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工作把白合的时间填得满满的,每当下班或是休息天她就去公园或海边,去曾 经和刘海坐过的地方坐下来,回想着阿海曾经对她说过的话。仿佛又在耳边响起。 看着旁边一双双小情人在树下亲亲我我,心里有种别样的惆怅,而每当这个时候她 就有种想打电话给青田的冲动,她几次拿起手机拨了号码又放弃了,也许现在青田 正和小美在一起。现在的青田已经不是以前的青田了,白合坐在椅子听着公园里播 放着那些老歌,歌声把她带到了从前的记忆中,渐渐忘我。 突然她感觉有种有人在背后看着他的感觉,她猛转过头去,看见一背影一闪而 过,她站起身四处寻找,没有再找到,她清楚都感觉到那个身影很像刘海,他怎么 会在这里出现呢?难道是眼花了…… “白合,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发呆呀?” 小美和青田来到白合身边,小美叫醒了白合, “小美,青田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因为这几天都没见你了,电话也不打一个过来,打手机又关机,我和青田去 你家找你,又没人。青田说你应该在这里,所以我们就过来了,想不到你真的在这 里。” “对不起,我最近工作有点忙,你们还好吗?小美。” “我们还好啦?我们正在热恋耶,嘿嘿——你呢?你怎么脸色那么憔脆,好难 看哦,人也瘦了一圈。是不是又在想刘海啦?也真是的,他没有联系你吗?” “没有,青田,你有阿海的消息吗?有没有电话或者是澳洲他家的地址之类的。” 青田瞪着疑问的眼睛看着她, “你问这个干嘛?” “最近我不知道怎么了心慌慌的,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好耽心他,好怕他病情 恶化,怕再也见不到他了,我每天都不知道做些什么。我不管了,不管他母亲说我 不懂规矩也好,不知脸耻也好我都要去找他,那怕是死也要陪在他身边。过一天是 一天,我不能让他孤零零一个对抗病魔。而且他总是每天喝那么酒抽那么烟,这样 子对他的病情不好的,他总是不懂得照顾自己,如果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会遗憾一 辈子的,我不能让自己这样下去了,我快疯掉了!” “可是你过去又能怎样?你能治好他的病吗?而且是在澳洲,一个女孩子跑去 外国,谁能放心呀?” “我不管,我自己算得了什么,没有他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我睁开眼,闭上 眼都他的影子在我的脑海里晃动,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似的。 这么久连一个电话都没有,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所以他才瞒着我,不打电话给我。 所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要去找他,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就好,我要陪在他身边,照 顾他,就算看着他也好。你明白吗?我的人留在这里,我的心已经飞到他身边去了。” “你太傻了,傻丫头,那边医学那么发达,阿海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他还有 他母亲呀?他母亲会照顾好他的。他不给你打电话是因为他不想让你耽心呀?所以 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到时候他病好了会回来找你的,他怎么会舍得扔下你呢? 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真的吗?青田,他真的是因为不想让我耽心才没有打电话给我吗?可是他为 什么不知道我有多想他,多担心他,就算听听他的声音也好呀。” “所以你要好好工作,对自己好一点,按时吃饭,知道吗?