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次日上午,卡洛来到证人席上。 他穿一件白衬衫,一件蓝色运动服,系着一条他父亲的花领带——他自己对领 带兴趣不大,他父亲在穿着方面的兴趣,他曾经评论,甚至超过了他对音乐的爱好。 发誓时,他不自然地冲佩吉一笑,然后停止看任何人,在这种正式背景下,仍然有 困窘的痕迹,男孩的衬衫下摆可能会露出来,在他眼里,周围历历在目。昨夜,佩 吉听到卡洛在房间走动几乎到黎明,佩吉无助地诅骂着自己。这时,萨里纳斯开始 了。 简单的准备之后,萨里纳斯突然问他:“你认识艾勒娜·阿里斯吗?”“她是 特瑞的女儿,”卡洛顿了下,然后补充,“她有时带她来我们家。”已开始了,萨 里纳斯努力想使里奇的“关心”合法化,佩吉知道,使骚扰的可能性成为真实足以 证明佩吉的动机,佩吉全部希望就是卡洛琳是否已经为卡洛准备好,他能否挺住。 “她有时是让艾勒娜和你一块吗?”萨里纳斯问。 佩吉想,卡洛看起来有点苍白,“有时是。”说大点声,佩吉默默地告诉自己。 萨里纳斯走上前,“你同她一块干些什么?”佩吉想,幽默的孩子,当大人给 他们两个慈祥的笑时,并相互转移他的注意力。 “大多数情况下,我们玩游戏,”卡洛回答,“不管她要什么,有时我带她去 吃冰淇淋,有一两次带她去公园。”“你们曾单独在一起过吗?”“很少,我爸会 在那儿,特瑞也是。”他的声音变得强硬,“有时我女朋友也在。”我不是性变态 者,佩吉记得他告诉特瑞——我有一个女朋友,佩吉很难想象一个十六岁少年的艰 难,对待自己渐加深的性的冲动,被控告骚扰一个小孩,他能感受法庭施加给卡洛 的压力,陪审团的详查。 “但你确实单独和她一起过。”萨里纳斯问道。 卡洛舒展双肩,“只有几次,也许三—四次。”“艾勒娜曾吻过你吗?”卡洛 往下看,“确实,小孩子的吻。”“你曾吻过她吗?”卡洛仿佛退缩了,似乎得了 剧烈的头痛,“像你吻一个小孩子一样,也许吧。在前额。”佩吉注意到萨里纳斯 今天一点也不戏剧性——他举止庄重,面色和声音不改,他静静地问:“你曾见过 艾勒娜的裸体吗?”卡洛的眼皮低垂,似乎此刻恐惧已经来临,对佩吉来说,他看 起来像一个肚子上受了一击的人一样。在陪审席,约瑟夫·杜瓦特——两个女孩子 的父亲——以一种紧张、警戒观察着,“一次,”卡洛说,“她要我给她洗个澡。” “这是她要求的唯一一次吗?”“是的。”“她妈妈那时在哪儿?”“同我爸爸在 一起,他们正谈着话。”“因为,只有一次艾勒娜要你给她洗澡,这是你同她单独 在一起的仅几次之一?”卡洛握着手,“我猜是这样。”萨里纳斯顿下,似乎这巧 合令他不安,“你脱衣服了吗?”他问。 卡洛脸红了,“没有。”佩吉转向卡洛琳,她摸摸他的胳膊,盯着卡洛,“还 不到时候。”她低声说。 “你摸她了吗?”他责问。 卡洛又往下看,“只是用洗澡布,”他说,“也许帮助她跳进我爸爸的浴盆。” “谁给脱的衣服。”“她自己。”“你观察了吗?”“没有。”卡洛声音充满了愤 怒。“甚至在我到那里之前,她已脱光了衣服。”萨里纳斯走向前,柔声地,他问 :“你摸她外生殖器了,卡洛?”佩吉控制住自己不站起来,“没有,”卡洛答道。 “也没有用洗澡布摸吗?”“是的,”卡洛的声音紧张,“你可以问一千次, 答案将是一个样的,我没有以任何坏方式摸过那个孩子。”