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第十章致命的高傲(8) " 这一次,我可要紧紧地抓住你,不让你再走丢了!" 所朗益西拉着扎西梅朵的手,上了那条牛皮船。 牛皮船上,划船的老人唱着那首我们已经听到过的古老情歌: 启齿嫣然一笑, 把我的魂儿勾跑。 是否真心相爱, 请发一个誓来。 爱情渗入了心底; 能否结成伴侣? ——除非死别, 活着绝不分离。 扎西梅朵和所朗益西靠着牛皮船的边沿,静静地听着划船老人的歌。 扎西梅朵赞叹地说:" 真美!" " 好熟悉啊," 所朗益西仍然紧紧地握着扎西梅朵的手," 那一次,船工唱 的也是这首歌,扎西梅朵,我听过的、我们听过的……" " 你肯定是在这儿?" 扎西梅朵问道," 肯定是和我一起听到的这首歌?" " 是的,就是在船上,就是和你一起听到的。这首歌已经唱了五百年了…… " 划船老人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向两个年轻人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瞥。 " 这首歌,好像是专门为我们唱的……" 所朗益西小心翼翼地说。 扎西梅朵这才注意到歌词的内容,她害羞了。 从拉萨河回来,两人进入熙熙攘攘的八廓街购物。所朗益西买了很多生活用 品,说要给辛各先生送去,问扎西梅朵愿不愿意一起去。扎西梅朵当然愿意。 两人走到大昭寺门前。他们注视着伏地朝拜的人群—— " 我真想去磕一个头,许一个愿……" 扎西梅朵说。 " 我去," 所朗益西抢在前面," 我去,扎西梅朵,我去帮你许愿……" " 你知道我要许什么愿?" " 知道,当然知道!" 不等扎西梅朵再说什么,所朗益西就将手中的物品交给扎西梅朵,走进朝拜 的人群。 所朗益西虔诚地合掌,闭目,祈祷着,然后久久地伏地不起…… 扎西梅朵若有所思地望着所朗益西。 拜毕,所朗益西笑容可掬地走了回来—— " 我已经将你的愿望告诉菩萨了:保佑辛各先生身体健康,有一个安定、幸 福的晚年!" 扎西梅朵既惊讶又感激的望着所朗益西: " 所朗益西,你太善解人意了!" " 从年龄上讲,我是你的大哥哥呀……大哥哥能不关心小妹妹在想些什么吗? " 所朗益西接过扎西梅朵手中的东西,朝街上走去—— " 扎西梅朵,刚才,我许的是两个愿……" " 第二个愿是为你自己许的?" 所朗益西神秘地一笑:" 我不告诉你……" 见扎西梅朵没好意思追问,所朗益西加了一句: " 为什么不告诉你?我也不告诉你……" 扎西梅朵与所朗益西来到辛各的小阁楼。 辛各正坐在卡垫上看书,看见他俩,立即放下书本站了起来。当他看见所朗 益西抱着许多东西,十分过意不去地说: " 怎么又买这么多东西,所朗益西先生,您上次刚刚送来那么多东西。" " 上次的是扎西梅朵买的啊。我只是跑腿给送过来。" 扎西梅朵这才惊讶地发现辛各的房间已经焕然一新——房间里居然铺了一块 地毯,上面安放着一个卡垫和一张矮桌。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墙角整整齐齐堆 放着好些食品。 " 哎哟,老师,您这儿……" 扎西梅朵惊喜地说。 所朗益西打断了扎西梅朵的话,他一边给扎西梅朵使眼色,一边指着地毯问 : " 你看,这么布置好吗?" 扎西梅朵奇怪地看着所朗益西。 " 扎西梅朵,买地毯干什么嘛,你哪儿来的这些钱?" 辛各责备地说。 所朗益西赶紧接过话:" 那天我帮老师把房子打扫完,把你买的这些东西一 摆,这间房子立刻就变了个样……扎西梅朵,你真会买东西。" 扎西梅朵明白了,她十分感谢地望着所朗益西,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 " 你真好……" 所朗益西和扎西梅朵张罗着烧茶,摆出刚刚买来的点心。辛各坐在一旁,愉 快地望着两个年轻人,房间里洋溢着温馨而愉快的气氛。 两人将茶和点心端上矮桌,扎西梅朵高兴地叫老师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