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民哲离开莲秀家,心里却一直惦挂着莲秀,这几次莲秀对他所说的话,不知道 为什么他的心里一直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在门外娜罗遇见了正要离开的民哲,“你好,你来看莲秀吗?再见。” 娜罗走入屋内看到莲秀昏倒在地,害怕地摇着莲秀,背起莲秀就往外跑,她看 到民哲的背影,大声喊着民哲。 “组长……莲秀……莲秀昏倒了。”娜罗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民哲回身看到娜 罗背着莲秀,便二话不说将莲秀背上自己的背,直奔向医院去。 “你是不是给她很多受打击的事情,她跟你分手之后身体就越来越虚弱。”娜 罗责怪民哲。 躺在医院里的莲秀看起来好苍白,民哲一直望着她,真希望躺在病床上受苦的 人是自己。 在民哲家中,民智正照顾着颓丧不已的成春,这时美美来拜访他们。 美美提着一盆花走了进来,她看了民智一眼,也深深看了成春一眼,然后露出 嘲讽的笑容。 “我很快就要离开这里,我出国之前来看你一面,最近你心情怎么样?” “你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你来亲眼看我变成什么样子吗?” “我很期待要看你过得怎么样,不过我没有想到你过得比我想像中好,我好失 望。你竟然有一栋房子,还有子女照顾你,我觉得你很有福气。” “你是不是想要我自杀,可是我不要死。” “我才不管你的生死,你现在已经一把年纪了,现在你自杀也没有意义,你突 然要过贫穷的生活,我希望你能越活越久。”活着也是一种受罪,死了反而提早让 他解脱。 “你还敢瞪着我看,你真的好厉害,你毁灭了这么多人的人生,还敢抬头看着 我。我现在更清楚地看到你简直是厚脸皮,善宰的妈妈,她已经在九泉之下跟李先 生碰面,善宰的妈妈会跟李先生说什么话,她会向李先生跪着道歉吗?” 美美不甘心自己的人生就这样被成春毁了。 “你不要讲她的事情。” “现在想一想,没有人比她更可怜,虽然你杀死她的老公,但是她什么都不知 道被蒙在鼓里,跟你住在一起这么久的时间,如果是我也想自杀算了!”美美刻薄 地对成春说。 “出去!”成春不敢去面对,他狂怒道。 “你还对她有感情吗?”美美变本加厉地嘲讽道。 “我叫你出去,你要干什么!” “遇到你这么没用的爸爸,你女儿好可怜,所以我给她钱用。” “不要!” 美美拿出钱来羞辱成春。 “你还是收下吧,现在你能为子女做的事情只有这些而已,你要收下我对你最 后一次的同情,你要谢谢我。” “我才不要你的钱!” “你把钱给你女儿缴学费。”美美站起来走向门口。 “你,你怎么可以……” 听到两人的吵闹声,又看到成春抚着胸口,民智对着美美大叫,“你出去……” 成春因为受打击而昏倒,民智哭着打电话给民哲。 在医院守着莲秀的民哲一接到电话马上要离开,在离开的时候刚好看到善宰跑 来医院。 护士帮莲秀输血浆,护士对娜罗说莲秀有贫血的现象。 “贫血?”娜罗一直不知道莲秀有这方面的病症。 “善宰,莲秀是什么病?她为什么要打血浆,我觉得不对劲,善宰。” “我们到外面讲,莲秀叫我不要告诉你们,可是我担心她又突然昏倒,你还是 知道比较好。 “ “什么事?我要知道什么事情。” “莲秀现在人很不舒服。”善宰脸色一黯。 “她哪里不舒服?快点说,这样我会更紧张,你快点说好不好?” “慢性白血病!” 娜罗一听是慢性白血病,眼泪便掉了下来,“怎么办?莲秀她该怎么办?” “莲秀,你还好吧?你不要起来,躺着就好了。”莲秀醒了,她不要躺在医院 里。 “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里,组长说他等一下会再回来。” “我要出去!”莲秀不想让大家发现也不想让大家担心。 “你先躺着休息再走,医生还没有说可以走!”娜罗不让她走。 莲秀转向善宰,她望着善宰,“善宰,你可不可以让我走?”善宰不忍心拒绝, 于是给莲秀办了出院手续。 民哲回到家才知道成春昏倒的事情。 “爸爸怎么了?”民哲望着躺在地板上的成春不解地问着民智。 “不知道,我叫他去医院看医生他都没有反应。” “爸爸,爸爸,你起来,我带你去医院。”民哲喊着成春。 “你不要太固执,以后身体变坏怎么办?”民智生气地对着成春吼。 “我没事!”成春不得已才出了声。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被她气昏呢?那个人是谁?” “你说谁?”民哲疑惑地看着民智。 “刚才有一个女人来找爸爸,爸爸跟那个女人聊天时突然气昏了。” 民智把刚才美美来过的事情告诉了民哲。 看到成春没事了,民哲又回到了医院,他找不到莲秀问护士。 “刚才在这里的女生去哪里了?” “已经出院了。”护士对他说莲秀已经出院了。 民哲打电话给莲秀,是娜罗接的电话。 “怎么回事,她怎么出院了?” “医生说可以出院,她已经回家了,你也不要太担心她,再见。”娜罗说完就 挂了电话,民哲的心里一直忐忑不安,莲秀到底怎么了,怎么会昏倒呢? “你怎么了?喂……你怎么了?”莲秀不知道娜罗为什么突然跟她说她以前很 讨厌她,后来因为她生病了,莲秀拿感冒药给她吃,她才逐渐喜欢上莲秀,说完这 堆话娜罗突然哭了。 “你好笨,你真的好笨,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才对,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一个人 躲在房间,这样会治好你的病吗?你一个人知道都不告诉别人,这样你要怎么办?” “娜罗,我没事,我真的没事!”娜罗已经知道了她的病情。 “你知道吗?我真的快要疯掉了,你已经走过很多辛苦的路,现在你跟一般人 一样过着普通人的生活那多好,你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情,你为什么一个人这么可 怜,到底你上辈子做过什么坏事情,你为什么过得这么可怜?” 娜罗越说越难过,莲秀明明是这么善良的人。 “娜罗,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你不要哭!” “你不要骗我,万一有意外我不原谅你。”娜罗抱住莲秀放声大哭,“你不要 丢下我一个人就走,你不能死!” 莲秀含着泪抱着娜罗,她也不想啊,可是…… 在莲秀打工的地方,民智走了进来。 “民智!”莲秀高兴地看着民智。 “你还好吧?”民智对着莲秀强笑。 “很好,你怎么来找我?” “没什么事情,我只是来看你,莲秀姐,我要报这家补习班。” “这里?”民智点了点头。 “对,我哥叫我一定要去补习班学画画,这样的话跟你学比较好,你放心吧, 我不会告诉我哥。我哥知道也不会怎么样,我要跟你学画画,我哥也不能阻止我。” “民智,你不能来这家补习班!”莲秀为难地看着民智。 “为什么?”民智受伤地望着莲秀,莲秀的表情很冷淡。 “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任何跟组长有关系的人,以后我不要再跟他们联络, 可是你要来这家补习班学画画,我还是会听到有关组长的消息,或许还会跟组长碰 面,我不要这么做。” “你说真的吗?你真的不要再看到我对不对?”民智没有想到莲秀会因为民哲 而排斥她,她很难过。 “民智……”莲秀欲语还休地望着民智,她希望她能了解她是逼不得已才排挤 她。 “我了解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来找你,再见。” 民智由莲秀眼中看到了莲秀内心的挣扎,她了解一切都是因为民哲,她掉头走 了。 制作单位因为世娜的过去而取消了她所有的通告。 “可是你们想想看,现在突然取消单元,这表示她承认她的过去,可不可以再 等一段时间? “娜罗不死心地跟制作单位沟通。 “你别再说了,谢谢大家的照顾!”世娜拉住娜罗,然后离开了那些媒体。 她心情不好地冲入酒店,为什么一个人不能拥有过去? 过去不是她所能选择的,她一直很努力朝未来去准备,可是一个小小的过去竟 然毁了她,她真的不甘心。 “你怎么又来找我,你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你不怕被别人看到吗?”