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难以割舍 “她叫燕妮,是我和翔的初中同学,一个很单纯、可爱、活泼的女孩。在学校 她是老师的好学生,在家里她是听话的孩子,她的一切都很完美,甚至找不到一点 缝隙可言。”朔悉陷入了忘我的空间中,他说的如此享受,如此让人难以捉摸,就 连我也无法琢磨得到他的内心感受。 是真的怀念?还是对一个不知道事情的起因和结果的人的讲诉? “这么优秀的女孩让我和翔都不知不觉的爱上她了!她在我和翔之间选择了我。 我那时有肺结核,她不仅没有嫌弃我,反而倍加地照顾我。但是……”他突然停止 了说话,用左手的手使劲的挠头上的头发,他的样子让人好心疼。 我坐到他的旁边,这时海面掀起了巨大的浪花,浪花一浪接一浪的拍打在礁石 上。试着用心灵去仰慕着哪一窜窜富有生命活力的浪花,这才感到我的渺小,我们 的渺小……即使外表在快乐,用微笑来掩饰心中的悲伤,可一旦触碰到那一个角落, 那一个曾经让自己心痛不已的角落,再铁的心就会如同纸片——不堪一击,一幕幕 情节浮现到眼前。 “但是……什么?”我试着去询问他,并试图揭开他的心结,他一定憋得很辛 苦。袁朔悉,说出来吧!或许会舒服一点。 朔悉狠狠的捶打着旁边的石头,愤怒的说:“那个不知道廉耻的林斐翔,主动 约燕妮一起出去玩,想和燕妮一起同归于尽。后来出了车祸,他绕行没死,可燕妮 就……” 扑通——清脆的声音,一滴晶莹的泪水终于摆脱了面子对它的捆绑,狠狠的滴 落在礁石上。他哭了…… 翔和燕妮同归于尽,我认识他这么久,他不是这样的人啊! 即使没有说,他还是喜欢燕妮,毕竟真正的爱情并不是一两句话、时间、金钱 等利益上的物质可以割舍的了,它是要用心灵去割舍,才会彻彻底底割舍的了一段 感情,才会真真正正的放弃一段感情。 “你不觉得有疑点吗?如果翔要和她一起死,为什么燕妮死后,翔不自杀呢?” 就连我也觉得有不妥的地方,他难道就看不出来吗?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望向我,声音提高了若干分贝:“你喜欢他你当然这么 说。” 这句话把我镇住了,不仅是他的音调,而且是他这句话的涵义。我还喜欢翔, 难道他也感觉得到吗?这段时间,我不断的用微笑、时间、精力、工作、学习来掩 饰自己内心中的感受。就连我自己也快被自己给蒙骗过去了,可为什么当他这样问 时我还是觉得痛彻心扉,还是觉得心灵有那么一丝的触动。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好像立刻意识到什么:“你不要哭嘛,对不起, 我应该……” 看着他的手在我身体周围不停的动着,不知道应该抱我哪里?不知道应该如何 安慰我?本来已经勾起无数回忆的我突然又笑了,他真的很可爱。这么一个阳光的 大男孩真的有肺结核吗?这是多么恐怖的病。 今晚,我终于知道了:再快乐的人,内心总有一个角落里会藏着一个属于他的 悲伤镜头。 “郭傲宁,你来回答这个问题?”全班的目光都在注视着我,大家都纷纷投来 肯定的目光,仿佛我一定会答到一般,可我…… “老师我不知道讲到哪里?”我用忏悔的声音,随即低下了头。 “下课到我那里来。” 惨了!我居然被班主任逮住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油然而生,谁听到班主任的 鼎鼎大名都会忌讳三分,简直就是闻风丧胆。我为什么要分心啊,不过也不怪我啦! 我总觉得有人在望着我,可我一转过头就发现没有人望着我。 