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大早民哲载莲秀上班,坐在民哲车内的莲秀要下车,发现了世娜她又坐回车 上。 世娜这么早来到公司,原来是有计划,世娜果然是个聪慧的人,她永远懂得如 何在夹缝中求生存,即使列强环伺。 世娜一副精神充沛地样子出现在成春面前。 “原来是你。”成春很喜欢这个小女孩,这大概真的是缘分。 “对。”世娜一边跑步一边和成春说话。 “你现在在跑步吗?”很有上进心。 “对,制作人跟我们说,每天平均要跑三公里以上,这样能帮助加强肺活量。” “可是今天天气很冷,你好认真!” “这是应该的,我能够当歌手,我愿意跑遍全世界。”即使做表面功夫世娜也 很高竿。 呵呵!今天早上的计谋果然成功,让老板留下了好印象,以后她的星途就更加 璀璨。成春还向一旁的丰大介绍世娜,也讲起了孤儿院的事情。 “慢走……”送走了成春,世娜遇到了莲秀,她假装没看到莲秀,蹲在杂志柜 前阅读一些报道。 她大声地念道:“没有公开出唱片的Zero,目前在网络上轰动歌迷,他只透过 MP3 下载音乐。除了Zero之外,没有公开任何有关他的消息,因此对网络上的歌迷 而言,他保持很神秘的感觉。”这是有关她偶像的事情,她十分注意。 “别人终于接受你的音乐了。”世娜自己比偶像本人还要高兴。 神秘的Zero造成大街小巷的轰动,如果他们Victory 公司能够比各大唱片公司 或媒体更早找到Zero,那么对Victory 公司目前来说是最好的事情。 “最近国内的两大唱片公司都各自竞争去找Zero出唱片,但是目前两家公司都 没有找到,因此目前还不知道哪家公司先找到Zero出唱片。”奎哲对着大家报告有 关Zero的事情。 “我们一定要先找到他,快点去找他。”成春也知道Zero对他们的重要。 “你说真的吗?上次你不是说听起来不会红吗?你还骂他们不要浪费时间。” 丰大对成春突然改变决定十分诧异。 “那时候没有登出新闻,不管怎么样我们不能被其他公司抢走大明星,你可以 找得到他吗?”成春向民哲询问。 “可以。”民哲自信地点头。 “一定要找到!”成春下了命令。 “太好了,你说得一点都没有错,虽然已经登出有关Zero的消息,可是我自己 很担心老板又反对。”基灿和奎哲跟着民哲走出办公室,原本大家还担心成春仍不 接受Zero,但Zero造成的一股旋风,连成春都不得不对Zero感兴趣。 本来是担心成春会反对,但现在他们当务之急是要比别人更先一步找到Zero. 三人走向唱片行了解最近的销售情况,“最近舞曲的反应还不错。”店长说道。 “对了,从今天开始每天固定三十分钟播放Zero的音乐。”民哲交待店长。 “Zero?”店长并不知道Zero这个人。 “他是只在网络上出唱片的人。”基灿解释。 “我要知道一般人的反应如何,所以我暂时在卖场会议室工作。” “卖场会议室吗?”店长露出诧异的表情。 “你去上网把音乐下载给店长。”民哲又对基灿说。 民哲和奎哲在莲秀手中那叠唱碟中挑选新片,然后民哲找到了他要的唱片。 莲秀一直好奇地盯着民哲,她觉得他在工作中那种投入专心的样子好迷人。 认真工作的男人果然浑身是魅力。 练习室内这一批新人正努力地练舞,基灿一宣布时间大家就停下了练习的脚步。 在练习的过程中,金淑一直暗中对付世娜,妨碍世娜练舞。认真的世娜气不过金淑 那骄蛮的态度,中场休息她还执意要练习,金淑看不过去,当着众学员的面消遣嘲 弄世娜,世娜气极地冲向前去紧抓着金淑的头发。在经过大家的劝解后,世娜一个 人孤单地走在路上,心情真的是雪上加霜。 