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很奇异,你怎么知道我想的。你和她们两个人之中的一个谈过吗?” “我没有和她们谈过,警探。” “好吧,既然你说你不是学校的按摩师,如果你不是一个顾问,那你是做什 么的呢?” “我是一个导师,或是她们一个普通朋友。没有什么正式的关系。” “很奇怪,是吗?”斯瑞德问,“我是说,你有精神学的两个学士学位,还 是一个明尼苏达大学的教授,我还看到了你书桌上有很多学术书籍。” “一点也不奇怪,警探。事实上,我可能说是你的责任让我来到这里的。” “我?怎么回事?” 卡维尔倚向她的书桌前,她的手小心地合在一起,她的棕色双眼又一次刺向 他:“好吧,既然你没能找到克莉·麦克格莱思,你让学校里的很多女学生都受 到精神上的伤害。” 斯瑞德哽塞:“我不明白。” “好吧,让我告诉你。自从那个女孩在八月失踪后,学校开始有很多关于女 生的麻烦。好几个逃课,哭泣,还有自残。我只是自愿地尽我所能做个法律顾问 ——不是专业的,但有人会对我诉说她们的恐惧。那就是为什么学校管理体制那 么担心,她们从来不违背我的政治和在性方面的立场,而是双手赞成。我发现和 姑娘们在一起很开心。所以我坚持在这里,一周两个下午,还有,我还在几个寓 所建立起了小组。我不是她们的大夫,尽管我的专业经验会给她们帮助。但大部 分时间,我只是这些人倾诉的对象。” “你和雷切尔成了朋友了吗?” 他看着她的脸,期待着有什么反应。但什么也没有,没有一丝的不安,没有 想隐藏什么,只是平视着他而已。 “我认识她。”她说,还是那么心胸坦荡。 “知道她多少?” “我们偶尔见过几次面。她不是来和我倾诉的人。我提到过,她从没有参与 过我组织的活动。” “她为什么来找你?” 卡维尔停了一下。然后平静地对斯瑞德说,“我可能不方便说。” “为什么不方便?”斯瑞德烦躁地问,“你强调说没有什么专业联系,所以 应该说是义务,对吗?” “要看雷切尔怎么看这种关系,还有她是否把我当成一个大夫。但无疑,只 有我们的关系很值得信任,她才会告诉我些东西。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如果我 背叛朋友这件事传了出去,警探,我不会在这个领域再有什么成功而言了。” “但是要知道形势不一样了。那个女孩失踪了。如果她对你说的可能帮助找 到她的话,你就该把雷切尔说的告诉我们。” 卡维尔摇摇头:“恐怕我不能。” “卡维尔博士,这个女孩可能很危险。”斯瑞德坚持说。 “警探,我知道那不会对你们找她有任何帮助的。相信我。” “你今天在学校和别人说我们找不到雷切尔。为什么?你怎么会那么想?” “你们没有找到克莉。”卡维尔回答。 “你有什么理由认为这两个案子有联系的呢?” “没有,我不想再去推测了。我没有什么理由这么想。” “还有,你看起来很肯定我们找不到雷切尔。”斯瑞德回答说。 “我不肯定她是否想被你们找到。”卡维尔说。 斯瑞德的双眼眯了起来。他从躺椅上站了起来,靠向桌子,两手扶在边上。 俯视着卡维尔,他想让她感到他的存在:“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卡维尔博士,我 想知道是什么。不要让我把你逮捕起来。” 卡维尔没有害怕。只是看着他瞪着的眼睛:“继续,警探。你不能因为你的 怀疑而逮捕我,你也不能让我告诉你我不知道的东西。我以前和你说过,我不会 再说一次的。我不知道雷切尔在哪,我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如何才 能找到她。” “但你想她还活着,”斯瑞德说,“你认为她是自愿离开的。” “这是我想的,警探。再过6 个月,雷切尔迪斯就18岁了。如果那样的话, 即使你找到了她,你也不会把她带回来的。” 斯瑞德摇摇头:“你保持沉默不是在帮她。如果她跑了——如果她由于什么 原因跑了的话——我得知道。你看,我见过她的母亲。我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一 直都很不好。如果她自立的话,自己一个人,她会有麻烦的。你想听我对你说那 些出走的孩子们的下场吗?多少人无家可归?多少人卖淫?” 过了一会儿,他想他可能成功了。他看到卡维尔眼里的闪烁。她知道他说的 都是真的。但然后,一下子又像是一个面具,她的双眼又露出冷酷的表情。 “抱歉,警探。我不能提供能够帮助你们的什么事。我告诉人们的那些东西, 都是我个人的看法。” “那是?”斯瑞德问。 卡维尔耸耸肩:“像我说的一样。你不会找到她。” 希泽·哈勃转向左离开了53号高速公路,开上了一条杜鲁斯西部10英里尘土 飞扬的小路。她的汽车在坎坷的小路上来回颠簸。她旁边坐着的,丽萨,是她6 岁大小的女儿,和车一起摇晃着。 那是一个星期二的黄昏。她想在柔淡的光线下,还有长长的影子里拍一些几 英里外的毁坏了的谷仓。她等了好久,直到周围景色正合适。红叶已经变得发黄。 而黄色却变得灰白和浅绿。很多的树叶都已经落下,谷仓的四边一定会满处落英 的。谷仓也是一种残缺的美。她相片里这两样东西会相互衬托的。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