“因此,如果艾勒娜告 诉她爸爸你摸过她外生殖器,她就是在撒谎吗?”“反对,”卡洛琳一把推开椅子, 用厌恶的目光看着萨里纳斯,“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艾勒娜曾说过,纵然阿里斯先 生也没有这样说过,坦白地说,萨里纳斯先生,我迄今为止听过的最大的歪曲就是 你的对一个十几岁少年的污蔑的努力,以便使你能控告他父亲谋杀。”“那是中伤 ……”“其实,让我看看,维克多,让我看看你问过的问题的任何根据在哪儿。” 卡洛琳跨向前,“要打断研究一下吗?因为我们准备等候你。”莱纳的小锤一敲, “够了,”法官转向萨里纳斯,“你问题的依据是什么,律师?”萨里纳斯跨前一 步,“这是问证人是否骚扰艾勒娜·阿里斯的另一种方式。”莱纳从长凳上向前倾 着,“你听到我的问题了吗,萨里纳斯先生?你的根据是什么?”萨里纳斯犹豫着, 然后静静地说:“没有根据,法官大人,否则我就解释了。”莱纳从上面盯着他, 卡洛琳柔声点说:“我喜欢一个道歉,维克多。”他转向她,愤怒地问,“为什么?” “不是对我,是对卡洛·佩吉。”看到这儿,佩吉感到自己的愤怒在降了,卡洛琳 让萨里纳斯付出了代价。 “我会决定向谁道歉,”萨里纳斯告诉她,“以及为什么原因,这名证人所做 的确实不太清楚。”佩吉看见,但约瑟夫·杜瓦特对萨里纳斯皱了皱眉。“继续吧!” 莱纳说,“反对有效,并强调。”萨里纳斯转向卡洛,他用均匀的口气问:“阿里 斯先生有一次整理材料指控你骚扰艾勒娜是吗?”“是的,”卡洛似乎从卡洛琳那 儿得到了力量,“他在我爸爸的房间台阶上留了一个复印本,因此我们没有弄丢它。” “你和你爸爸谈过这吗?”“是的,爸爸说我们应该勇敢地面对他。”萨里纳斯首 次露出怀疑地一笑,“但是你是什么感觉?你是一个将走上法庭的人。”“我感觉 怎样吗?”卡洛的眼里凝着记忆中的愤怒,“我想艾勒娜的爸爸是个垃圾袋。”萨 里纳斯摇摇头:“你想去法院吗?”他激道。 “不,我认为你也不愿意被指控骚扰一个六岁孩子。”卡洛转向陪审团,他的 表情痛苦、迫切、真诚,“但是我想说,正像我现在告诉你的,里奇·阿里斯是个 骗子,我不需要为自己说任何事,我也不需要任何人杀他,我们要的一切就是让我 爸爸回家。”“我提议中止这不是回答的话。”萨里纳斯突然说。 卡洛琳甚至没有站起来,她用一种厌恶的声音说:“我提议中止这卑鄙的动机。” “提议无效。”法官莱纳插嘴,“为我们省点评论,马斯特小姐,至于你萨里纳斯 先生,你也许最好还是道歉。”佩吉想,萨里纳斯的惩罚完全应该,又变得面无表 情,控方律师问卡洛: “阿里斯先生整理的这些材料,你曾读过吗?”“没有。”卡洛又镇静了, “我爸爸读给我听过。”萨里纳斯点点头,“他什么时候告诉你说阿里斯先生控告 他破坏皮罗塔女士和他的婚姻?”卡洛向佩吉投去快速的一瞥,“当他被捕后。” “因此,在你同你爸爸讨论阿里斯先生指控你时,他没告诉你阿里斯先生也对他进 行了指控?”卡洛似乎考虑着:“我想我爸爸不想让我太不安。”“事实上,假如 他没被捕,你爸爸或许永远不会告诉你吗?”“反对!”卡洛琳大声向莱纳说, “取消推测。”“反对有效。”但是佩吉知道这论点已建立,不论方式大或小,萨 里纳斯已经成功地暗示佩吉已经隐藏了所有对他不利的东西——向警察,向特瑞, 甚至向自己的儿子,并且每一个出现有关佩吉的性格的问题会使他证明所有这些破 坏失败。 