酒店老板 惊讶地望着世娜。 “我现在什么都不怕,反正我已经完蛋了,现在你要怎么做我随便你。”世娜 态度恶劣地瞪着老板。 老板也不甘示弱回击,“那天你为什么瞧不起我,你真的好过分,你竟然还骂 我,今天来这里是想跟我吵架吗?” “我从今天开始要住在这里,听到了没有?”世娜一说完就赖着不走。 “什么……” “我已经无路可退,这都是你害我的,现在我又回到以前在酒店当小妹的生活, 这表示你从今天开始要负责照顾我。” 如果不是老板为了要报复她,把她的过去抖出去,她也不会完蛋,世娜心想那 么她就真的赖在这里,看老板神气个什么。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是不是头脑有问题?” “这样对你也有好处,你跟客人说这家酒店有金世娜歌手在上班,这样会有很 多客人来看我,你就可以赚很多钱。”世娜嘲讽地说。 “不要,我不要赚这种钱,我看到你就觉得不舒服,你快点出去,你快点出去, 我的天啊,她竟然还躺在这里。你站在这里干嘛,你快点把她赶出去……”老板吆 喝着旁边的保镖。 酒店被世娜这么一闹,大批的媒体都跑来采访了,老板不堪其扰,只好打电话 给莲秀,莲秀和娜罗赶来酒店将酒醉的世娜扶走。 好不容易从酒店找回了世娜,善宰拉住要进门的莲秀,他一定要劝莲秀快一点 住院治疗。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你要什么时候开始接受治疗,我已经跟医生讲好这 礼拜六三点去住院,我跟你一起去。” “我的事情我会处理,你不要管我。” “你告诉我要怎么处理?你整天去找世娜浪费时间,到时候太迟了没机会治疗 怎么办?你曾经说过对我很不好意思,没错,你曾经做过很多对不起我的事情,你 让我喜欢上你,可是却不接受我的感情,而且你还爱上我哥,这都是你的错。其实 你欠我很多,你至少……至少试着回报我,至少听我的话做,这次我给你机会,这 是最后一次机会回报我,你给我机会让我治疗你的病,这样以后你不用再对不起我。” “善宰!”莲秀望着善宰,她真的好对不起他。 善宰深情地望着莲秀,他很害怕会失去她。 “我对你要求不会很多,你不喜欢我也没有关系,你喜欢别人也无所谓,但是 你要继续活下去,你要怎么做我都没有关系,你这次可不可以听我的话?你如果真 心在乎我,这次你要听我的话。” “我也想要活下去,如果可以活下去的话,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做,你叫我向别 人跪着喊救命,我也可以去做,可是要我依赖你……我不敢这么做,不管对你还是 对我,这样做都不太好。”莲秀不想去住院是因为她还有太多牵挂,她也很想活下 去,谁不想呢? “你在担心世娜吗?你担心世娜的话,以后我会照顾她。”善宰不要看到莲秀 这样死掉,能帮助她的事他都会去做,因为他真的很爱她。 “善宰。” “这样你不会再对不起我,我会好好照顾世娜,世娜要做什么事情我会帮她达 成。我可以答应你,只要能救你的命,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做,你叫我喜欢世娜我可 以喜欢她,你叫我爱世娜我可以爱她,你不会有事,你绝对不会有事的。” 他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有事,善宰什么都不管了,他只要莲秀健健康康地活 着就好了。 他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希望,他炽热的眼眸闪着一抹祈求直视着莲秀,莲秀默 默地回视着他,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爱,但是…… 善宰,对不起,我永远只能把你当朋友,但是我会比任何人还要爱护你这个朋 友,如果还能活着的话…… “我决定要回美国去,我要做的事情已经完成了。”连美美这位朋友都要离开 了。 善宰答应美美最后的条件,不过他开口跟美美要了一大笔钱,为了莲秀他不惜 做一些违背心意的事情,即使这样做会让他自己后悔。 