要是你这样虐待自 己,他回来看到你这样子他会很伤心的。明天我们去滑雪场,放松一下自己吧!” “嗯。” 第二天,小美和青田,白合三人去滑雪场,滑了一会儿,白合坐下来休息,看 着小美和青田亲密的样子,白合又想起了刘海,小美一会儿过来在白合身边坐下来。 “怎么了,不要这样子,笑笑嘛!” “小美,我笑不出来,因为没有什么事是值得开心的。” “我和青田是因为想让你放松一下心情才带你来滑雪的,你不要这样子,你这 个样子,我们会很难过的,你为了刘海担心难过,可我们也看着你这样子难过。” “小美,对不起!我真的开心不起来,我真的很难受,心里好似被什么堵着一 样,好难受,我晚上都睡不着觉,不敢闭上眼睛。” 说着白合就哭了起来,小美让她靠着自己安慰着她,突然小美很认真地对白合 说: “你趁早还是忘了他吧!就当你从来没有遇过他一样,这样你就会心里好受一 点,就像你在学校里一样开开心心的。” “可能吗?发生过的事怎么能说忘掉就忘掉呢?再说我也不想忘记他呀,因为 我爱他呀!小美,你不明白我有多爱他。” 小美突然很大声的对白合说: “什么爱不爱的?那都是骗人的鬼话,说不定他现在早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了。 你还在这里傻傻的,这一点都不像我当初认识的那个白合。” “不会的,他不会的,他不可能忘掉我的。我那么爱他。” “你太傻了,白合,我实在忍不住了,我不能在隐瞒你了,我要告诉你真相。” “小美!你不要乱说!” 青田大声喊道,他跑了过来,白合瞪大眼疑惑地看着他们,她的心里突然被悬 到了空中,不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感觉无法呼吸,可是她努力地支撑自己,她努 力发出一句: “你们都知道了?真相是什么?告诉我!” 白合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很大声,也至于青田和小美都被吓了一跳,小美小心 翼翼地说: “白合,你先静下心来细细听我说,其实阿海他并没有什么病,前几天他就回 来了。还有他母亲,还有,还有Mary她也一起回来了,说是为他母闲想看望王长青 才回来的,过几天就会走,他让我们不要告诉你,怕你难过。他要你忘了他好好过, 重新开始。” 白合感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天地好像在旋转,她瘫软在雪地上,青田忙跑过 去挽扶住她,她举起手狠狠地找了青田一耳光,眼睛恶狠狠地望着他大声吼道: “陈青田,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是吧?那天我看到人原来真的是他,他一直和 Mary在一起,他们根本没分手,我却一直以为自己有多幸福,还为了他的病情担心 难过。难道你看到我痛苦你很开心吗?为什么要隐瞒着我,看着我被人当猴子一样 的甩,你很过隐,是吗?陈青田,你残忍,我不想再看到你!” 白合站起身转身就跑,小美忙去追她,青田跪在雪地上,像个罪人一样,他想 也许他真的做错了,是他害了白合。 一会儿小美气喘息息地跑了回来, “青田,不好了,白合拿着雪敲,滑板上山顶了。” 青田猛站起身向山顶跑去,刚跑上山顶,他们看见白合在雪地上滑了起来,他 也来不及多想穿上滑板飞快地追了过去,白合根本看不清前方是什么,当向险崖滑 下去的时候,心里并不觉得可怕,青田也尾随其后跟着滑了下去…… 白合身子插入雪中,昏了过去,青田感觉到骨头被摔得疼痛不堪,他努力坐了 起来,爬了过去,把白合抱了起来,用手帮她擦去脸上、头上的雪花,把她的头紧 紧地贴在胸口…… & 白合再度醒过来,眼前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这曾经是无数次出现在她脑海 中的面孔,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也许是她的错觉,她用力摇了摇头再睁开眼还是 他。为何这曾经让她魂牵梦绕的面孔现在看起来却是如此丑陋。 “白合,你醒过来了吗?是我,我是阿海!” 他用手轻摇着她的身子她睁开了眼,把头偏向一侧说: “你是来看我死了没有吧?” “白合,是我对不起你,你就恨我好了,你打我吧!” 他拿起她的手,她用力甩开它, “我不会打你的,我怕弄脏了我的手。”白合说, 看着白合冲满愤恨的睛神,刘海低下了头, “你就忘了我吧!我回去澳洲之后想了很多,你太善良了,我刘海没有那么好 命,像我这种人过一天算一天。活着也只会害人,我不想害了你,白合,我们分手 吧!忘了我,重新开始,你那么好,会遇到一个比我还有爱你的人的,我只让你伤 心难过,你跟我这种垃圾在一起只会受伤,是不会幸福的。你也不必再担心我的病, 我没有病,我能吃能喝能睡的,身体好得很,我是骗你的,我死不了的!我是一个 大骗子,一开始我就试图让你不要靠近我的。可是我自己去先违背了我自己。我一 直在用利用你,利用你的善良来换取你的同情,来达到骗取企划的目的。把我调到 王力达身边,包括我的病情化验单这一切都是个圈套,是我布下的局,你懂吗?” 白合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努力让泪水不要流出来, “是因为病魔吗?你好可怕,好像变了一个人。是因为Mary才他我分手的吧? 是因为我真的做得不够好吗?”白合说, “不是,其实在我心里也不知道爱情在我心里算什么?你和Mary都对我很好, 所以没法比较,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们的。你很善良,是个好女孩,在我心里我曾 经真的喜欢上了你。我回去那段日子,我真想就这样死了算了,可是Mary她每天带 药来给我吃,天好冷她都要来给我打针送药,我心里好感动。你没有我没有关系, 你还有青田,而我对于她来说就等于整个世界。” 白合闭上眼仿佛看到Mary和阿海在一起的画面,感觉头要爆炸,胸口有点喘不 过气来, “白合,你一定要照顾自己,你这样子受伤我好难过,怎么能这样不小心呢? 我这样子我怎么放心得下,你不要再喝酒了,女孩子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的,早晚 多穿点衣服,多吃点东西,不要总是吃泡面,还有晚上下班早点回家,别太晚回去, 不安全的!” “你还会担心我吗?刘海,是的,我没有Mary那么爱你,我不会打针,也不会 送药给你,就连给你倒一杯水的机会都没有。做为你的女朋友真是有名无实,我们 就分手吧!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死的,你走吧!我会忘记你的。” “我希望你恨我,彻底把我忘了,不要再找像我这样的骗子。你太单纯,太善 良了,找个好男人嫁了吧。你这样我就放心了,千万别再做傻事了,如果心里难过 就恨我吧!这样子也许心里会好受一点,你好好养病,我走了。对了,过两天我就 会离开这里,回澳洲去了。” 刘海慢慢转身回头看了看白合,白合仍然痛苦地闭着双眼,他走出门,关上了 门,白合用被子盖住头痛哭了起来…… & 躺在病床上,白合几天没有进一粒饭,这让小美和青田束手无策,全靠葡萄糖 针水提供身体营养。有一天,白合心里突然有种想见Mary的冲动,她起床拔掉了针 水换下病服,换了衣服出了院,她直接去了刘海住的酒店。 白合到了门口她敲了门,开门的是位老太太,穿得很端庄,很亲切,白合想这 大核应该是刘海的母亲吧!她很和善地问: “请问小姐找哪位?” “对不起,打扰了,请问你就是刘海的母亲吧?我是刘海的朋友。” “小海的朋友啊,你好,可是小海他现在不在。” “哦,我是来找Mary的,我有点事要找她,请问她在吗” 刘海的母亲停顿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下白合说, “你认识Mary吗?她在里面呢,你先进来坐吧!我去叫她。” 白合走进房间内,四处看了看,一会儿一位身材略胖的女子走了过来,眼睛不 大,笑眯眯地弯成一条缝,肤色很白,她把头发往后扎成一条马尾,她很亲切地问 : “你好!小姐,听伯母说你找我吗?你是阿海的朋友吗?” “是的,我叫白合。” 