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如何跟曼哈顿的男人结婚——我的方式 几个月以前,《纽约时报》登了一则消息,说辛迪- 莱恩(非其真名)刚刚结 婚。这事本来并无新奇之处,也没有特别不平常的地方,但是,认识辛迪但又失去 了她的消息的人,比如我,就感到非常震惊。辛遮结婚了1 40岁!这事让人受益匪 浅! 你瞧,辛迪是纽约这样的一种女人之一,多少年以来,她一直都在找机会结婚。 我们都知道这样的人。在过去的十年当中,我们一直都在看这些女人的广告,她们 有吸引力(不一定漂亮),好像她们能够得到一切——只是不能结婚。辛迪将广告 卖给一家汽车杂志。她了解音响设备,她跟男人一样大个子,她开枪、。她旅行, (有一次,她在去机场的路上,她狠扁了一个喝醉酒的出租司机一顿,将他扔到车 后座上,自己开车去了机场。)她并不是那种女性化的妇女,但身边总不缺男人。 但每年她都会老一些。有一次,我在一个朋友家的聚会上碰到她,她跟我愉快 地谈话,跟别的所有人说话,讲一些大个子跑得远远的故事及游艇上的男人,还有 穿着老鼠拖鞋上床的首席执行官。 而且,人们还拿这样的事情没有办法。你看着她,既有敬佩,也有厌恶。。你 走开,想着她永远也不会结婚。如果万一结了婚,那一定就是某个讨厌的银行经理, 一定是住在新泽西的。另外,她也太老了。 然后你回家,躺在床上,整个事情回头来折磨你,直到最后你非得找来一帮朋 友,然后说:“亲爱的,如果我最后到了她这个份上,请你们记得一定一枪结果我, 好不好?” 可是,猜猜吧。你错了,辛迪结婚了。他不是那种你以为她最后只能够找到的 那种人,她活得甚至比以前更好。 现在是时候了。该想想是不是应该认真考虑一下到底有没有好男人的事情了。 该认真考虑一下是不是还要继续打留言机,看看有没有男人打电话给你了。应该停 下来认真想想,到底要不要像玛莎。斯图亚特那样找一种可怜的爱情生活,哪怕她 上了《人民》杂志的封面。 是啊,现在到了嫁一个曼哈顿的男人的时候,而且最令人高兴的消息是,这还 有可能。因此,放松吧。你有很多时间。玛莎,请留意。 三件开司米毛衣 这是一个秋天的周末,天在下雨。卡莉和比格先生在布里奇汉普顿的一家餐馆 吃饭。人很多,很拥挤,很令人心烦,安排餐桌的餐厅经理又不在那里。首先,他 们要试试上次比格先生过生日的时候试过的新事物,订四个主菜,就跟吃中国饭一 样。 但是,比格先生想要卡莉正在吃的一模一样的东西,因此,他们最后变成了双 人吃一餐。 “你在意吗?” “不,我不在意。”卡莉以荒唐的孩子口气说话,最,近他们总在用这种口气 说话。“我太累了,不可能在乎。” “我也是太累了,无法在乎。”比格先生说,也是一种孩子腔。他的肘弯在顶 着她。然后他又用肘子杵她。 “哗哔。”他说。 “嗨,”她说,“这是界线,别越线。” “突然死亡。”比格先生大声抱怨,倾过身子去,用他的叉子叉她的意大利面 条。 “我要让你突然死亡。”卡莉说。 “来打我吧,打我。”他说,她打他的胳膊,他大笑起来。 “你们两位在这里呀。”他们转身,发现萨曼莎‘琼斯正站在旁边,脖子上堆 着两三件开司米毛衣。“我想着你们可能就在这里,”她说。比格先生说:“啊啊。” 萨姆和比格先生一向合不来。有一次,萨姆问为什么的时候,卡莉解释说,那是因 为萨姆总对她说些脏话,而比格又不喜欢听。萨姆不信,说:“我想你们可以照顾 自己的。” 萨姆开始谈起电影来,卡莉没有选择——她也得开始谈电影。比格先生不喜欢 谈电影。