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鲍曼沿着空地的周围绕了一圈,确定没有人跟踪并且也不会有人敢突袭后才放 了心。他下车拿出装有“M 连线一5000”卫星电话的铁箱子放到车顶。箱子像一本 书一样翻开了,上面露出一个扁平盘状的天线。和老式型号巨大的碟装天线比起来, 这个已经显得普通多了。 因为新型传送器的波宽要比旧型号大得多,所以对发送准确度就没有那么高的 要求。鲍曼一面调节天线的角度,一面仔细看液晶显示屏上代表信号强度的小格子。 一等到信号强度最大时,他拧开背面的开关拿起了听筒。 他打了个电话。 在南非情报部门待了这么多年,鲍曼对政府部门的内部工作情况一清二楚。他 明白如果有人想追查自己的行踪,只会采取两种方式。要么是南非政府主动向外寻 找,要么是他国政府向南非内部深入。 这第一种方式——南非政府向世界各国情报及执法部门发出搜寻请求的可能性 更大一些。一个前BOSS特工成功越狱并逃离该国,南非政府一定得寻求帮助。 相形之下,第二种方式就要麻烦得多,因此可能性也小了很多——那就必须是 某个国家的执法部门或者情报机构发现了自己的有关行踪,然后向南非政府寻求确 认。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只能归咎于戴森手下的办事不力了。 政府与政府之间的交涉一定是通过某种正规的渠道。谁要想请求南非政府调查 一个叫鲍曼的人,一定得通过外交部门或者情报机构。所以报告要么是先递到司法 部,要么直接送往南非警署。可是不管用什么手段,最后总会碰到一个问题。所有 罪犯记录——包括法庭笔录、照片还有指纹等等其他资料都统一放在位于比勒陀利 亚的南非罪犯局。可惜,这个单位一向以官僚作风臭名昭著。要想查看记录至少得 经过一二十个人的手。 不过,鲍曼也有自己的担心,那就是消费者国税局里面有一小部分人手里掌握 着护照申请的资料,只要全面搜索就能查出自己当年第一次申请护照时留下的资料。 很多年以前,国税局只有一个也叫鲍曼的矮胖子专门负责影印、处理护照申请资料。 现在虽然肯定换人了,但肯定总是有一个什么人在那里负责。 所以鲍曼第二个电话直接拨到负责护照申请的接待处,电话的另一端响起一个 甜美的女声。 “我是里昂国际刑警组织的郭登德。我想……” “对不起,”还没等鲍曼把要求说出来,对方礼貌地的打断他了话,“我们这 里没有对外开放服务。” “好吧。”鲍曼装出一个英国公务员的说话口气,愉快地合作道,“你看,其 实是这样的。我的请求实际上已经通过了,现在只是想确认一下我要的文件是不是 已经发出了,就这个,没别的。因为我们这边的总部现在有点混乱。” “我们现在没有接到国际刑警组织要查这个护照号码的请求。”对方说。 “你确定吗? ”鲍曼继续再问。 “是的,郭登德先生。我确定。不过你可以给我发一份传真……” “那有没有别的机构得到相关的材料了呢? ” “我不知道。” “哦,这样。那有没有哪个国家,比如说法国,提出相关的请求了呢? ” “没有,先生。我现在手里惟一一份申请请求是从美国FBI 发过来的。” “啊! ”鲍曼发出认同的笑声说,“对哦。他们也给我们发出请求了。 是那个什么……什么……来着,我肯定记得的。“ “泰勒,先生,反恐部门。” “对对,泰勒。终于搞清楚了。非常感谢你的帮忙。” “不客气,先生。” 反恐。FBI 。这么说美国人盯上自己了。看来改变计划势在必行。 不去纽约了。没错,去那里没用,而且是个错误。 最后,鲍曼选择飞往华盛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