突然,萨里纳斯转换话题,“让我们讨论一下你父亲去意大利的前一夜,你出 去了,对吗?”“是的。”“大约七点半。”“是的。”“你告诉你爸爸你去哪儿 吗?”卡洛点点头,“出去同朋友一起。”“如果他将出去,他通常有告诉你的习 惯吗?”“是的。”“总是这样吗?”“几乎总是。”“关于那天夜里他说了什么?” 蒙克,佩吉记得,没有问卡洛那个问题,但是卡洛琳明显已给他准备好了,几乎不 假思索,卡洛回答,“我想他出去同特瑞一起。”“他看起来似乎生病了?”佩吉 感到自己紧张,“我确实记不得了。”卡洛用镇静的声音说,“爸爸不是个爱诉苦 的人。”萨里纳斯似乎第二次看了男孩一眼,“你告诉你爸爸你什么时候回家呢?” 卡洛点点头,“十二点半。”他声音变平缓,“我有一个夜钟。”“当你同你爸爸 说话时,”萨里纳斯问道,“你给他理由相信你可能会早点回家吗?”短暂的犹豫, “不。”佩吉注意到卡洛琳眼睛盯住卡洛,自从这一串问题开始后她却没再看佩吉, “你是在十二点半回家的吗?”“是的。”“那时你父亲已回家了吗?”“是的。” “你怎么知道的。”首次的一点微笑,“他在等我,他经常那样做。”“他看起来 似乎病了吗?”又一阵停顿,“我不能告诉,夜色很浓,我看不清,只有图书室里 有灯光。”萨里纳斯向证人席走近点,“你记得他穿的什么衣服吗?”“牛仔裤和 毛衣,我想。”“不是一身灰西服吗?”卡洛犹豫道:“不是。”“当你离开时, 大约七点半,他是穿了一身西服吗?”佩吉感到自己紧张,“我想是的。”卡洛说。 “你记得是什么颜色的吗?”“不。”“午夜之后,当你回家时,你注意到你 父亲受了伤害了吗?比如说他右手?”卡洛的脸色一片空白,佩吉自他儿子很小时 就知道这种表情:卡洛每当想向他说谎时都是这种表情,或者至少隐藏他的思想和 感情,“不,”卡洛简单地说。 佩吉想知道,卡洛对自己看到的怎样想?但是萨里纳斯不像佩吉那样了解卡洛, “在七点半和十二点半之间,”萨里纳斯突然问,“你出人意外地返回家。”佩吉 意料到,陪审团已带着疑问倾向前,但卡洛的声音坚定起来,“是的,是这样。” “什么时候?”“大约八点半。”萨里纳斯现在又平静了,无失误地,“在你什么 背景下?”“我们一帮在一个朋友的屋子里——达妮尔·希茨,我们决定去看电影, 我意识到我把钱夹忘了,我想晚点带我女朋友出去吃煎饼,因此我决定回家取。” 佩吉又一次在心里骂他儿子的心不在焉,“你看到爸爸了吗?”萨里纳斯问。 “看到他人吗?不。”“你有没有介意?”“我很匆忙。”卡洛犹豫道,然后 耸耸肩,“我猜想他去找特瑞。”“你在哪儿找到你的钱夹?”萨里纳斯问。 “在我卧室里。”佩吉认为萨里纳斯已有了满意的神情,“要进到你的屋子,” 他问,“你从中间楼梯上走过,对吗?”“是的。”“要去楼梯,你要经过客厅和 书房。”“是的。”“有人在那儿吗?”卡洛握着双手,“我没有见到。”“光线 能否充分看见人?”又一停顿,“我想是的。”“你爸爸卧室挨着你的卧室,对吗?” “是的。”“你听到你爸爸卧室中有任何声音吗?”“我认为没有,我很匆忙。” “有人喊你吗?”“没有。”“因此在你踏上通你卧室的楼梯的那一刻,你认为家 里没人。”卡洛琳用一种紧张的目光盯着卡洛,佩吉意识到像佩吉一样,她失去了 控制,“我猜我那时是这样想的。”卡洛最后回答。佩吉看到,他很紧张,希望能 给出一个帮助性的回答,“萨里纳斯要堵住他。”