世娜的身体开始出现不舒服的微状,幸好被来找她的娜罗发现。 娜罗背着世娜要冲到医院时,被前去找世娜的善宰遇到。 “她到底怎么了?”赶到医院的莲秀担心地望着躺在医院的世娜。 “你有没有被吓到,不过她已经没事了,你不要太担心她,医生说她感染了流 行感冒,还有营养不良的情形。”娜罗自责自己应该早一点注意到世娜的情形。 莲秀轻轻拭去了世娜脸上的汗,心疼地望着世娜所受到的苦。 “你还好吧?我是姐姐,你有没有看到?”世娜把头撇过去不理莲秀。 看到善宰出现,世娜对莲秀说善宰是她的男朋友,并要莲秀回去。 莲秀和娜罗一直在病房外等着,一直到善宰出来。 世娜已经告诉善宰莲秀是背叛者,善宰很不能谅解莲秀。 “你跟我妹认识很久吗?”莲秀想知道善宰和世娜的关系。 “不是。” “你怎么会变成她的男朋友?” “我不是她的男朋友!”善宰急忙否认。 “你不是她的男朋友,可是我妹认为你是她的男朋友,你说你不是,是这个意 思吗?既然两个人的想法不一样,这样你们以后没必要见面,以后你不要再跟我妹 见面好吗?我妹一个人很孤单,而且她需要别人的关怀,你并不喜欢她,你只是关 心她;可是她很容易误会你喜欢她。假如你不喜欢她的话,请你不要靠近她好吗? 我死都不想看到世娜因为感情受伤而难过。” 因为太担心世娜了,所以莲秀才会讲出这一番话,可是善宰却反驳她。 “你为什么认为我会伤害世娜呢?” “你说你不是我妹的男朋友,那你为什么来找她?你这不是在玩弄她的感情吗?” “我没有玩弄她!” “我不知道你在哪里认识世娜,你不要随便对待她,我再跟你说一次,如果你 伤到世娜的心,我不会原谅你。”一遇到世娜的事情莲秀的态度就会很激动很强硬。 “基本上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我要跟你说一句话,让世娜伤心难 过的人不是你吗?”善宰的话深深伤了莲秀。 娜罗安慰莲秀说她会好好照顾世娜,莲秀要拿钱给娜罗,娜罗却不肯收,莲秀 再次感谢娜罗为世娜所做的一切。 莲秀没办法留下来照顾世娜,她急着赶回家去陪伴在民智身边。 民智又带了一群朋友来家里吵闹,莲秀一看到那些人,她看着民智。 “这是干什么?” “你看不出来吗?我们在玩。” “你爸妈快要回家了!” “你怕被我爸妈看到吗?你怕了,你应该每天好好监督我,可是你整天都在外 面,现在才回来,你可能怕被我爸妈知道,搞不好你会被赶出去。” “你叫你的朋友们回去。”莲秀没有解释自己去了哪里。 “不要,我玩得还不够!”民智固执地抵抗。 “你们快点出去!”莲秀大喊。 金淑不服地回道:“你以为你是谁?你还叫我们出去,怎么会两个姐妹一模一 样,两个人都不懂礼貌。” “我要喝酒,你说你把我当成亲妹妹,这样的话你帮我喝完那杯酒,你把它喝 完的话,我就叫她们回去。你不是要为你妹妹做事情吗?”民智还想找机会羞辱莲 秀。 “没错,反正她妹妹在酒店上班,她酒量应该没有问题。” “你不喝吗?这样就别妨碍我们,你走开!”民智对着莲秀吼道。 “没错,我不要喝,假如我妹叫我喝酒我也不会喝,事实上世娜也不会做这种 事情。”莲秀以一种同情的目光望着民智,“我一直以为我妹妹是这世界最可怜的 人,她不像你有父母照顾,而且她也没有一个什么事都答应妹妹的哥哥,她生病的 时候一个人要照顾自己。” “然后呢?”民智冷静地听着莲秀的话,她的话在她内心激起了一层涟漪。 “可是我现在发现,最可怜的人就是你。我妹至少有梦想,所以她为了明天而 忍耐今天的困难;可是你什么都没有,你没有梦想也没有未来,你每天对父母发脾 气,然后什么都不会。” “你给我闭嘴,出去,你们出去,出去!”