但无论如何他一定要让莲秀活下去…… 民哲的新公司开幕,娜罗偷偷地带着莲秀去参加,莲秀一看到民哲掉头就跑, 民哲追了出去。 “莲秀!”民哲拉住了要进电梯的莲秀。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里是你公司,我要走了!”两人已经分手了,莲秀不想 让民哲为难, 现在的她不比从前还能爱得那么坚持。 “你身体好点了没有?”那天她昏倒了,他的心脏差一点停掉。 “好多了。”莲秀的心在淌血,但她不敢看民哲,她怕她会哭出来。 “我很担心你,你在我面前变得很坚强,可是我反而觉得你变得更脆弱,现在 这样比你曾经哭着求我不要分手更可怜,你不要勉强自己,不要故意逞强,就是因 为这样才让身体变得这么虚弱。” 民哲可以感觉到莲秀很痛苦,但又不愿意告诉他她心里的苦。 “你好像看错我了,我才不是故意逞强,曾经有一个人为你流过那么多泪,对 你该做的事都做过了,所以现在变成一点感情都没有了,我要走了!” 莲秀勉强自己说完这些话,她快速地进入电梯,不想让民哲看到她的眼泪。 当电梯门一关起来,莲秀就再也忍不住让泪水掉下来,她心里好苦,尤其是当 民哲用一双关心和深情的眼眸看着她的时候,那会让她看见自己的不幸…… 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民哲觉得莲秀这几天好怪,他心里一直很不安,他不想 跟她说再见…… 当民哲抬头看到电梯仍停留在原地时,他按开了电梯门,这个假装坚强的女人 果然正独自掉着泪,民哲情不自禁紧紧抱住了莲秀。 好温暖的怀抱,但是她已经没有生命力去拥有了,她不想让两个人以后都活在 痛苦中,莲秀心力交瘁地伸出手推开了民哲跑下楼梯,她已经没有权利去拥有这温 暖的怀抱了…… 民哲一直看着莲秀,他本来想去追,但是又犹豫了,他可以感觉出莲秀是故意 推开他的。 娜罗跑出来才发现民哲让莲秀走了,她追了出去,莲秀哭得很伤心,“我们已 经分手了,现在我跟他见面能改变什么,我生病了,难道我要求他同情我吗?” “没错,你还是去求他,你可以去求他,你既然还爱他……情侣之间不能有秘 密,你遇到难过的时候他要陪着你,你要怎么样的爱情?你既然这么需要他,可是 你还是不愿意告诉他。 “娜罗多想摇醒莲秀,她没时间在那里脆弱和胆怯了,她需要民哲的爱才能活 下去。 “我也很想告诉他,我要通通告诉他,我也想要求他救我的命,可是我不能这 么做,我总不能利用爱情拖累他吧,我明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我不能告诉他。” “他以后知道事实,你以为他不会痛苦吗?如果是我可能会疯掉,你不要这么 做,你对组长好残忍,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先走了!” 莲秀知道,但是让民哲知道事实才是最残忍的事情,现在民哲的担子好重,她 不能再给他负担了。 娜罗一直喊着莲秀,她不忍看着莲秀独自一个人受着这些痛苦。 她走向民哲的公司,看到了同样落寞的民哲。她要告诉他实情,她要莲秀给自 己一次幸福的机会。 “娜罗,莲秀怎么了?你快点告诉我。”民哲也看出莲秀的不对劲。 “我要知道你会怎么想,你真的爱莲秀吗?你要坦白告诉我,你真的爱她吗?” 娜罗挥着眼泪继续说,“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 为莲秀好,我不能让她这样下去,现在她很需要你陪着她,我可不可以拜托你照顾 她,我该怎么办才好……组长,莲秀得了慢性白血病,医生说随时都有可能会变成 恶性,组长,你知道莲秀需要你来陪着她,可是她怕你会难过,所以她什么都不告 诉你,我求你救她,一定要救她!” 民哲望着娜罗的唇形,他不知道自己听进去了些什么,他一直回忆着娜罗跟他 说的话,感觉他的心好像在那一刻死了。 