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超强:脾气超坏 “政变……呵呵,有意思。” “现在该怎么办?您是想静观其变吗?” 金秘书放下文件簿问老会长。虽然老会长嘴上说这是“政变”,但是从他脸 上以及亲信秘书的脸上均看不出一丝忧虑之色。 “成者为王,败者……” “败者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成不成的我无所谓,反正我又不会全输。” “您这样说,好像您已经不在意结果了?” 金秘书“嗤”地笑了一下,似乎不相信老会长这句话。 “是啊,如果守不住自己的东西,那就让它的主人拥有它吧。” “当然,如果主人成功的话。” 金秘书用这句话结束了对话。 “冰人”李在仁室长今天又暴跳如雷地把下属训斥了一顿。 “你们到底长没长脑子?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你们还以为内部交易是个不 错的词儿啊?SH机电想干什么,你们知道多少啊?” “可是室长,这是会长大人直拨BLACK CALL下达的……” “李部长!拜托你搞清楚自己的老板是谁!搞清楚你属于哪个部门!马上把 那个该死的电话给我拆了!既然你不太明白,那我就再告诉你一遍:我们酒店跟 SH机电没有任何关系!” 事实上,李在仁此刻怒不可遏,大声地呵斥下属也不是没有道理。 外界人人皆知SH集团李会长一直对SH大酒店虎视眈眈,这话还得从头说起。 当初为了顺应时代潮流,SH大酒店不得已从集团分离出去,但是会长本人一直很 舍不得。大酒店本身就是实物交换的现金生意,即使不特意在流动资金方面下功 夫也能盈利。其本身优势加上一位40多岁正当年的职业经理人卓越的领导,以及 企划调整室室长李在仁在市场运作及宣传方面的超凡能力,使得SH大酒店很快跻 身行业前列,不仅在全世界各地拥有16家连锁机构,而且一直以一流的服务和一 流的设施担当同行业典范中的典范。 李在仁怒气冲冲地训斥道: “马上把电话给我卸了!不是SH总部说什么我们就得做什么!拜托你站对位 置才有钱拿!” 下属乖乖地站着,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真不知道你们长没长脑子!” 最近他好像什么事情都不顺利。下属们一个个搞不清状况,把工作处理得一 团糟;爷爷天天拉长个脸训斥他,家里人也隐隐约约奉劝他不如趁此机会回公司 ;名分上的堂弟泰和开始蠢蠢欲动;更重要的是他的小……婶婶身体不好。 真他妈的。今天是来不及了,明天怎么都得去趟仁川,必须找那个女教师好 好谈谈。在善以前就说过她不是装的,说真的,我也看她不像在演戏。一个教孩 子的老师,怎么可能把戏演得比演员还逼真呢?不可能。不过话说回来,真要是 那样,事情可能变得更复杂了。唉,该怎么跟她解释目前的状况呢? 耳边传来李在仁室长低沉尖利的说话声,柔京小姐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唉 …… 柔京微微摇了摇头,暗忖道: 都已经8 点了,那家伙工作起来怎么连饭都不吃啊! 正在这时,室长忽然踢开椅子站了起来。身为大酒店企划调整室室长这一要 职,李在仁拥有一间极具现代感的宽敞明亮的大办公室。可是更多时候,他并不 待在里面,而是跟员工们一起在公开的办公室小桌子上办公。外人看见或许会认 为他的思维洒脱合理,不过这种想法大错特错!试想一下:一个能力超强、脾气 却超坏的年轻上司,跟下属们挤在一间办公室里,天天挽着袖子催促下属工作, 不用说也知道下属每天过得是如何地胆战心惊!要知道,上司好欺负,下属干活 才容易蒙混过关。只可惜他们的上司李在仁偏偏是一个敏锐细致的家伙,恨不得 每一分每一秒地督促他们做事,直到他们圆满完成工作为止。 “李部长,把这个企划书重新做一遍!我先出去吃饭,一小时后回来!” 在仁把文件递给李部长,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带着犀利可怕的目光。 在仁一走出门,企划调整室14名员工就大大地松了口气,紧接着你一句我一 句炸开了锅。 “妈的,今天又得加班了!他可真是个了不起的朋友啊!” 