民智被说中了要害,她羞愤地大叫, 莲秀看到她伤口上血淋淋的痛。 善宰回到家便看到一室的杯盘狼藉,金淑心仪善宰很久了,她对着善宰解释。 “是这样的,民智叫我们来她家玩,我一直跟她说不要喝酒,可是民智硬叫我 们喝,我要不要帮你打扫后再回家?” 善宰把金淑赶回去,他和莲秀动手收拾桌上的垃圾。 “我才不是帮你的忙,我妈回来之前整理干净比较好。”莲秀要他上楼,善宰 不依。 “世娜已经不在宾馆,你去找她也不会找到她。”莲秀对他提起世娜。 “我真的搞不懂,你这么担心你妹,为什么还要住在这里?世娜一个人在宾馆, 生病了也没人照顾她,你现在还有心情教别人吗?” 善宰并不懂莲秀之所以会留下来的原因。 今天是母亲的忌日,民哲一个人到母亲的墓前上香,在坟前民哲对母亲说: “民智不能来,所以我一个人来看你,你要体谅我。我今天要送你什么礼物呢?… …” 一般的家庭里,母亲生日时小孩不都会送个什么礼物吗?民哲也是,他好希望 能亲手送个礼物给妈妈。 如果母亲还活着,他会…… “我先带你去医院检查身体,你已经55岁了,要多注意身体。还有,我要在济 州岛买一栋别墅送给你,我小时候和你一起去济州岛的时候,你说你老了之后要住 在济州岛。妈……你怎么会走的这么早,如果你现在还活着,一定会和我一样希望 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也要想尽办法让民智过得好一点……我们最担心的人就是民智 ……我现在有好多东西要送给你,而且我现在也有能力买给你很多东西。” 但是这些母亲却再也享受不到,也无法分享他成功的喜悦。 民哲回到了公司,成春却跟他说:“你现在才来?” 这个人他好像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你知道今天晚上有派对吗?你看,你看,糟糕!如果我没有提醒他,他什么 事情都不知道,今天是创立制作界纪念日,你不知道吗?” 听到这一番话民哲的脸部没什么表情,今天不是什么纪念日,今天的意义绝对 不止如此。 “大日金老板会带他女儿一起来,你不要迟到!”成春交待他。 由成春的脸上,民哲看不到父亲对母亲的思念,他的心好痛。 “你要加油,你能够追到金老板女儿的话,马上就可以变成大富翁,你简直就 是公司的太子。”丰大的话让民哲嫌恶地露出一抹苦笑。 莲秀正和娜罗讨论世娜的事情,娜罗将世娜治得服服贴贴,娜罗果然以当世娜 的经纪人自居,她一再对莲秀保证她会好好照顾世娜。 这时由父亲那里得到太多伤害的民哲突然打电话给莲秀,他命令莲秀十分钟后 在公车站牌等他。 上了民哲的车,莲秀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她小心地凝望着民哲,他的脸绷得 好紧,她不太喜欢看他这个样子,那表示他正不快乐。 莲秀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什么魔法,可以让她的白马王子快乐一点,她要用自己 的方式让他拥有温暖,不要再这么孤独。 民哲将莲秀带到精品店,莲秀不知道民哲要做什么,民哲要店员帮莲秀换装。 莲秀很生气民哲居然这么狂霸地摆弄她,她想抵抗,但听到民哲说:“你陪我 几个小时就好……你不要紧张……我需要你……” 我需要你,因为这句话莲秀沉沦了! 民哲带着莲秀进入会场,成春看见民哲带着盛装的莲秀出现他十分生气,民哲 这样子分明是故意忤逆他,成春把民哲叫到一边去责骂他。 “你为什么带老师一起来?” “我也不是第一次带女生来。” “今天要跟金老板的女儿相亲,难道你不知道吗?”