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民哲在门外等着善宰,他没有想到善宰会公开对付他。 “你没有看到我吗?”善宰由民哲的面前走了过去。 “以后你不要来找我,我没什么好说的。”善宰知道民哲为什么来找他。 “可是我有话要跟你说,我跟你讲过了,梁老板绝对不会对你有好处,你看吧, 这次她就利用你直接攻击我们公司。”民哲仍耐心地劝着善宰。 “我才不会被别人利用,我今天要公开告诉大家我就是Zero本人,事实上我就 是Zero,不是吗?”他只想做回自己。 “难道刚才突然公开真相,这也是你自己的点子吗?你变得比我想像中还恐怖。” “我会继续改变自己,我要为了我改变自己。” 一个人的改变果然是件很恐怖的事情,民哲心想,善宰真的完全改变了。 善宰赢了民哲,这是民哲从小就无法接受的事情,因为善宰总是受到成春的注 视多于他这个亲生儿子。 如今善宰改变了,他竟然还是输给了他。 莲秀来到民哲的房间,她想好好安慰心情烦闷的民哲。 “你先好好跟善宰沟通,善宰应该还……” 最不愿意看到他们两人这样的莲秀跑去找民哲,民哲却打断她接下来要替善宰 讲的话,因为他已经明白了一件事情。 “够了没有,我求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到善宰的事情,以后我绝对不会主动 跟他见面。对不起,以后我不能让世娜顺利完成新专辑,现在我要跟善宰面对面竞 争,善宰和世娜一起工作,世娜也是我的敌人,我很想让你觉得我是个好人,可是 我真的做不到。” 莲秀曾跟民哲说过他是个好人,但他现在不想当好人。 莲秀眨着眼泪望着激动的民哲,他像是一头受了伤正在舔舐伤口的野兽,她好 想给他治疗那伤口,但她好像毫无办法。 莲秀一直望着民哲,希望让他感受到她就在他身边,她会守着他,也会永远陪 着他,无论他今天是成功还是失败。 民哲抱着莲秀,他今天极需要她的慰藉,两人紧紧相拥着。这一幕被突然闯进 来的成春看到。 “我问你,你跟金老师在房间里干什么?”成春没想到民哲和莲秀之间有暖昧 的关系。 民哲要莲秀先出去,他自己则对成春那激动的样子很不以为然,“你不用管我 的事情!” “善宰直接攻击我们公司,你还有心情跟这种女人抱在一起?” “她是哪种女人?你不要随便说她!”民哲为莲秀说话。 “什么,你现在跟她关系很复杂吗?你醒一醒,你真的以为她醒得上你吗?” 一向冷酷无情的儿子竟然会为一个不相配的女人这样对他,成春心里更不满。 他绝对不会让民哲败在那种女人手中。 “我的事情不用你来管!” “我才不管你跟什么样的女人交往,可是你要小心那种女人,那种女人只会靠 自己的身体而已,搞不好你被她纠缠就……” 民哲不想再听父亲伤害莲秀,“你不要再说有关莲秀的事,你可不可以出去!” “我不了解你,像你这种人爱上一个女人就不顾一切。可是你要给我听清楚, 女人跟一张车票一样,你选择什么样的女人,你的人生也会跟着改变。” 民哲对成春这一番话没有听进去,但是成春说对了一点,一旦他爱上一个女人 就会变得不顾一切。 莲秀一直很担心他们父子讲了什么,刚才那一幕……只要一想到她就觉得好紧 张,她知道自己配不上民哲,由成春的眼中看到了鄙夷和嫌弃,民哲也会这样想吗? “我想把你介绍给我妈,我妈是个爱笑又爱哭的人,假如她看到你,不知道她 会笑还是哭呢?我妈可能会哭,我妈可能会抓着你的手掉眼泪,说谢谢你喜欢上我 儿子……” 知道莲秀等着他,民哲贴着莲秀房里的门板,对着也贴在门板上的莲秀说,虽 然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他知道她哭了。 被成春发现两个人抱在一起后,成春找了个机会将莲秀叫来。 “你现在多大?” “二十七岁。” “现在你应该不会因为一时冲动而谈恋爱吧?事实上我对你的印象很好,金老 师搬到我家之后,民智已经变很乖了,而且你在公司的表现也很好。不过我要告诉 你一件事情,你现在应该可以搬出去了,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因为我儿子而感情受伤, 而且你也要考虑自己的立场,你应该去找合适的结婚对象,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儿 子身上,毕竟你是我家的家教老师我才会劝告你。以民哲的立场来说,他跟什么样 的女生都可以交往,而且一个男人跟女人交往也不会怎么样,可是他这样接近你不 太好吧!” 成春看着莲秀,“我替我儿子向你道歉!” “我了解你的意思,但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组长不是你刚才说的那种人。” 莲秀强忍着泪水,她颤抖地对成春说。 “民哲最近遇到很多复杂的事情,这个时候男人会找女人来发泄,可是这只是 暂时找你休息而已。”成春把话讲到最难听的地步。 莲秀知道成春为什么要这样说,她不怪他,如果换作是她,她也会希望儿子娶 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所以他今天才会让她这样难堪。 是该搬出去的时候了。 莲秀走到卖场的会议室看着民哲工作的情形,她的眼中饱含着泪水,不小心被 民哲看到了。 民哲不顾手上的工作,追了出来,莲秀逃到了化妆室,民哲一直追,他站在化 妆室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办,莲秀为什么会用那么悲伤的眼神看着他呢? 娜罗由背后叫了民哲一声,民哲只好无奈地离开。娜罗一进化妆室便对莲秀说, 今天是她在这里工作的最后一天,因为她要到美珠唱片去当世娜的经纪人。 民智看到莲秀蹲在柜子旁整理她的行李,她心一慌不知道莲秀在做什么。 “你为什么突然要搬出去,你为什么要搬出去?”民智把莲秀放进袋子里的衣 服重新放回衣柜里。 莲秀停止手中的动作,望着民智,“我要准备开学了!”她不能告诉民智实情, 这样做对大家都好。 “可是你为什么突然搬出去,你要搬出去之前至少要告诉我一声。” “对不起!我突然做的决定。”莲秀歉然地看着民智。 “反正秋天才会开学,那时候搬出去也来得及。”民智找不到理由留住莲秀, 但她真的不希望她离开。 “可是我需要准备很多事情,我要准备学费,还要看书。” “我可以给你学费,我有钱,你需要多少钱?你干嘛!”民智看着莲秀低着头 继续把衣服放入袋子里,然后对着民智微笑。 “我现在快被你气死了,你还笑得出来!” “我搬出去之后,我的心并不会离开你,因为你对我特别重要。” 民智生气地躲到床上嘤嘤地哭了。 “我才不相信你说的话,我对你真的很重要的话,你才不会搬出去。”民智又 气又不晓得该怎么办。 莲秀趴在床上忍着泪水,她温柔地对着民智抖动的背说: “我相信以后我们的关系会更好,以后我不是你的老师,我会当你的姐姐,这 样不是很好吗?” “一开始我也没把你当老师看,讨厌!好烦,好不容易跟你变熟了,以后我又 变成自己一个人,我觉得好烦,你不要碰我!”民智嘟着嘴孩子气地说。 “你想到我的时候,可以随时来看我,我也会想你。”莲秀只能挤着微笑安抚 她。 “我才不会想到你,我哪有时间想你,你等到明天再搬好不好?你至少跟我哥 说一声才可以走,你不是喜欢我哥吗?你都不跟喜欢的人说一声,这样不太好吧? 今天你要在这里睡觉,知道吗?” “好像是我哥回来了。”