从室长手里接过企划书的李部长摇着头感叹道。 “柔京小姐,虽然想让你吃完饭再走,不过,你还是赶在室长回来之前开溜 吧!” “是啊,快走吧!再磨蹭会儿室长回来你就走不了了!” “可是就我走行吗?不管怎么说,得从头开始做企划呀。” 其他同事全都摆手让她快走,柔京却犹豫不决。 “反正今天也弄不完,你还是赶快走吧!别磨磨蹭蹭了,要是让室长给撞上, 他还不把你给活吞了!” “我可不喜欢吃生肉!就算是柔京小姐的也不行!” 上帝啊!我的妈妈!是室长的声音!办公室立刻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感觉时 间就像静止了一样。谁都不敢张嘴,谁都不敢喘气儿。李在仁慢悠悠地踱到书桌 旁,拿起一个文件袋。 “本来想让你们早点走来着,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回来拿这个,大家 继续工作吧!” 在仁向上晃了晃文件袋,环顾了一下鸦雀无声的办公室,悠闲地笑着说: “哦,对了,李部长,晚上吃点儿好的吧!等下还要听你汇报呢。各位,待 会儿我回来说话声大的话,想必各位可以谅解吧。哎呀,柔京你倒是赶快溜呀!” 在仁露出坏坏的笑,又一次离开了办公室。 “唉,完蛋了!今天谁都别想过关了。” 确认室长终于离开之后,企划调整室的同事们这才长长吐了一口气,又一起 说笑起来。在仁在如此情势下仍能保持风度,就是因为他的幽默感。虽然他发起 脾气来六亲不认,虽然他奉行斯巴达式严历的管理方针,但他的下属依然拥戴他, 原因正在于他受众人一致认可的超凡的业务能力。在仁脑筋极其灵活,或许天生 就是块做生意的料儿吧。他在战略和市场方面拥有无与伦比的才华,就连那些在 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手们都对其从商手段赞不绝口。就一个年轻的经 理人而言,他似乎与实际年龄不符,因为他有着超越年龄的领袖般的气质,也有 着充分领导下属的能力。如果不算他那糟糕的火爆脾气,他真的可以名列理想型 企业家之列。 “很厉害的,我们室长。” “是啊……倒不如一直卖电脑算了,干吗转行干大酒店呀?” 朴代理小声嘟囔完,崔科长“噗哧”一乐: “不是电脑,是游戏机。” 此言一出,企划调整室年纪最小、特爱玩电脑的一个同事立即问道: “哦?室长是学电脑出身的?” 唉,最近这些孩子们,一提电脑就兴奋得要死。 “正统派才讲究出身!咱们室长可是亲身体验过经营之路的继承人哪!” 李在仁室长一开始就从最底层做起,一步一个脚印,直到做到今天的成就。 身为大家族第三代继承人,在仁始终不敢懈怠。当时谁会想到那个反戴帽子、晃 晃悠悠悬在大厦玻璃窗外、冒着危险擦玻璃的健壮青年,竟然是会长先生寄予厚 望的孙子?当刚刚复员的在仁为了充分利用复学前两个月时间而去办公室做清洁 工时,谁会想到这个留着一头短发、用真挚的目光注视他们谈话的年轻人,已经 把听到的内容牢牢地铭刻在心里了?当初在仁留学美国时,为了赚取生活费,每 天一大早就起来帮商铺背放着大冰块的鲜鱼木箱子,有谁会想到这个年轻的韩国 留学生竟然是韩国首屈一指、资产庞大的某集团继承人?当在仁在竞争激烈的面 试中脱颖而出、堂堂正正地凭自己的真本事进入公司工作时,谁会想到他是会长 先生最器重的第三代继承人?在仁用了两年时间从普通文案做到拥有裁决权,这 对于普通员工而言可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但是对于一个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 的富家公子而言,这或许是一种令他们难以忍受的漫长试炼吧。 “室长最早好像不是做酒店生意的吧?” “不是有人知道他当初做什么吗?” “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他只是卖过游戏机而已。” 听了这话,年纪最小的一个同事兴奋得两眼直冒光,崔科长却“噗哧”乐了。 “那还是室长来这儿以前的事了。他读大学时,他的一个朋友开发了一张挺 不错的游戏光盘。” “什么游戏?一般的我都知道。” “谁知道呢,又没在韩国卖过。” 