卡莉开始希望萨姆会走开,这样她就可以开始和比格先生谈他们最喜欢的 新话题——哪天搬到科罗拉多去。她不喜欢自己希望萨姆离开的想法,但是,有时 候,如果你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没有办法。 讨厌的人和失败者 “干这事的人是大卫。P ,”特鲁迪说。特鲁迪是一家少女杂志的总编。她有 4l岁,但有时候她看上去像是可爱的16岁少女,有极大的蓝眼睛和黑头发。 她在椅子里靠后,指着一个挤满相册的书架。“我称那个为‘特鲁迪和……… 她说。”那都是我的照片,是跟我出去过的所有失败者的照片。我喜欢收集一些东 西。“ “我以前在两年式的男女关系当中特别在行,我尽一切努力让他们工作。夫妻 疗法。谈几个小时的责任问题。 战斗。然后我意识到,你知道什么?我打算再也不去费心思改变一个不喜欢女 人的40岁的男人。那不是我的问题。“ “我给自己一个最后期限。我说,我40岁的时候必须结婚。我去见大卫。他50 岁,不诚实。我告诉他我想结婚。他不停地找借口,不停地拖我后腿。‘我们到中 国去一越,回来之后我来想想这事,’他说。然后我们就到了威尼斯,到了格里迪 宫,到了有木窗通向大运河的那些房间。‘我们直接面对这个问题吧,’他说,‘ 你再也不会在曼哈顿找到任何一个想结婚的人了。所以,为什么不就这样过一辈子 呢?’听完此话,我扭头说再见,永不再见他。” 特鲁迪回到曼哈顿,她找出了老式的记事簿,把在曼哈顿认识的所有男人都翻 了出来。“是啊,他们所有的人:我以前扭头不看的人,我认为是一些笨蛋、讨厌 和灾祸的人和甚至没有几根头发的人全都找了出来。” “我丈夫的名字就在这个单子里面,他是最后一名,”特鲁迪说,“我记得自 己当时在考虑,如果他也不愿意,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样的情况,当然, 是纽约妇女最典型的谦虚,因为纽约女人总是明白自己知道于什么的。)真实的情 况是,特鲁迪跟她未来的丈夫吃了三次饭(她当时不知道他会成为自己以后的丈夫), 然后他就去了俄国,一去就是两个月。那是一个夏季的开始,特鲁迪去了汉普顿, 把他完全给忘了。事实上,她已经开始跟另外两个家伙开始约会了。 特鲁迪笑笑,看着自己的指甲。“好吧,他在夏季末尾打来了电话,我们又一 次开始彼此见面了。但问题在于,任何时候你都得愿意走开。你得将自己的脚放下 来。 他们无法认为你是那么差,那么可怜的一个小女人,没有他们就没有办法活了 一样。因为事实不是这样的。你能够。“ 谈到嫁一个曼哈顿男人的时候,两条规则是可以应用的。“你得可爱,”莉莎 说,她38岁,为一家网络新闻秀当记者。但同时,一位摄影代表布丽塔说,“你不 能让他们带走任何东西。” 对这些女人来说,年龄是一个优势。如果一个女人能够在纽约生活到三十多岁, 她多半知道如何得到自己所需要的东西了。因此,如果纽约的女人盯住了一个潜在 的丈夫,他想逃掉的可能性比较小。 “从第一天起你就得接受培训,”布丽塔说,“一开始我不知道我想要跟丈夫 结婚。我只知道自己想要他,我会尽一切努力得到他。我知道我会成功的。” “你不能够跟那些愚蠢的姑娘一样只想嫁有钱的男人。”她继续说,“你得精 于计算。你总得要摘到多于自己所希望的东西。拿巴利(她丈夫)打比方。尽管他 不喜欢,但他不想要一个让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典型的那一类姑娘。如果现在有 人搞到他,她们会非常幸运。