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她真的是错了! 她总在等待他回来,等待他能给她爱,而今的发展,一切的一切都只显得自 己太过天真。 撑著下巴,方豆豆情绪低落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背後灵,你怎麽了?」 她抬头冷冷的看了杨颐关一眼,不搭理他。 这样的方豆豆可是他所不熟悉的,以往每次只要他一出现,她总是在他的身 旁转啊转,现在竟然不理会他? 「早上在我办公室,你在不开心什麽?」 「跟你无关。」她闷闷的说。 「你生病了吗?」 「对啊!」她没好气的说。 「哪里不舒服?」他的眼底有著关心。 「头。」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要去看医生吗?」 「没救了啦!」 「别胡说八道,哪有这麽严重。」他的手不请自来的摸著她的额头,没有发 烧啊! 她嘟著嘴,打开他的手,「不要碰我啦!收起你的假惺惺。」 她的态度摆明打了他一巴掌,他对她表达关心,她却将之用力的踩在地上,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如果你真的不舒服,就请假回去休息吧!」杨颐关冷著一张脸说。 「不用了,反正我死定了!」 「别乱说话。」 「我才没有乱说,我本来就死定了,因为我没有大脑,你告诉我,没大脑的 人怎麽活?」 杨颐关闻言,瞪了她一眼,自己实在不该把她的话当真,怪丫头怎麽样就是 怪。 「你放心吧!」他也没给任何情面的说道,「你会活得很好,至少还可以活 几十年。」 她不甘示弱的瞪视著他。 「因为,你没大脑也活了二十几年!」这句话,他接得更毒。 她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真是个没血没泪的臭男人。 「杨总,」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你是很空吗?每天没事只会一直找 我哈啦打屁!」 这可新鲜了,杨颐关忍不住摇著头,「听听你在说什麽?天天找麻烦的好像 是你吧!」 「去你的!」 他听到她的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注意你的口气。」 「你们又干麽了啦?拜托看一下地点好吗?」刑于军从自己的办公室探出头 来,开放式的办公室里,员工都竖起耳朵听著杨颐关和方豆豆的对话,他无奈的 盯著两个人,「要吵嘴的话,回办公室关起门随你们怎麽吵。」 「我懒得跟他吵!」方豆豆站起身,不悦的说。 「注意你的态度。」 「换个词吧!」她哼了一声,走向刑于军,推了他一把,使他让开路,她走 进了他的办公室。 两个大男人对看了一眼。 「你惹她了啊?」刑于军问。 杨颐关面无表情,没有回答他,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刑于军叹了口气,转身看著坐在红色心型沙发上的方豆豆。 「这次又是什麽事?」他把办公室的门关上,才转身问。 她紧抱著怀中的抱枕,忿忿不平的说:「他是猪!」 「你今天才知道吗?」他打趣的回道。 「这不好笑。」她的口气有些失落。 刑于军见了,感觉有些奇特,毕竟她一向精神奕奕。 「他做了什麽?」 她看著他,斟酌著该不该告诉他,最後她叹了口气,现在能帮她的也只有他 了,所以她开了口| 「今天早上有一个叫律爵的帅哥来。」 「我知道。」他点头,虽然今早他跟自己的太座去参加宝贝女儿幼稚园的才 艺发表会,下午才进公司,没跟律爵碰到面,但他知道好友今天会进公司一趟。 「你绝对想不到那个死猪头说了什麽?」 死猪头?!指的是杨颐关吧!他坐了下来,洗耳恭听。 「他竟然跟律爵说,他替我安排了相亲!」方豆豆露出荒谬的神情,「相亲 耶!我是他的妻子,就算只是名义上的,但也有法律效力,而他现在竟然要把我 推到另一个男人的怀中,他到底把我当成什麽?!」 