说到这里,朴代理忽然眨着眼睛插嘴道: “知道我们室长厉害在哪里吗?不是说他可怜巴巴地拿着两张光盘到日本卖 给小日本,而是说他在一句日语都不会说的情况下去了人生地不熟的日本,结果 用这两张光盘卖了一大笔版税!” “可是为什么不在韩国卖?让日本青少年流口水的东西在韩国也该卖得好啊!” “可能他觉得不好卖吧。” 实际情况是:在仁对他的朋友解释说,在韩国比授权更为重要的问题是,一 旦授权的话,可能第二天就会有人破解密码,紧接着龙山电子市场上就会有大量 盗版出现。与其这样,还不如只在日本出售。朋友对在仁的分析表示赞同。不久 之后,在仁便带着打工攒下的所有钱去了日本。 日本游戏文化那么发达,很容易传到世界各地呀,对此十分清楚的信灿不禁 有些纳闷儿。 “如果在日本真那么热,早该传到韩国了……” 听了这话,朴代理很有把握地说道: “那个游戏机不可能正式引进韩国的。” “为什么?” “因为他篡改了原本内容健康的程序,代之以暴力和色情的内容。” 听完这句话,所有人都无话可说了。一句话,李在仁这个男人在赚钱这方面 不输于任何人。 自从那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之后,已经过去一个礼拜的时间了,多贤的世 界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人活在世上,大概什么怪事都会碰到吧,就好比她自己。 多贤从来没想过这种事情也会让自己碰上:两个大帅哥突然有一天找上门来,对 她说了一大堆不着边际、莫名其妙的话,消失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仔细想想 这怎么可能呢?他们简直就是捉弄人嘛!多贤兀自摇了摇头。 终于放假啦!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是多么喜欢班上那群孩子啊,她喜欢 教他们认识世界,喜欢看他们一天天长大,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她以教师 这一职业为荣,所以当初才选择当一名教师,而寒暑假就是这一职业对她最大的 回馈。 多贤本性自由乐观,但因为从事学校老师这么一个相对保守、讲究礼节的职 业,因此她总是给人一种斯文端庄的印象,很少有人了解她活泼向上的另一面。 虽然有时她也因自己的双重性格感到迷惑,不过人们已经习惯只看他们想看的东 西,所以26年以来,多贤已经逐渐掌握了如何把双重性格巧妙加以结合的法门。 以前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另一面,以后大概也不会有人轻易识破吧。多贤边想边笑 走到校门口,忽然“哎呀”一声惊呼出来:糟糕!又把钥匙落在教务室了!多贤 一个劲儿地敲自己脑门。她这病可真是不轻!因为她没有一次出门不落钥匙的时 候! 在仁到达学校时已经是晌午了。 “请问您有什么事?” 一位看起来比较稳重、像是老师模样的男子郑重地向在仁打招呼。教务室有 数的几名老师把视线全都集中到在仁身上,在仁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 “哦,我找金多贤老师。” 教务室出人意料地清净,在仁用目光扫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多贤的身影。 “啊,她刚刚才下班,今天举行放假仪式。” 说话间男子朝窗外望去,似乎也在寻找多贤的身影,不过看来并没有找到。 “哦,这样啊。” 放假仪式?他怎么给忘了呢!在仁脸色愈发阴沉:真不凑巧!最近怎么什么 事都跟他作对!他一边在心里暗自嘀咕,一边微微颔首告辞,离开了教务室。不 过说不定这样更好,在仁转念又想,这就是命运!注定错过的命运…… 爷爷,我可尽力了哟!我这么忙还大老远赶到这儿,谁知道偏偏赶上她不在! 哼哼,她不在可不是我的错。 在仁边想边走出正门,一不小心撞上迎面而来的人。在仁急忙开口道歉: “哎呀,对不起。” 不愧是酒店经营者,服务精神已经深深扎根在他体内。 “没关系,是我没看清,真对不起!” 一阵甜丝丝的香气轻轻拂过。 