校务处里的老师都向我露出了一百八十度的微笑,他们肯定以为我又获得了什 么奖项,哪有人知道我是来受骂的。只能拜托等一下班主任的声音能够小声一点, 会很没有面子的。 果然,意料之中…… 高达18000000000000倍的分贝…… “郭傲宁同学,你身为本班的班长,你怎能上课不专心呢!你这样会不会太过 分……过分……过分……”一阵回音在校园内里不停的盘旋着,老师们被这突如其 来的尖叫声吓得滚在了地上,班主任的声音不是可怕,而是她有狂躁症,一生气时 就会飙高音。这样还是其次,她一飙高音时就会走音,简直就是说话版的五音不全。 …… “我……”恢复了许久后,正在我打算胡乱的解释一番时…… “噢,张老师,你就不能把你的音量减低一下吗?噢,校务处都听到你的声音 了!”听声音就知道是副校长,因为他说话时都会加个‘噢’在前面,他说是为了 强调重点,但我发现他的每一句话都会加‘噢’,不会每一句都是重点吧也许是习 惯吧!幸亏他这时候进来啊!太好了!不过……惨了!我怎么可以忘记。 班主任看到副校长后,立刻检点了一些,(年迈中年的张老师早已喜欢上副校 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摆出了很妖艳的动作。正打算装作淑女的样子靠在门 上,哪知道…… “噢、张老师,门上的油漆还没有干,你这样子,不怕吗?”副校长尴尬的望 了望班主任,班主任立刻站了起来,望了望后背,又发出了一声无厘头的尖叫后, 立刻飞奔出了校务室。 想也知道她去哪里? 厕所。 “噢,郭傲宁同学,放学后你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 天哪!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啊! 拖着极为羞愧的步伐,用最为缓慢的速度慢慢的走进了副校长办公室,轻轻地 关上门后。才发现怎么副校长的办公室这么凉快、阴森。副校长很挺拔的坐在椅子 上,指了指他面前的位置,示意叫我坐到那里去。 正当我准备坐下去时,突然…… “噢~ 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爆笑把我吓得立刻站了起来,传说中副校长不按 常理出牌,今天我算是领略过了:“噢,孩子,你不用怕。我只是觉得气氛太严肃 了。噢,随便说些笑话,不好笑是吧,呵呵~ ” 笑话,这算是哪门子的笑话。没把我吓死已经算是很好运气了,还笑话呢。 “噢,混账,我昨天叫你来,你怎么没啦啊!”他突然拍了一下桌子,突然变 得如此凶恶,他的性格还真的很恐怖啊!如果说我的班主任恐怖的话,那他才是真 正的恐怖。在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变化才是最大的变化。 “我忘记了!”等着他骂我吧,暴风雨来临之前总会有先兆的。他已经骂我‘ 混账’了,我想没有比这更离谱的吧! 想起以前翔总喜欢骂我笨蛋,我就算做错事,他也会无缘无故骂我笨蛋。他现 在笨蛋的女主角应该是洁儿吧。希望他对洁儿好一点,希望洁儿不要那么吊儿郎当, 对他好一点。我在想什么啊!还是乖乖等着被骂吧! “噢,现在的学生压力很大吧,所以偶尔忘记一点事情儿也不怕!”天哪,这 是一个什么人啊,转变的这么快:“噢~ 听说你在朔悉家当保姆对吧!” 噢~ 他怎么知道?难道他是朔悉的爸爸! “噢,您怎么知道?”天哪!我怎么开始学他讲话。 “噢~ 不要学我讲话嘛。我是朔悉的叔叔,他爸爸向我打听郭傲宁是怎么一个 人。噢~ 我就说给他听。”副校长原来是袁朔悉爸爸的弟弟,那也就是袁朔悉的哥 哥喽,废话哩!