他很聪明,可爱,他会煮饭,还会做清洁。你知道吗, 他原本从头到尾都不喜欢这些事情的。” 在巴利之前,布丽塔是这样一种女人,她会让自己的男友去放衣服的地方为她 搞来一包香烟,然后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跟别的男人跑到后门外去。“有一次我在阿 斯彭滑雪场的山顶打电话给巴利,整整骂了他十分钟,因为他过新年的时候准备跟 另外一个人约会。当然,那是我们才刚认识一个月的时候。但仍然是这样的。” 之后,巴利多半就转了向,只有一两种粘糊糊的问题。他喜欢看其他女人,他 有时候还抱怨没有自己的空间,特别是在她搬进去跟他住一起之后。“嗯,一开始, 我总是想办法保证两个人在一起十分快乐好玩,”布丽塔说,“我煮饭。我们两个 人都长了三十磅肉。我们一起喝醉。我们看着彼此喝醉。如果吐了,大家彼此照顾。” “你得做些没有料想到的事情。比如有一次他回家,家里全都是蜡烛,我搞了 一次电视冷冻快餐。然后我经常让他穿上我的衣服。但你得小心这样的男人。对不 起,但是,他们80%以上的时间都不在你身边。他们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一般都能 够注意你。如果他们在跟你一起吃饭,他们为什么想着要尝尝别的鸡肉味呢?有: 次,巴利的眼睛游移不定,我朝他头上来了一下子,他几乎就倒下椅子了。我告诉 他说:‘把你的舌头放回嘴里,夹起自己的尾巴来,把饭吃完。… 把他留在身边,当然,那是另外一码事。“这个城里的女人不管一个男人是否 结了婚,也不管他是不是订了婚,”布丽塔说,“她们仍然使劲追他。你得处在一 切事情之上,控制一切。” 有时候,比格先生看来会回到自己内心去,然后又出现了表层的这个比格先生。 他对谁都友好,也许亲切是个比较准确的词。总是在合适的时候出现,白色的衣袖, 金制的领扣,合适的吊裤带(不过几乎从不脱夹克)。他在这样一种情绪当中的时 候不多。卡莉对自己认为过于保守的人不太好,她不习惯。她习惯于人人都喝醉酒, 卡莉认为比格先生对别的女人太友好了,特别是对模特。他们出去,一个搞摄影的 人会说:“你在意吗?”然后让比格先生跟一帮模特一起照相,这是极侮辱人的。 有一次,一个模特坐在他的膝上,卡莉转身说:“我们得走了。”脸上挂着愠怒的 神色。 “嗨,别这样。”比格先生说。 卡莉看着模特。“对不起,你坐在我男朋友腿上了。” “休息。只是休息,”模特说,“这之间有很大差别的。” “你得学会如何处理这样的事情。”比格先生说。 比较采购 瑞贝卡39岁,是位新闻记者,去年结了婚,她回忆自己过去的一件事。她在当 银行家的男友名片夹里发现了另一个女人的电话号码。 “我打了那个电话,问那个婊子说她在干什么。”瑞贝卡说。当然,那个女人 透露说,瑞贝卡的男友曾邀请她出去吃饭。“我把屋顶都撑破了。我并没有骂她, 但我变成了那种肥皂剧中的人物之一。我实际上告诉她说缩回自己的脏手,不要再 给他打电话。她说:‘你搞到手的那个人不错,你应该对他好。’我说:‘如果那 么好,他跟我住一起为什么又跟你打电话?… “然后我给他打电话。他竟敢怒气冲冲地说我‘干涉他的私人事务’。我说‘ 把一件事情说清楚,伙计。如果你跟我外出,那就没有什么私人事务可言’。另外, 两天之后,我以为我们已经完了。然后我们把这件事情摆平了,他请我嫁给他,是 三个月后。” 还有其他一些方法。莉莎见她未来的丈夫罗伯特都两个月了,他开始蠢蠢欲动。 “如果我跟其他人约会,你会怎么想?”他问。 “我认为你应该做比较购物。”莉莎说,极冷淡的口气。“否则你怎么可能欣 赏我?我可不是狱卒。” 这把他搞得没有办法。 “一切都是自信,”莉莎说,“男人必须感觉到很多事情有一个界限,越此线 则不行。” 一个著名的问题是未婚同居,然后他并不要求你嫁给他。这样的事情必须早早 解决掉。“刚刚昕说一个故事,”特鲁迪说,“有个女的和一个男的生活了一年。 有天早晨,她醒来。‘我们是不是要结婚呢?’男的说不。 她说‘现在就请你出去’。那个周末他请她嫁给他。“ “女人所犯的最大错误在于,她们一开始并不讨论婚姻。”莉莎说。 我得离开了 有天早晨醒来,卡莉想:我受不了了。她躺在那里,看着比格先生,直到他睁 开眼睛为止。他不仅没有吻她,反而直接去了卫生间。有了,她想。 等他回到床上的时候,她说:“听我讲,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呃?”比格先生说。 “如果你不是完全爱我,也不是对我爱得那么深,如果你不认为我是你一生见 过的最漂亮的女人,那么我想,我得离开了。” “呃。嗯。”比格先生说。 “真的,这没有问题。” “好吧。”比格先生说,毕竟有点小心。 “所以说……这就是你想要的?” “是不是你想要的?”比格先生说。 “不,并不是。但我的确希望跟一个爱我的人在一l 起。”卡莉说。 “嗯。目前我不能够做出任何决定。但是,如果我是你,我会挂着再说。看看 会发生什么事情。” 卡莉又躺回到枕头上。那是个星期天。自己得离开是一件多少有些不情愿的事 情。她这天其他的时间干什么? “好吧,”她说,“但只是眼前的事情。我没有一个永远,你知道的。我也可 能很快就死掉,比如在15年来的这些日子里。”她点着了一根烟。 “好吧,”比格先生说,“但同时,能不能请你为我倒杯咖啡?好不好?” 内奥米去年结婚,37岁。她是一家代理机构的总经理,是纽约女人当中最典型 的一种。“我跟随几乎所有类型的男人约会。然后有一天,合适的男人走进门来, 我过去想要的一切他都是对立面。”换句话说,他并不是坏到那种程度的男人。 当她35岁的时候,内奥米在等一辆出租车,就在麦迪逊大街上,穿一身制服, 还有高跟鞋,一个长头发的男人骑着摩托车呼一下过来,根本就没有理她。“突然 问,那种为饥饿所折磨的画家一类的人物所产生的诱惑一下子没有了,”她说, “我总在请他们吃他妈的饭。” 卡莉去一个博物馆参加书展聚会,她带上了萨姆。她有一阵子没有看见萨姆了。 她有一阵子所有的女朋友都没有见了,因为她所有的时间都跟比格先生泡在一起。 她们都穿黑色的长裤和黑色的黑漆皮靴,上楼梯的时候,z.M.也就是那位媒介大亨 正下楼准备上车。 他大笑起来。“我正在想这两位女人是谁,在那里踩着人行道。” “我们没有踩,”萨姆说,“我们在谈话。” 司机正大开着轿车门。“有时间打电话给我,好不好?”他说。 “打电话给我。”萨姆说,你知道他们都不会打电话的。 萨姆叹口气。“所以说,比格先生怎样了‘” 卡莉开始支支吾吾,又准备编她平常的一套词了。说他们准备去阿斯彭,他说 明年夏天什么时候一起搞一栋房子,但是,她对他不能够肯定,而且…… “啊,别这样,”萨姆说,“我希望我有个男朋友。 我希望我能够找到一个我想一起度周末的人,我的天。“ 在纽约,结过婚的女人与没有结婚的女人之间有很大的差别。“一般来说,有 点像,要克服自己,”瑞贝卡说,“要克服自己的想法,以为非大款不嫁。” “我把这一点归结为三条,”特鲁迪说,“聪明,成功,可爱。” 