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就能制住我(1)
他一个人就能制住我。他用胳膊圈住我,把我按趴在他的一个膝盖上。他的膝
盖顶着我的肚子,这样,为他的情欲服务的东西就更加向他暴露无遗。起初,他试
着抽打了几下,似乎他只想搞个前奏就行了。然而,很快,这个残忍的家伙就欲火
中烧,用尽全身的力气来打我。这个宗教的叛徒残忍之极,把我从腰到大腿根打了
个遍。他还无耻地把“爱”掺合到这些残忍的时刻里:他的狗嘴紧贴在我的嘴上,
打算呼吸疼痛使我发出的喘息。我的泪水滚滚而下,而他把泪水全都舔食掉。他时
而亲吻,时而辱骂,但是他的抽打一直没有停止。在他动作的时候,另一个女人在
刺激他。这个女人跪在他脚下,两只手不停地动作。她动作得越用劲,他抽打得就
越凶狠。我快被撕碎了,但是他仍然没有一点要结束我的疼痛的迹象。终于,每个
人都筋疲力尽了,但是一切尚未结束。我渴盼的结束只能是他发狂的结果,他找到
了一种新的残酷。我的乳房在这个恶徒的掌控之下,这刺激了他,他张开大口,露
出牙齿,咬住了我的乳房,这个该死的吃人肉的家野蛮人。这个举动强烈地刺激了
他,他发作了,香火熄灭了。在可怕的喊叫和吓人的咒骂声中,这位变态的修士把
我丢给了热罗姆。
这个淫棍一面抚摸着用来祭奠的鲜血淋漓的祭坛,一面对我说,“我对你的贞
操来说并不比克雷芒更危险。是的,我要亲吻这些沟壑,尽管我完全有资格打开它
们。我要尊重它们一点。我要的东西更多,”这个老色鬼说着,将一个手指头陷进
塞维林诺进去过的地方,“我还要母鸡下蛋,我要吞食它的蛋……看看有蛋吗?…
…噢!……有,他妈的!我的孩子,真柔软!……”
他告诉我要怎样做,而我只能厌恶地执行着。置身在这样的境况中,唉!我怎
能拒绝?无耻之徒对我颇为满意……他吞咽着……然后,他让我跪在他面前,用这
种姿势,他紧贴着我的身子。他那无耻的情欲得到了满足,而这样一来,我也无法
抱怨了。在他这样动作时,那个肥胖的女人在用力抽打他,另一个女人送到他嘴边,
执行着我刚刚被迫完成的职责。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我的嘴巴终于恶心地接受了这个可鄙的男人的敬意。这种
恶心您是很容易猜到的。
安东宁紧接着来了。
“看吧,”他说,“如此纯洁的贞操,只受到过一次进攻的损伤,看也能看出
来。”
他想使用克雷芒的方法。我对您说过,他和克雷芒一样喜欢猛烈的鞭打。不过,
因为他已无法遏制欲火,他的同伴使我所处的状态已过分地刺激了他。他瞅着我,
感到满意。他让我摆出他们大家都非常喜欢的姿势,接着,他疯狂地摇晃庙宇的大
门,很快就到了殿堂之内。尽管他的进攻和塞维林诺的一样凶猛,但是他进攻的是
一条已经不那么狭窄的小路,所以,我也就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过后,唐·塞维林诺吩咐女人们给我吃的,可我怎么也无法享受这样的照顾,
愤怒、悲伤浸透了我的心灵。我将我的全部光荣与幸福都寄托于我的贞洁,只要能
始终保持贞操,我遭遇的一切苦难也就得到了补偿。所以,我无法容忍被这些我原
指望能从他们那里得到更多帮助和安慰的人的凌辱。我痛哭流涕,我的叫喊震动了