他低声道。 卡洛琳的眼眨了一下,“他只得坚持他的陈述,他知道,克里斯。”“事实上,” 萨里纳斯说,“就你所知,没有人在家。”“不是那样,”卡洛的声音因愤怒抬高 起来,“我告诉警察我认为我听到了声音,既然我知道我爸爸在家,我确信声音是 他发出的。”萨里纳斯很满意地点点头,“你告诉蒙克检察官说你想你也许听到了 脚步声,对吗?”“我想是的。”“你现在仍确信吗?”“是的。”“事实上,肯 定吗?”“是的。”“不,”佩吉默默地说。卡洛琳紧张起来,萨里纳斯身子向后 倾了些,似乎向下看卡洛,“告诉我,卡洛,在那夜你告诉警察你的想法后大约有 多长时间了?”“我不太清楚,也许三周。”萨里纳斯走回控方席,拿起一张纸, “在那时,根据你和蒙克检察官会见的副本,你说,引用所有我能记得的是我想也 许我听到了阁楼上有声音,我屋子的上面!不引述了,记得那吗,卡洛?”卡洛在 椅子上转了一圈,“我想是的。”“现在距那夜已大约四个月了,对吗?”卡洛琳 在佩吉身边似乎已停止了呼吸,“我猜想是的,”卡洛说,然后倾身向前,看到萨 里纳斯的脸色,“那很久了,萨里纳斯先生,想着你控告我父亲谋杀,这使得记住 的事情更重要,因此,在我脑海中,我不断重播那一夜,一遍又一遍,我记得走到 楼梯上,我记得找到钱夹,然后听到阁楼上的脚步声,那儿是爸爸和我放衣柜的地 方。”他转向陪审团,“关于它我已想过了,现在我确信,记忆中我听到了脚步声。” 佩吉听着这感到几乎病了,然后,似乎自己不能帮助自己,卡洛因为支持看着他爸 爸。 佩吉试着想笑,但是当他们目光相遇,佩吉知道卡洛看出事情弄糟了。 “你曾把这些告诉警察了吗?”萨里纳斯问。 卡洛双眼闪烁,然后转向萨里纳斯。“不。”他说,“警察从未再来。”萨里 纳斯用怀疑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你告诉任何人了吗?”卡洛和萨里纳斯目光相遇, 佩吉知道他不能看远处了,这是一个同样诱骗的不变的凝视。像卡洛七岁那年佩吉 发现他说谎时第一次见到的那样。“没有,”卡洛说。 “甚至你爸爸也没告诉吗?”卡洛摇摇头,“他不会同我谈那个案子,因为我 是证人。”“那么他的律师呢,卡洛?”萨里纳斯指着卡洛琳,“你认识马斯特小 姐,是吗?”“是的,”卡洛犹豫了,“我们没有谈到它,确切地说,我知道我有 机会在这儿说这事。”“换句话说,你只是决定在审判时说吗?”卡洛瞪着他, “你问我,我只能回答,那是事实。”佩吉感到体内发冷,“那么你必须考虑报警。” 萨里纳斯流利地说。 卡洛看起来迷惑不解,佩吉知道,在一个正常人和一个能看见陷阱就避开的律 师之间,这是不同的,“我不明白。”卡洛说。 卡洛眨眨眼,“这就是我的想法。”“因此,你难道不关心一个潜行者吗?” 卡洛看起来很吃惊,“我记不得我如何想的,确切地说,我太匆忙了。”“你碰巧 提及这个给你父亲。”萨里纳斯用一种乐意的声音问道,“随后的时间你确实见他 了。”卡洛似乎糊涂了,“我认为不是这样。”“我也认为不是这样,卡洛,因为 你是编造的,不是吗?为了掩盖你爸爸。”约瑟夫·杜瓦特以怀疑的目光看看卡洛, 卡洛仍盯着萨里纳斯的眼睛,“不,”他说,“我没有编造。”“没有编造吗?当 你在十二点半回家时,你刚好问你爸爸晚上怎么样吗?”“我不记得了。”“他告 诉你他病了,并呆在家里吗?”“我记不得了。”