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莲秀放走了世娜,回到了店中,店长对莲秀的行为很愤慨,她早就嫉妒死莲秀, 就是要想办法找她茬儿。 “莲秀,你认识那个女生吧?所以我才不喜欢用不认识的人,有些人就是会抱 着其他的 企图。“店长尖酸刻薄地斥责着莲秀的失职,甚至觉得莲秀和那小偷是同伙。 见到莲秀被误解,娜罗仗义执言地替莲秀说话,“你说谁有其他的企图?这是 什么意思?” “你真的不知道吗?你也要负起责任,她是你认识的人,你怎么会认识这种故 意让小偷跑掉的人呢,她是不是跟小偷一伙的?”店长明明就看到莲秀抓到那名小 偷还放她走,想到莲秀是娜罗找进来的人,她连娜罗也一起骂。 “一伙的?什么?你讲话小心点。”娜罗受不了店长随意污蔑人,如果不是莲 秀拉住她,她早就出手打人了。 “难道我说错了吗?不然她为什么故意让小偷跑掉?你到底懂什么?”店长还 是不放过莲秀,她瞪着莲秀的眼像是要把她吃掉。 “你说谁故意让小偷跑掉?我警告你不要乱讲!” 娜罗真的很受不了这个势利的女人。 “你不要生气……”莲秀见娜罗生起气,她怕娜罗惹事连忙劝她,一边对盛气 凌人的店长陪不是。 “对不起!因为我没有抓到小偷,我自己会赔偿刚才那张被偷的唱片。” “你赔偿被偷的唱片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吗?”店长被搞得火冒三丈,尤其是莲 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她就是这副样子讨人厌。 唉!这件事发生得如此突然,莲秀没想到小偷竟会是世娜,她自己的心头也是 一片慌乱,现在又被店长这么一顿骂,骂得她自己都没了主意。 无论如何,莲秀并不会逃避自己该负的责任,但更重要的事情是要找到世娜, 不知道她在过什么样的生活,会到唱片行来偷唱片,世娜学坏了吗?她不想当歌手 了吗? 幸好今天有颁奖典礼的事情要忙,店长才暂时放过莲秀。看店长那副咬牙切齿 的样子,莲秀知道自己以后没好日子过,但她一向逆来顺受,她是个十分温婉的女 子。 莲秀的眼中看到的不是这些杂碎的事物,除了她最钟爱的绘画之外,她唯一要 做的就是帮助世娜完成她的梦想,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世娜留下这个小偷的污点。 “你来这里还不到一个星期,她就说你跟小偷是一伙的,她是不是头脑有问题?” 娜罗还在抱怨她们遇到了一个疯婆子。 “你在做什么呀!为什么还把帽子捡回来,就是这样店长才会误会你。”眼尖 的娜罗看到莲秀抱在怀中的红色帽子,那不是小偷头上戴着的吗? “世娜,她是世娜!”低头望着手中的红色帽子,莲秀潸然欲泣地喃喃道。 “什么?世娜,你说是在孤儿院认识的妹妹吗?真的吗?你确定吗?”莲秀不 是一直在找她妹妹吗? “她就是世娜,没错!” “那你还不赶快去抓她,你为什么没有去抓她,她现在住哪里,她现在做什么?” 一说到世娜,娜罗也跟着穷紧张了起来! “不知道,店长在后面追我们,我都还没有机会问她,她就跑掉了!” “哦!真的吗!真的好可惜!”娜罗叹息。 “唉,她是不是学坏了?她本来是要当歌手的,为什么会来这里偷东西呢?” 不会的!世娜会当歌手,无论如何莲秀都会把她带回身边让她走向正途。 望着电视上性感动人的歌手,再加上那酷炫的曲风,一心想当歌手的世娜跟着 屏幕上的人大声唱着。她躲在酒店房间里练唱,谁知道有个不识相的客人喝醉酒闯 了进来。 “外面有好多帅哥在等你!”满身酒气的男人挨近了世娜,以为她是这家酒店 里的陪酒女郎。 被误认成酒女世娜气得七窍生烟,她对着那个醉酒的男人又打又揍,把老板也 给吵了出来。 