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等到联盟来的那些孩子们骑上他们父亲昂贵的马匹走到拐弯处,朝高街方向骑 行时,艾弗里和他的副手们停止了招手。艾弗里转身面对戴夫·霍利斯,此时后者 脸上显出了一丝智慧,而不像是先前那么痴傻了。 “你在想什么,戴夫? ” 戴夫把单边眼镜拿到嘴边,紧张地咬着铜边,艾弗里已经好久没有抱怨他这个 习惯了。甚至连他自己的老婆朱蒂都放弃教训他了,要知道朱蒂·霍利斯——也就 是朱蒂·沃特纳——一向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很软,”戴夫说。“就像母鸡刚生出来的鸡蛋一样软。” “也许吧,”艾弗里说着把两手的拇指插在腰带上,前后摇晃着,“但是那个 话最多的人,就是那个戴着扁头帽的人,他不觉得自己是很软的。” “他觉得什么管屁用啊,”戴夫一边说,一边还在咬着他的眼镜。“他现在在 罕布雷。也许他该适应我们的思维方式。” 在他身后的其他几个副手笑了。甚至艾弗里自己都笑了。如果那些有钱的孩子 不添乱的话,他们也不会找那些孩子的麻烦——这是从市长府邸直接下达的命令— —但艾弗里不得不承认他并不介意找找他们的麻烦。他倒是很乐意踢把那个滑稽的 乌鸦头放在马鞍前桥的小子几脚——那小子竟敢站在那里,心里嘲笑着他,还以为 他赫克·艾弗里是个乡巴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但他最想做的是揍那个戴扁头 牧师帽的男孩,把他那种摆酷的眼神打掉,让他害怕求饶,让那个从汉非来的叫威 尔·迪尔伯恩的家伙明白,新伽兰离这儿远着呢,他那富爸爸根本没法照顾他。 “对啊,”他说着拍了拍戴夫的肩膀。“也许他要改变一下自己的思维方式了。” 他笑了——这次的笑容和他对着联盟小子的笑容不一样。“他们都应该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