天花板,我在地上打滚,我捶击胸脯,撕扯头发,哀求刽子手们过来,乞求他们杀
了我……夫人,您能相信吗?这悲惨的景象只是更加刺激了他们。
“啊!”塞维林诺说,“我从未见过更漂亮的场面了。朋友们,你们瞧,她把
我搞成什么样子了。女人的痛苦能使我这样,真是闻所未闻呀! ”
“咱们再来干她,”克雷芒说,“叫她明白这样嚎叫有什么下场,要这个淫妇
再受一次攻击,让她尝尝更厉害的滋味! ”
这个计划刚刚出口就被执行了。我承受着一切。全部的重量都压在我一个人身
上。塞维林诺发出信号,其他三个紧紧跟进,于是,我就再一次被这些淫棍发泄性
欲,被他们尽情玩了个够。
“对头一天来说,现在足够了,”院长说,“现在要让她看看她的女伴们所受
的待遇并不比她好。”
他们把我放在高处的一张椅子上,迫使我从那里观赏结束他们狂欢的又一幕丑
剧。
修士们站成一排,所有的女人从他们面前一一走过,接受他们每个人的鞭答。
当刽子手折磨她们、咒骂她们时,她们被迫用一切办法进一步挑动他们的性欲。
最后,院长把我交给那个三十岁的女人,我已对您谈到过她。大家叫她翁法蕾,
她负责教导我,把我安顿在我的新住所里。对这样的安排,我一点也没看见,一点
也没听见;我陷入极度的绝望之中,已失去知觉,只想稍稍休息一下。我隐约看见
我被送入的房间里有晚饭时不曾见过的几个女人。我想第二天再察看这里有什么新
情况吧,现在我只想休息。翁法蕾没再打扰我,自己上床睡觉去了。我刚躺上床,
遭遇的种种不幸便以更悲惨的景象一一涌上心头、我自己遭受的各种猥亵以及目睹
的那些淫秽场面一再出现,我再也无法平静。上帝啊!如果说有时候我迷失了方向,
想象着男欢女爱的情景,但我认为这如同使之产生的上帝一样是纯洁的,是大自然
赋与人类的慰藉,我认为这来自于爱和温情。我难以相信人和凶猛的野兽一样用虐
待同类的办法来娱乐自己。然后,我又想到自己的命运为何如此不幸……噢,公正
的上帝啊!我寻思着,现在已完全可以肯定,我心中产生的每一个道德行为总是立
刻给我带来不幸!伟大的上帝啊!我想到这座修道院来尽点宗教义务,我犯了什么
错呀?我想向上帝祈祷,难道却冒犯了上帝?天意令人不解,上帝啊,请您敞开胸
怀,明确地告诉我您是不是想要我反抗您。这样思考着,我的泪水滚滚而下。天亮
时,我的全身都被泪水湿透了。这时,翁法蕾来到我的床边。
“亲爱的朋友,”她对我说,“我来求你鼓起勇气来。我刚来的时候也和你一
痛哭流涕,现在已经习惯了。你以后也会像我一样习惯的。开始总是可怕的,不只
是要满足这些给我们的生活造成痛苦的淫棍们的情欲,更重要的是我们丧失了自由,
他们用残酷的手段把我带到这可怕的房子里。”
不幸的人看到身旁还有不幸的人就会得到安慰。尽管我痛苦异常,还是暂时得
到了一些慰藉,于是,请求这位女伴告诉我我还会遭到怎样的凌辱。
“等一下”,我的老师对我说,“你起来,咱们先去看看这间秘室,见见新的
伙伴们,然后再说。”
我听从了翁法蕾的劝告。我看见我在一间极大的房子里,有八张相当清洁的印
花棉布铺就的小床,每张床旁边有一间盥洗室。但是,所有盥洗室的窗户和大房间
的窗户都开在距地面五尺高的地方,并且里外都装上了铁栅栏。大房间的中央有一
张固定在地上的大桌子,是供我们吃饭、干活用的。这个房间有三扇包着铁皮的门,
里面没有插销,外面用粗大的铁杠栓着。
“这就是咱们的牢房了?”我对翁法蕾说。