好不容易老板安抚完那个酒醉的客人,世娜的眼神被这一次的颁奖吸引住。 “好,接下来要颁发2000年的最佳歌手奖,今年的最佳歌手是谁?严正华!恭 喜她。”屏幕上主持人正讲得口沫横飞。 “我现在特别要感谢制作人,如果没有他们的话,我也不会有今天,我要特别 感谢Victory 唱片公司的李民哲组长……” 世娜心想那个酷酷的人就是李组长?能够遇到他就能当歌手了,她记住了,可 是刚才发生的事情真令人生气,破坏了她练歌的好心情。她一边刷洗着这间破酒店 一边大声地哼唱,她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一定能成为歌手,不过还真是让人十分生气 …… 世娜脑海里挥之不去那个背叛她的人,可是她好想念她! 娜罗拉着莲秀来到pub 里,莲秀很不习惯来到这种地方。 “可不是每天都能来这种地方免费吃喝玩乐的,今天公司请员工聚餐,你为什 么要回家,我们难得一起玩玩。” “可是我现在没有心情玩。” 娜罗已经看到公司里的人,她向他们招手,拖着莲秀入座。 两人一落座舞台上出现了一名打扮得很性感的女孩,她一副喝得很醉的模样, 不仅上台去跳舞,还不顾一切地去媚惑每一个人。莲秀睁大眼看着她的醉态,她露 出了惊讶的表情,怎么会有女孩子这样…… 这个唱醉酒的女孩就是民智,她不顾一切地扭动着身体,尽情释放着自己的热 情,还不时伸手解着身上的衣服,眼看就要闹出笑话…… 莲秀实在看不下去,她绝对不容许任何一个女孩子这样糟蹋自己,她不顾一切 地上前用自己的外套要遮掩住这名女孩,不让她这样作贱自己。 而民哲的助理已经看到民智在台上的作为,他赶忙去告诉民哲。 “你干嘛!”民智瞪着这个不识相的女人。 莲秀完全不顾民智的眼神,她不要这个女孩这样,她多像她妹妹世娜。 可是民智并不领情,毫不客气地泼了她一身水。 民哲出现后一把抓住民智,“对不起!”民哲看了莲秀一眼。 娜罗不知道突然出现的组长为什么这么关心那个女孩? 结果告诉她民哲是民智的亲哥哥,而民智是老板的女儿。 老板的女儿怎么会这个样子? 善宰到花店去拿了花,他一回到家便看到民哲的车,车内民智喝得烂醉,他不 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他也知道在这个家中这对兄妹并不会喜欢他的关心。 “哥,恭喜你。”这花本来是善宰要送给民哲道贺的。 但是民哲只顾着喝醉酒的民智,他们由后门将民智扶了进来,正在客厅内忙东 忙西的明子很诧异他们兄妹三人会由后门进来。 在楼梯成春发现了喝醉酒的民智,成春非常生气。 “你出去,你从小到现在都不听我的话,你给我滚!” “我会走,我不会住在这狗地方,我也不想看到你!” 民智把一肚子气全向父亲成春撒去,她恼怒父亲为了那个女人早就不要他们兄 妹,她讨厌死了那个女人。 为了阻止一场家庭纠纷,明子努力劝着成春,她知道民智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孩 子。 但是这样的纷争每天都会在家里上演,只要民智心情一不好,一看到明子母子, 她就会忍不住要生气发怒。 房间里民哲和民智对看着,刚才成春的态度真的让人很难受,再怎么说他们也 是他的孩子,在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他们兄妹是最亲的人。 “民智……”对于妹妹的叛逆,民哲真的很头痛。 “哥,可是我死都不要回家,今天不想回家才会跟朋友一起去跳舞。”民智一 边哭一边咒骂,她心里真的很苦。 “等到你考上大学之后再去跳舞也来得及。”民哲看了民智一眼,他平日太忙 了,他真的很想努力让民智幸福。 “我为什么要考上大学,爸爸和那个女人,我才不会为他们的面子考上大学, 我死都不要。” “你怎么这么笨!”