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白合辞了工作,把自己关在家里,每天看电视,上网、睡觉。青田也陪同玲姐 回了乡下,她买了菜往小美住处。 刚到了楼梯口,小美的门是敞开的,好久不见的方鹏和小美在里屋打闹着,小 美看见白合来尴尬地看了看白合,小美忙打呼: “白合,你来了。方鹏,你先去菜市场买点菜来,我们一会儿做饭吃。” “好的。白合,进来坐,我去买菜。”方鹏对白合说道, 白合礼貌地微笑地回应他,方鹏下了楼。 小美走过来用手挽着白合的胳膊说道: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呢?” 白合生气地责问小美: “小美,你这是在干什么?你不是已经和方鹏分手了吗?为什么又和他在一起 了。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你这是在玩火花游戏,你会伤到自己的。”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哪里天晚上我生病了,躺在床上不能 动。然后我打电话给他,他马上开车过来把我送往医院,医生说再晚一点可能会诱 发脑冲血。是他救了我一命,如果没有他,现在你可能再也见不到我了。” “可是你要怎么办?我的天,玩火花游戏的人,不但会伤了自己,而且也会让 身边更多的人受伤的。你们就为了一瞬间的美丽,而伤害其他人吗?再说所有男人 都一样,不论在外面跟多少女人好,到最后也会回到自己老婆身边去。因为他们只 是在逢场作戏罢了,就算你们真的相爱,他会为了你放弃他的家庭、亲戚、朋友、 还有事业地位,你以为他们会受得放弃吗?对爱情而言,在女人心里也许是第一, 可是对男人而言,永远也只是他其中的一部分而已。” 白合生气地望着小美,小美低着头,她不知道怎么把小美从沼泽地中拉出来。 “可是我爱他,我不知道!我只要像现在一样拥有他就足够了。”小美说, “小美,你太自私了!”白合生气地站起身大声对小美说,“你想过没有?大 家身为女人,你有没有站在他老婆的位置上为她想过,他们不是因为相爱才结婚的 吗?他们也相爱过,为什么会走到今天的地步?都说男人坏,我觉得都是女人给了 他们机会,如果女人在适当的时候选择退出,事情就不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局面。 一个人痛苦总比三个人痛苦或者更多的人痛苦,要好不是吗?如果你爱他,就应该 让他幸福,不是吗?而不是一未地把他留在身边,那不是太自私了吗?” 小美哭泣了起来,白合没有去安慰她,而是冷静地对她说: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劝你最好放手。如果你再这样执迷不悟的话,以后也 别来找我这个朋友了。我走了,拜!” 白合转身离开了小美的住处。 & 青田和玲姐回到了久别十多年乡下,玲姐带青田来到那棵大树下,青田抚摸着 大树,这几乎和梦中的画面是一模一样的,只是梦里是朦胧的,而现在看来是那样 的清晰,那样的真实, “姐,我小时候应该常到这里来玩吧!这里好美,感觉好亲切,好熟悉!” “是啊,因为我没有在这里生活过,一直在大城市打工,每次我来看你,你都 是黑黑瘦瘦的。你小时候常和一个叫青青的小女孩玩,那个小女孩现在应该已是大 姑娘了吧!” “现在我们去找她吧!快,姐,带我去!” “我已经帮你问过了,她现在并不在家里,听说一直在外面工作,很少回来, 等下次吧,过年时候再来说不定她就回来了。” “这样啊,那么不巧!” 青田很失望,他看了看湖相像着那个小女孩的模样,嘴角露出了一丝丝微笑, 玲姐走过来对他说: “傻弟弟,不要急的,走,我带你去找达叔,让他给你讲讲小时的故事,说不 定你回想起来呢。” “达叔?” “他就是青青的爸爸。” “是吗?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去吧!” & 白合一直在寻找治疗肝癌的良方,她打听到有一名很有名的专家到本市会诊, 她打了刘海电话关机,她决定先去咨询一下。 到了医院,那位专家的病人很多,排了半天的队才轮到,看见专家本人要比想 像中年轻的多,年龄大约在三十多岁,他看上去世太像医生模样,倒像是一位商人。 “你的病历交给我一下。” “医生,生病的人并不是我,是我朋友他……” “是男朋友吧!那得要他亲自过来亲自检查一下才行。” “嗯,医生,我想先咨询一下。” “要先检查才知道结果。你先跟我来,你要先检查一下才行。” “我也要吗?” “是的,先去化验吧!这种病的传染率很高的。” “好吧!” 白合做了化验,然后大约等了一个小时左右吧,医生叫她进去,他看着化验单 对她说: “还好,你的化验全部是阴性,并没有感染的迹象。你跟我来,我替你再检查 一下身体。” 白合跟他走进了里间,他让她躺在床上,然后他伸手去脱白合的衣服,这让白 合吓了一跳, “你要干什么?” “检查呀,不脱怎么检查呢?