怪不得朔悉这么大胆在我的班级里出出进进:“噢~ 朔悉的爸爸还 叫你有空帮朔悉和亭亭补习。如果有进步,他会加你钱的。噢~ ” 最后那一叫是狼叫吗? 补习? “哦,是校长,我会照做的。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赶快离开这地方,总觉 得呆那么一两秒我就会少了半年命似的。 副校长点了点头,摆了摆手。 赶快走吧,还要去接亭亭。 “噢~ 等一下。”正当我准备关门的时候,副校长又叫住我了:“噢~ 刚才你 叫错了!应该是‘哦,副校长,我会照做的’,而不是‘哦,校长,我应该照做的 ’。副校长和校长是不同的,噢~ 如果被校长听到怎么办呢?噢~ 我会被骂的很惨 的。噢~ ” 他无聊的擦了擦眼睛周围并没有的眼泪,天哪!校长和副校长只是个头衔,干 嘛计较这么多啊! “是的,副校长。”我可以用轻描淡写的方式去加重了后面三个字的重音,又 准备关门的时候,我又被他叫住了。 “噢~ 等一下。虽然呢,噢~ 你们都是90后的人啊,但是啊。噢,但是别过分 嚣张,知道吗,噢~ ”副校长你在想什么啊!我和朔悉什么都没有做过好不好,什 么过分嚣张啊! 那次海边,那个吻呢? “那副校长,亲吻算不算?”我从门缝中特意的探出了半个脑袋,万一副校长 用他那招牌工作‘扔皮鞋’,我也可以迅速的逃命啊!命子有时比面子要重要的多。 “噢~ 当然不算啦。亲吻算什么?”副校长摆了摆手,很随意的笑了笑:“噢 ~ 噢~ 噢~ 噢~ 什么!亲吻!oh my god god 。” 天哪!丝毫不比我们班主任差嘛。用得了这么大的反应吗? “呵呵~ 我只是随便问问。”还没有得知他的回答,我就澎的一声关上门。不 过仿佛听到了里面爆发出一声嘶声裂吼的声音: ‘噢~ 噢~ 这问题怎能随便问,你回来,噢~ 快回来’ 副校长室好像是有隔音设备的,但我在外面还能依稀的听到他那狮子吼,可想 而知,是有何谈的恐怖啊! “姐姐,你知不知道你和哥哥……”一路上亭亭不停的像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 的冲着我说话,不过总感觉今天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因为我的手指今天很痒,哎~ 怎么不说了? 不对,怎么感觉气氛有点严峻。 她们是谁?一大群女生手拿铁棒迅速地围绕着我和亭亭,我惹到什么人了吗? 不会啊!我都和翔分手了,还要谁这么不知好歹的找上门。可是亭亭在这,要是伤 了她我怎么和朔悉、朔悉的爸爸交代啊! “你们是谁?”以防万一,我还是把亭亭藏在了我的身后,这是个活泼可爱的 公主啊!有个闪失,我可负担不起。 可接着该怎么办?我只有三脚猫功夫啊,怎么对付她们。如果当初跟着凯露学 一点功夫那就好了,关键时候还可以派上用场,我现在只能是热锅上的蚂蚁——干 着急。不过这个貌相可爱的公主居然一把的推开了我,挡在我的面前:“姐姐不用 怕,我来保护你。” “你就别管我是谁了!我奉老大的命令来教训你。”老大?她老大是谁:“妹 妹,劝你闪开点,以免等一下伤了……”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亭亭立刻把带头说话的女人手中的铁棒踢走了,接着用 那只小而有力的‘大腿’把那位姐姐踢倒在地。其她人看到后一哄而上,全部上来 攻打亭亭一个弱小的女子。这下子可胸有成竹,原来亭亭会武功的,虽然我不会, 但对付一两个人我可是no problem的。 可是,毕竟一个娇小玲珑的小女生又怎能敌过这些赛马呢?