刑于军沉默了一会儿,这点倒是他所使料未及的,风的想法……他也不能理 解。 「他要你相亲?跟谁?」 「什麽雅各的。」 他一楞,「季雅各?!」 「好像是吧!」她不在乎的挥了挥手,「反正听起来就是个很不讨人喜欢的 家伙。」 「雅各长得还不错。」看来杨颐关是当真的,竟然挑了一个上上之选,打算 介绍给方豆豆。 「长得不错又不能当饭吃!」 「季家在欧洲挺有名气的。」 「名气又怎麽样?」她一点都不把这种东西看在眼里。「能保证些什麽吗? 不一定关起门来,他是个会打老婆的男人。」 刑于军傻了下眼,看来她已经主观的将季雅各给列为拒绝往来户了。 「应该不会啦!」他笑道,「就我所知,季家的兄弟都很正派,绝对不会动 手打女人的。」 「我管他会不会,」她咕哝著,「反正我一点都不想跟他扯上关系,杨颐关 是个大笨蛋!」 他沉思了好一会儿,然後开口道:「後天季雅各要来台湾,别误会!」看到 她大睁的双眼,他忙不迭的解释,「是公事,我们有些合作要谈,不是因为你的 事。」 她闻言,这才微松了口气。 「或许你可以见见他。」 方豆豆将抱枕给丢向刑于军。 他眼明手快的接住,这个小丫头的脾气还真不好。 「你现在到底帮谁啊?」她嚷道。 「帮你啊!」他立刻不假思索的表示自己的忠诚。「不帮你的话,我老婆会 宰了我。」 这世上的缘份实在很奇怪,因为看方豆豆一个人在台湾无聊,所以假日的时 候,他就将她带回家去,谁知道这个怪丫头竟然跟他一向温婉的亲亲爱妻一见面 就十分投缘,最後段云自做主张的收她当乾妹妹,所以现在!除非他想找死,不 然他不会不帮她。 「既然是要帮我,那你为什麽还要我跟季雅各见面?」 「见个面又不会少块肉。」他觉得好笑。 「我不要!」她反应直接的拒绝。 「你先冷静点听我说嘛!」刑于军抚著自己的下巴,思索著,「我问你,你 信不信我?」 她怀疑的看著他,「什麽意思?」 「就是你信不信我看人的能力。」 她思索了一下,然後点了下头,这个男人虽然有时後吊儿郎当了一点,但他 做人处事的能力还真是一流。 「如果你信我的话,就听我一次。」 「你想干麽?」看著他的神情,方豆豆隐约有些不安。 「反正你就照著我说的做就对了!」他认真思考著,他仔细的打量著方豆豆, 或许在某个程度上来说,风急著将有名无实的太太给推向别人的怀抱,是因为他 自己可能也找到心怡的另一个人了吧!只不过好友大概万万没想到,自己想推开 和想拥有的女人竟是同一个。 「雅各在後天来台湾,」他一个弹指,决定了,「到时我们就给风一个当头 棒喝。」 「怎麽给?」她问。 「到时你照著我说的做就对了!」 她怀疑的看著他,实在不知道他想干麽,但事情走到这个地步,她也只好听 他的话,放手一搏了。 「她今天怎麽还没来?」 「谁?」刑于军头也不抬的问。 「别装傻了,」杨颐关双手抱胸的看著他,「你的表妹,温蒂。」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找她干麽?」 杨颐关的嘴巴开了下,最後闭上。 「为什麽不说话?」他的表情有著促狭。「你该不会是专程跑来我办公室, 问她为什麽没来吧!」 「我当然!不!不是!」他清了清喉咙,「刚才司机打过电话,说已经接到 雅各了。」 「那很好啊!」刑于军忍著笑意说道,「雅各会直接来这吗?还是先回饭店 休息?」 「他说要先来公司一趟。」杨颐关看著好友的表情觉得很刺眼,「你为什麽 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 「因为,我越看越觉得你好像对我表妹有那麽一丁点的……」刑于军意味深 长的闭上嘴。 「什麽?」他敏感的问。 「你自己清楚。」 「我清楚个鬼!」他有些恼羞成怒,「她是一个怪丫头!」 「她是不是真的怪,可能只有老天爷和你自己知道了。」 杨颐关沉下了脸。 「我听说,你要把你在日本的太太丢给雅各?」刑于军开口又道。 「用丢这个字眼很难听!」 难听——但贴切!刑于军心想,可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为什麽?」 「雅各人很好。」 