当Mary听到“白合”两个字的时候微笑的脸色一下疆住, “你是白合?哦,刘海跟我提过。” “我们出去找个地方谈谈吧!” “好的,我先跟伯母说一声。” 白合和Mary一起下楼到了最近一个公园坐了下来,白合先开了口, “这次突然来找你,真是不好意思!” “没有,其实我正想找你去呢?我也很好奇,你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我终于明 白刘海为什么会喜欢上你了。” “这都是过去式了,现在陪在他身边的人是你,我想知道她在你面前我是怎么 样一个人?” “你真的想知道吗?他说你是个心地很善良,很好女孩子,说你对感情很痴情, 很专一,他觉得有点对不起你,他对你就像对亲妹妹一样,他怕你受到伤害。” 白合听到“妹妹”两个字时候感觉有种说不出悲哀,心里觉得好冷,好冷。手 在不停地发抖。Mary凝视着她,关心地问: “你没事吧?脸色不太好。” “我没事的,你一定很爱他吧?” “是啊!其实都是我的错,要是我不离开他,他也不会……,你知道吗?我们 是中学念书的时候认识的,因为大家都是中国人。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爱他的 不羁,爱他的像匹野马一样的性格。他曾经说我就是他的一切,而对我而言他也我 的一切,他曾经为了我的胡闹而自杀过。我对他真是又爱又恨,我知道追求他的女 生有很多,可他对我说,他心里只有我一个,我是他的唯一。而我也知道无论他在 外面多花心他最后都会回到我身边的,所以对于他的所作所为,这么多年了,我已 经麻木了,而你,也是其中一个……” 白合感觉到自己的全身如冰冻一样无法动弹,Mary转头看了看她,她用左手慢 慢拎起手袖来,在那白嫩的手臂上刻着一个鲜红的字“海”,白色的皮肤把它显得 更加的鲜红,红得刺得白合的眼睛好痛。白合突然想起了刘海胳膊上那个“M ”的 剌青,突然感觉那刺青是刺向自己心里一样如万剑穿心。Mary好像没有察觉到,眼 睛微笑着眯成两条缝,看不见眼球,白合看着她的笑容心口仿佛被针刺一般,好痛, 好痛。 “你知道吗?其实阿海他很可怜的,他一生下来就是私生子,她母亲当年是背 着王长青把孩子生下来的,因为王长青当时已娶妻生子,男人在外也只不过是逢场 作戏罢了,在他们心里永远只会有一个老婆,到最后他还是会到属于他的家,回到 他老婆身边的。他给了阿海的母亲一笔分手费,由于伯母太执着,太痴情了,她根 本放不下王长青,于是她移民澳洲把孩偷偷把孩子生了下来。她认为阿海就是王长 青和她的爱情结晶,是王长青的延续,她一个女人辛辛苦苦把阿养大,严格地教育 他,望他成才,希望阿海完成的愿望。而阿海从小就承受了没有爸爸的痛苦,在澳 洲随时随地都会被那些外国孩子欺负,他认为这一切都是王长青造成的,所以他要 报复。他回家终于达成他的愿望,可是他并不开心,现在虽然王长青死了,一切的 仇恨也随之消失了,我们已要回去了。” 白合脑海里浮现了阿海和她母相依为命的情景,心里顿时涌起丝丝怜悯之情。 白合问: “阿海的病情怎么样了?真的很严重吗?” “你还很关心他,你放心好了,他的病情已得到控制,他身体不直不好,又不 懂得照顾自己,工作那么拼命,又不按时吃药,所以我经常会为他检查,给他打针 吃药的,我也算是他的家庭医生了。” “Mary,真的好羡慕你,做医生真好,可以为阿海治病,可以很好地照顾他, 而我却什么也不能为他做。Mary,我求求你,请你替我好好照顾他,这样子我才放 心,其实有你在他身边我也很放心。” “白合,你人真好,我一定会照顾好他的,谢谢你关心他。” “不用谢我,我要走了,祝你们幸福!” “谢谢!” 白合转身离开,她可以感到Mary从背后看着她,她的眼睛微笑着眯成一条缝, 白合感觉到自己如同一个小丑一样想赶快离开她的视线。她低着头一个劲地往前走, 不知道去哪里! 这时她的手机有了短信息,她拿出手机查看短信息,上面写着: “白合,请记住我们的诺言,好好照顾自己。三年后,就在这里,我一定会来 找你,等我!最爱你的人!” & 青田看到医院里没有人,四处找白合,找了一天最终沮丧地回到浪屿,一进屋, 玲姐就过来跟她告诉他: “青田,白合回来了,她进了海边的树林,她说她想一个静一静,雪那么大, 天又那么冷,好让人担心哦。