还没有打完一半人 亭亭就被反击了。接下来我也被打击了。 “住手。”原来这世界真的有绝处逢生的,正在我们绝望时,朔悉从左边翻墙 过来了。 我的手被带头女生狠狠的铐住,她也太大劲了! “袁朔悉,我知道你很有本事。可是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与你无关。”带头女 生居然被亭亭打得鼻青脸肿,她认识朔悉?原来袁朔悉这个人,我真的不了解他! 正当全场肃静时,带头女生的电话突然响起来了!她连忙接起了电话,我也想 看是谁打过来的,可惜被她挡住了!趁着她和电话另一头说话,我也试着凑过去, 想听到她们交谈的内容。可我只隐隐约约听到一点声音,是女孩打来的,而且总觉 得这把声音很熟悉,可我却想不起。 “这次算你好运。”带头女生挂下电话后,冲着我放狠话,然后头也不回的走 了! 我连忙跑过去看了看亭亭,幸亏她没有事,不然我可…… 究竟是谁和我做对,我终于知道郭敬明的一句话说的很对:请你务必要相信, 这个世界上一定会有一个人讨厌你。 “亭亭,你刚才好厉害哦!”想不到一个只有十多岁的女生居然能这么凶悍, 还可以打趴几十个人,虽然到最后还是被人抓住,不过幸好有她。 亭亭望了望一直在旁边不作声、貌似‘家庭妇男’的朔悉,露出了得意洋洋的 微笑。 “告诉你,不要和别人说哦,我和哥哥拜了一位高人学习功夫哦。”亭亭故作 神气的走到我的耳旁,用气音诱惑着说,弄得我老痒的。 高人?哇塞! 一定很厉害吧!他真的好很多秘密我都不知道,把生活玩转的如此花俏。不像 翔,只会耍帅,一点实际也没有。不过翔…… 我干嘛又想他啊! “姐姐,你好笨啊!这样也可以被我骗到,我和哥哥从小就开始学跆拳道!所 以才会这么笨,如果姐姐嫁给了哥哥,就不会有人欺负姐姐了!我和哥哥都会保护 你的,哈哈~ ”晕死,我还以为是真的学功夫。这么小说化。 什么嫁给他,弄得我脸都红了,不过我可不能被一个小孩这样百般玩弄,怎么 样也得故一下自己的面子问题,说什么我可是尖子耶。 “姐姐才不信,姐姐只是为了给你一点面子,不拆穿而已。呵呵~ ”解释的还 算合理,不过最后那个笑容未必也笑的也太牵强了,呵呵~ 谁叫我从来就不会骗人, 我可是真的相信的。 一直站在客厅和亭亭闲聊,声音还应该还穿过几条小巷吧,丝毫没有发现厨房 那边朔悉的‘木板脸’,他是在想刚才的事吗?他……在关心我?还是他知道刚才 的事是谁干的。对啊!他怎么知道我和亭亭有困难? “亭亭,去洗澡了!”对着亭亭,朔悉永远是面带微笑的,即使这个微笑是如 此的牵强,如此的闷,他也会捏造一个最‘迷人’的微笑。亭亭真幸福,做他妹妹 应该很好吧!可惜我没有这个福分。 亭亭听话的蹦蹦跳跳的跑上楼,我也应该要走了!他可丝毫没有叫我留下来吃 饭的原因,可我今晚去哪里吃饭了?洁儿和……翔出去了,而凯露回家了,可怜的 我…… “喂!”正在他开口叫我的时候,你终于有人性的做了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了,收留我吧!我亲爱的好朋友! “好啊!”我露出了一百八十度的笑容,笑容一直僵在半空中,回不过来了! 毕竟要拉拢一下他吧,难得他深明大义请我吃饭,我也想尝试一下他这个煮饭卖相 还不错的人的厨艺。 他被我突然的反应吓得僵在那里! “我又没有说什么,你好什么啊!”回过神后,他继续翻滚着窝里香喷喷的菜 :“我是说你最好小心点!她们是夕沫派来的。” 晕死!还以为是请我吃饭,我肚子饿了! 等一下!夕沫! 怎么会是她?我不是和翔分手了吗?如她们所愿了,怎么她们还缠着我?