「你也很赞啊!」他直觉回道。 「我与她不适合!」杨颐关不是很想跟他人解释这些。 「那你跟谁适合?」他邪邪的笑问,「我表妹吗?」 杨颐关没兴趣回答这个问题。 见他沉默,刑于军也不勉强。 此时,办公室外有了些骚动,他立刻对杨颐关示意了下,「出去吧!可能是 雅各来了。」 他转过身,透过透明的玻璃,一眼就看到了高大的季雅各。这家伙只要一出 现,自然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好久不见!」出了办公室,杨颐关站在来者的面前说道。 「好久不见。」季雅各的态度永远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他知道,不管从任何角度来看,这个男人都是个上上之选,他相信自己的眼 光,方豆豆跟著他,这一辈子都不用愁了。 「累吗?」刑于军从好友身後冒了出来,笑看著季雅各问。 「老实说,很累。」季雅各顺了顺自己修剪整齐的蜜色头发,「因为一路上 凯文跟只麻雀一样的吵。」 杨颐关与刑于军对视了一眼,他们可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好友那张语不惊人 死不休的嘴。 「不过还是很谢谢你派人来接我。」季雅各的眼眸透过镜片,意味深长的看 著杨颐关说道。 「那是理所当然的啊!」杨颐关看到他的目光觉得疑惑,毕竟派司机去机场 接送是基本的礼貌,会何他会出现这般神情? 「我们不要站在门口,要谈等进办公室再谈吧!」刑于军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季雅各依言在刑于军的带领下走进去,在越过杨颐关的身旁时,他像是想起 什麽似的回头说道:「她长得很漂亮。」 杨颐关的脚步因为他的话而微顿。 漂亮?! 他派去接机的司机漂亮?司机明明就是个男的啊!男人用漂亮形容似乎怪了 一点? 他困惑的看向刑于军,就见好友只顾著在前头领路,根本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风,好久不见!」 正在杨颐关困惑的当头,突然被人从後头一把紧紧的抱住。 他踉跄了下,差点跌倒,他连忙稳住,没好气的微转过头,「放开我!我们 也不过半个多月没见。」 「半个月,对我而言就如同一辈子!」抱著他的辛凯文一脸的夸张,不愿放 手。 杨颐关咬了咬牙,不想跟他为此多做争辩,只重复同样的一句话。「放开我!」 「不要!你再让我抱一下嘛!我真的很想你,你们中国人不是常常在说那个 什麽一日不见……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少说有半个月不见,半个月就是 十五天,十五天就是!亲爱的,是多久啊?」辛凯文转头看著身後忍俊不住的娇 妻问。 「四十五!」季丝琪忍著笑意说。 「对!就是四十五秋没见。」 辛凯文的话惹来办公室的员工大笑,他们都知道四个老板各有其独特的个性, 但就数这个辛凯文的个性最为外向随和,只要有他在就有笑声。 不过遗憾的是,他也是最不常出现在办公室的一个老板。身为画家的他,总 是带著爱妻世界各地跑。 杨颐关再也忍不住,立刻不客气的甩开了他的手,然後头也不回的走回办公 室。 「没良心的家伙!」辛凯文啐了一句,然後立刻搂著娇妻咕哝的跟在他的身 後。 「大哥在,你别玩了!」季丝琪再也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待会儿惹大哥生 气,我们耳朵都遭殃。」 辛凯文踩著轻快的脚步,老婆的话他是听到了,但脑子怎麽想,却全然是另 外一回事。 待一进办公室,看到了刑于军,他立刻放开了季丝琪,热切的喊道;「火!」 「你给我离远一点!」刑于军一看到他对他张开双臂,立刻闪开,「我对除 了我老婆以外的拥抱,一点兴趣都没有!」 「可是我们那麽久没见?」辛凯文露出受伤害的神情。 「也没有太久。」他的反应跟杨颐关如出一辙。「我们顶多半个月不见吧!」 