民哲斥责着民智。 “难道你要因为别人而放弃自己的人生吗?”这就是民哲最心痛的地方,民智 一直在自我放逐,他不知道该怎么帮助民智。 明子端着水去给民智,民智并不领情,还把那热烫的水给洒了一地,玻璃碎片 顿时飞向了明子。 “对不起!”民哲望了一眼床上余怒未消的民智,只好代替妹妹向明子道歉。 明子什么都没说,她弯下腰去捡地上的碎片,却没想到反而弄伤了自己。一直 到离开民智的房间,她还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进入这对兄妹的世界。 善宰看到母亲这么心力交瘁的模样,他真的很心疼。 他们母子在这个家一点快乐都没有,总要看这对兄妹的脸色过活,母亲在这个 家老是小心翼翼。 善宰心疼地帮母亲的脚上药,为了让明子不要再为刚才的事情难过,他对明子 开玩笑地说道: “妈,怎么会这样?”善宰扬了扬眉。 “什么?” “你连脚都很性感,我觉得你好过分!” “你从小就喜欢故意取笑我!”明子终于笑了,她白了善宰一眼,两人会心一 笑。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以故意取笑妈呢?” “好了吗?我走走看,看得出来吗?”明子艰难地走着,善宰看了真的很担心, 但他忙安慰母亲。 “看不出来!”善宰心里却揪疼不已。 楼下还有一堆等着招待的客人,明子一步一拐地走下了楼。善宰一直目送着母 亲,他很想逃离这个家;他不想看到母亲小心翼翼、忍气吞声的样子,那让他觉得 很心疼。 成春希望把优秀的善宰介绍给客人认识,为了不让母亲为难,善宰只好下楼。 这时民哲也下楼来,看着自己的父亲在客人面前赞赏着善宰,好像很以善宰为 荣,他心中的孤寂涌了上来,这个家没有他这个大儿子的一席之地。 成春还在那里大声地称赞善宰是医学院的高材生,民哲已经无法再待下一秒。 善宰望着民哲,这么晚了民哲还要出去,但是不出去又怎么样呢? 善宰骑着车子想去学校透透气,一不小心撞倒了正滑着滑板车的世娜,他赶忙 下车扶起世娜。 “你还好吧?你可以起来吗?对不起!”他没想到自己会撞了人。 世娜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她狠狠地白了善宰一眼,后来又露出一脸的泄气, 她扶着滑板车就要离开。 善宰眼尖地替世娜捡起她的项链,并向前追上她。 世娜提出要善宰请她吃消夜的要求,两人就一起到商店去吃东西。 “刚才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学校!” “你也不想待在家吗?”世娜看了善宰一眼,很难相信他也跟她一样。 “什么?” “圣诞节前一天晚上要去学校,这表示你心情不好,其实我今天心情很不好, 算你运气好。平常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会动手修理别人。”世娜一副凶巴巴的样 子。 “你为什么对我比较好?”善宰好奇地看了世娜一眼。 “我看你的脸就知道你的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你去过汉城塔吗?” “什么?” “我说汉城塔,你都没有听过吗?” “我小时候去过几次,长大之后就没有去过。”善宰想了一下才回答。 “我从来没有上去过,我以前想到汉城塔的上面,用力踩着我最讨厌的人,讨 厌的人!” “那你为什么不去?”善宰对世娜很感兴趣,他觉得世娜没有心机,个性很直 爽。 “我怕遇到一个人!”世娜整个小脸黯了下来。 “谁?” “我怕遇到背叛我的人。”讲到背叛的人,世娜的脸上出现的是一种深沉的痛。 “现在我告诉你最爽快背叛别人的方法:首先,你先让对方知道他是在天地之 间你唯一喜欢的人,你必须让他相信你对他的感情,如果说明天是世界末日,我也 不会抛弃你,你让他信任你;接下来,等到对方最需要你的时候,那时候再狠狠地 甩掉他。怎么样,你觉得这招怎么样?” 世娜侧脸看着善宰,眼中却挂着泪。 善宰没有说话,过了一阵子才开口,“你失恋了吗?”善宰以为世娜被男人抛 弃。 世娜摇了摇头,两人一起到了汉城塔上,世娜用力的跑着跳着,她夸张地用力 踩着汉城塔,想把那些曾经欺负她的人都踩在脚下,还有背叛她的人。 善宰也学着她,两人在汉城塔上用力地踩着,想把心中的不快全部释放,但是 世娜却还是不时想着那个背叛她的人。 “我发现你一直唱同样的歌。”善宰发现世娜很爱唱歌,而且唱着他所熟悉的 歌。 “这是Zero唱的歌,你有没有听过?”一说起她的偶像,世娜像在献宝般, “嗯!我觉得Zero是个音乐天才,作曲、作词还会唱歌,都是他一个人做的,没听 过他的本名,也没有看过本人;还有他不会出唱片赚钱,只要喜欢听他音乐的人就 可以免费听到他的歌;还有……”世娜滔滔不绝地述说着有关Zero的一切。 “上车吧,我带你去跟他见面,这是我送你的圣诞节礼物!”善宰莞尔一笑, 作了一个决定。 世娜呆愣地被善宰拉走,她能见到偶像吗? 原来善宰也喜欢Zero的音乐,他要送给世娜的圣诞礼物,就是陪着世娜听Zero 的音乐。 我的偶像,圣诞节快乐,今天听你的音乐感觉比较特别,因为今天是我生日; 从以前到现在,只有一个人会庆祝我的生日,可是现在我才不需要她的庆祝;如果, 你能够祝福我的生日,我会觉得很幸福。圣诞节快乐,我的偶像。 善宰累得睡着了,世娜写mail给Zero,何时才能见到心中的偶像呢? 开着车的民哲途中遇到了莲秀,他把车子倒转来开到莲秀的身边。 “你要回家吗?” “对。”莲秀纳闷地望着民哲。 “刚才真对不起,我刚才对你妹不礼貌。”莲秀以为民哲是为了刚才的事情。 我应该谢谢你才对。如果你没有阻止她,我妹可能会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你 今天帮了我很多忙。“民哲真心地向莲秀道谢,还对她提出下一次的邀请。 莲秀一直静静地望着民哲,民哲没再说什么,只是深看了她一眼就开着车子走 了。莲秀很纳闷,不明白民哲为什么会特地来跟她说这一番话,她脑海忆起了那个 在孤儿院出现的男孩,不知道为什么她老是忆起他。 一直望着民哲的车子离去,莲秀才提起脚步飞奔回去。明天是圣诞节,她还要 到超市去买一些菜回去。她一边做着菜,心里一边充满思念。 不知道世娜她明天会不会到汉城塔,她的生日会怎么过呢? 娜罗一回来就看到满桌子的菜,她伸手抓了一把面塞入口,一边和莲秀闲扯。 “明天是圣诞节,也是世娜和我的生日。” 明天莲秀依然会到汉城塔去等世娜,她希望世娜会记得跟她约定的事情,也希 望世娜不要再跟她生气。 “娜罗,我明天一定要跟世娜见面,还会带她一起回来,你帮我跟公司请假好 不好?” 隔天,就这样莲秀一个人又到汉城塔去等待世娜,但她等了很久,都等不到世 娜。天色渐渐暗了,天气也越来越冷,有个人拍了她一下,她以为是世娜,没想到 是娜罗。 “娜罗!”莲秀觉得诧异,娜罗怎么会跑来? “我就知道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娜罗心疼莲秀这么傻,她拉着莲秀要离开, 莲秀急忙拒绝。 “不行,我们的生日还没有过。” “喂,她要来的话早就会来了。” “不是,她现在生我的气,所以故意迟到;我那天没有来,所以她在生我的气 ……” 莲秀一边说着一边掉眼泪,她的心真的很痛,世娜,你为什么不来…… 泪水布满了莲秀那张楚楚怜人的脸,娜罗紧搂着她,心疼她的执著。 店长终于抓到莲秀的小辫子,她得意洋洋地唤来莲秀告诉她组长在办公室找她。 