萨里纳斯摇摇头,“或许他只是 告诉你,卡洛,到法院去并为你撒谎吗?”“没有,”卡洛的声音充满了愤怒, “我爸爸从来不让我撒谎。”佩吉感到,卡洛丢失了自己的一部分,这是给他爸爸 的一件礼物。 萨里纳斯不信任地摇摇头,从卡洛看到佩吉,“我的问题问完了。”佩吉在桌 子下面碰碰卡洛琳的膝盖,“现在为他摆脱。”卡洛琳没有动,“我不能那样做。” 她悄声说,“那样他会知道,你要摧垮他吗?”“马斯特小姐,”法官莱纳问。 卡洛琳用急切地目光转向佩吉,“卡洛还想说些什么,为了他,让他说出来。” 佩吉透过卡洛琳看看儿子的脸,卡洛正看着他爸爸的脸寻求如何想的暗示,佩吉对 卡洛一笑,对卡洛琳耳语,“那么请尽快吧!”卡洛琳迅速站起来,充满自信地走 向卡洛,“你爸爸是什么类型的爸爸?”卡洛深吸一口气,似乎想放松自己,“一 个伟大的爸爸。”萨里纳斯立即站起来,“法官大人,佩吉先生是或者不是一个好 爸爸同他是否谋杀里卡多·阿里斯没有任何关联。”“但是这有关联,”卡洛琳静 静地向法官莱纳说,“用萨里纳斯的话来说,控告卡洛·佩吉对小孩的骚扰而无丝 毫证据,很适合暗示这些指控驱使他爸爸去谋杀,法庭至少能够给孩子一个机会说 他爸爸是什么样的人,在他的相当多的经验中,一个非常忠实的爸爸应既不使用暴 力也不说谎,在证据和普通的体面两者之间……”莱纳点点头:“我赞成你的观点, 请继续,马斯特小姐。”卡洛琳转向卡洛,“为什么克里斯是个好爸爸,卡洛?” “他总是在那儿,”卡洛的声音变得嘶哑和不熟练,“我一直知道我自己对他是多 么重要。”卡洛琳笑起来,“在那儿,是什么意思?”“对学校,或者我的运动, 或者替代我或者同我谈话,”卡洛转向约瑟夫·杜瓦特,“还有更多,他是我爸爸, 这就是全部,他从不发脾气,他总是那么正直,我不知道,没有他我会在哪儿。” “你什么时候开始同你爸爸一块生活?”“当我七岁时,”卡洛的声音中有些惊奇, “我一直同我外祖父——我妈妈的父亲一起,一天爸爸来接我,自从那时起,我们 就在一起了,这就是我们俩。”佩吉记起在波士顿的最后一天,从卡瑞莉的破碎的 家,她外祖父的客厅里,抱起卡洛,他告诉卡洛他是他的父亲,那一切事情都很好。 “以前你的情况怎么样?”卡洛琳问。 这是个错误的问题,佩吉想,尽管只有父母能知道这“孩子和粗心的父母一起 倾向于保卫自己,像一个反对事实的,但是让佩吉吃惊的是,卡洛说: “我那时很年轻,但是我知道那不好。”“为什么?”卡洛,看看佩吉,“因 为我任何幸福的记忆,都同我的爸爸联系在一起。”萨里纳斯又站起来,“我意识 到,马斯特小姐,卡洛·佩吉爱他爸爸,如果没有其他事情,他肯定能证明那个, 但是我们非常远离主题了。”卡洛琳转向莱纳,“如果你允许,法官大人,我想我 能找到关联。”莱纳点点头,“请吧。”卡洛琳等着陪审团的全部注意力,然后严 肃地看着卡洛,“你说你爸爸总在那儿和你在一起,卡洛,基于你们共同在一块, 你能想象你的爸爸会做任何事来破坏那种关系吗?”佩吉肯定,只有一个父亲,能 够注意卡洛眼中掠过一丝受伤的疑问,这就是伤害佩吉的更多的事,他最后看到那 目光似许多年以前,在一个不安全的孩子脸上。 卡洛直接瞪着卡洛琳,“不,”他说,“我不能想象它。” -------- 泉石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