放松点!” 白合喘了一下气,心里还是很害怕。医生重新伸手去脱她的衣服,当他的手触 及到她的皮肤的时候,她反弹似地坐了起来。那医生两手扶住她的肩,她猛地推开 他,他用力抓住她。她用力挣扎叫: “你放开我,放开我!我不检查了!” 护士听到叫声过来敲门,那医生松开了手,白合跳下床打开门逃出了那个地方。 白合一直跑,一直跑,心里充满了恐惧和羞愧。她蹲在街头的墙角哭泣了起来, 她拿出手机拨了青田的号码,对面传来了青田的声音: “好久没见!是不是想我了,我回来了哦!” “青田,我好害怕!” 说着白合就哭了起来,听到哭声青田感觉到事情不对,并着急地问: “白合,怎么啦?是谁欺负你啦!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现在好害怕,好害怕!” “你现在哪里?” “我现在大街上,在永乐路。” “你不要乱走,我现在过去接你,听到没有?” “好,你快点过来!” “好的,一会儿就到,你要等着我,别怕!” 青田骄着摩托车马上赶到永乐路,远远地就看到白合圈缩在墙角,娇小的身体 还在瑟瑟发抖。他停下车,跨下车跑到白合跟前蹲下身去扶白合,白合惊恐地转过 脸来,然后抱着青田哭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刚才去了医院。” “你去哪里做什么?你生病了吗?” “是先生,是阿海他生病了,所以我听说最近有一名知名的医生来会诊,所以 我就去找他咨询一下。谁知道他让我做化验,竟对我……,他抓住我不放,后来我 挣着跑了出来。” “畜牲!他在那家医院!我现在就去找他!” 青田很生气,火气已经直逼头顶,白合拉住他说: “不行的,青田没事的,这只能怪我太笨了,所以才会上当,可是现在没事了 呀!我们回去吧!我现在心里很不舒服!” “这怎么行呀?现在的医生就是打着医生的牌子,占女孩子的便宜,简直就是 披着人皮的狼。对了,你刚才说什么?阿海生病了,他生了什么病?” “我回去再跟你说,我们现在回去吧!” & 白合和青田回到白合的住处,白合坐在沙发上,青田为她倒了一杯水,白合还 是怯生生地地发抖。 “白合,现在好多了吗?要不要上床休息?” “不要,青田,我好想有人陪陪我,我好怕一个人。” “要不要叫刘海过来。” “不要,我不要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 “到底怎么回事?告诉我好吗?” “嗯,他可能得了肝癌,当我知道他随时可能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时候,我觉 得我生命中的精神之柱瞬间倒塌了。我根本不敢想像没有他,我会怎样?现在我所 能做的,就是尽一切力所能及地把他的病冶好。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去,绝不能, 那种事也绝不会发生。你知道吗?青田,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我怕一闭上眼睛, 他就离开我。” 白合抽泣着,青田伸手给她整理着头发, “傻丫头,也许他是在骗你呢?也许他只是给你开个玩笑,看看你是否在乎他, 你不要胡思乱想了。你看看他,那有像生病的样子,每天还是能吃能喝能睡的。” “真的是这样的吗?我倒是希望他是在骗我,可是化验单就摆在我的眼前,叫 我怎么能去反驳呢?” “真的确诊了吗?” “他说DNA 测试出来就知道有没有癌细胞了,可是我每次想打电话问他,他总 是工作忙没时间,我已经有差不多半个多月没有见过他了。我真的很担心他,好怕 他会发生什么事?” “那也就是DNA 结果还没有出来了,那你不用担心的,我说没事就没事,不要 瞎想了。” “可是他为什么总不接我电话,打电话又不回,我问他,他总把话题岔开。一 定是发生什么了,他为什么要一个人承受啊。” “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难道他真的不想活了吗?我有空去找他好了,你不 要担心的,听小美说你最近没有去班了?” “是,我现在哪有心思上班,上次的事我觉得太对不起王总了。我想休息一段 时间再说,我想多点时间陪陪阿海。青田,你也关心阿海是吧?你们还是好兄弟吗? 为什么搞成这样,难道你们之间都是因为我吗?” “臭丫头,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有那么大的本事破坏来破坏我和他的友情吗? 别瞎想了,好了,现在好好睡一觉吧,我有空我会去找他谈谈的。去睡一会儿吧!” 白合听了青田的话平静了许多, “好吧,我先进房休息一会儿。” 白合走进房里躺在床上慢慢地睡着了…… & 报纸很快刊登了王氏集团新闻: “王氏集团理事刘海将其执有的股份抛出,王氏股票一直下滑,揭露刘海为王 氏访集团王长青的私生子,王长青已昨晚中风入院。” 