听见开门声,民智以为是民哲回来,谁知道是成春。 “你先出去,我要跟金老师说话。”民智依依不舍地看了莲秀一眼,才离开房 间。 成春看到莲秀放在地上的行李,点了点头,“你果然是个聪明的女生,我知道 你一定能明白我的意思,所以我早就帮你准备好车子,司机会载你去你要去的地方, 你整理好行李就出来。” 就这样莲秀提着行李走出了民哲的家,莲秀请丰大载她到娜罗的家。 “好重,我告诉你……”车子在娜罗家前停了下来,丰大一边帮忙提行李一边 说,“上次宴会的时候你跟李组长一起来,那时候就知道会变成这样子,事实上有 好多条件不错的女生要跟李组长交往,老板当然关心李组长的未来。你太天真了, 你当作被男朋友甩掉就算了,有钱人本来就是这样子。” 听到丰大这么说,莲秀心里很难过,但她只是默默不语。 “还有这个!”丰大交给莲秀一个信封。 “这是什么!”莲秀盯着那个信封看,她没有伸手去接。 “这钱你就当作是种安慰吧,我也不知道有多少,这是老板要给你的,拿着!” “不用了,你拿回去吧!” “你快点收下,我拿回去会被老板骂!”丰大把信封拿给莲秀,莲秀不肯拿, 丰大无奈地把信封丢在地下,也不管她就开车走了 莲秀盯着地上的那个信封,心里划过一道伤痕,真是太伤人了,她对民哲的爱 怎么能用金钱来衡量? 这一幕全落在由屋里走出来的善宰眼底。 “善宰!” 善宰走到莲秀面前,捡起了那个信封,“进去吧!” 善宰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莲秀现在的心情一定很难过,她竟然被如此地羞辱。 民哲打电话给莲秀,“你在哪里?”听见民哲的声音,莲秀的心里泛着甜意。 “我在娜罗家!” “我现在去找你,马上就到。”挂完电话,民哲连忙赶到娜罗家。 “你怎么这么笨?我爸叫你搬出去,你就真的搬出来了。你也知道我跟爸爸的 关系,我爸爸跟你说什么跟我们完全没有关系。”民哲很生气,他知道一定是成春 给莲秀难堪,但是莲秀应该相信他。 “我才不是因为老板的关系而搬出来,我是因为生气所以才搬出来。其实,我 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会紧张,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才好,我站在你面前的时候, 好像有很多缺点,我一直会担心你对我失望,我一直不安心。”莲秀喘了一口气忍 住泪水,她不要让民哲看到她心里的脆弱。 “可是这种心态并不是你拥有的东西比我多,或是你比我厉害的意思,而是因 为我比你喜欢你,我比你爱得更深……” 莲秀的脸上散溢着淡淡的光泽,因为爱上了民哲让她变得更加坚强。 “所以才会这样子,但是我喜欢的人是你,我才不要被老板批评,所以我决定 搬出来。我不要再忍耐,我也有自尊心,所以搬出来了,这么做也算笨吗?” 搬出来并不表示她屈服于任何人,她金莲秀仍然是深爱着民哲,而且她会让更 多人知道民哲选择她并没有错。 看着莲秀如炬的目光,民哲由她的字句中感受到她的固执和爱意,他也许就是 爱上这样固执的她,这么吸引人…… “进去吧!”知道了她的心思,民哲催她进屋去休息。 “你不用担心我,我只是回到以前的我而已。” 莲秀返身进屋,善宰守候在民哲的车旁等着他,善宰一看到民哲就很生气, “那天我真的不应该打电话给你,那样做不是为莲秀好,我好像做错决定了。”善 宰看起来十分后悔。 善宰看到莲秀被用钱打发回来,虽然莲秀没说什么,但他知道这样做对莲秀是 一种莫大的屈辱,民哲怎么可以这样伤害莲秀? “你让开,我现在没有心情听你的话!”善宰挡住民哲的面前,心里在淌血, 无论如何他都要替莲秀争这一口气。 “我觉得你真的很没用,你表面上很坚强的样子,可是你连一个女生都没有办 法好好照顾,这样还不如放莲秀走,她已经很可怜了,你要放她走!”如果他不能 让莲秀幸福,他就没资格接受莲秀的爱。 “你怎么这么瞧不起莲秀?你以为我抓住她,她就会留在我身边,我放她走, 她就会离开我吗?莲秀会这么没有主见吗?” 民哲不喜欢善宰的态度,善宰把一切都归咎于他,但是他有什么资格怪他?莲 秀选择的人是他——民哲。 “假如是我就不会这么做,假如是我,我绝对不会让莲秀伤心难过,假如是我, 我会比你更体贴照顾她。”善宰的眼神浸在极度的悲伤中,民哲知道善宰仍然爱着 莲秀。 “你好像搞错一件事情,最重要的不是谁对莲秀比较好,重点是莲秀愿意跟谁 在一起。”民哲对善宰说出狠话,他要毁灭善宰最后一点希望。 “我会继续看着你,你如果再一次伤莲秀的心,我也不会再忍耐。不管发生什 么事情,我都要让莲秀离开你。” 这一次善宰的反应很激烈,他不能再消极地让莲秀受到伤害,不然他自己会责 怪自己,当初真的不应该把莲秀推入民哲的怀抱。 民哲一回到家成春便逮住他,成春的表情一目了然,“你跟那个女人见面了吗?” “嗯。”民哲露出了疲惫的神情,他不想再被成春控制了。 “你现在可能无法马上忘记她,你需要时间慢慢整理感情上的问题。” “我跟民智要搬出去!” “什么!”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你放心!” “你为了一个女人而要搬出去吗?”成春没想到民哲会这样做。 “不是为了女人,我不想再看到你。”民哲头也不回地走上楼。 这一次他是铁了心,不要再让成春控制他的幸福。 民哲到了民智的房里,看到民智专心地在看膝上的一幅画。 “这幅画是莲秀姐送给我的,你知道吗?莲秀姐很喜欢你,莲秀姐是我第一次 在心里默默地答应可以喜欢哥哥的人。” “天啊,我跟你果然有默契,她就是上次我特地要介绍给你的女生!”民哲站 在民智的背后看着那幅画说。 “天啊,真的吗?你真的好过分,你一直不告诉我!”民智尖叫,笑睇着民哲 脸上那难得一见的笑容,民哲笑得好爽朗,民智也感染了那份喜悦。 “民智,谢谢你接受莲秀!”民哲真挚地说。 “你好讨厌,你快点出去,快点出去……”民智又高兴又生气,撒娇地把民哲 推出去,心里却因为民哲拥有了爱情而欢喜。 莲秀整理好自己的东西,由卖场走了出来,民哲一看到她,二话不说接过她手 中的提袋。 “你连工作都不做了,这样很轻松吗?上车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莲秀看着民哲,民哲低头检视了一下她的袋子,然后把她的袋子放 到他的车上去。 民哲拉着莲秀来到一座豪华的房子里,他们搭着电梯上到了一个楼层,民哲打 开房门,带着莲秀走入一个新的世界。 这个房子布置得好漂亮,莲秀睁大了眼,民哲一直注意着莲秀的表情,偷偷地 笑着。 民哲打开了每一个隔间的拉门,让莲秀看屋内的家具和空间。莲秀颤抖地看着 民哲,她坐在柔软的床上,不知道今天民哲为什么会带她来看这个。 民哲头一次在莲秀面前露出紧张局促的表情,他像个初出社会的小伙子,害羞 而又兴奋地望着莲秀,“莲秀,你要不要喝酒?” 问这句话时,他的眼神像块吸铁般的直视着莲秀,为了安抚心底的颤抖,民哲 借着喝酒掩饰心底的紧张,然后他走向坐在床前的莲秀。 他绅士般地向莲秀躬膝跪了下来,深情的眼神带着闪烁的光泽瞅住了莲秀。 民哲拉着莲秀来到一扇门前,又露出了神秘的笑。 “我不想开这个门,你自己帮我开门。” 莲秀的一颗心怦然而跳,她颤抖地伸出手打开了门,露出灿烂的笑容。 她慢慢地走进门内,房间的中央摆着一个心形的草坪,在草坪的中间放着一只 精致的盒子。 两个人踩入那个心形的草坪内,民哲蹲了下来,将那盒子拿出来,然后一只耀 眼的戒指出现在莲秀的眼前。 