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库斯伯特——并不是什么时候都嬉皮笑脸的——眼看着晨曦的嚎咙渐渐散去, 天快大亮了,于是越来越浮躁不安。收割节来了,他心想。收割节终于来了,我们 坐在这里,拿着磨得无比锋利的刀,却没有用武之地。 他两次问阿兰“听到”了什么。第一次阿兰只是咕哝了几句。第二次他反问伯 特,有人总在他耳边聒噪,还能指望他听到什么呢。 但库斯伯特并不认为间隔十五分钟的两次提问是“聒噪”,他讨了个没趣,踱 步回到自己的马前,闷闷不乐地往地上一坐。过了一会儿,罗兰也走过来,在他身 旁坐下。 “等待,”库斯伯特说。“我们在眉脊泗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这么打发的,这也 是我最不擅长的事。” “不会等很久的。”罗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