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无行”还是“穷且益坚” 在阳春三月里,我读了文化艺术出版社新近出版的长篇小说《文人无行?》。 《文人无行?》最初给我的印象,与阅读后的感受截然不同。作者栈桥在这奉书 中融入了自己鲜明的爱憎,通过郑直、徐剑平、陈振蜀三个不同层次上的文人形 象,把商品经济大潮冲击下文化人的生命形态描写得十分充分,把文人的品行操 守所应固守的那点根基也表现得淋漓尽致。我觉得郑直在本书116 页的一段话, 有作者的主观表达意义,是本书的主旨:“纵观历史,大凡时代变化的岁月,总 有一个漫长的文化动荡期相伴随。社会制度与经济的变化也许相对来说在较短的 时期内便可进行,而文化则需要一个相当长的时间才能更新。在这过程中,还会 出现一段无奈的混乱期,连倒退都不是不可能的。但人类总要前行,社会总要前 进,文学艺术总会螺旋式地上升,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郑直最后以生命殉了文学事业,徐剑平经过一段摸爬滚打,内心里复归于平 静,而陈振蜀则机关算尽鸡飞蛋打,最后到精神病院去寻找归宿。也许现实生活 中陈的归宿并非如此,也许他至今仍傲然地、顽强地生活在我们中间,以精明而 险恶的心计,物色着下一个猎物和牺牲品。但栈桥写的是小说,他为自己的人物 所安排的各不相同的命运,显示着作者的道德价值取向,这正是我认定《文人无 行?》是一出“正剧”而非“闹剧”的原因。 栈桥极为熟悉图书市场“二渠道”的各色人物,因此塑造了像曾德正、冯明、 魏康等一批人物。他也用全部的情感,塑造了欧阳小红、赵蓉蓉、菊花等几个女 性形象,尤其是小红与蓉蓉是写得十分成功的,她们对“作家”的迷恋与好感, 无论徐剑平还是陈振蜀都有几分“不能承受”。是栈桥本人的职业自尊使他不得 不这样写。事实上,在我看来,虚构的真实有时甚于事实的真实。当我读到小红 的坎坷命运与她的抗争的意志时,实在想洒一掬热泪。 这是一部反映现实的小说,思想性、故事性、可读性都很不错。我最近有闲, 突击阅读了一大批长篇小说,上海、江苏、武汉、山西、山东的作家们相继拿出 了《烟尘》、《人间正道》、《我是太阳》、《特别提款权》、《泡沫》、《穿 越死亡》等优秀作品,但《文人无行?》置身其中,是有自己独特魅力和优势的。