那次之后,在仁曾经努力想记起多贤长什么样子,却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 但是多贤清脆的声音,他却一直记忆犹新。 这一刻,他知道这个女孩必是她无疑。 真是无法逃避的缘分哪!在仁深吸了一口气,不过他绝对不会把这次巧遇当 成命中注定! 多贤惦记着钥匙正欲离去,手腕忽然被在仁抓住了。她抬起头有些吃惊地问 : “哦?什么事?” “我有事找金小姐。” 她还记得我吗?在仁忽然很想知道答案。 这男人怎么这么霸道啊!多贤刚开始有些不乐意,不过立刻想起来他是谁了。 “啊,您是那位先生!跟律师一起来过的……不过您又有什么事儿?” 看来她记住的人是在善而不是我。这也真是奇怪!通常情况下,大多数人都 是记住他李在仁而不是李在善,可是这个女孩偏偏跟别人不一样。 “对,没错儿,我找你有重要的事情。” 多贤的眉毛轻轻抬了一下,暗忖道: 对你这人我可没什么好印象。大热天的又有什么事儿来找我?如果还是什么 莫名奇妙的遗产之类的话,那我可真不想再听了。万一我再因为你的无礼而动怒, 说不定麻烦就大了。谁知道到时候你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好吧,那我先进去一下,我把钥匙落在教务室了。” 多贤一面责备自己丢三落四,一面撇下李在仁朝着教务室走去。 多贤带在仁去了松都一家幽静的传统茶馆,伴随着伽耶琴缥缈的琴声,茶馆 笼罩在一片古色古香的气氛之中。他们点了两杯冰咖啡,彼此对视了一会儿。 “这地方不错,”在仁环顾四周,点点头说。 这儿只有一屋子的午后暖阳、轻松的音乐和身着传统韩服、一脸祥和的主人 及他们两个人。 “当然,这儿很清净,所以我经常来。说吧,您又有什么事找我?”多贤一 说完客套话便立即进入正题。 看来她比外表更性急,在仁心想,不过这样也好,反倒让我更自在一些。 “我爷爷希望我跟你结婚。” 既然你这么直接,那我李在仁也就开门见山地告诉你结论好了。 “真是!我不是说过吗,我真的不认识你爷爷!”女教师断然回答道。 这个男人一提起“爷爷”和“结婚”话题,多贤就忍不住啧啧咋舌。这家人 还真是顽固!怎么想怎么都是骗子,而且一旦有了诈骗的想法,就要千方百计地 拖延到底。 “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爷爷选中了你。” 他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多贤真是觉得荒唐可笑。这话也太没有时代感了吧! 他以为他们家族在选王妃?他以为他爷爷说的话全球通行? “请不要因为你们的家事麻烦别人,至于你爷爷,你自己看着办好了。” 女教师眼睛都不眨一下,若无其事地抛出了这句话。在仁听了恨得直咬牙, 冲口而出道: “你以为我喜欢这么做?告诉你!我也不愿意来找你!总之你已经脱不了干 系了,从你被爷爷看中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成为他的目标了!” “我说你怎么……我根本不认识你!更不认识你爷爷!” 多贤像对小孩子说话一样,表情郁闷地把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她真不该 跟这个连名字都记不起来的男人瞎折腾!还有那么多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处理呢。 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敬恩那孩子该怎么办的问题,因为他已经越来越不适应学 校生活了。其次就是妈妈正在加大力度催促她早日结婚。唉,为什么妈妈周围有 那么多没结婚的好男人?想到这些,多贤心里暗自叹气。 “你们突然找我说什么遗产什么结婚,可是我确实不知道这些事。”多贤语 气稍微柔的孩子。“ 多贤忽然岔开话题,在仁虽然感到一丝不快,却也没有立即打断她。 “除了不喜欢画画,其他各项都非常优秀,是一个智商惊人的了不起的孩子。 