你去找一个她,好吗?” 青田立即转身跑出休闲屋向树林跑去,白合一个人蹲在雪地上怀里抱着一只鸟, 她小心地抚摸着那只鸟, “小鸟啊,你一定很疼吧!伤口在痛吗?也许在你的心里身体的伤痛比不上内 心的伤害吧!你好可怜哦!不用怕,有我在你身边的,有我陪你,你不会寂寞的。” 青田轻轻走在她身后,她也没有发觉,她把头低下,把脸贴在小鸟的身上,青 田轻声叫她, “白合!” 她转身看青田,她站起身对青田说: “青田,小鸟,它受伤了,它折了翅膀,可是它还拼命挣扎着去追另一只,开 始那只鸟等着它一起飞,可是后来它就自己飞走了,它拼命挣扎试图用力追上另一 个鸟,可是当它越用力只会让它伤口就痛,最终摔了下来。它真傻,就算它再用力, 才也无法追上另一只了。” “白合,你没事吧!今天你一声不说就离开了医院,你知道我好担心,怕你出 了什么事?你怎么能让人这么不放心呢?” “青田,我今天去到Mary了,她人很好,好和善,很热情,本来准备了好多话 要问她,可是见到她却一句也说不出来。我好羡慕她,她是位医生,可以为阿海治 病,而我什么也不会。我感到好自悲,阿海的选择是对的,谁会不喜欢一个又是温 柔,又漂亮,又懂礼貌的陪在身边呢?而我像你说的一样全身没有一处优点。只会 让人烦心。” “白合,不要这样小看自己,你也有好多优点的,但是你总是让人提心掉胆的, 让人心烦意乱,你真是坏女孩。” 白合哭笑了一下,靠着青田卷缩成一团,青田脱下自己的大衣给白合披上,白 合继续说: “为什么他要骗我,为什么?青田,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真相?如果你早点告 诉我,也许我就会放弃,也不至于陷得那么深,把自己伤得遍体麟伤了。青田,你 知道我现在心里有多难过,多痛苦么?我直想死了算了,没有他,我真的活不下去 了,我真的好爱好爱他的,他怎么能这么绝情呢?他只知道Mary会难过,他从没有 想过我也很难过啊,我的心痛得像在滴血,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要让我承受这 样的结局,为什么?青田,是不是我做得不够好,一定是这样的,我去学医好了, 这样子我就能更好地照顾他了。” “白合,请你不要这样,这并不是你的错呀。” 白合哭得很大声,她用力撕扯着自己的头发,青田伸手抓住她的手,她用力挣 扎,青田把白合紧紧抓住抱在怀里,靠在青田怀里痛苦地痛哭。 这时候小美来了,她站在那里看着他们没有往前移动看着眼前的情景傻傻站在 原地。青田看见了她,他叫了一声: “小美。” 白合抬起头看见小美立即离开青田,小美大声说: “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 白合忙解释, “小美,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刚才……” “那是什么?别在自欺欺人了,白合,你知道青田喜欢你,所以你一直在利用 他,你把青田当成什么了?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他只不过是你寂寞时的消谴品罢 了。” 青田打断了小美的话, “小美,你不要这样说,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陈青田,你这个傻瓜,孬种!喜欢人家又不敢直说,我知道你跟 我在一起只不过是因为想找一个人来替代白合在你心里的位置罢了。因为你根本就 忘不掉她,在你心里永远只容得下白合一个人。你真是笨蛋,明知道人家已经有了 爱的人,她并爱你,可是你却还默默陪在她身边,做她的守护神。你以为她会感动 吗?不会的,因为她心里根本没有你,只有刘海一个人。我现在看着我们几个之间 好像一场闹剧,真是可笑,幼稚死了!” 小美转身哭着跑了,青田无力地低下了头,小美转身跑走了,白合抱着小鸟慢 慢地向海边走去,青田跪在雪地上,然后倒在雪地上,望着天空…… 第二天,白合失踪了……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