那洁 儿应该会被她们玩的很惨吧,不过洁儿在这里有权有势,应该会没事。 “哦~ ”我不再去盘问一些有的没的,因为被我问出什么那有如何,我可以怎 么做?毕竟是我的同班同学,她可以不顾情义,我可不能。我现在把所有的放下一 旁,只想我的朋友能够开开心心,只想能够治理好生活条件那就够了!真的够了! “没事!那我走了!” 留我下来吃饭吧,我肚子饿。 “下……恩……我想……”正当我打消了这个念头,准备关门走的时候,背后 又传来了支支吾吾的声音,他可不可以一下子把话说完,段来段去的:“下个星期 ……你可不可以……” “什么?说啊?” 他说什么啊?不会是留我下来吃饭吧? “我下个星期二中学有个同学生日,可不可以请你当我的女朋友。就一天。我 会加你2000块人工的。”还以为是请我吃饭,天哪!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耸了!就 想着吃。哎!不过XX艺人不是有首歌吗?‘hey boy ,想什么,看见什么吃什么’ 我相信作这首歌的人当时肚子也像我一样吧,饿得打滚。 他说什么,我当他女朋友?为什么?他不会…… “为什么?” 他盖上盖子,把围裙从身上拿了下来,可爱的挠了挠头:“就是啊!那个…… 因为我初中和凯明,就是生日的那个人打赌,一定要在今年他生日时把我们几个朋 友的女朋友带去。如果没有交到女朋友的话就会在当天在舞会上学乌龟乌龟跳。” 什么嘛?怎么这一群人这么无聊,难道富家公子就这样的吗? “不过也与你无关,如果你不愿意的,可以不去的。因为那个人应该也会去。” 他也会去,对啊!他们初中时也是朋友,怎么会不去呢?那洁儿应该也会去的。 “我去。不过我没有礼服。钱我不要。” 我不是为他的,因为无论是出于朋友与朋友之间的关系,还是出于主仆之间的 关系,又或者是报答他那时对我的帮助,我也应该回报啊! “谢谢!到那天下午我会去接你。礼服等费用我帮你出吧!”他像一个小男孩 放下心中的石头似的,立刻得到了解脱。我也应该得到解脱了吧,我应该学会真正 的以另外的身份去面对他,那才是真正的忘记,真正的忘记!恩,是的,我就要这 样做! 我就要这样做。 我也应该去买泡面吃了! 呜呜呜~ 轰隆隆—— 天空忽然响了一声巨雷,接着飞沙走石,狂风在瞬间刮起,黑沉沉的乌云像是 黑色的棉花糖一样占据着将近傍晚的天空,仿佛告诉人们即将要下雨的征兆。我和 凯露加快脚步飞奔出医院,趁着还没有下雨连忙赶回家。凯露突然停了下来,疑惑 的对我说:“小宁,我刚才好像看到了林斐翔。” 林斐翔?好久没有看到的这个身影从她的口中说出飘到我的听觉系统里,他仿 佛像幸福一般与我的生活互不相欠,在我的生命里这个身影销声匿迹。其实我偶尔 也会莫名的想起他,想起他对我的好,只不过一会儿就瞬间灰飞烟灭了,接着浮现 在脑海里的就是他对我所做过的‘丰功伟绩’,我想他想法就逐渐的驶去。 “怎么会?他身体这么好应该不会受伤的,难道是洁儿受伤了,也不会啊!昨 天还看见她活蹦乱跳的。不理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虽然口里装作满不在乎, 可我心里总觉得涩涩的,有言不尽道不清的苦涩在心底徘徊。 “好啦!可能我走眼吧!快走了!你感冒,等一下淋湿就不好了!”凯露拉住 我的衣角,在我还没有看清楚‘他’的呻吟时,就急着被她拽走了! 叮铃铃……叮铃铃…… 凯露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打开手机盖,转向另一边小声的与电话另 一头联系着。 “小宁,我有事,你先回宿舍吧!今晚和洁儿吃饭。我不回来了!”