩被这突入其来的回忆搞得神情黯然。纳昌从马上伸出胳膊搂住女儿的 肩膀,父女俩款款而行。 丹增和辛各仍在一边观看父女骑马,一边聊天,卓玛不时用暖水瓶给他们倒 着茶。 望着纳昌在马背上的英姿,丹增小姐幽怨地说: " 他只有和他的那匹宝贝白驹在一起的时候才显得那么年轻。可在卧室里, 他趿拉着拖鞋,不是玩弄那只鼻烟壶,就是翻那些不知道是那一辈子的英文报刊。 老师,我给您说实话吧——简直没意思透了。" " 别这样说,夫人,纳昌先生有学识有教养,我十分尊重他。" " 好吧,不说他。您知道吗,每次您一坐在钢琴前,我就感到您是那样的朝 气蓬勃、富有激情。您太吸引人了,谁也不会将您当成老人的……" " 夫人,您把音乐的魅力错当成我个人的魅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