「才不是半个月,你怎麽可以这麽说,我们可是是四十五秋没见,这样还不 久吗?」 「什麽四十五秋?」他一脸的不明所以。 「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辛凯文得意的说,「我们有半个月没见,就是 十五天,十五年乘以三就是四十五,四十五就是——」 「四十五秋!」刑于军的口气有著对自己好友的无力。 「对啊!」辛凯文露出得意的笑容。「所以给我抱一下吧!」 「你想都不要想!」他摇了摇头,对他彻底的放弃,但他还是别想碰他一下。 季雅各面无表情的看著三不五时在他眼前上演的烂戏码。 他也实在不知道自己当初干麽逼著自己的妹妹嫁给这个怪人,不过这几年过 去,虽然凯文吊儿郎当依旧,但至少在某一个程度上,还算是疼爱自己的妹妹, 两人看来也总是一副恩爱的模样,所以最後他也只好对凯文表现出来的行为选择 睁一 「不给我抱就算了!」辛凯文见刑于军一脸的坚持,嘴一撇,放弃了,他的 手又去搂著自己的爱妻坐了下来,「还是我的丝琪最好,她永远都不会拒绝我的 拥抱。」 「所以你尽量去抱著她!随便你。」刑于军没好气的对他摇头。「以後少打 我的主意就行了!」 辛凯文俏皮的一笑,然後看向杨颐关,「对了!风,我发现,你真的很不够 意思喔!」 「怎麽说?」他不解的问。 「你竟然派了个大美女来接雅各,以前我跟丝琪来的时候,你都没有这样关 照我们。」 大美女?! 「你胡说八道什麽啊?」他一脸的莫名其妙,「我们公司的司机都是男人, 你应该很清楚。」 「谁在跟你讲司机!」辛凯文才觉得好笑,「是来接机的女人。」 「接机的女人?」他看向刑于军,「你有派人去接吗?」 刑于军露齿一笑,「有啊!」 「谁?」 「温蒂。」他直截了当的说。 「温……温蒂?!」杨颐关露出荒谬的神情,「你为什麽叫她去接机?」 「因为那是你的希望。」刑于军无辜的摊摊手。 杨颐关靠著椅背看著他,觉得不解,似乎有事情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 不对? 「我的希望?」他想不起自己什麽时候有传达这样的讯息给好友。 「她来了!」辛凯文看著门被推开,兴奋的说。 门打开,也带来一阵咖啡飘香。 杨颐关的眼神从困惑不解到惊愕的大睁,那个怪丫头,竟然! 进门来的方豆豆,一向奇装异服装扮在此时此刻有了惊人的改变。 她穿著一身素雅的白色背心短洋装,原本金红色的头发也回复了原本的发色, 而总是带著角膜变色片的双膜也回复原本的样子。 怪丫头竟然摇身一变成了气质美女,而且……还有一点的眼熟。 「咖啡。」方豆豆温柔的将咖啡摆在每个人的面前。 最後,她弯腰将咖啡放在杨颐关的面前,还特意的看了他一眼。 「这是小点心。」跟在她身後的野田真木,一脸热切的将细致的餐盘放在桌 上。 「野田?!你怎麽在这里?」杨颐关错愕的问,他最近一直要连络他,但都 无法如愿,他还以为这个胆小的家伙因为找不到豆豆,而心虚的跑回日本去了, 却没想到现在在这里看到他。 野田真木有礼的立在一旁,「我是跟著豆豆小姐来的,这些点心也是豆豆小 姐亲手做的。」 「豆……豆豆?!」这辈子会令他吓到的事情不多,但今天,他承认自己彻 底的被惊愕给震撼住了。 杨颐关锐利的眼神看向站在一旁的白衣女人。 「温蒂……」他缓缓的开了口,「方豆豆?!」 「是的!温蒂就是方豆豆,很高兴你终於认出我了,杨大哥!」方豆豆对他 扬起嘴角。 他专注的看著她,她真的变了很多,一个小胖妹变成了一个纤合度的俏佳人, 不过外表的转变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个性!她一向温和内向不多语,现 在怎麽变了那麽多? 他想起这一阵子他与她之问的剑拔弩张,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 杨颐关的目光射向好友,「表妹?!」 刑于军嘻皮笑脸,「她不是我的表妹,实际上,她是我老婆的乾妹。」 表妹?!乾妹?!杨颐关感到情绪快要失控了。似乎只要一遇上方豆豆,他 的情绪就很容易陷入不受控制。 