她们从来不信自己永远也不会结婚。“我以前总在想,不管多长时间,但最后 总会到来的,”特鲁迪说,“如果事情不发生,那将是非常可怕的。我为什么应该 不结婚?” 可是,曼哈顿仍然是曼哈顿。“你得意识到,从男人的社交性来说,要让他们 准备好结婚的话,纽约就是个极可怕的地方,”莉莎说,“单身男人不想跟夫妻在 一起。 他们不习惯于安逸和家庭生活。因此,你必须让他们从思想上接受这些概念。 “ 让人感觉舒适 卡莉和比格先生去一个旧戏院参加慈善活动,他们过了非常愉快的一个夜晚。 卡莉做了头发,看起来她现在时不时就去做头发。她对发型师说:“头发不能再剪 了。” 他就说,“你不剪不行了。” 晚餐时,比格先生拿着雪茄猛扑向桌子,拔走了其他的台位牌,这样他们就坐 在一边去了,两个人挨在一起,他还说:“我不在乎。”他们整个晚上都在握手, 其中一位专栏作家站起来说:“跟平常一样分不开。” 之后,他们整整一星期都过得不错,然后卡莉的脑海里想起了什么事。也许这 是因为他们去一个朋友家吃晚饭,还有人带了孩子一起去的原因。卡莉跟孩子们一 起在街上开极小的塑料车,其中一个孩子从她车上掉了下来。 父母出来吼他们的孩子回到屋子里面去。这好像不太公平,因为孩子一个也没 有伤着。 她决定再次折磨一下比格先生。“你认为我们的关系很密切吗?”她睡前问道。 “有时候——”比格先生说。 “有时候对我来说不够,”她说。她继续烦他,直到他请求她让他睡一会儿。 但是,第二天早晨一大早醒来后,她又开始烦他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比格先生问她,“你为什么不想想好些的事情,比如像 我们上个星期那样?” 他在床边走着。“哎呀呀,看看这那张伤心的小脸。”他说,这使她想杀掉他。 ‘“我以后会谈谈这事,我保证。”比格先生说。 “我不知道还有没有‘以后’。”卡莉说。 莉莎在一位著名公关人员的家里参加一个拥护的聚会(我们称这位公关人员为 桑迪),是在东50大街的一家住宅内。莉莎的丈夫是位漂亮的男人,他在做某种生 意,那天也在一起。她边喝一种粉红的玛格丽特酒一边解释说。 “我最后决定寻找某人的时候,想到了我见到一个男人的所有地方。因此,我 实际是撒开了一张网。我去每个人的家里参加各种聚会。” “遇到男人的时候,我的规则是见头几面,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要着急, 不要主动推动此事,要留下空间。男人想感觉舒服些,你必须激发出安逸感来。谈 谈他们是哪种人,因为大多数男人的自我形象认识是他们自己14岁时候的样子。” 回到特鲁迪的办公室,她对着书桌上的一幅大照片点头,那是一个卷发的男人 靠着海滩上的一个沙丘。特鲁迪说:“我丈夫是难得之人,他真的很理解我。如果 你找到了合适的人,那可真是容易得很。很多人吵个不停,演出很多戏,好吧,总 有什么事情出了错。我丈夫并不跟我吵什么,我们从不真正争吵什么东西。他给我 99%的时间,有少数几次他想自己呆一会儿,我就放手。” 突然之间,一切都好得非常奇怪。 比格先生打来电话。“你在干什么?” “啊,你知道的,我有时候会做的那件事,”卡莉说,“写一篇小说。” “关于什么?” “你还记得我们那天曾说过搬到科罗拉多去养一批马和其他一些见他妈的鬼话 吗?我正在写这个故事。” “啊,”比格先生说,“那是个美丽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