“唉,是的,亲爱的,”她回答说,“这就是咱们惟一的住房。另外八个姑娘
就在这附近跟这一样的房间里,只有在修士们高兴把我们聚在一起时,我们才能来
往。”
我走进为我准备的盥洗室里。屋内大约有八平方米,和大房间里一样,光线也
是从很高的、装着铁栅栏的窗户中射进来的。里面只有一个坐浴盆、一个洗脸瓷盆
和一个马桶。我回到大房间,同伴们赶忙来看我,把我团团围住。她们一共七个人,
我是第八个。翁法蕾在另一个大房间里,她到这里来只是来给我上课。如果我愿意,
她可以留下来,就由我们这里一个姑娘到她房间去代替她。我要求这样安排,果然
这样做了。不过,在转述翁法蕾教导我的课程之前,我认为应该向您描述一下命运
赋予我的七位新伙伴。我还是像先前那样从年纪最小的姑娘开始。
年龄最小的女孩只有十二岁,人很活泼,极其美丽的头发,极其漂亮的嘴唇。
第二个姑娘十六岁,是个难得一见的非常美丽的金发女郎,面貌异常姣好,楚
楚动人,拥有她那个年龄的全部优美与雅致,再加上因悲伤而显得心事重重,这更
增添了她的魅力。
第三个姑娘二十三岁,十分漂亮,不过,依我看来,过分的无耻和淫荡损害了
自然赋予她的魅力。
第四个姑娘二十六岁,活脱脱的一个维纳斯,但是,曲线过于凸现。肤色白得
耀眼,表情甜美、开朗、笑容可掬。美目流盼,嘴巴有点大,但轮廓很美,一头金
灿灿的秀发。
第五个姑娘三十二岁,怀有四个月的身孕。椭圆形的脸蛋,有点忧郁。充满情
趣的眼睛,面色惨白,身体羸弱。声音温柔,但缺乏朝气。天性喜淫,据说,她自
己耗尽了自己的精力。
第六个姑娘三十三岁,一个身材匀称的高个子女人,人间罕见的美貌,非常丰
满。
第七个姑娘三十八岁,身材、美貌都堪称典型。她是我们房间的室长,翁法蕾
提醒我说她很凶狠,尤其是她对女人兴趣浓厚。
翁法蕾对我说:“迁就她是惟一取悦她的办法。抗拒的话,那就要吃尽苦头,
这里的什么罪都要叫你受。你好好想想吧! ”
翁法蕾请余尔絮(室长的名字)允许她给我上课,余尔絮同意了,条件是我要
去吻她。我走近她,她那不洁的舌头要和我的舌头搅在一起,与此同时,她的手指
在动作,要确定她还没有得到的感觉。我身不由己,只好随她玩弄,直到她觉得满
足了,才把我打发走,让我回盥洗室。在那里翁法蕾对我谈了下面的话。
“亲爱的泰瑞丝,你昨天看见的女人加上你刚刚才看见的女人一共分成四个等
级,每个等级四个人。头一个等级称为少女级,包括十六岁以下的女孩。她们都穿
白衣服。
“第二个等级衣服的颜色是绿色的,叫做青春级,包括十六岁到二十岁的姑娘。
“第三个等级是青年级,穿蓝色服装,从二十一岁到到三十岁。咱们两人就属
于这个级别。
“第四个等级穿金褐色衣服,是成熟级。年龄都在三十岁以上。
“姑娘们要么不分等级去参加晚宴,要么按照级别前往,这完全取决于修士们
当时的兴趣。不过,除了晚餐的时候,她们都混杂着住在两个房间里,你可以通过
住在咱们房间里的姑娘们看到这一点。”
翁法蕾对我说:“我要给你上的课,主要包括四个方面的内容:头一个方面,
我们要谈谈这所房子;第二方面涉及姑娘们的行为守则、惩戒办法、食物等等;第
三个方面是告诉你这些修士们的玩法,以及我们为他们服务的方法;第四个方面是
人员报废和更换。
“泰瑞丝,我不再向你描述这座可怕的房屋周围的情况了,这你和我一样清楚。
我只对你说说内部的情况。他们让我看了看,好让我向新来的人讲述,通过我的教