虽然现在跟奶奶两个人住,不过我敢保证,如果他能够顺利长大成人,世界某一 领域的历史或许都会被改写。” “所以呢?” “我希望敬恩长成那样的人,这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敬恩现在智力过人,已 经不能适应学校生活,所以我希望有人出钱资助他,可能的话一直到他长大为止。” “还有呢?” “还有?那样的话,我就答应你提出的任何条件,当然正如你所说,除了结 婚之外。” “那样的话,给你的股份红利就足够了。刚才我忘记告诉你了,如果不是股 价暴跌的话,这笔钱都足够资助你们全班的孩子了。” 在仁显然仍在怀疑多贤的意图,多贤接着说道: “你不是说过你爷爷很健康,不会去世的嘛。可是送敬恩走却是迫不及待, 哪怕明天送他去哈佛都不为过。还有,谁知道那份伟大的遗嘱中间会变成什么样 子?虽然不知道你爷爷现在为什么把我加进遗嘱里,不过要是他以后清醒了谁知 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啊?” 多贤这番解释提醒了在仁以前没有想过的——他爷爷可能改变主意——这个 问题。 “你再好好想清楚,是否真的对财产不感兴趣?” “我不是说过我不懂什么股份什么遗产嘛,所以当然也就没兴趣喽。信不信 由你,只要你尽全力资助敬恩,我愿意把自己完全托付给你,帮助你完成所有稀 奇古怪的事。” 年轻女教师表情真挚,不带一丝戏谑之色,就像教小孩一样逐字逐句地表达 了自己的想法。 “你,真的对钱不感兴趣?” 哎,他未免也太不相信人了吧?同一个问题至于翻来覆去地问几遍吗?多贤 深深吐出一口气,暗忖道:他到底想从我这里听到什么话?如果我说对遗产有兴 趣,想必他早就气得蹦高儿了,可是我说没兴趣他又不相信,还是没完没了地追 问我。这个冥顽不灵、疑心重重的家伙,哼哼,难怪他爷爷不愿意分给他遗产呢。 虽然我从未见过那位老人家,不过从这点上看,想必他真的很明智哦。 “恰恰相反,我对钱十分感兴趣,不过对象只限于我自己钱包里的现金。比 起关心那些会不会到手的钱,我还有更多事要做呢。” 多贤干净利索的回答,仍然没有打消在仁的顾虑。其实在仁此刻也十分苦恼 :他是应该相信这个女教师呢?还是要小心提防她又耍诡计?可惜的是,供他选 择的路并不多:要么和女教师“谈判”,要么让爷爷的“奸计”得逞。站在他的 立场上看,毫无疑问,跟这个只是机灵一点儿的女教师谈判,显然比打败久经沙 场的爷爷更为容易。 “好吧,虽然我不敢肯定中间遗嘱会不会变成其他样子,但不管怎样我都会 坚定地资助那个学生。” “好吧,那我们签一份协议吧。” “什么?” “你的话我怎么可能全信呢?既然我们已经达成交易,干脆再签署一份确切 的书面协议吧!你不是也希望那样嘛,反正你也不相信我。”女教师眼睛都不眨 一下地说道。脸上的表情分明在说:我也不相信你! 的确,这正是他想说的话。到现在为止,他还是不能相信她,或许以后也不 会相信吧。在仁暗忖道:如果事情出了什么差错,爷爷中途公开遗嘱,泰和那小 子肯定会擦亮眼睛有意接近多贤,他李在仁怎么能忍受这样的事情?因为多贤已 经打上了他的烙印,是他李在仁的女人了。要是把她让给泰和那臭小子,他的脸 今后往哪儿搁!总之,他就是不喜欢事事与他作对的堂弟泰和,也绝不会原谅那 小子的父亲即他的姑夫,因为他掠夺走了本应属于小婶婶的百货公司。 要是姑姑姑夫知道了遗嘱内容,一定会暴跳如雷了吧。想必泰和那小子也不 会袖手旁观,到时候肯定会不择手段地接近多贤,然后千方百计地引她上钩,这 一点他李在仁不用看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如果真是那样,爷爷的财产必将全都落 入那小子手里。如此一来,小叔小婶该多伤心啊……妈的,他怎么连小婶婶的财 产都保不住啊。爷爷这次是真的刺到他痛处了,妈的。 “好吧,那咱们就落实到书面上吧。” “当然!就算下次我的名字不在继承人名单上,也请您不要忘记我们今天的 交易。” “成交!” “好吧,为了公平起见,咱们就真心交往十个月吧。哦对了,实在不好意思 ……您叫什么来着?” 当多贤笑眯眯站起身、带着一丝歉意问出这句话时,在仁差点儿气得背过气 去!男人的价值…… -------- 梦远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