成春不能容许有人背叛他, 妨碍他成功。 “我不要结婚!” “你不要结婚,为什么不要结婚?” “我不是你儿子吗?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我问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不适合一辈子照顾一个女生。” 成春脸色一沉,他被民哲的话问住了,而民哲内心里的伤疤隐隐作痛。 看着莲秀孤单地站在一角,民哲由楼上走了下来,他走向莲秀。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都没有吃饭?” “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吃,这位是我最喜欢的画家,他的作品传递着很温暖的感 觉。”民哲眼睛盯着莲秀所指的画,他拉着莲秀的手往外走。 “我们走吧,现在我们要去看你喜欢的画。” “可是画廊已经关门了……”莲秀其实捉摸不透民哲,他的行动力一向会吓坏 她,而她也一向默默地承受他的霸道。 大概莲秀眼中所看到的民哲灵魂深处是空洞的。 民哲拉着莲秀走入画廊,“对不起,我来得太晚了,我看一下马上走。” “没有关系,你慢慢看。”得到应允,两人置身在一室温暖之中。 此时的莲秀全身散发着一抹温暖的光环,她的眼神亦发清亮。 “你好像常来画廊嘛?” “有时候我要陪有钱人来看画,这里对我来说是另一种精品店。”民哲随意看 着。 “这是我最喜欢的作品,我以前在照片上看过,我第一次亲眼看到。我每次看 这幅画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好像变成这幅画里面的小朋友,小朋友跟爸爸妈妈在一 起,他用很天真的眼神来看每个人,好像连我都变成很幸福的感觉。你应该要感谢 你母亲,至少有你妹妹陪着你。”站在一幅甜蜜家庭的画作前,莲秀动容地说道。 “我们在地球上看星星的时候,好像每颗星星都挤在一起,可是事实上每颗星 星之间的距离很远。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我母亲已经去世十多年了;可是每年母 亲的忌日,我的时间又回到以前,回到十五年以前,回到当年我母亲去世的时候, 我很冤枉又很生气,很害怕。” 民哲第一次将心中的脆弱告诉了莲秀,莲秀静静地凝视着他。 家中摆放好了祭祀用的物品,民智一回到家看到明子和善宰,她不客气地怒问 道。 “干嘛,你又在干嘛,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再帮我妈准备忌日了吗?” 她不容许这对母子玷污自己的母亲,抢走了母亲的位置还在那里假惺惺。 “你先上楼把衣服换下来……”民智一把抢过善宰手中的东西。 “给我。”善宰面无表情地说。 民智将东西甩向一边,“真的很好笑!” “你到底跟我妈有什么关系,你坐在这里干什么?你们两个人真的好很笑,你 们不要在我妈照片前面作秀。” 民智生气地拉翻一桌子的贡品,她怒气腾腾地上了楼,而明子蹲下身想要捡起 那些被推落的食物,善宰再也忍受不住了。 “妈,出来,你跟我一起出去。”善宰哭泣地拉住明子,用力将她拉出家门。 “你要慢慢喝,你又不会喝酒!”明子望着善宰一杯接着一杯,她知道他心情 不好,但他又不会喝酒。 “这都是你不好,你当初为什么喜欢上有妇之夫,你怎么会喜欢上他而生下我 呢?