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来到楼下厅子里的彭水娟凄惨地叫:“妈、妈,我妈妈呢!“彭淑娴以为在叫 她,走过去问:“什么事,娟女?” 彭水娟说:“不,我妈妈呢?陈海燕阿姨呢?” 龚红从洗手间里出来,拿过彭水娟手上的遗嘱一看,吃了一惊,急忙说道: “糟了,大家快跟我来!” 龚红飞快地从楼梯跑上二楼,再往上跑,一直跑到第四层的楼顶天台。其他人 跟着一窝蜂跑上第四层天台。 陈海燕正站在天台边缘栏杆之上。她对着已经上到天台来的人说道:“你们不 要过来,你们过来我就跳下去了!” 大家停住了脚步,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七嘴八舌的劝陈海燕不要跳。 张伟对陈海燕说:“阿艳,你先下来吧,有话慢慢说,这世界上没有解决不了 的矛盾!” 陈海燕说:“阿伟,你答应我,今生今世好好爱护我们的女儿小娟!” “你先下来再说!” “你先答应我再说,你不答应我是不会下来的!” 张伟说:“我答应你!” 想制止张伟说话的龚红和马得军,已来不及制止了。 陈海燕蹲下,头向下往外纵身跳出去…… 张伟家屋后是一条不太宽的小巷,小巷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各种类型的电线电 缆。陈海燕往下跳的时候,电线电缆承托着陈海燕减少了着地的冲击力,也改变了 着地的部位,臀部先着地。众人急忙将陈海燕送进医院。急救室外,连家富将龚红 拉到一边去,问道:“陈海燕为什么自杀呢?” 龚红说:“不知道,对陈海燕以外的人来说,自杀的原因永远是个谜。” 连家富说:“那又何必呢?” 龚红说:“难道我们不应该让其他人活得轻松些吗?” 连家富说:“最起码你自己有心理压力。” 龚红说:“我没有心理压力,在有关的事情上,我是个局外人。” 陈海燕住院期间,守候床边悉心照顾陈海燕的张伟,多次询问陈海燕为什么自 杀,陈海燕始终守口如瓶,没有说出原因。 十五天后,陈海燕出院。龚红带着陈海燕到龙山市公安局自首。 张伟到公安局去,试图凭借熟人的关系,了解案情,找出陈海燕犯罪的原因和 前后经过,但是,没能达到目的。后来,张伟又追踪到检察院、法院,一样没能了 解到案件方面的任何情况。张伟要求见陈海燕,被惋言谢绝;要求担任陈海燕的辩 护人,但陈海燕委托的辩护人却是龚红。 三个月后,龙山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了陈海燕故意杀人案。案件涉及个人 隐私,不公开审理,旁听席上空无一人。龚红担任陈海燕的辩护人。龚红在开庭前 跟审判长详细地谈了陈海燕犯罪的动机和成因。法庭上,审判长运用巧妙的讯问方 式一步步地追问陈海燕,陈海燕终于声泪俱下地哭诉杀人动机形成的过程。 陈海燕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完)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