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回去的路上,他们慢慢平静下来——在峡谷和无阻隔界死气沉沉又有点像什么 东西烧焦似的气息之后,迎面吹来的海风真是太让人心旷神怡了。 他们骑马爬上鲛坡( 沿着一条长长的对角线,这样可以稍稍节省马的体力) , 阿兰说:“下一步怎么办,罗兰? 你知道么? ” “不。实际上我也没谱。” “下一步是吃晚饭。”库斯伯特兴致高昂地说,拍了拍鸟头以示强调。 “你明知道我什么意思。” “是,”库斯伯特承认。“罗兰,有件事要告诉你——” “拜托,请叫我威尔。我们现在已经回到鲛坡,我就是威尔了。” “嗯,好吧。威尔,你听我说:我们不能再数渔网、船、织布机和车子了。 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都已经数完了。我认为,当开始清点罕布雷的马匹时,再 要装傻就没那么容易了。” “对啊,”罗兰说。他让拉什尔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来时的路。一时间,他 看着鲛坡上的马儿出了神,显然那些马着了月亮的魔,在银色的草地上奔跑着。 “我要再告诉你们俩一次,并不仅仅是马的问题。法僧需要马吗? 对,也许需要。 联盟也需要。牛也是一样。但马到处都有——我承认别处的马也许没有这里的好, 但正如俗话所说,暴风雨来临的时候还挑什么港口呢? 问题是,如果不是马,那么 到底是关于什么呢? 在我们知道之前,或者在我们确定永远不可能找到答案之前, 我们还是要照原样进行下去。” 这个答案的一部分正在老K 酒吧等着他们。它就停在拴马柱上,有些夸张地晃 着尾巴。当鸽子跳到罗兰的手上时,他看见鸽子的一只翅膀上有古怪的擦伤。他想, 可能是某只动物——说不定是只猫——偷偷靠近,偷袭了它一下。 系在鸽腿上的便条很简短,但是上面的信息解释了很多他们的困惑。 我必须再次见到她,罗兰看完便条后想,然后就感到一阵喜悦。他心跳加速, 在商月冷冷的银色月光下,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