不只这件事情,他的老婆死了之后,你好像等不及要带我搬进去他家,这都是 你不好,这都是你的错,所以……”善宰一边喝酒,一边把心中的不平发泄出来, “你现在没什么好说的,大哥和民智怎么对待你,你现在都没什么好说的,你知道 吗?” 他是明子唯一的儿子,他心疼明子所要背负的这一切。 “我知道!”明子淡淡地说。 “我们两个人住在一起比较好,我宁愿没有爸爸,我跟妈在一起比较幸福。” “善宰……”善宰在这个家这么痛苦吗? “那时候你至少没那么可怜,你偶尔会笑一笑,你还会陪我一起唱歌。我现在 很怀念以前的你,才不是只有大哥和民智失去母亲,我也失去了妈妈,我也失去了 以前的妈妈。” 是啊,他和明子住在这个家一直小心翼翼,就算他们不去招惹民智,她也不会 让他们过安宁的日子。 难道他们连享受幸福的权利都没有吗?善宰眼中的忧郁让明子哑口无言。 劝着酒醉的善宰回家,在回家的路上,他们遇见了载着莲秀回来的民哲。 “你们怎么在外面?” “我刚才跟善宰一起喝酒……你们两个人一起回来的吗?”明子望着民哲和莲 秀。 “对。”民哲点了点头。 “回家吧,我已经准备好祭拜。”明子说着就往前走。 莲秀让明子上车,明子本来还有所推托,但民哲却要明子上车,莲秀自己则陪 着喝醉酒的善宰。 “你还好吧?”善宰心情好像不太好,他喝得醉醺醺。 “你走!”善宰靠在墙边吐着,他不要莲秀看到他而挥开莲秀想要靠近安抚他 的手。 “你还好吧?”莲秀无视他的无礼,她知道他一定心情不好到了极点。 “你第一次看到男人哭吗?”善宰哭了,在莲秀面前。 “你跟民智一样,今天是大家一起怀念去世的人,现在才不是喝酒掉眼泪的时 候,快点起来吧,你回家拜上一杯酒给妈妈,组长已经告诉我了,你妈的事情。” “我哥已经告诉你了吗?我跟哥的妈妈不一样,我妈妈是……我妈妈还活着, 我这么说你还不了解吗?大哥和民智的妈妈已经去世了,可是我的亲妈妈还活着准 备忌日,所以我妈对不起家人,她还活着所以对不起家人,我妈还被家人欺负。” 莲秀望着善宰,不知道如何分担他的痛苦,他的话很让人心酸,他到底受了多 少的委屈;可是他一向像阳光男孩,莲秀刚认识他时他还有一双温暖的眼。 民哲站在家门口望着明子,他知道明子在等善宰。 “他都没有参加忌日,而且他刚才喝很多酒,怎么还没回来?” “你进去吧,我等他回来。” “你也很累该休息了。”明子关心地说道。 “妈。”民哲叫住了转过身要进门的明子,“今天你很辛苦,可是以后不用了, 以后我去坟墓上香就好了,你先进去吧!” 民哲一路往回走,他看见了莲秀扶着善宰,善宰喝了很多,脚步都不稳,莲秀 扶着他,根本承受不了他的体重。 “你起来!”民哲出声,“妈在担心你,快点回家。” “哥,我要问你一件事情……” “回家再说!” “如果说……如果我比你先死的话,你可以帮我准备我妈的忌日吗?你不要是 不是,我妈以后死了,你根本就不会去坟墓上香,你说对不对?” 会吗?他们根本就像是一家陌生的人,即使在一起生活了十五年,仍然是最熟 悉的陌生人。 “你这么担心你妈,你比我活久一点就好了!” 民哲知道善宰的痛苦,但他无法去背负别人的痛苦,他自己也是一个不自由的 灵魂啊。 莲秀进入善宰的房间,她本来想去看看善宰的心情是不是好一点,不料却看到 善宰在房内弹琴;她虽然不想去打扰他,但又很好奇善宰在做什么。 善宰拿下耳机,向莲秀伸出手。 然后善宰拉着莲秀坐了下来,温柔地帮她戴上耳机,让莲秀进入他的音乐世界。 善宰轻轻将双手放于琴键上,对着莲秀唱出胸口压抑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