还没有等 我回她,她就拦了一台计程车走了! 被人抛弃的我像个落荒而逃的人漫无目的的行走在人际荒凉的路上,还是快点 回去吧!免得待会又淋湿自己。 果然,很快豆大的雨滴纷纷拥拥的从天而降,还没等我找到地方歇息,就与地 面连成一片,哎!老天爷,你还想来一场秋天的洗礼吗?街上的尘被这突如其来的 ‘甘露’随即冲走了,街旁魁梧的大树和鲜花正万般享受着这‘玉露’,来往的计 程车和人都消失在模模糊糊的马路上!我怎么回家啊!搭十一号巴士吗? 幸好来得及赶上百货关门的时间,老天!还算你有怜悯之心,会可怜我这个没 有人陪伴的小孩。 撑着雨伞走在人行道上,噼里啪啦的踩着很快在地面上聚集的小水圈,脚底凉 凉的,郭傲宁!谁叫你如此倒霉,几天没有下雨,幸好赶上你看病的那天下雨…… 前面那个人是傻子啊!这么大的雨他居然纹丝不动的坐在人行道上,看来不是傻子 也就是疯子了! 我慢慢的经过他的身旁,怎么觉得这个人有那么一点眼熟,而且身上还散发着 与我身体里融为一体的蔷薇花香。不知道为何身体情不自禁的蹲了下来,眼前这个 人紧紧闭上眼睛,雨水从它头部顺滑到刘海的根部,带着眷恋的感觉‘咚’一声掉 落在地上 是他! “你怎么在这里?”我带着好奇心询问着,手上的伞慢慢地移到他那边,身体 不敢过分的与他接触,我在怕什么? 雨,继续下着! 这家伙不会伫立在这里当化石吧,对于我的问题他依然默不作声。我小心翼翼 的扯了扯他的衣角,他还是那样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为什么我觉得他给我一种很 忧伤的感觉?他现在又什么好担心的,或者是下雨的缘故害我有了遐想吧!他不会 是晕了过去?或者死了! 我把手放在他鼻子下面,天哪!还有呼吸! “你不说话,我走了?”还是一动不动,一声不吭,不会石化了吧!算了!他 可能不想见到我,或许我走了,他就会醒的。他以前这样对我,我干嘛要多管闲事 啊! 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向前走了几步,不对啊!即使分手了,也可以做朋友吧!他可以对我无情,我 不能对他无情。何况同学之间也有感情的,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如果他死了怎么办?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对!没错! 就在我准备转身的一霎那,他又习惯性的从后面抱着我,手中的雨伞滑落在地。 好温暖的怀抱,好熟悉的怀抱,好…… “燕妮,不要走!” 燕妮?晴天霹雳!不过也对,他怎么会抱着我呢?即使这样,我心里怎么会觉 得暖烘烘的,我怎么会觉得满足呢?这么多天呢?为什么只是一个拥抱就可以把我 之前所做的所有事情吹散了?而且这个拥抱还不是属于我的。 如此浪漫的场景但真正的女主角却不是我,如此温暖的怀抱但真正的被抱者也 不是我。我努力的从怀抱里挣脱出来,我并没有选择逃跑,反而脱下自己仅有的外 套套在了他的身上,或许,他比我更需要这件外套吧! 弯下身子,捡起雨伞,让他轻轻的靠在了我的肩膀上,这个人也挺沉得,不过 只要嗅到他身上的蔷薇花香就觉得特别亲切、特别舒服。他像小狗一样闭上了眼睛, 这样的近距离才感觉得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 雨,依然肆无忌惮的下着,再走一会儿就到他家了。 “你怎么在这?”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