育,打消她们任何逃跑的念头。昨天,塞维林诺对你讲了一部分,亲爱的,他没骗
你。教堂和紧贴着它的那栋房屋就是修道院的主体。但是,你不知道咱们的房间处
在什么位置,怎样才能够进来。是这样的:在圣器室的最里面,神坛背后的板壁上
有一道秘密门,由一个弹簧开启。这扇门是一条地道的入口,地道先往下走,因为
必须经过一条三十法尺深的壕沟底下,横过这条壕沟底下之后才向上走,这时距地
面就只有六法尺了。这才到了咱们这栋房屋的地下室,这栋房屋距离另一座大约有
四分之一法里。六道宽厚的围墙使人无法看见这栋房屋,就是上到教堂的钟楼顶上
也看不见。原因很简单,房子很矮,还不到二十五法尺,而围墙的一部分是城墙,
另一部分是紧紧挤压在一起的绿篱,全都五十多法尺高。所以,不论从哪个角度观
察这个地方,都只会以为是森林的一部分,看不出是房屋。因此,我刚刚就对你说
过,开启地道的一个翻板活门是我对你描述过的黑暗走廊的惟一出口,按你先前穿
过走廊时的状况,你不可能记得它。亲爱的,我们这栋房屋有几间地下室,平齐地
面有一间大屋,这是一个夹层,往上还有一层。最上面是一个非常厚的拱顶,这是
一个装满泥土的铅盆,里面种着四季长青的灌木,与环绕四周的绿篱浑为一体,看
上去就更像是一片真实的树林了。几间地下室中间是个大厅,四周有八间小屋,其
中两间是地牢,用作禁闭该受处分的姑娘,余下的是地窖、餐厅、厨房、配膳室,
还有两间是修士们不愿让同伴们看见,打算单独和我们玩耍取乐时用的。夹层由八
间房子构成,其中四间配有盥洗室,这是修士们的卧室。当他们兴起,要我们睡到
他们床上去的时候,就叫我们进去。另外四间是为四位服务人员准备的,其中一位
是狱吏,第二位是修士们的男仆,第三位是外科医生,他的小房间里应急的东西一
应俱全,第四位是厨师。这四位弟兄均又聋又哑,你可以想见,很难从他们那里得
到什么慰藉或者帮助,他们从来不敢在我们面前多停留,我们也被严格禁止同他们
说话。夹层的上面是两座后宫内院,一模一样。这就是你看见的八间小屋围绕的两
个大房间。所以,你可想而知,亲爱的姑娘,即使我们把窗户上的铁栅栏弄断了,
从窗户爬出去,还是很难逃走,因为还要越过五道绿篱、一道高大的城墙和一条宽
阔的壕沟。况且,即使这些障碍都克服了,又来到什么地方了呢?来到了修道院的
院子里,院子被仔仔细细地封闭着,初来乍到的人不会找到一个任何出口。我承认,
一个也许危险小一些的逃脱办法,就是找到通到我们所在的地下建筑的走廊的入口。
但是,我们时时刻刻被关闭在这个地方,这如何能办到呢?就算是找到了入口,出
口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也许在一个我们不知道的隐蔽角落里,被铁栅栏门关着,
只有修士们才有开门的钥匙。即使这些障碍都克服了,我们到了地道里,前面的道
路对于我们还是很危险。那里面布满只有他们才知道的陷阱,不在他们的陪同下想
走过去的人不可避免地会落入陷阱。所以,必须放弃逃跑,逃跑是根本不可能的。
泰瑞丝,请你相信,要是能行,我早就逃出了这万恶的淫窟,可是做不到! 进来了,
只有死了才能出去,这样,这些恶棍们才肆无忌惮拿我们发泄性欲,残酷地虐待我
们。这个难以接近的隐蔽之地使他们受不到惩罚,这比任何东西都更使他们欲火中
