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节 格尔皱皱鼻子:“不是很好?雷切尔总说你恨她,是吗?” “好吧——她是说过几次。” “她总管你叫母老虎。”格尔说。 “有时叫。” “她会做些不好的事就只为让你伤心吗?” 艾米丽点点头。“是的。”然后她面露怒色地说,“比如和我的丈夫做爱。” “或是出走,还有把你的生活、婚姻弄得一团糟吗?”格尔问道。 “她不会那么做的。” 格尔伸出他的满是腱子肉的胳膊:“你怎么知道?凭她的聪明和复杂,还做 不出来这些事来?” “反对。”丹叫道。 格尔耸耸肩膀:“我收回。斯顿尔夫人,从你自己的证词来看,你在警察把 你丈夫说成是嫌疑犯之前,你从没有和别人说过有关于这些所谓的疑点,是吗?” “我被蒙蔽了。”艾米丽说道。 “蒙蔽?事实是,你不是真的知道他们有没有绯事,对吗?” “那时是的,是的。” “而现在让你相信那个的唯一原因就是看起来一切都很符合爱里克森先生讲 的那个神奇的小故事,是吗?” “不,那不是真的。” “不是吗?”格尔问,他的语气中满是狐疑,“你告诉我们的每一件事,都 是关于你和雷切尔的,是吗?不是关于格雷姆的。是关于雷切尔和你耍把戏,刁 难你,试图伤害你。” “那时很困难。”艾米丽说。 “困难到你还打过你的女儿一次,是吗?” 艾米丽畏惧了。她开始退缩了,低头看着她的膝盖,“是的。”她低语道。 “说出来!你很生气,你就往死里打了她,是吗?” “就只是一次。” 格尔摇摇头:“哦,那你就只对你的女儿恣意过一次。是的,对吗?” “不!对不起!” “你打她之前她一直都推着你,对吗?” 丹一下子站了起来:“格尔先生是在扰乱证人的思绪,尊敬的法官大人。” 法官点点头:“收回你的话,格尔先生。” 格尔转变了方向:“如果她要是把你推得够远的话,你还会再打一次的,是 吗?” “不。” 格尔放低了声音,继续镇定地说:“事实上,你难道不是很有杀雷切尔的动 机吗?” 艾米丽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不!” “不?在她对你仁慈了多年以后?” “我不会伤害她的。” “你只是对我们说你不会。”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艾米丽恳切地说,“就一次,再没发生过。” “是吗?”格尔问,“你没在最后的那个周末彻底地发泄出来了吗?” “没——没,当然没有!我当时根本就不在那里!” 格尔耐心地问道:“那你在哪里?” “和我在圣路易斯的姐姐在一起。” “在星期五的晚上吗?”格尔问,“雷切尔是那晚失踪的吗?” “是的。” 在斯瑞德的脑子里响起了警铃。 “但不是在星期六,”格尔说,“你星期六晚上没在圣路易斯,是吗?” 艾米丽摇摇头:“是的。我在西迪斯的旅馆。我很累。我开了一天的车。” “你在哪里住的?”格尔问。 “我不记得了。好像是在布鲁明顿的什么地方。” “是机场湖边旅馆吗?” “可能。我真的不记得了。” 格尔从律师桌里拿出一张纸:“事实上,这不是你那个周末在布鲁明顿的机 场湖边旅馆开的发票的副本吗?” 艾米丽脸色变白了:“是的。” “好吧,那,”格尔皱了皱眉头说,“我们出现了一个问题,是吗?” 艾米丽沉静了。 格尔举起那张纸:“因为这张发票写着你是在星期五晚上开的,而不是星期 六,是吗?” 斯瑞德嘀咕着:“兔崽子。” 马吉里靠身过去小声说道:“真他妈的,姐姐为她隐瞒。她发过誓说艾米丽 周五晚上在那里。” 在证人台上,艾米丽一言不发。格尔伸伸他的胳膊,发票高高举在他的左手 里:“好吧,斯顿尔夫人?” “一定是个错误?”格尔讽刺地说,“他们管你要了两个晚上的钱,你没注 意到吗?我们要叫那个收你支票的职员吗?” 艾米丽的眼睛不停地乱转,看着围巾。斯瑞德看到,她好像不停地在看一个 地方,在几英尺远的坐席上的那个男人。在看代唐顿比。 斯瑞德看了一眼牧师,在代唐的眼里也看到了一丝吃惊。 艾米丽崩溃了:“好的,是的,我星期五晚上是在那里。我星期六在美国商 场购物。格雷姆不会喜欢这个的,那就是我为什么说谎的原因。那看起来并不是 什么大事。” “多简单,”格尔说,“但事实是,你可能很容易就开车回杜鲁斯,然后再 在星期五晚上回去,是吗?” “我没那么做。”艾米丽坚持着说道。 “你办完手续,然后向北走。你会就在十点之后到,对吗?就是在雷切尔到 家的时候?” “不。没有那事儿。” 格尔笑笑说:“不?告诉我们,斯顿尔夫人,那个晚上雷切尔做了什么?说 了什么?她让你不耐烦了吗?”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