白合看到这则新闻惊呆了,好立即拨打刘海电话,电话关机。她立即打的赶往 刘海住处,刘海住处门口已经围了好多媒体记者,她没有过去她在路边的石椅上坐 了下来,这时候手机响了,是刘海来电,她迅速接起来, “阿海,你在哪里?急死我了,你家附近围了好多记者,你在哪里?” “白合,你不要急,不用当心。你静下心来听我说。我现在在机场,我要回澳 洲去。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我已经完成了我和母亲的心愿。我对你只能说声对不 起,我一直觉得很愧疚,你是我在这里认识最难于忘记的女孩,如果有缘,我三年 后会回来找你。” “三年?阿海?你不要走,我现在就去机场,你等着我,千万别走,我马上就 到。” 白合开始向前奔跑起来, “白合,别傻了,你好好听我说,我现在只有十五分钟飞机就要起飞了。我选 择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你就是希望你不要来,这段日子我不接电话是因为我在逃避你, 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因为听到你的声音我怕我会舍不得走了。所以你不要来。” “阿海,请你不要这样对我!是不是结果已经出来了,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我会陪你一起面对的,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傻瓜!请你以后不要为我的病情担心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有没有癌细胞 已经无所谓了。” “阿海,阿海,你不要走!我求求你不要走!不要扔下我一个人!” 白合已经泣不成声了,刘海的声音还是很平静地说着: “好了,我要进去了,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拜!” “阿海,不要!” 电话挂断了,白合脚感觉到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以后的日子,白合都知道怎么过的,把自己关上屋子里,没有出门。 夜晚,青田来到白合的住处,整间屋子都弥满着烟酒的味道,白合穿了一身蓝 色的睡衣坐在窗口的地上抽着烟望着天花板,青田走到窗口拉开窗帘,灯光反射进 来,白合用手挡住了光线刺激她的眼睛。青田打门窗子让新鲜的空气流通进来,他 转头看着白合。白合黄色的短发凌乱,有一段新生的头发是黑色的,她目光呆滞, 前额的头发遮住她大半个脸,青田伸手去整理她的头发,她甩开了头,冷冷地说: “不要碰我,就这样,让它遮住我的脸,就没有人会看见我的狼狈,发现到我。” 青田还是伸手爬开了她前额上的头发,她的脸没有血色,显得很苍白,眼睛布 满了血丝,眼眶深深地陷了下去,有两道深深的黑眼圈。 “白合,你怎么能这样虐待自己,难道一个阿海就把你打败了吗?你以前不是 这样的啊?” “是啊,我就是这样软弱,阿海走了我的心已被他带走了,这个城市再已没有 了阿海的身影,心里觉得空荡荡的,去哪里都会想起他,真的好痛苦。我呆在这里 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白合,请不要这样,你这样子我好心痛,而且阿海他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 子,他希望你忘记他,重新开始,每天开开心心活下去!” 白合突然转头看着青田,眼睛闪出一道光: “他跟你说了些什么?青田,你告诉我,他到底为什么要离开,快告诉我!” 白合抓着青田的手摇晃着青田手臂,青田认真地对她说: “是,白合,你还是忘记他吧,他不会回来了。他让我好好照顾你,要你忘了 他。所以你不要傻等了,你们不可能了。你放弃吧!忘记他,重新开始?” “我不要!青田,你在骗我,一定是他,他的病是不是真的很严重,所以他怕 我接受不了事实才离开的。” “你清醒点好不好?不要再欺骗自己了,他根本没有病,所以你不要再为他担 心了,你担心你自己吧!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他根本不再关心你了,他也再 也不会回来了,你死心吧!” “你骗我,他会来的,他说他三年后会回来找我,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他,他 一定不会骗我的。” “白合,别傻了,三年,三年的时间会改变很多事情的。” “可是我的心会一直冻结在这里,等着有一天火回来溶化它!” 看着白合飘渺的眼神,青田感觉到自己的心也仿佛被冻结。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