烧、更刺激了他们的想象力。他们深信自己罪行的证人只有供他们玩弄的女人,确
信自己的邪恶永远不会被揭发,就更加肆无忌惮了。他们除去了法律的羁绊、粉碎
了宗教的约束、鄙视悔恨的顾忌,所以,没有任何残酷的手段他们不敢使用。并且,
在这样罪恶的麻木不仁之中,他们认为孤独与宁静、一方软弱与另一方不受惩罚比
任何事情都更加激起了他们的欲火,从而他们的令人作呕的情欲也就得到了更富快
感的满足。修士们通常在每天夜里到这栋房屋里来,傍晚五点来,第二天上午九点
返回修道院,除去轮流留下一个在这里度过白天,此人被称为值日员,咱们很快就
会说到此人的职责。至于四个伙计,他们从来不走动。我们每个房间里都有一个拉
铃,通到狱吏的小屋里,只有室长有权拉响这个铃。要是她由于自己的需要或者我
们的需要这么做了时,有人马上就会跑过来。神父们每天来时带来自己必需的食物,
交给厨师去按照他们的吩咐烹调。地下室内有一口泉水,地窖内贮存着大量的、各
种各样的酒。
“现在来谈谈第二个方面,关于姑娘们的行为守则、食物、惩罚等等。
“我们的人数总是固定的,他们采取了措施,使我们总是十六个人,每个房间
里八个人。并且,像你看到的那样,总是穿着我们所在级别的服装。没有一天不给
你穿你那个级别的服装,每天白天都穿这种颜色的便服,晚上得穿这种颜色的常礼
服,头饰则尽可能漂亮。室长对我们拥有极大的权力,不服从她就是罪行。在我们
去供修士们淫乐之前,她负责检查我们。如果情况不符合要求,她和我们一样要受
到惩罚。我们可能犯的错误多种多样,每一种都有相应的处罚,其规定分别贴在两
间房子里。白天的值日员,就是我刚才向你解释的来向我们下命令的人,由他来决
定去赴晚宴的姑娘,察看我们的房间,听取室长的控告。告诉你吧,就是由这个修
士来分配每个人应得的处分。下面就是我们所犯罪行应受的惩罚。
“早上不按时起床,三十鞭(我们几乎总是受到这种惩罚,既然淫棍们以此发
泄性欲,顺理成章,也就成了他们偏爱的处分办法)。在淫荡的过程中,出于误会
或者出于其他可能的原因,送上肉体的另一部位,而不是所要求的那个部位,五十
鞭。衣服穿得不合适,或者头饰不合适,二十鞭。来月经时不提前告知,六十鞭。
外科医生发现你怀孕的那一天,一百鞭。对淫邪的建议不重视、不能干或者拒绝,
二百鞭。他们凶残至极,无数次找碴说我们在这些方面犯了错误!这也要受到惩罚,
我们的哀告和申诉,他们从来就不听;要么服从,要么受罚。在房间里行为不端,
或者不服从室长,六十鞭。露出哭泣、忧伤、悔恨的表情,有一点皈依宗教的情绪,
二百鞭。如果一个修士挑选你跟他一块品尝快活的高潮,他却未能达到,不论是他
的错(这是常有的事),还是你的错,立即三百鞭。不论修士们的建议是什么性质
的,只要对这些建议流露一点厌恶的表情,二百鞭。企图逃跑、造反,要把你赤身
露体,关入地牢九天,外加每天三百鞭。拉帮结派,出坏主意,相互间说坏话,一
经发现,三百鞭。打算自杀,不按常规进食,二百鞭。不尊敬修士们,一百八十鞭。
我们所能犯的过失就这些。只要不是这些,我们就可以做一切我们高兴做的事情:
睡在一起、争吵、打架、醉后不省人事、撑得肚皮滚圆、诅咒、漫骂,这一切均无
关紧要,对这些行为他们一声不吭。责罚我们只为上述那些违纪行为,不过,要是
两位室长愿意,她们可以把许多这类错误隐瞒过去。不幸的是,只能通过讨好才能