莲秀战战兢兢地走向民哲的办公室,还没有坐好,莲秀就自己向民哲请罪。 “有关昨天小偷的事情,这件事我会负责,组长,你不要叫我辞职,我有理由 必须要在这里工作。” 民哲诧异地看了莲秀一眼,她有很好的本事去找别的工作,她是美术系的学生, 为什么要到唱片行来打工? “你有什么理由一定要在这里工作呢?”民哲十分好奇。 “这是我私人的事情。”莲秀垂下了头,不愿意说出私事。 “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我要不要帮你调到这里工作?” 民哲把莲秀难以启齿的事情当成玩笑在揶揄她。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一定要找一个人。”莲秀严肃地澄清道。 “你以前的男朋友也在这里工作过吗?你感情上有什么问题吗?”民哲不知道 自己为什么这么关心她。 “请问,我可以继续在这里工作吗?” “昨天我妹泼饮料弄脏了你的衣服,这个送给你。” 民哲拿出准备好的礼物送给莲秀,莲秀怔忡地望着民哲,不打算接受他的衣服。 “不用了,没关系。” “请你收下。”莲秀又想起了在孤儿院那个男孩也是执意要了她给世娜的生日 礼物。 “这是我的诚意,你不要拒绝,你收下吧。” 民哲硬是把衣服塞给莲秀,他又看了莲秀一眼,然后把莲秀推出去,强硬的态 度让莲秀不知道怎么拒绝。后来莲秀还是把衣服收下,她把衣服放在自己的衣物柜 里,才回到唱片行里去工作。 她一回来娜罗就很担心地关切询问,她深怕莲秀真的会被开除。 店长更是关心,她落井下石地问着莲秀,但是莲秀避重就轻地说没事,让店长 悻悻然地摸着鼻子离开。 “娜罗,你还记得十五年前的事情吗?” “十五年前……”娜罗疑惑地看着莲秀。 “你会记得曾经见过一次面的人吗?” 只有见过一次面的人,本来以为不会再相见了,可是命运却安排让他们再度相 见;而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有一双温柔的眼,虽然霸气了点…… “只有一次吗?当然不会记得……” 娜罗不知道莲秀怎么了,怎么由组长办公室出来就一副神情恍惚的样子? 新歌手选拔赛会场人潮拥挤,世娜也来到现场,没想到民智和她的好朋友金淑 也一起来了。 两人在场外和世娜起了冲突,世娜看不惯这种仗势欺人的千金大小姐。她们还 想把她踢出去,不让她上台去参选,她说什么也不会把好不容易盼到的机会拱手让 人。 世娜是一个很懂得经营自己的人,不成功便成仁,这是她对自己说过的话,她 一定要当歌手,出人投地。 世娜不顾一切地和民智吵,她飞扬跋扈的态度激怒了民智,两个人在门口一阵 吵闹扭打。民哲冲出来阻止民智,世娜趁空隙冲入场内,她一上了台便尽情的演唱 发挥自己的歌唱功力,一唱完她还大大咧咧地质问民哲她歌唱得怎么样。 一边的评审看不过去地揶揄着世娜,世娜却一直看着民哲,她要由他口中听到 自己有没有机会当歌手。 “我刚才是问组长我唱得怎么样!”世娜根本不把别人放在眼底。 “我要坦白告诉你,还是你要听安慰的话。”民哲对大胆的世娜笑了笑道。 “你要坦白告诉我。” “你不太适合当歌手,我劝你找别的事情做。” “你叫我找别的事情做,你知道音乐吗?你懂什么?你刚才只听到一首歌而已, 你还批评我……” 听到民哲这么贬低自己的音乐,世娜真的很生气,她气得不顾一切地冲下台跑 到民哲面前。 “你不要太激动!”旁边的人看到她这么激动,分别抓住她,想把她撵出去, 免得她惹是生非。 莲秀刚才在门口就看到世娜的表演,她没想到世娜会这么激动,而一旁的民智 和金淑见到世娜败北,两人幸灾乐祸地在一旁对世娜冷嘲热讽。 世娜凶巴巴地对着所有人,民智余怒未消,她向前扭住世娜就一阵打,莲秀冲 出来抱住了世娜。 “不要打她!” 但是世娜并不领情,她挣脱莲秀的怀抱,冲了出去。 “世娜……”你不要走,“世娜……” 世娜和莲秀坐在咖啡店内,莲秀望着世娜,世娜还是不能谅解她。 “你一个人过得好吗?” “我过得很好。”世娜漫不经心地说着。 “其实我真的很担心你,我有时候会去孤儿院找你,我继续跟孤儿院保持联络。” “为什么?你不是早就不喜欢我了吗?” “世娜不是这样子,那天我本来要去……” “好了。”世娜打断了莲秀的解释,“你现在不必找借口,反正我也早就忘记 了。”世娜伪装成冷漠的面具,不然她怕自己又再度受伤。 “那你最近做什么?你以前很想念大学,有没有考上?你应该考上,像你这么 优秀的人没有考上,还有谁会考上呢?你有没有结婚?你长得这么漂亮,你随便找 都可以找到有钱人。哦,不过你毕竟是孤儿,结婚对象有点困难吗?” 两人的见面,世娜净说一些言不及义的话。 “那你呢?学校有没有毕业?” “这个还要问吗?我当年从孤儿院跑出来的时候,就没有去学校念书,反正我 本来就不喜欢念书,你不记得吗?” 莲秀担心地望着世娜,原来世娜过得并不好,由她的表情里她知道了一些。 “你不要这样看我,我突然很想吐。你以前就用这种表情看着我,你觉得我很 可怜,你好像要对不起我一辈子的样子,你真的好厉害,你现在怎么还能对我摆出 这种表情呢?我求求你,你又不是我妈,我受够了!我再不想看到这种表情,我真 的很想吐。” 世娜的话伤害了莲秀,让她的泪水一直掉。她一直觉得她愧对世娜太多了,才 会让世娜变得这么愤世嫉俗。可是世娜要逼自己讲出这一番话来,她自己的心也在 淌血。 “对不起!”莲秀一边抹着泪一边望着世娜。 “你说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什么?” “真的对不起……”莲秀再也控制不住地哭出声了。 “你到底对不起我什么?”世娜对着她咆哮。 “你泼热水害我全身烫伤之后,我从来没有穿过泳装,所以你对不起我吗?还 是你离开孤儿院之后从来没有找过我,你还说我们要像亲姐妹一样永远在一起,可 是这都是骗人的,所以对不起我吗?你说我们生日的时候,一起约出来见面吃饭, 这都是你先说的,可是我一个人等了一天你都没有来,我在外面快冻死了,所以你 对不起我吗?现在我们终于见面了,你觉得怎么样?你以前不是要逃避我吗?你每 次看到我的疤痕,你害怕我纠缠你一辈子,我不是给你压力吗?没错,你听到我跑 出孤儿院之后,你可能怕得要命,你怕我找到你,这样你就得要照顾我,我可能一 辈子纠缠你,所以那年生日的时候你没有来,你为什么不坦白告诉我呢?” 世娜痛痛快快地把心里的怨恨吼了出来,莲秀只觉得自己好狠,竟然让世娜这 么伤心,她只能一直哭一直哭。 “你不要哭,你为什么要哭?你没有照顾我,我一个人也过得很好,而且我每 天都过得很好,怎么样……”世娜眼中也闪着泪光。 “你不相信我吗?你要亲眼看到我怎么过日子吗?我现在带你去。” 世娜拉着哭得十分伤心的莲秀来到她居住的酒店,她一见到酒店老板就坐在老 板大腿上,让莲秀以为她是陪酒的酒家女。 世娜一个人自导自演,莲秀看到她这副模样,她真的好心疼好心疼。世娜,这 几年她到底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呢? “看到了没有,我现在过得比你好几百倍,我告诉你,你以后不要再跟我说对 不起这句话,以后我也不想看到你。反正我们也不是亲姐妹,我们刚才见面哭哭闹 闹,真的笑死人了!” 莲秀一直看着在那里说自己过得很好的世娜,她的心一揪再也忍不住冲出了酒 店,她真的觉得自己伤害了世娜。 而逼走莲秀的世娜由酒店追了出来,她站在莲秀的背后,无声地喊着姐姐…… 斗大的泪珠也跟着缓缓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