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或许到这里每个人都会觉得她的生活会在上班的忙碌里继续下去,她也觉得自 己就这样去开始社会的历程了。但是没有过几天就是愚人节了,事情总是比预期的 思想变化来得更快。 静思兴奋的过完了这个周末,周一的早上8 点起床,因为培训10点开始,她将 自己收拾得体,吃了牛奶和面包,便出门了,走在校道上的时候,感觉空气从未有 过的清醒,她似乎很久没有再走在这样一个美好的早晨了。不知何时,冬天里颓废 的枝条冒出了繁密的绿叶,分外的悦目。 从地铁里出来,静思看看时间,还有40多分钟才到10点,她想反正还早,就在 下面转转熟悉环境好了,然后她慢悠悠的在证券大厦的楼下,绕了一个大圈,其实 她不过是想了解以后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能够去哪里吃到便宜的饭,日子不好过,总 要拮据点才行的。从学校到公司路费都已经够多了,别到时候入不敷出,那梦想似 乎也就没有意义了。 静思进到公司,培训还没有开始,她坐在前台的沙发上,那天第一个面试的女 人叫她到小会议室去等,静思走进去的时候已经有一个人等在那里,男子看上去将 近30岁了,戴着大大的眼镜,一个人安静的坐在那里,穿着灰色西装,干净的皮鞋, 她猜测他的身份,好像有点上级的味道,也有点像客人的感觉。但是感官上却少了 点什么,她说不出来。静思也不打招呼,只是自顾的和文青发着短信,整个房间里 静到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和手机按键的声音。 等到将近10点半,那个女人带他们进到另一个办公室,是之前一个经理的办公 地方,他们的培训将在这里举行,女人说:“我们先开始吧,还有一个人没有来, 等了这么久了,不能他没有来就耽误了大家的事情”。静思问:“是不是他不来啦?” 女人说:“不会,估计是在路上耽搁了,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只是觉得都半个钟了,迟到不至于这么久,这样感觉不好,有可能那就只有 不来咯!” “呵呵,不是,他会来的,我们先开始吧!一会他来了我们再罚他” 静思并没有想整谁的念头,她只不过是那种太直接的女生,内心有什么就脱口 而出,她听到女人这样说的时候心里忽然开始替那个人担心,觉得是自己害了他了, 心里感觉抱歉。 女人开始介绍自己:“呃,两位早上好,恭喜你们加入中英人寿,我是你们这 期培训的班主任,我叫陈芳,英文叫Lucy chen ,以后你们可以叫我Lucy就可以了, 接下来请你们各自介绍一下,相互认识,毕竟以后要一起培训,工作”,男子说: “大家好,我叫王磊,来自陕西汉中,之前是做仓库管理的,因为工资达不到自己 预期的要求,所以离职来做了这个”,静思听完,原来他是一起培训的,真的叫她 诧异不少,按理说做电话销售,基本都会找学生模样的,尽管他也才28岁,明显多 出了一些沧桑,和自己完全不搭调了。静思简单的做了介绍:“我叫张静思,来自 贵州遵义,还没有毕业,现在是找工作实习的”。然后Lucy说:“好,想必大家互 相都认识了,我们开始”。 Lucy正准备开始培训,身后传来道歉的声音,静思转过头,看到门外急匆匆走 进来一个男生,皮肤黑黑,头发梳理得很整齐,长长的睫毛,面带笑容用些许颤抖 而急促的音调说到:“陈小姐,对不起我迟到了,原本昨天回去的时候坐车只用了 一个钟,可是今天早上没有想到很挤,在路上给耽误了,不好意思。” Lucy看他着急的样子,笑着说道:“迟到了没有什么,都是常有的,只要下次 记住早一点就好,一会不管是唱歌还是什么,我们小罚一下”。这样子打破了男生 的紧张,Lucy说我们介绍过了,让他自我介绍。男生说:“我叫郑慧生,智慧的慧, 学生的生,我来自广东潮州”,很简短,然后Lucy每个人给了一张纸,他们各自写 下自己的名字,以便之后的老师可以知道。培训就这样开始了。他们三个人都没有 料到,培训就只有他们,静思记得,之前去过一家公司也是做销售的,一起培训的 可能有三十几个,坐在一个大的会议厅,看着墙壁上投影仪里放映出的幻灯片,而 如今他们只是在一个小小的办公室,忽然觉得自己进对地方,成了重点培养对象了。 中午文青打电话过来要找静思一起吃饭,静思在地铁口等着,看着来往的车辆, 看着周围的建筑,思考究竟去哪里吃饭,从这里到公司走过去需要10分钟左右的路 程,午间有2 个小时可以休息,她想还是走远一点好,一整天坐在那里会觉得双脚 麻木了。 文青从另一个C 出口出去了,却没有看到静思的影子,只是建筑工地的隔离墙, 她拨通了静思的电话,静思按下接听:“你在哪里啊?怎么没有见你?” 静思明明就等在D 出口的那里,一直看着电梯里上来的人群,她觉得文青很奇 怪“我就在出口这里等着你啊,你跑到哪里去了?” “啊~~~ 我在C 出口啊!” “晕死了,我都说是ABCD的D 咯,怎么跑到那里啦” “我听错啦,我以为是C ,你快点走过来啦!” “唉,你真是,你等着,我这就过去” 挂断电话,静思以跑步的形式去找文青,然后文青说要去麦当劳,静思实在不 知道能去哪里吃东西,只有应允,尽管这两天自己有点上火了,但也无从选择。 吃过午餐,文青陪着静思一直走到她公司的楼下,然后独自转身去了东门看漫 画,她看着文青的背影,目送她远去,有点那么不舍,她觉得有文青在身边真好, 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是她陪着自己,自己无聊的时候她会叫她出去逛街、看书、或 者玩耍,也会在她周末一人的时候陪她吃饭,在自己打电话叫她出来陪她吃饭的时 候她就赶到身边,这些都足以让静思感动,她在心里发誓:这个人,在到死的时候 都会记住,以后离开深圳也会经常回来看她,只要她需要,会竭尽所能的去帮助她, 她会是她一辈子的好朋友。静思看到文青消失在拐角里,转身上楼了。 王磊和郑慧生已经在大会议厅了,他们坐在大大的会议桌旁,聊得很投机,静 思一声不响的走进去,在窗边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然后拿出MP3 听起歌来,看着 窗外。把两人的声音隔绝在外,似乎只有自己的存在。或许这样不很礼貌,但是她 实在不知道能和他们说什么。 快要开始上课的十几分钟,静思拿下耳机,郑慧生忽然向她搭讪,闲聊之中才 知道他也住在西丽这边,他不知道转乘地铁可以节约很多时间,而从西丽直接坐公 交车过来,所以迟到那么久,静思告诉他路线,希望他以后别迟到。然后Lucy过来 叫他们上课。 下午结束,静思说:“郑慧生,反正一个地方,一起走吧!”他答:“好啊好 啊!”,然后她去找Lucy借了考试保险代理资格证的相关书籍,押了100 块现金, 便一起回来了。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