得到她们的保护,而巴结她们的代价往往比受责罚还要恶心。两个房间的室长具有
相同的趣味,只有投其所好才能拴住她们。如果你拒绝她们,她们就给你加油添醋,
你去伺候的师父就加倍给你惩罚,他们根本不指责她们的不公正,反而不断地鼓励
她们这样做。室长们本身也受这些规章的制约,要是被怀疑包庇,就要受到更严厉
得多的惩处。淫棍们并不是需要用这些规章来折磨我们,只是方便他们找到借口罢
了,这样更显得自然,他们的性享受就更增添了乐趣,性要求也就更加高涨了。每
个女人进来的时候,都得到不多的几件衣物,每一样都给五六件,每年换一次新的,
但是穿过的衣服一定要上交,不允许我们保留一丁点东西。我对你说过的那四个弟
兄的抱怨和室长的一样被听取,只要他们稍稍告密,就会使我们受到处罚。幸好他
们至少不对我们索取什么,不必像对室长那样提心吊胆。两个室长苛刻之至,要是
一时兴起,或者存心报复,真是危险得很。我们的食物非常好,总是十分丰盛。不
过,假如他们不是需要用这种办法来获取肉欲的更大满足,也许就不会这么好了。
不过,既然他们肮脏的淫欲在这里面得到了好处,他们就毫不吝惜,用各种食物来
填我们的肚子。喜欢鞭打我们的人在折磨我们时希望我们更加圆滚滚、肉呼呼。像
热罗姆昨天对你说的那样,喜欢看母鸡下蛋的人撒下充足的饲料,肯定会得到更多
的鸡蛋。因此,我们每天吃四顿饭:九点至十点之间吃早饭,总是米饭烧鸡、生水
果或者糖煮水果,茶或咖啡或巧克力。午饭在一点钟,每桌八个人,饭菜是一道非
常丰盛的汤、四道正菜、一道烧烤和四道甜食。五点半是小吃,点心或者水果。夜
宴无疑是不错的,如果是修士们的夜宴的话。倘若我们不去和修士们共进晚宴,我
们每个房间就只有四个人了。这时,我们同时有三道烘烤和四道甜食。我们每人每
天有一瓶白葡萄酒、一瓶红葡萄酒和半瓶甜烧酒。喝不完的人可以自由地把酒送给
别人。我们当中有些人非常爱喝酒,酒量惊人,常常喝醉,但不会因此受到斥责。
同样的,对那些吃四顿饭还不够的人来说,她们只要摇一下铃,她们要的食品就会
立刻送来。
“室长们督促大家吃饭,如果有人坚持不吃饭,不管是出于什么动机,到第三
次就要受到严惩。修士们的夜宴有三道烧烤、六道正菜,外带一个冷盘、八种甜食,
还有水果、三种葡萄酒、咖啡和甜烧酒。有时,我们八个人和他们一起用膳,有时,
他们只要我们中的四个人为他们服务,她们完事之后再吃饭。有时候,他们只让四
个姑娘参加晚宴,通常,这是整整一个等级的姑娘。要是去八个人时,那总是每个
等级两个人。不用说,根本没有外面的人来看我们,陌生的人不论出于什么藉口也
不会被领到这所房子里来。要是我们生病了,惟一的医生兄弟为我们治疗。谁要是
死了,根本没有什么宗教仪式。把尸体扔在绿篱之间空档的地方,就算完事了。由
于出奇的残忍,要是病重,或者害怕传染,不等死了,就把她活埋。把人一抬,活
活扔在我已经对你说过的地方。我到这里十八年以来,这种惨无人道的行为我已经
看见过十次以上了。为此,他们说与其让十几个人都冒险,不如损失一个人。说这
是一个极小的损失,以致一个姑娘的病很容易就治好了,他们还会感到有点遗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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