他独自一个人搭着捷运回家,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回家,他没办法呼吸, 莲秀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 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没有陪着她,他对她好残忍……民哲走下空荡荡的车 厢,他来到莲秀的家,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莲秀和他自己。 今天的世娜特别高兴,善宰陪了她一整天,莲秀看到世娜又恢复她以前的精神, 她好放心。 “谢谢!” 她就知道只有善宰能给世娜这样的幸福,她现在要让每一个人幸福。 “这只是开始而已,我一定会达到我对你的承诺,我说真的,以后你不要忘记 你答应我的事情,你不要忘记。”善宰也要给莲秀幸福,他要让她开心。 民哲来到莲秀工作的地方,伸手帮莲秀叠好椅子,他想这是第一个开始,以后 他会为莲秀做更多的事情。 “你怎么来这里?” “我刚才经过这里,进来看看你,你还没有吃饭吧?我们一起去吃饭,走吧!” “我不饿!”莲秀不知道民哲为什么会在分手后来找她。 “走吧,一起去吧!”民哲强拉着她。 “快点吃,这家的鱼很新鲜,很好吃!”民哲夹了一片鱼放在莲秀的汤匙内。 “组长,你为什么突然变这么多,我真的很难了解你的想法,你说过跟我分手 很累,你还说不要再回头看我,你今天究竟怎么了?我好不容易答应跟你分手,你 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莲秀一直盯着民哲,她不懂他为什么还来招惹她,这样子她怎么走得了呢? “我放弃跟你分手,我体会到我们绝对不能分手,既然知道我们是分不开的, 我不要再勉强自己,以后我不要再欺骗自己的感情。” “已经太迟了!” “不是,还来得及,是我先跟你提出分手的,我们分手的原因也在我身上,可 是现在我不要跟你分手,这样不是很好吗?” “你不要这么说……”莲秀又快哭了,“有一些事情不能你一个人随便做主。” “反正最后你还是会跟我在一起,因为你爱我,不管十次还是一百次,只要我 回到你的身边,相信你还是会接受我,难道我说错了吗?这就是我偏偏要你不可的 理由,快点吃,我们还要去很多地方。”民哲一直低头吃着鱼,他不敢看莲秀的脸。 但莲秀吃不下,她一直贪婪地望着民哲,就让自己这样看着他,幸福一下。 “我们好像第一次一起看电影,我们两个人从来没有做一般情侣约会的事情, 以后我们要常出来约会,这样等到变老才不会后悔,我去买电影票,你去买爆米花, 我已经没有钱了。” 民哲带着她去看电影,在电影院内,莲秀一直哭一直哭,即使被民哲拥在怀里, 她却连一点幸福的感觉都没有,为什么幸福来得这么迟? “我都没有拍过。”民哲又拉着她去拍大头贴,看着那甜蜜的两人照片,莲秀 却一直闷闷不乐。 然后两个人搭着公车回家,一路上散步时,民哲一直陪着她,但是莲秀知道他 其实不快乐…… “现在没有车子不太方便,可是也有好处,现在送你回家的时间变长了,一起 等公车一起坐车,还可以一起走一走,好像跟你一起去旅行的感觉。去哪里旅行并 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跟谁去旅行,你是我最想一起旅行的对象,不管短期还是长期 旅行,不管旅行有多辛苦,你觉得我怎么样,你会想跟我一起旅行吗?” “我该进去了!” 莲秀不敢面对这样的民哲,他今晚好温柔好温柔,就像一般的情人一样,她怕 她的心遇见了这份柔情后,就再也没有办法放开。 莲秀几乎是逃进屋内。 “我还没有走到公车站,我又想听你的声音,你讲什么都可以,你讲话我才会 听到你的声音。 ” 今天是民哲这辈子最快乐也是最悲伤的一天,他现在才知道两个人要在一起是 多么不容易,现在他好后悔以前没有好好对待莲秀,他还有好多爱没有说出口,也 有好多事情没有和莲秀一起去做。 “组长,”一听到民哲的声音,莲秀就忍不住哭了,“今天我觉得很幸福,可 是我又觉得很难过,我大概知道你突然对我很温柔的原因,这也是我不要告诉你的 原因,我好难过。” 一听到莲秀的声音,民哲再也顾不了什么……现在就算他们只有一秒钟相处的 时间,他们都要好好把握住,因为这一瞬间相爱对他们来说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