民哲拉起莲秀的手,本来想给莲秀戴上,后来又将戒指放入盒内,莲秀的心中 涌起了一股酸意,可是她的脸上却流露着幸福。 “这个戒指等民智和世娜在一起的时候,我再给你戴上去。你先好好考虑清楚, 你会不会永远陪我一起走,永远看着我一个人,这辈子愿不愿意留在我身边,这并 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 “我不会想很多,我只会想有关你的事情。以后,我会陪着你一起走!” 莲秀直视着民哲,当这个男人向她求婚时,她就已经决定要一生一世跟着他走 了,她会永远陪着他,永远不会后悔。 莲秀回到家把喜讯告诉了娜罗和世娜,她们都替她高兴,像灰姑娘的莲秀,终 于等到了她的王子,这种幸福是她做梦也想不到的。 能跟自己心爱的王子永远在一起、永远待在他身边,莲秀又忍俊不禁地对着那 只戒指傻笑。 世娜还把自己新专辑的样本当成订婚礼物送给莲秀,莲秀觉得自己真的太幸福 了。 金淑的通告被无故地取消,让世娜占了先机,民哲在电视台外遇见了善宰。 “我不是故意的……”善宰看到民哲的失落,他不忍心地说。 “恭喜你,这次我输给了美珠唱片公司!”民哲无奈地拍了拍善宰的肩。 “真正的胜算是要等到出唱片之后!” “对了,这礼拜六有空吗?有空的话过来一起吃饭,这礼拜六我跟莲秀订婚, 时间和地点再另外通知你!” 民哲挤出一抹笑对着善宰,现在的他似乎对胜算不是很在乎。他对善宰说星期 六要和莲秀订婚的事情,看着善宰那迅速变苍白的脸,他的心里或许感到一点安慰。 “你说什么,你跟莲秀什么?”善宰好惊讶,他要和莲秀…… “你不用那么惊讶,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你亲口跟我说要我以后好好照顾 莲秀不是吗?你还说会继续看着我,那天你一定要参加。你不要这样子,你已经承 认我跟莲秀的关系了,你现在这样的反应不太好吧!” 民哲知道善宰的反应一定会很大,善宰心碎地望着民哲,做最后的挣扎,“你 爱莲秀吗?你先以莲秀的人生来回答问题,你真的爱莲秀吗?”如果不能让莲秀幸 福就不要去招惹她,好吗? “也许不会比某个人多!”民哲非常清楚自己是那种下定决心要一个女人就不 会后悔的人。 他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他现在一心一意只想跟莲秀过幸福快乐的日子。 善宰一回到录音室就像个失魂的人,他所热爱的莲秀就要嫁给民哲了,他知道 莲秀选择的人是民哲,可是……那他付出的爱呢? 他也可以给莲秀幸福,他能给的爱并不比民哲少,为什么莲秀看不到?他真的 好痛苦,如果莲秀选择的是别人他还不会这么痛苦,他不知道心痛的滋味是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在这一刻心是死的。 世娜躲在门外看着善宰,看着善宰把录音室弄得一团乱,她也好难过,他知道 善宰现在的心一定很痛。善宰哥,看着我,我现在的心也不好过啊! 世娜赶走了正豪,默默地到屋内陪着善宰。 “有个人很担心你,所以过来看你……我不想看到你憔悴的样子。”善宰的眼 中看不到陪伴自己的世娜,他只想去挽回一切,他不要失去莲秀,他想了好多,他 只想知道莲秀真的要嫁给民哲了吗? 不行……他疯狂地骑着车,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一直到摔车才把他摔醒,他跑向莲秀的家,在门口唤住了正要进门的莲秀。 “莲秀……” 如果还来得及……莲秀,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