「你们搞什麽鬼?」他勉强压下自己的怒气问。 「没有啊!」刑于军一脸的无辜。「段云跟豆豆一见如故,就收她当乾妹了 啊!你有什麽问题,就去问我老婆好了。」 刑于军摆明吃定他不可能去质问段云任何事。杨颐关没好气的看著自己的好 友。 「这些事情,你都知道吗?」他看向辛凯文。 「知道什麽?」辛凯文反问,他这个人一向最会扮无辜,要他现在挤出两滴 委屈的眼泪也行,他挺有演戏天份。 想也知道别想从这两个人的口中问出任何东西,杨颐关压下心中的怒气,他 们全都一个样,披著羊皮的狼。 「我们现在要谈合约吗?」刑于军笑得有点假。 杨颐关咬紧牙关,紧盯著站在一旁的方豆豆,什麽合约,早被他给抛到九霄 云外去了。 方豆豆也大方的让他看,反正被他当眼中钉也不是第一天了,她也挺习惯他 那像是要杀人似的眼神。 「现在的气氛似乎不适合谈正事。」季雅各冷静的说,「反正我只是来打声 招呼,公事方面,明天再谈吧!我先回饭店。」 「我送你!」在杨颐关错愕的神情之下,方豆豆热络开口,并且在他大睁的 双眼中跟著季雅各离去。 野田真木手足无措的看著杨颐关,又看著离去的方豆豆,一时之间还真不知 道该跟哪边。 「跟小姐去!」杨颐关压下怒气吩咐,「好好照顾小姐,若再有闪失,你就 给我滚!」 「是!」毋需更多的暗示,野田真木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我是不是要跟著我大哥离开比较好?」瞄了下四周的情况,季丝琪轻声的 问。 辛凯文的手将她搂得更紧,「不用,你得要留下来保护我。」 季丝琪觉得好笑的看著他。 「本来就是,不然最後风发飙起来把我打死怎麽办?」他将头给靠在自己的 太座肩上,「有你在一旁,我比较有安全感。」 「不要来这一套!」季丝琪动了下肩膀,让他的头离开。 「真是没良心!」他咕哝。 「我没兴趣看你们打情骂俏,」杨颐关的眼眸转动著,「说!你们在盘算些 什麽?」 「帮你而已。」刑于军回答得理直气壮。 「帮我?」他实在很怀疑。 「你不是要将你自己的老婆介绍给我的大舅子吗?」辛凯文看著他说,「现 在看来,雅各好像挺喜欢那个叫豆豆的,一切如你的愿了,你为什麽一副人家倒 了你几千万的表情?」 闻言,杨颐关一楞。凯文说的确实是他原本的打算没错,但是! 「这不是重点!」他压下自己的心虚说道。 「那什麽才是重点?」季丝琪一副天真的模样反问,「我虽然搞不懂你为什 麽要将自己有名无实的太太往别人的怀抱推,但是我看豆豆很可爱也很漂亮,人 又好相处,煮得一手好咖啡,」她刻意的喝了口咖啡,露出陶醉的神情,「若她 当我大嫂,我挺乐意的。」 杨颐关的手紧握著自己椅子上头的把手,僵硬的身躯泄露了他心中此刻的震 怒。 「我跟厂商有约!」他猛然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今天不进公司 了!」 砰然的将门给关上,他的离去使室内沉默了好一会儿。 「我们不会太过份吧?」季丝琪有点不安的问。 「不会。」辛凯文和刑于军两兄弟很有默契的摇头。 听到两人的回答,她忍不住笑了出来,「看来,风爱上了她。」 「他是,但可怜的是,他不想承认。」辛凯文叹了口气。 「臭男人!」她忍不住啐道。 「亲爱的,你别这麽说。」握著她的手,他持平的替友人说话,「风是那种 习惯漂泊在山川大地的男人,他见过很多的人,但,没有任何一个人教他男女之 爱。」 「後知後觉就是後知後觉,」她跟杨颐关可没有像辛凯文他们一般的革命情 感,所以说话也很直接,「你为什麽要用那麽美丽的词句去粉饰他的愚蠢无知呢?」 「亲爱的,」辛凯文吻了吻她,「你不懂。」 刑于军微微一笑,其实他的话令人心有戚戚焉,毕竟他们也都曾经是那种四 处流浪的男人。 不过也或许就像丝琪说的,所谓的喜欢四处流浪,是给自己一个不愿意安定 下来的藉口。 但是他相信,现在风开始学会爱上一个女人,安定下来也不算太迟。 幸福!他当然认为杨颐关值得幸福的未来。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